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巫龕的領悟
蚩嘟神識裡冷冷一笑，對奕龍說道：「你說得的確沒有錯！禁祖之門裡的力量給洪荒雙界這個空間設了保護，這也是我們當年設下來的，可即使擁有禁祖之門的力量守護，巫龕還是能夠小規模地撕裂空間，在這種情況下，那個蒙面的賤女人，就不可能是巫龕的對手，你奕龍做好失敗的準備吧。」
「失敗？」奕龍在神識裡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品嚐到失敗的滋味了？蚩嘟你不要忘記一件事情，那巫龕的確可以撕裂空間，但他能夠撕裂幾次？他能夠戰勝你嘴裡說的賤女人，還能夠戰勝我的輝兒？還有我的另一個殺手鑭嗎？」
「我懶得跟你這個老匹夫說話，我們試目以待好了。」
蚩嘟跟奕龍不再繼續用神識交流，他們同時凝視著巫龕跟蒙面女人的戰鬥。
巫龕撕開了一個空間裂縫，將成千上萬的雷鳥，將無限復活的骷髏軍團以及瘋狂的沙蟲都送進了空間裂縫裡，緊接著巫龕長槍一挑，竟然將空間縫合，他用手裡的烈龍槍向前一點，直指著蒙面女人說道：「繼續，我看你還有什麼力量拿出來！」
蒙面女人已經心驚肉跳起來，她最開始召喚了一隻萬年的風骨龍，被巫龕擊得粉碎，又召喚出地獄炎魔跟墨綠毒魔，又被巫龕的力量震懾回去，召喚出了成千上萬的風骨龍大軍，被巫龕逐一擊碎，甚至她動用最後三道最強的力量，都被巫龕解決掉，她現在已經沒有力量再召喚出任何的生靈，只能夠憑藉自身的力量跟巫龕一戰。
蒙面女人咬了咬牙，說道：「巫龕，讓你看看我真實的力量。」
說話間蒙面女人的身體開始膨脹起來，巫龕一個箭步穿到蒙面女人的面前，蒙面女人的身軀上頓時閃現出三道防禦的光環。
「破！」巫龕一槍刺到那三道防禦光環上，頓時將三道防禦光環擊碎，他烈龍槍向前一送，低到蒙面女人的咽喉上，蒙面女人的變身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她雙目無神地望著巫龕，「你……你竟然……這麼輕鬆就破解了我的最強防禦，阻止……阻止我變身……」
「我只想說，你變不變身，同樣會敗在我的手上。」巫龕冷漠地道。
「哼，你贏了，自然會這麼說。」蒙面女人憤怒地望著巫龕。
「你並不是在實力上敗給我的，是你的心敗了。」巫龕一槍挑開了蒙面女人的面紗，說道：「胡靈，你難道還不明白，正是因為你的心屈服給了奕龍這個主源者，才使得你永遠都無法超越自己，達到最強的地步。」
當巫龕的槍挑開蒙面女人面紗的時候，乾誠跟苟同同時一愣，乾誠說道：「這個女人怎麼感覺那麼面熟？好像……好像在哪裡見過的啊。」
「不但面熟，連名字都有一點耳熟。」苟同搖了搖頭說道：「奇怪了，巫龕怎麼知道這個蒙面女人的名字呢？」
「因為她是胡靈，就是四大守護神之一的靈神胡靈！」一旁的黃鳴苦笑兩聲說道：「我早該想到她就是胡靈了！就是能夠動用所有生靈力量的胡靈，她怎麼會屈服於奕龍的手下，怎麼會被拉扯到洪荒雙界之中？怎麼會跟我們對抗起來了啊……」
一個一個的疑問籠罩在黃鳴的心間，他跳到巫龕的身邊，用手指著胡靈說道：「胡靈！在洪荒八州的時候，我曾經幫助過你覺醒，當時你說你選擇自己的愛情，而放棄覺醒的機會，甘願生活在洪荒八州，平凡地度過一生，可你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又成為了奕龍的奴僕？為什麼！」
蒙面女人正是靈神胡靈。
胡靈冷冷地一笑說道：「什麼叫做成為奕龍主神的奴僕，我本來就是他的奴僕！我本來就受他的命令守護神聖之門的，雖然後來我，你，影神，光神被隔離到神聖之門外，我們萬年的爭鬥，但是我的心始終是屬於主神奕龍的，我並沒有背叛誰，我一直在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
「你……」黃鳴被胡靈說得一愣。
巫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想殺你，你退下去吧！」
「我可不會感謝你的仁慈。」胡靈冷眼望著巫龕。
「我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人仁慈。」巫龕收回烈龍槍說道：「我放你回去，只是想讓你瞭解到，主源者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僅此而已。」
「那麼我就冷眼觀看，你是如何被主神擊殺的！」說著胡靈一跺腳退回到了奕輝的身邊。
巫龕沖黃鳴點了點頭。
黃鳴重新退回到乾誠跟苟同的身邊。
巫龕長出了一口氣，凝視著奕輝身側的一個蒙面男人說道：「我本不想跟你對戰，但現在我已經別無選擇！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選擇站在奕龍那一邊，但既然是你的選擇，我也尊重，龍索！你出來一戰吧。」
巫龕的一句話落地，乾誠苟同他們都同時驚愕地合不擾嘴，都齊齊地注視著那個蒙面的男人，那蒙面的男人面容動了動，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面巾摘下，扔到地面上，他正是龍索，正是光神龍索。
龍索持著刀向巫龕走來，「師父，我別無選擇。」
巫龕冷漠地一笑說道：「不需要叫我師父！我跟你的師徒情份早在你覺醒成為光神後斷了，而在啟源洞的時候，你並沒有進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洪荒雙界，又是為什麼甘願歸順於奕龍，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現在誰阻擋我救下黎小柔的腳步，我就跟誰戰鬥，你出招吧。」
「師父，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是奕龍的對。」龍索說道。
「呵呵。」巫龕笑了起來，說道：「在幫助你覺醒的時候，其實我只是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幫助你恢復信念，恢復信心！而看到現在的你，我知道我失敗了，一個連信念跟信心都沒有的戰神，根本沒有資格跟我一戰！」
「師父……你……」龍索被巫龕的話說得有一些憤怒。
「龍索，別在廢話，拿出你最強的力量跟我一戰吧。」說著巫龕橫起了烈龍槍。
龍索咬了咬牙，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刀，他雙眼向前一瞪：光眼屠戮！
金黃色的光芒籠罩向巫龕。
巫龕天耀眼開啟，將金黃色的光芒全部淡化掉。
龍索揮舞著刀衝向巫龕，連續斬擊，密集的刀影幻成一道道的金光，金光的速度到了極限，連續斬落到巫龕的身上，此時的巫龕被龍索的金光軟得分成了幾截，可是這只是巫龕的虛影。
巫龕重新出現在龍索的身後，一拳轟出，龍索並沒有躲避，反手一刀，巫龕的拳頭轟擊到龍索的肉身上，竟然穿透而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而龍索的一刀也斬落到巫龕的肩膀上，也透過了巫龕的肩膀。
兩個人同時撤了幾丈的距離，靜靜地凝視著彼此，接著龍索將自己的刀扔了出去，而巫龕也將自己的一丈殺扔掉，龍索化成一縷光芒向巫龕纏繞而來，巫龕立即幻化成一道影子，跟龍索的光芒糾纏在一起，一道金光跟一道黑影纏繞，碰撞，沒有任何的聲音。
一炷香的時間後，兩個人重新出現，只是彼此都劇烈地喘著粗氣。
龍索望著巫龕說道：「巫龕！你該知道，你是影神的附體，而我是光神的真身。影與光相生相剋，同屬於兩種主源的低層次狀態，如果我們繼續鬥下去，恐怕一萬年都別想分出勝負，所以你注定會失敗，我再一次地勸你，放棄吧。」
「呵！」巫龕冷冷一笑。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而有影的地方必定有光的照耀。」龍索繼續說道：「你們都擁有主源的低層次力量，而且相互抵消相互克制，你戰勝不了我，而我也不能夠戰勝你，你我之間的戰鬥，只是在拖延時間。」
「你沒有辦法戰勝我，半時間推遲到七天之後，那時候奕龍主神會對你，會對蚩嘟發出滅絕的攻擊，到時候你依然無法救出黎小柔，而你跟秦源他們都將死亡，這又是何必，歸降吧，即使成為奴僕，也總比就此灰飛煙滅要強的。」
巫龕依然是一聲冷笑。
他不想多說一句，竟然盤坐在地面上，緊緊地閉起了雙眼。
龍索凝視著巫龕，也不想繼續攻擊過來，他也學著巫龕的模樣端坐在地面上。
場中，一陣的沉寂。
這時候奕輝悄悄地走到自己的父王奕龍的面前說道：「父王，讓孩兒將他擊殺吧。」
「不需要。」奕龍沉聲說道：「這場遊戲我還沒有盡興，我很想看看那個叫巫龕的戰神，該怎麼破解光與影之間的平衡！無疑，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種巔峰，就看他能不能夠破除這個巔峰向另一個巔峰靠近。」
「可是……」奕輝猶豫起來。
「你擔心什麼？」奕龍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道：「時間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七天是一個時限，倘若那巫龕在七天內還不能夠戰勝龍索，並且再跟你一戰，將你擊敗的話，他必定死亡，我們有時間等待的，你就安靜地站在一邊吧，倘若那巫龕能夠擊殺龍索，還有跟你的戰鬥！實際上，我對你並不抱太多的希望。」
「父王怎麼可以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奕輝不服氣地說道：「孩兒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敗給除了蚩嘟跟您外的任何人。」
「以前是，現在不是！」奕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好了，現在不要說話，靜靜地觀看便是。」
奕輝憋了一肚子的氣，但也不敢忤逆自己父王的命令，只能夠憤怒地站在那裡，無奈地看著巫龕跟龍索那沒有硝煙的戰鬥。
一天……二天……三天……巫龕跟龍索就像兩座石雕般坐在那裡，誰都沒有動彈一分，甚至眾人連他們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黃鳴那邊雖然心裡焦急，但他們必須等待，因為黃鳴最清楚，能夠跟龍索抗衡的人，也只有巫龕跟蚩嘟兩個，就算他是暗神都不能夠。
他只能夠低低地問蚩嘟道：「蚩嘟，倘若你真的跟奕龍打起來，有幾分勝算？」
蚩嘟咧了咧嘴，說道：「以前我跟他不相上下，不分伯仲！但現在那奕龍在不斷地神識吸收著禁祖之門的力量，強了不少，我現在沒有把握能跟他鬥多久。」
「你難道不可以破壞他跟禁祖之門的聯繫？」黃鳴輕聲問了一句。
「不能。」蚩嘟苦悶地搖了搖頭說道：「那禁祖之門的兩把鑰匙本就是我跟奕龍鍛造出來的，如今奕龍將我的那把鑰匙搶去，使得禁祖之門裡的力量只認可他一個人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下，倘若我要是強行破壞的話，不但不會破壞掉奕龍跟禁祖之門的聯繫，反而會將禁祖之門裡的破殺力引到我的身上，那種破殺力我是不能夠阻擋的，所以奕龍才輕鬆地享受著這場戰鬥的遊戲。」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黃鳴繼續問道。
「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蚩嘟苦笑道：「實際上，巫龕能不能夠戰勝龍索，戰勝奕輝都改變不了什麼，除非他擁有能夠戰勝奕龍的力量，才能夠挽回我們的敗局，我只能夠將奕龍的毀滅力量拖上一段時間，而不能夠永遠地拖下去，我始終都會倒在奕龍的斬神劍下，畢竟他只要吸食掉禁祖之門裡所有的力量後，我也沒有辦法抵抗的。」
「這麼說，我們現在也只是在靜靜地等候著命運的審判了？」黃鳴歎氣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蚩嘟將目光落到巫龕的身上說道：「也可以說，現在的巫龕成了我們唯一的希望，這種希望能不能夠轉化成為奇跡，就連我這個主源者都不清楚的。」
「希望會有奇跡！」黃鳴苦笑兩聲。
巫龕靜靜地盤坐在地面上，將自己的精神力全部集中於腦海中，他需要做一次深刻的思考，他有自信能夠戰勝靈神胡靈，有自信能夠戰勝暗神黃鳴，也有自信能夠挑戰得了蚩嘟，奕龍，但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龍索，因為龍索的光源力正是他影源力的剋星，光源力跟影源力處於平衡的地步，雖然說只要打破這種平衡，就能夠戰勝龍索，可是巫龕卻找不到頭緒。
三天的時間內，巫龕都在思考著光與影的事情。
而三天的時間內，巫龕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這時，一個虛幻的身影出現在巫龕的腦海裡，巫龕立即阻斷了所有的想法，內視著那個虛幻的身影，那虛幻的身影越來越是清楚，是一個老者，那老者身穿一件長袍，白髮蒼蒼，他縷著自己的鬍子，嘴角帶著笑意。
「你就是獨孤寒說過的老者嗎？」巫龕心底發問。
「不錯。是我。」那老者平靜地說道。
「我想我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了。」巫龕說道。
「呵呵，正如你想的那樣，我便是祖空間裡的那個戰祖。」老者緩緩地道：「我的滲透力量雖然被禁在禁祖之門中，但我祖空間裡的真身，卻可以通過強大無邊的神識，透過空間的阻隔，進入任何形態的地方。」
「那麼你的神識進入到我的腦海裡，做什麼？」巫龕問道。
「只要是想給你一點幫助罷了。」那老者笑了笑說道。
「幫助？」巫龕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幫助我戰勝龍索？」
「不，我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給你一點啟發罷了。」老者搖了搖頭說道：「至於你能不能夠我的話語中瞭解到破解龍索力量的辦法，我也並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以你的水準，是能夠悟到一點東西的。」
「我現在並不關心，該怎麼跟龍索一戰，我在想你究竟是誰？去除你這個戰祖的身份，你來自於哪裡，從什麼時候起進入到洪荒雙界，又從什麼時候開始，從洪荒雙界出去，又鍛造出一個祖空間。還有洪荒雙界，洪荒八州，無神空間，這三種重空間裡的力量形態，都是你創出來的，那麼你憑什麼擁有這樣的能力？」巫龕一連串問了這麼多的問題。
那老者只是淡然地一笑說道：「這些問題等你真正見到我的時間，我自然給予你一個答案！現在你更需要知道的是，如何戰勝龍索，因為戰勝不了龍索，你便沒有辦法去挑戰奕輝，更沒有辦法去挑戰奕龍！你跟他們的戰鬥，是早已經注定的，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倘若你真的在這裡止步的話，那麼百年後，千年後，萬年後還有會跟你同樣的實力的人進來，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巫龕仔細地回味著這老者的話語。
老者繼續說道：「光與影，的確處於平衡的狀態！但你可以往深層面上去思考，去探索光與影的源！只要找到了兩者的源，你才能夠找到破解它們的方法。」
「光與影的源？」巫龕若有所思。
「不錯。」老者笑了笑說道：「奕龍跟蚩嘟之所以稱為主源者，就是因為他們找到了兩種屬性的源，並且掌握了這兩種屬性源的奧秘，加以控制，加以利用，才擁有能夠瞬間秒殺源力戰神的本領。」
「源生源力，源力支配著那些修練的人，讓他們獲得神的力量，是嗎？」
「沒錯，這就是源力力量的發展。」老者笑道：「但源是什麼？源來自於哪裡？這些才是你現在需要去想的問題，你只要將這件事情悟透，再重新回到光與影的問題上，你便能夠找到答案了。」
老者留下這一番話語後，便徹底從巫龕的腦海裡消失了。
巫龕依然閉著雙眼，靜靜地思考著老者留下的問題。
源，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