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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庭議戰事 文 / suphisto

    祥興七年(1284),忽必烈任丞相伯顏為帥,淮東淮西大都督史弼為副,拼湊二十萬大軍南下。

    宋軍聲東擊西,大張旗鼓要收復都城,實際卻主力西進,奪取西川。伯顏則反其道而行之,來了個聲西擊東,只派了數萬軍隊大造聲勢增援西路,自己卻和史弼率大軍十五萬從臨安(今杭州)出發,渡過錢塘江,攻擊紹興府。

    宋軍禁軍四個師,二師和四師在西線,三師在南部,只有張達的一師要駐守兩浙、江南西路以及荊湖南路與蒙軍抗衡,還得在海軍配合下擺出攻擊臨安的架勢。兩浙實際上只有禁軍一個旅和浙江路廂軍旅不到兩萬人,元軍過錢塘江之後,紹興府根本無法堅守,宋軍少量往東退,在海軍的支援下堅守明州(寧波),大部退到婺州(浙江金華)堅守。

    宋軍主力雖然南退,但留下少量軍兵組成游擊隊,在當地民兵的配合下,不間斷地騷擾元軍,為婺州防守爭取時間.

    祥興七年夏天,廣州宋庭,一眾臣工憂心忡忡,陸秀夫陳宜中楊亮節林正泰一起來找我,正好軍部參謀司司長潘舍人和禁軍三師師長馬南寶也在,就一起議了起來。

    「皇上,韃子在浙江來勢兇猛,會不會再殺到廣州來啊?」陳宜中擔心地問道。

    「陳大人不必擔憂,海上全是我大宋天下,韃子沒有機會,陸上自婺州起皆為山地水網,韃子行軍不便,我軍層層阻擊,韃子沒過福建怕就得死傷大半。」馬南寶道。

    「可幾年前韃子南侵,還不是越過山地水網,直擊最南。」

    潘舍人解釋道:「那時宋軍戰力與今日不可同日而語,更重要的是,皇上所推行的全民皆兵使我大宋百姓皆能為國抗韃,各鄉各村都組織了民兵,他們監視敵軍騷擾敵軍,堅壁清野保護百姓,韃子要想再像以前那樣長途奔襲就難了。」

    楊亮節插言:「這幾年按皇上的旨意,公學中全部增加了軍體課,私塾也開始逐步增設,按皇上的說法,就是『扭轉重文輕武要從娃娃抓起!』」。

    潘舍人點頭:「就是,現在不論是黃埔軍校招生,還是軍隊招兵,這應招的身體武藝都比以前強了。」

    我笑了笑:「這才是剛開始,朕要讓漢人在精神上和身體上都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壯的!」

    陸秀夫道:「皇上,這大宋月報上總在說『多吃禽肉更健壯,多吃水魚更聰明』,是真的嗎?」

    「當然是的,漢人米菜吃得太多,加上重文輕武,長此以往是要退化的。」

    陳宜中道:「這水魚倒不是太難,大海中取之不盡,這幾年造的漁船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捕回的海產也越來越多了;禽肉是個難處,雖然各地官府都大力鼓勵百姓養禽,可除了豬以外,南方多適合養雞鴨一類的小家禽,牛羊一類的養不多啊!」

    我點點頭:「那我們就打到北方去,那兒是牛羊的家!」

    陸秀夫把話題轉了回來:「皇上,元軍已經佔領紹興,正向婺州進犯,我們準備如何應對啊?」

    我轉過頭對潘舍人道:「潘將軍給幾位大人說下方案吧。」

    「是!各位請這邊來。」大家移步到了一個沙盤前。「據飛鴿戰報,我軍在西線已經大獲全勝,攻佔了成都府路,潼川府路、夔州路大半,利州東西路的一部。但西路我軍禁軍二師和四師也有不小損失,現正在修整補充兵源軍械,短期內無法投入新的戰役;南邊按照皇上的安排,防務已經交接給廣南西路和雲南路兩路的廂軍旅,原來留守雲南和交趾的三師兩個旅已經在回廣州的路上;三師的另一個旅在梅州,近衛旅在廣州;就是張達的禁軍一師現在非常困難,要駐守兩浙、江南西路以及荊湖南路,兵力分散。」

    潘舍人停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伯顏南下並未以收復西面各路為主要目標,反而自臨安南下,突襲紹興府,我軍兵力微薄猝不及防,紹興很快失手。現我軍一部退往明州在海軍配合下堅守,一師師長張達收攏浙江宋軍,集中了吳滿的一旅和浙江廂軍旅大部在婺州堅守,同時派出多支小股游擊,阻止騷擾敵軍前進。不過敵軍有十五萬之眾,婺州防務將非常艱苦。」

    楊亮節道:「那還等什麼呢?趕緊派兵增援婺州吧!」

    潘舍人道:「軍部原先擬訂的方案也是發兵救援婺州,但剛才皇上修改了方案,元軍既然全力攻擊浙江,我軍再反其道而行之,由馬師長為首,率三師駐守梅州的一個旅和近衛旅,加上三師的騎兵團和特務團,共二萬餘人馬出贛州經吉州,攻擊江南西路的隆興府(今南昌)、江州(今九江)和信州,這幾個地方的元軍也被抽調了萬餘前往攻擊浙江路的衢州,應該剩下不到一萬。西路宋軍修整補充大概需三個月,之後轉向東南,攻擊荊湖路。」

    我問陳宜中:「說起西路,遷移百姓之事進行得如何?狗韃子把那邊一千多萬百姓殺得只剩百萬不到,沒有百姓入川,光靠軍隊是守不住四川的,就算守住了也沒什麼意義。」

    「回皇上,第一批約五萬人已經入川,還有二十多萬已經啟程,估計年內能有五六十萬百姓入川。皇上免去四川路四年農稅,還準備了農具,願意去的百姓還是挺多的,特別是那些無錢無地的北方流民。」

    陸秀夫擔心地問道:「浙江路婺州我軍才二萬不到,能抵擋伯顏的攻擊嗎?」

    我解釋說:「我軍若是直接增援婺州,無疑是和元軍在婺州拼消耗。現在我們已經安排福建路廂軍派出二個團,攜帶大量糧草軍械,增援婺州,而且當地百姓皆心向大宋,眾多民兵也不會讓韃子安生。相信張達一定能守住婺州的。」

    潘舍人道:「婺州城內配置了軍械司最新製造的開花大炮,夠伯顏和史弼受的。」

    陳宜中說:「還有皇上發明的水泥,衢州城內也有幾個工匠懂得,城牆若有損壞,修補起來較往常也更快捷。」

    馬南寶問道:「按照新的方案,我軍將放棄衢州,堅守婺州。這樣會導致兩個問題,一是婺州成為孤島,四面是敵,軍需給養無法送入;二是元軍可利用衢州為基地,向溫州建寧等地進犯,如何是好?」

    我說道:「這就要比速度了,我們盡快拿下隆興府,元軍腹背受敵,必無法全力南下。即便元軍不顧一切南下,山路崎嶇叢林密佈,各地民兵游擊隊的阻擊騷擾,都會嚴重拖延元軍南下腳步和後勤補給。朕還怕他不這麼干呢?」

    潘舍人補充說:「軍部已經急令三師另二個旅兼程倍道,一個旅趕往福州駐紮,另一個旅主力趕來廣州,並增援韶州。」

    我一拍座椅:「朕決定了!此次當親征!」

    「皇上萬萬不可啊!」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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