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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濟州島上薄霧鳥繞,宋軍的船隊分幾處悄悄靠岸了。近萬宋軍上岸後,很快控制各主要村鎮。駐守濟州的數十蒙兵和幾百高麗兵大多駐紮在濟州鎮,婁鈐度帶著宋軍很快就擊潰了他們,還抓住了蒙軍千夫長多爾哈魯邦。隨後的幾天宋軍開始將濟州島原著民趕入剛剛設立的幾處集中地,跟隨宋軍前來的一千多戶中原百姓雀占鳩巢,開始定居濟州島。
此番宋軍北上,跟隨運送百姓的船並非戰船,而是租用了泉州海商林光達的商船。林光達也是首次接朝廷的單,為了今後更多的朝廷生意,他親自跟船前來以保萬無一失。看到宋軍把濟州原著民往船上趕準備送回國內安置到雲南,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商機,急忙到濟州鎮府衙找左天福,正好張虎和婁鈐度也在。
「草民林光達拜見張將軍,婁將軍,左知鎮」
「林先生不必多禮。今日前來有何指教啊?」
「不敢!草民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虎道:「林先生客氣了,我軍守衛泉州時,林先生大散家財支援我軍抗韃,皇上都大加讚賞,此番又親自幫助我軍運送百姓到濟州,我等皆銘感與心。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來。」
林光達道:「張將軍過獎了,商人逐利乃是本性,此番前來也是要和各位做筆買賣。」
「哦!請講!」
「我本負責運送高麗人經廣州前往雲南安置,這二日宋軍正驅趕高麗人上船。我想向官府購買一些高麗女子,留在濟州為妓,伺候遠離家鄉的宋軍軍兵。」
左天福皺眉道:「這個恐怕不合適吧?」
林光達道:「我軍萬人要常年駐紮孤島,生活單調,怕是長此以往軍心不穩,若是有軍妓在此,也可有個消閒解悶的去處。」
婁鈐度道:「我也擔心軍兵們常年駐紮於此,日子長了悶出病來。有軍妓在此倒也免得他們騷擾百姓。」
左天福道:「話雖如此,可強征民間女子為妓,有違仁德,於禮不合啊!朝廷怕是不會同意的。」
林光達道:「皇上頒布大宋族別法,重點是保護漢族朋族,那高麗人不在此列,為何不能呢?」
張虎道:「島上大多數高麗人對遷往雲南雖有怨恨,卻也沒有竭力反抗。少數人和元軍一起抵抗我軍,當列入賤奴,這些人的家屬中有合適的女子倒是可以充作軍妓。」
林光達道:「就是,還能省點船上地方。這幾十條船來的時候運了五千人,回去時要三萬多,船上可謂擁擠不堪,這些女子在船上也是受罪,不如留下他們。若是各位同意,在下願出十貫一人,待而且讓官府白佔三成股份。」
左天福道:「多謝林先生之慨,不過鎮府不便占股。」
林光達道:「那就由兵部占股好了,反正兵部也剛成立個什麼財務司,專門處置繳獲財產和官兵餉獎。」
張虎說道:「好吧!就先由軍部占三成股份,待我們上報軍部和朝廷後再行確認。還有就是該交的商稅別忘了,朝廷可只免了此地的農稅和漁稅啊!」
林光達大喜:「那是那是,一定守法納稅。草民已經想好了名字,就叫韓麗院。」
張虎笑道:「林先生是有備而來志在必得啊!」
林光達道:「慚愧慚愧!」
左天福道:「林先生的地方名字取好了,我們這裡想給濟州島上幾個地方取名卻甚是麻煩。」
「麻煩什麼?此地就叫北濟,其他幾個主要鎮子就按方位叫南濟東濟西濟不就得了。」大嗓門的鄒大力走了進來。
張虎道:「鄒中校真爽快,我看就先這麼叫著吧,對了鄒中校,島上軍情如何了?」
見幾人要商議軍情,林光達告退去挑選軍妓。
左天福道:「島上還有少量軍兵和萬餘百姓逃往島中央的漢那山,我軍前幾日主要是逐一清除沿海高麗村鎮,安置百姓並組織民兵,這幾日當可開始向漢那山進軍。」
張虎道:「島上逃出的漁船都被截獲,但出漁在外的一些船隻可能有發現不對逃走的。」
左天福擔心地道:「那元軍會很快過來嗎?」
張虎道:「那倒不見得,他們總得先搞清佔據濟州的是什麼人,有多少,然後再集結兵力。我們也已經派了斥候船前往高麗探聽。」
鄒大力道:「這些天我們四處抓趕高麗人,發現島上有許多石像,都是近年島上高麗人雕做的,石像的面貌就是我們抓住的那個蒙古韃子千戶長多爾哈魯邦。據說這個韃子暴虐殘忍,在島上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光他霸佔的高麗女子就有二十幾個,島上被他姦污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
張虎奇道:「那那些高麗人應該恨這狗韃子才是,怎麼還會給這個多爾哈魯邦雕石像呢?」
左天福道:「此事下官也有所聞,據說那些高麗人開始還有怨言,後來習慣了反而崇拜起這個騷韃子來,若是誰家女子被多爾哈魯邦所辱,其丈夫或父兄反而覺得自豪誇耀。島上有個馬屁石匠給多爾哈魯邦雕了個石像,多爾哈魯邦大喜,結果一眾愚民紛紛效仿,到處雕做這個騷韃子的石像逢迎。」
張虎道:「這高麗愚民可真夠賤的!來人,把那個騷韃子帶上來,老子倒要看看這幫高麗夷人最崇拜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蒙軍千夫長多爾哈魯邦是元庭在濟州島上的首腦,在島上驕奢『淫』逸多年,宋軍登陸的第一天就抓住了它。幾個宋軍將多爾哈魯邦帶了上來,張虎幾人定睛看去。
這個多爾哈魯邦眼睛身體肥碩,臉上的橫肉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縫,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壓在肩膀上,連脖子都看不出來,面頰佈滿了皺褶和硬塊,扁平的鼻子橫拍在臉部中央,佔據了一半臉孔,黑厚的嘴唇幾乎連接了兩隻小耳朵,鼻孔裡伸出兩堆鼻毛,散佈在整個下半部臉龐,身上散發出熏人的惡臭,兩條粗短的蘿蔔腿不停地顫抖著。
婁鈐度哈哈大笑:「這就是高麗人崇拜的真神啊!樂死我了!」其他幾人也不由得笑出聲來。(他們不知道的是,後世的高麗人把這個噁心玩意崇為國寶。)
張虎忍住笑說道:「太噁心了,拖下去拖下去!」
左天福道:「就是!咱們還是趕緊商議如何清剿逃往漢那山的殘餘高麗人,幫助上岸漢人定居和開始生產吧!」
婁鈐度道:「還有得開始佈置島上防務,防止韃子進犯。」
張虎道:「回去通報的快船早已出發,估計不用一個月劉蘇義將軍就會帶著海軍主力趕到這裡,到時就可以好好整整高麗半島上的韃子了。」
鄒大力道:「末將不明白咱們為何要前來此地幫助倭人,有這功夫不如直接攻擊浙江山東沿海的韃子。」
左天福道:「這是皇上的妙計,眼下我們大宋經過惡戰,急需時間恢復,不宜在陸上繼續與元軍拼消耗,到此處幫助倭人也是為了利用日本在朝鮮拖住一部分元庭實力,讓他們無暇組織南進。」
張虎道:「左大人所言甚是,若是倭人被趕回日本,韃子北方平定,則又可威脅大宋。不過我們要盡量避免傷亡,也不會全力助倭,只是讓他們在高麗站住腳跟,覺得有利可圖,這樣元倭雙方就可在高麗糾纏,便於我大宋恢復力量,再行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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