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真武圖騰
秦家的內堂中，氣氛沉寂。
巫龕等人都靜靜地坐在那裡，聽秦放講述了一個悠久的傳說，那是一個關於真武圖騰的秘密，而且還牽扯到乾州三大宗派的創建伊始。
實際上，秦家的先祖跟金罡宗以及青蓮宗的先祖在那個時候僅僅都是蒼茫山脈腳下的三個村子裡的人，他們的關係非常要好，結義成為異姓的兄弟。
後來因為乾州大亂，波及到了秦家村、司徒村以及項村，秦家的先祖秦皇跟金罡宗的先祖司徒雨以及青蓮宗的先祖項少雲共同帶領三村的村民活躍在乾州的境內，經過數十年的努力，終於平蕩了乾州的混亂，建立起了一個大的宗派。
後來秦皇將乾州分割成三塊，將其中的二塊將給司徒雨跟項少雲打理，從而奠定了乾州三大宗派的格局，才有了後來的秦家，金罡宗以及青蓮宗。
巫龕對於乾州究竟是怎麼形成三大宗派格局的事情，以及後來又為什麼水火不容的事情並不感冒，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那真武圖騰。
這真武圖騰，是秦皇他們三兄弟在蒼茫山脈中歷練的時候，從一個垂死的戰聖手裡獲得的，臨死的時候那戰聖說，這真武圖騰共分四塊，他只聚積了三塊，說如果能夠將四塊真武圖騰聚積到一起，就能夠找到囚禁四大真武源獸的所在地，只要破解了那些禁制真武源獸的陣法，並且以強橫的實力召喚那真武源獸，就能夠獲得異常強大的力量。
當時那戰聖說完這些事情，就死了。
秦皇他們每人收藏著一份真武圖騰後，就開始掃蕩乾州，在平定乾州的混亂後，又分了三大宗派的格局後，三兄弟每個人都找到實力非常強勁的煉器師分別鍛造出一個源陣源器來，而三兄弟不約而同地都將真武圖騰封印在那三件源陣源器中，便形成了後來秦公鼎，金罡星雲以及九渡青蓮。
這真武圖騰的事情，一直都被掌握在三大宗派宗主的手裡，他們選定下一任宗主就會將這件事情交代出去，千百年來一直隱藏著，雖然都很想破解真武圖騰的秘密，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進展，久而久之，就連秦放都快要淡忘了。
如今乾州再亂，三大宗派都各自受到襲擊，三大源陣源器被搶走，定然是那真武圖騰的傳說已經擴散出去，秦放感覺到一場腥風血雨正在漸漸拉開帷幕。
夕陽落下，黃昏已至。
整個秦府沒有了往日的熱鬧情景，一片死氣沉沉的氣氛。
秦府院落裡擺放著的幾尊棺槨已經被抬到靈堂之中，靈堂的門敞著，裡面一片的昏暗，一個孤獨的身影靜靜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一尊石像，這個人便是秦源，他已經在這靈堂裡跪了一個多時辰了，始終沒有動彈。
靈堂門口走進來了巫龕。
巫龕沖秦刃跟秦武的靈位祭拜了一下，然後靜靜地站在秦源的身邊，也不說話，又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漆黑一片，靈堂外已經點起了昏黃的燈籠在微風中搖曳，映襯著那些懸掛在門簷、樹木上的白陵，讓秦府中一片的蕭條跟死寂。
靈堂裡僅僅能夠透射進幾許微昏的光芒，映照在秦源跟巫龕的身體上。
這時候巫龕忽然沉聲說道：「秦源，你的夢想是什麼？」
跪倒在地的秦源猛然間全身顫抖起來，他緩緩地抬起頭，側過臉望著巫龕，巫龕立即看到此時的秦源臉頰上已經沾滿了淚水，雙眼通紅，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秦源如此的模樣，跪在地裡，彷彿蒼老了幾歲，英俊的臉頰已經漸漸扭曲。
「我的夢想……」秦源聲音充滿了悲涼。
「不錯，就是你的夢想！」巫龕用手一把重重地按到秦源的肩膀上，雙眼泛著毅然的光芒狠狠地盯著秦源，緊接著鬆開了手，再一次肅聲說道：「說，你的夢想是什麼？！」
「吞併跟……跟整合乾州的勢力，統治……統治整個……整個洪荒大陸。」秦源的聲音斷斷續續，彷彿沒有一丁點的底氣。
「呵呵。」巫龕發出一陣嘲諷的冷笑，讓秦源怒視著巫龕，喝問，「你笑什麼？」
「你就這種氣魄，談什麼一統整個洪荒大陸。」巫龕冷漠地說道：「如果你願意繼續跪在這裡，像一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話，就別抱著那種不著邊際的夢想！如果你願意繼續停留在親人離別的痛苦中，那麼就別夢想著做一個王者，因為你不配！強者雖面死亡而從容，王者蒼茫山脈崩塌在面前，而面不改色，這兩種你都不俱備，還談什麼稱雄天下，一統洪荒。」
「我……」秦源嗚咽起來，渾身劇烈地顫抖著，雖然想強忍著，不掉落眼淚，但眼淚還是滾滾落下。
「秦源，繼續在這裡哭泣吧，我巫龕不會同情你，相反我還會小瞧你。」
說著巫龕搖了搖頭，緩緩地向靈堂的門口走去。
這時，秦源猛然間站起，「巫龕，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那麼說，死的不是你的父親，死的不是你的親人，你大可以蒼茫山脈崩塌而面不改色……」
「呵呵。」巫龕停下了腳步，並沒有回頭，嘴角抱以冷笑地說，「的確，你的父親跟你的二爺跟我巫龕沒有任何的關係跟牽扮，但我自認你秦源是我巫龕的朋友，是我巫龕的兄弟，我為你難過，但卻不想將這些東西流於表面，秦源，我寧願將這種痛苦隱藏心底的一個角落，讓這種東西轉化為頑強的鬥志，披星斬月，踏破荊棘，不折不撓地完成自己的夢想，用那種成功後獨霸天下的狂笑，來祭奠死者的亡靈。」
聽著巫龕豪氣奔放的話語，秦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衝到巫龕的身後，一把按到他的肩膀上。
巫龕這才回過頭，凝視著秦源。
秦源的眼角雖然通紅，但已經少了些許悲涼的顏色，「難道我就不要報仇？」
「仇，自然要報！」巫龕乾脆地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有絕對的力量即使那些殺害你父親跟二爺的兇手站在你的面前，你又能夠做什麼，拚命？送死？」
說到這裡巫龕頓了頓。
秦源的內心充滿了掙扎。
巫龕才繼續下去說道：「當然如果那些兇手真的站在你我的面前，只要你想報仇，巫龕就算賠掉性命，也會替你一戰，只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收拾起你的悲傷跟懦弱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妙！」就在這時，秦放的聲音飄進了靈台裡，秦放緩緩從靈台的門口進入，讚許地望著巫龕。剛剛他一直在門外聽著自己的孫子跟巫龕的對話，當聽到巫龕那一句「蒼茫山脈崩塌在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時候，內心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這是何等的氣魄啊。
又聽到那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論調，更是驚訝。
一個跟秦源年紀相仿的少年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的話語來，秦放再一次確認秦源能夠結交巫龕這樣的朋友，絕對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哪怕巫龕只有戰將級別的力量，就沖這兩句話，都值得深交，更何況巫龕身上隱藏著那股異常強大的力量啊。
見秦放走進靈台，巫龕抱了抱拳，施了一禮。
秦放嘴角含笑，沖巫龕流露出一絲慈祥的眼神，歎了口氣說道：「源兒能夠結交你這樣的朋友，是他最大的財富啊。」說罷，緩緩走到秦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源兒，你現在需要振作起來，雖然你父親跟二爺已經戰死，但是秦家人的鮮血絕對不會白流，而且眼前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你的眼前。」
「千載難逢的良機？」秦源喃喃地嘀咕了兩句，因為處於悲痛中，所以沒有想其他的事情，這時候梳理了一下情緒，陷入到深深的思索當中。
巫龕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他知道以前的秦源回來了，咳嗽了兩聲說道：「秦源，現在正是你一統乾州的最好時機，你最開始的計算需要十年的時間統一乾州，而現在或許只需要半年左右，你就能夠完成第一階段的夢想了。」
「你的意思是？」秦源凝視著巫龕，眼前豁然一亮。一旁的秦放微微點頭，暗暗慶幸，這巫龕如果是秦源的敵人，那麼將是最為棘手的敵人，因為這巫龕不但力量非常的強橫，心智也非常的高，彷彿一切都逃不出他那雙銳利的眼神，想著緩緩地說道：「是啊，正如巫龕說得那樣，我們秦家的機會來了。」
「我明白了。」秦源緊緊地握著拳頭，重重地說，「乾州已亂，金罡宗跟青蓮宗受到重創，雖然我們秦家也受到了攻擊，但並沒有動其根本，眼下正是吞噬金罡宗跟青蓮宗的最好時機啊。」
巫龕跟秦放相視一笑，滿意地沖秦源點了點頭。
秦源長出一口濁氣，繼續說道：「現在這種情況對於秦家來說，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過卻需要尋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對金罡宗跟青蓮宗動武，而且還有一個風家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想一統乾州，也的確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不錯。」秦放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機會也是風險！風家雖然屬於乾州外來的大家族，雖然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跟各個宗派的關係都非常好，只是如今乾州已亂，他們應該也會覬覦乾州這麼塊肥肉，所以我們必須想出一個好的對策來，既能夠在短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地吞噬其他二大宗派，又需要壓迫風家不敢擅自動武，這其中的事情的確需要好好的謀劃一翻，所以源兒，這時候並不是悲痛的時候，是讓秦家統治整個乾州的千載良機啊，白天的時候我曾經說過，乾州本來就是我們秦家的領地。」
秦源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一時還沒有好的對策，請爺爺指點一二。」
秦放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到巫龕的身上，他猜得到，巫龕來到秦源一方面是想激醒秦源，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來的吧，他倒是很想聽一聽巫龕的意見。
雖然巫龕很不願意加入這種勢力的爭鬥當中，畢竟他只是想讓自己變強而已，但因為秦源的緣故，就不得不想。巫龕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說道：「其實那個吞噬金罡宗跟青蓮宗的理由很好找的，白天的時候秦爺爺已經說過，當年是秦家的先祖秦皇率領金罡宗以及青蓮宗的先祖司徒雨跟項少雲掃蕩乾州，建立了一個大的宗派，秦家的先祖很早就跟司徒雨以及項少雲結為異姓兄弟，立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締約。」
巫龕頓了頓，繼續說道：「秦家一統了乾州，是秦家先祖感念兄弟之情，將乾州分成三份，交其中的二分交給司徒雨跟項少雲統治，讓他們建立自己的宗派，共掌乾州，又立下永不交戰的契約，雖然這紙契約在秦皇先祖跟司徒雨以及項少雲在世的時候，沒有人敢悍動，但隨著時間的推逝，這樣的契約必將破碎，就造成了秦家跟其他兩大宗派的分裂，爭搶，形成今天這樣明爭暗鬥的格局。」
聽著巫龕的述說，秦源沉沉地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巫龕，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頒出當年先祖們立下的契約？」
「就是這個意思。」巫龕點了點頭。秦源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那契約早已經在歲月的流矢中不見了，哪裡還能夠找得到，還有一點，即使有那種契約，也只是三派共掌乾州的契約，根本沒有可能號令得了其他二大宗派歸順我秦家，既然他們名義上歸順，但勢力還是會保留的，這種情況下，日後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整合乾州的勢力，恐怕需要不止五年的時間吧。」
「呵呵。」巫龕一笑，說道：「契約沒有，我們可以捏造，內容可以更改，我們只是需要找一個理由而已。」
「捏造？」秦源一驚。
一側的秦放也凝視著巫龕，他雖然知道乾州的事件一出，對於秦家來說是一個良機，但該怎麼處理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如今看到巫龕那般泰然自若的模樣，莫非他心裡已經有了想法，沉吟了兩聲說道：「巫龕，你有什麼好對策說來聽聽。」
巫龕倒背著手，說道：「捏造一紙契約，將當年的事情書寫一遍，最後只要加上幾句就可以了，就是三兄弟共掌乾州，相互照應，一旦哪一個宗派受到重創，其他兩宗派必然策應，以秦家為首，將所有力量都聚積到一起，共抗外敵。」
「然後？」秦源漸漸能夠明白巫龕的想法，追問道。
「秦源，我已經說得透徹，這麼麻煩的事情，你還是自己想吧。」巫龕搖了搖頭。秦源沉吟了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以契約之名，號召其他二大宗派的首腦來我們秦戰城商議調查那股神秘的力量的事情，並且以三大宗派的源陣源器被搶之名，要求各大宗派的人一起調查，畢竟三大源陣源器的每一件都隱藏著爺爺說過的，那傳說中的真武圖騰。」
「這是第一！」巫龕點了點頭道，「契約加之那真武圖騰的事情，足夠將兩大宗派的最強實力聚積到你們秦戰城了。」
「那麼第二點是？」秦源皺了皺眉頭問道。
「第二點就是，將那兩大宗派實力最強的力量聚積到你們秦戰城後，秘密調動秦家的軍士弟子，以替二大宗派清除叛亂的弟子為名，搶佔二大宗派主要的城池跟險要之位。」巫龕靜靜地說道：「只要將這些掌握在你們秦家的手裡，不出一年的時間，就能夠將乾州三大宗派整合成一派，即使那些聚積在秦戰城的宗派首腦獲知，想要反抗，跟秦家反目，但想找一個理由還不簡單嗎？如果他們要動武，就鎮壓，我相信以秦家隱藏的實力，對付那二大宗派的長老跟宗主來說，應該很容易的。」
秦源跟秦放靜靜地注視著巫龕，陷入到深深的思索當中。
一會兒，秦放說道：「那麼風家該怎麼對待？」
巫龕淡然一笑說道：「秦爺爺，風家本來就是外來的大家族，掌握的封地有限，雖然風家曾經出現兩個戰聖級別的源修士，但戰聖不會過問這種事情的，而且秦家將其他二個門派的最強實力聚積到秦戰城，也會給風家帶來一定的壓力跟迷惑，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持觀望的態度，因為他們一旦想用兵搶佔地盤，就需要考慮面對三大宗派聯手攻擊。」
「妙！」秦放拍了拍巴掌，爽朗地笑了起來，「我會將三大宗派聯手追查那股神秘的力量大肆宣揚，造成乾州三大宗派同仇敵愾的假象，不但迷惑風家的人，而且還需要給坤州的門派以壓力，讓他們不敢興兵來討。」
「坤州，我想不會來犯的。」巫龕解釋道：「不知道前輩知不知道，坤州的第一大門派玉衡宗因為受到煉器師公會無名的事情，正忙著跟煉丹師公會聯手對抗煉器師公會的事情，已經觸在箭弦上了，而坤州的其他門派更會注意玉衡宗跟煉器師公會的爭鬥，不會把多餘的目光落到乾州的。」
「有道理。」秦放連連點頭，說道：「只要坤州的宗派不來進犯，其他各州都不會來犯，畢竟洪荒八州乾坤兩州相臨最近，至於相臨的坎州因為隔著一道無法跨躍的斷裂地帶，必須要從其他州繞到乾州來，所以也不用考慮。」
「正是。」秦源痛苦的臉頰上也浮現一絲微笑，原本十年才能夠一統乾州的夢想，縮短到一年之內，那種王者的氣度又重新浮現在他的身上，至於乾州還有一個風家該怎麼處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只要能夠將三大宗派歸一，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想著秦源說道：「那股神秘的力量該怎麼處理？」
「現在無需要考慮他們。」巫龕正色地說道：「畢竟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三大宗派源陣源器裡封印著的三張真武圖騰，他們的目的是獲得力量，而不是勢力，所以不會再跟三大宗派為難的。」
「可是，如果讓他們獲得了真武圖騰，找到被封印著的四大真武源獸的話，我想報仇不是更加的困難嗎？」秦源有一些擔心地說道。
巫龕微微搖頭說，「仇一定要報，所以秦源你在這一年裡是不能夠放棄修煉的，另外，秦爺爺說過，傳說中只有找齊四張真武圖騰，才能夠確認那四個真武源獸的準備地點，所以那股神秘的力量還需要繼續尋找，這需要一段時間。退一步講，即使他們找齊了四張真武圖騰，能不能夠破解封印著真武源獸的力量，還是一個末知數，畢竟聽秦爺爺講過，那四個真武源獸是神一般的存在，能夠封印它們的力量又豈非戰聖級別的力量破解的，假使真的能夠破解，擁有那麼強力量的神秘力量又豈會對我們這些人有興趣，當然仇一定要報，只是要報仇我們就需要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力量，達到能夠跟那股神秘力量對抗的地步。」
聽巫龕說到這裡，秦放跟秦源都沉默了。
他們都已經清楚巫龕的意思，想報仇的話，必須擁有非常強的力量，而那股力量已經不是戰聖級別的了，怕就是傳就中的戰神之力，可是想達到戰神級別的力量，那遠比一統整個洪荒大陸還要困難，報仇的希望似乎非常的渺茫啊。
巫龕看出了秦家爺孫的擔憂，爽朗地笑道：「我只想說一句話，別人能夠達到的高度，我一樣可以，你們會不會這麼想，就看你們有沒有那樣的決心跟毅力了。」
看著巫龕那灼灼的目光，秦放跟秦源都深深地震撼著。
戰神級別的力量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在巫龕的語氣中，他們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巫龕那種想要縱躍到戰神高度的態度，甚至，看著他那種凝練的目光，無論是秦放還是秦源都清楚，也許戰神並不是巫龕追求力量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