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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田鼠行動 文 / suphisto

    真金偷襲福州不成,後面宋軍追至,士氣低落的元軍只好繼續退入浙江西路。經廣州宋皇飛鴿傳令,張世傑兵分數路,陳吊眼留在福建清除元庭餘孽並策應四方;鄭虎臣率主力入浙追擊真金;張世傑自己親率一部西進贛州,抄攻擊韶州的呂文德的後路;王恨率騎兵旅回師廣州增援西線。

    宋軍在東線大獲全勝的差不多時間,西線的反擊也從梧州開始了。

    三師師參馬南寶慘勝安南陳國峻守住雷州城後,留下符同信帶著一旅在雷州與陳國峻周旋,自己跨海南下,急奔瓊州徵召漢黎青壯入伍,自宋庭退入瓊州後已有二年,瓊州人口經濟都有很大發展,百姓對宋庭的忠心和信心也日日高漲,在廣南西路知路童輝的全力支持下,不到一個月就有萬餘漢黎兒郎跟隨符同信回到了雷州,而符同信和廣南西路廂軍旅旅長白山已經在雷州等地徵兵五千人,一些逃散宋軍也陸續歸隊,痊癒的傷兵亦有數千,加上符同信一旅的五千多人,宋軍在雷州匯聚了三萬軍兵。

    馬南寶回到雷州後,迅速補充整合了禁軍三師一旅和二旅,恢復編製,一旅長還由符同信符同信擔任,二旅長則由馬南寶自己兼任,並重新組建了廣南西路廂軍旅六個團,除瓊州和靜江各有一個團外,其餘四個團全在雷州。馬南寶一面與佔領廣南西路大部的安南軍周旋,一面按黃埔軍校所學強化宋軍訓練。

    安南增兵五萬給陳國峻後,陳國峻手上雖有七八萬安南軍,在宋軍和民兵的襲擾下,安南軍忙於護守扈州欽州以及維護扈州到梧州的糧道,無力再次南下攻擊雷州或增援廣州元軍,事實上陳國峻也不想到廣州去給伯顏當炮灰,只想佔領扈州欽州一帶為安南拓展疆域。

    祥興四年(1281)春,馬南寶執行宋皇的命令,命白山率廂軍旅和各地民兵拖住安南軍,自己率禁軍三師一二旅共一萬七千人悄然北上,在梧州城北與陳濤源率領的潛伏人員回合,準備開始「田鼠行動」。

    梧州城北的一座小山神廟裡,馬南寶、陳濤源、符同信正在做攻擊前的最後準備。

    「你們可是剛趕到沒幾天,將士們都準備好了嗎?」陳濤源問道。

    符同信道:將士們憋著一股子勁,早想大幹一場了。這梧州可是韃子軍需集散地,咱們拿下了餓也得把廣州城下的伯顏餓死!

    陳濤源又問道:馬師參上回死守雷州身負重傷,現在可恢復了?

    馬南寶哈哈一笑:陳局長你就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哪!

    陳濤源也笑道:那就太好了。據潛入梧州的斥候回報,現在梧州韃子沒什麼變化,一共有三萬來人,不過其中有二萬人是從廣州撤下來的傷兵,沒什麼戰鬥力,能打的只有回寇苫速丁兀默黑帶領的一萬人馬。

    符同信問道:這個苫速丁兀默黑是不是二年前翹了的老回奴賽典赤的兒子啊?

    「沒錯!老回奴賽典赤共有五子,大崽子納速剌丁和小崽子馬速忽駐守雲南,二崽子哈桑駐守靜江,三崽子忽辛跟著伯顏在圍攻廣州,四崽子就是這個苫速丁兀默黑。」

    馬南寶道:這幫回子原本也被蒙古韃子屠殺欺辱,不思反抗卻還跟著韃子到中國來欺我漢人真是可惡!

    陳濤源道:就是!老回奴賽典赤尤其可惡,他本是花刺子國回將,早年鐵木真西征時賽典赤就變節投靠了鐵木真,後隨蒙哥和忽必烈侵略中國,雙手沾滿了漢人的鮮血。他主政雲南後,一面以殘暴手段屠殺反抗,一面收買漢奸賣國賊,還以尊孔崇儒為幌子,召了一些無恥儒士為自己歌功頌德,這廝死了後還被元庭和那幫無恥儒士吹成了勤政愛民的「父母官」。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大奸賊!

    馬南寶道:不著急,待我們消滅伯顏收復雲南後,定能揭穿這個老回奴的卑鄙本性。眼下我們先拿苫速丁兀默黑祭旗,

    陳濤源道:好!我們就依計行事。馬師長和我率主力入城,符旅長就在城外伏擊敗兵.

    元軍攻擊廣州城數月未果死傷纍纍,為了避免影響攻城行動和士氣,伯顏將重傷軍兵轉到梧州。由於缺醫少藥,苫速丁兀默黑將一千多蒙回傷兵放在城西的一個大宅子中重點療護,而二萬漢奸軍傷兵則隨意安排在城內民房中聽天由命。

    夜色已深,千餘蒙回傷兵早已入睡,宅子中值夜的元軍哨兵也昏昏欲睡。他們不知道,宋軍早在去年撤出梧州之前就已經挖好了一條通往城外的秘密地道,而這條地道的出口就在這個宅子中。

    這時,後院馬廄中的一個食槽下的底板被抽開了,一個左臂紮著條白布的小個子跳了出來,他就是跟隨陳濤源留在廣州城外的黃埔軍校一期學員周廣生,那個十四歲不到就手持菜刀參加廣州城中秋百姓起事的小「啞巴」。

    看了下四周動靜,周廣生輕輕拍了二下食槽,手纏白條的宋軍魚貫而出,周廣生帶著十幾個人潛到馬廄邊一個小屋前,用匕首移開了門閂,幾個元兵和馬伕睡夢中去了閻王殿。接著宋軍兵分數路沿牆角向各處悄悄潛行。

    宅子中除了蒙回傷兵外,有個元軍百人隊住在東邊的耳房裡。一名尿急的元兵打著哈欠出門,朦朧中看見許多黑影晃動,他定睛一看,剛要大聲報警,一支短弩插進了咽喉,塗了毒藥的短弩見血封喉,他只是咕嚕了一聲就倒了下去。旁邊伸過來一雙手,將屍體輕輕放下。一群宋軍進入了耳房。

    終於有元軍驚醒了,「什麼人!」、「有敵襲!」、「來人啊!」、「宋軍進來了」,臨死前的哀嚎,兵器的碰擊聲在各處響起,隨之又趨於安靜。

    「咚!」、「咚!」、「咚!」的砸門聲響起,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門外是一隊元軍巡邏隊。

    「剛才裡面的噪雜聲是怎麼回事?」一名元軍在門外喝問。

    「稟軍爺,剛才一名傷兵痛得睡不著,大聲哭喊,把其他傷兵都吵醒了,傷兵們性子都不太好,結果有幾個打了起來,還把東西打壞了不少。現在已經平復下去了,沒事了。」一名元軍在門裡應到,門外的元軍看不到的是這個元軍背後頂著二把匕首。

    「他媽的!讓他們安分點!別找茬!」說著元軍巡邏隊撥轉馬頭走了。門吱吱呀呀地又關上了。又過了一陣子,門又打開了,一隊元軍出門向東行去,後面又有幾隊人馬悄然出門各自東西。

    苫速丁兀默黑摟著一個女子睡在床上,元軍佔領梧州時,城中百姓已經逃空,元軍四下劫掠,抓了一些百姓,這個女子就是今日擄掠來的,雖曾竭力反抗,最終還是被苫速丁兀默黑所辱。

    睡不塌實的苫速丁兀默黑突然覺得一陣心慌,睜開眼睛就聽見門外傳來刀箭聲,他踢開那個女子披衣而起,抓過長槍打開房門。

    「將軍!宋軍殺進城了!」一名回兵奔了過來。

    「彭!」的一聲,一顆爆竹在天上開花,隨即梧州城內到處響起了喊殺聲。

    一群宋軍殺了過來,苫速丁兀默黑大喝:不要慌!眾將士快快聚攏,隨我殺敵!

    苫速丁兀默黑大槍一抬,正要邁步上前,突然覺得後心一涼,回頭一看,房中那女子正立在身後,手裡拿的是苫速丁兀默黑留在房中的短劍。

    「我漢家女子豈是好欺辱的!」那女子手中加力,短劍從苫速丁兀默黑的前胸透出。

    苫速丁兀默黑赫然倒下,幾名回兵飛奔上來,那女子抽出短劍,插入了自己胸口,一絲安詳的笑容浮現在她憔悴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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