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風骨龍嘯
精神力一點跳躍,讓巫龕確認出現的正是那曾經留下過蹤跡的那只風妖獸,不敢遲疑,騰空而起,先天庚金罡氣鋪壓出去,頓然如脫弦的箭般的掠向那陣爆破的地點。
不過,巫龕也感覺到有四個人正向那地方靠近,除了一個不能夠分辯確切的水準外,其他的都能夠感覺到,那是戰帝后期的水準,巫龕連續跳躍,頓然來到一座橫斷的山丘後,只見四個人紛紛落下,均一身長袍的打扮。
巫龕仔細的凝視著這四個人,發現這四個人每個的身後都擁有六焰到七焰的標識。
煉器師?皺了皺眉頭,巫龕確認,這些煉器師應該都是煉器師公會派出來的,都是為了那七星半的任務而來,看來接這任務的並不只有自己跟風塵兩個啊。
呃,那不就是風塵嘛!巫龕這才發現,那個身穿六焰煉器師長袍,將自己斗笠揭下的少年不是風塵是誰,微微一愣,隨即感覺到,這四個人雖然一同趕到這裡,但卻並不是和諧,相反卻有一種針鋒相對的凌厲感覺,畢竟做著同樣的任務,哪有不相爭的道理。
四個人也沒有任何的談論,同時躍向那橫斷的山丘頂上,向下觀望。
巫龕刻意保持跟這些人的距離,閃落到一處能夠觀望到山丘下景物,又不易被其他人發現的地方,並且施展先天庚金罡氣隱蔽了自己的氣息。
連巫龕在內的五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觀望到山丘下的情況。
「啊!」四個人同聲驚呼。
巫龕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只見山丘下,一隻翅膀都有三米長的大鳥,正在殊死的反抗著一隻……一隻龍!
那大鳥滿身金黃的顏色,翅膀呼嘯著風勁,雙眼圓瞪,嘴角竟然流出涓涓的血液,已經被那只足有那大鳥兩個大的龍狠狠的壓到地面上。那只龍巨大的翅膀展開足有二十米,龍角泛動著藍汪汪的顏色,但全身除了胸口有一點粗糙伴著鱗甲的肉外,幾乎就是由骨頭堆積成的。
巫龕雖然不識得這兩個妖獸究竟叫做什麼,但卻能夠感覺到它們的源魂年齡。
那隻大鳥正是巫龕曾經探查到的二千年的風源獸,而那只骨龍竟然擁有二千五百年的源魂。那大鳥雖然被骨龍壓在地面上,卻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奮力的反抗,拖拉到地面上的翅膀不斷的揮舞,產生一縱縱強悍風刃斬擊著那骨龍的骨身,顯然也給那只骨龍帶來非常的麻煩。
骨龍咆嘯起來,觸爬狠狠的切入到那大鳥的體內,想要獲取大鳥的源魂,大鳥殊死的反抗,不斷的掙扎,雖然一陣陣的刺痛,但卻盡量避免隱藏源魂的地方受到攻擊,砰砰砰,四周的爆破聲不斷,震耳欲聾的聲調越傳越遠。
停身在橫斷山丘上的四個煉器師,一個個都灰頭土臉,而且其中的三位彷彿都有了退意。
看到這樣的情況,風塵咬了咬牙說道:「眾位,大家都是為了那二千年的風妖獸而來的,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想單獨獲得那風妖獸的源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如我們一起合作,似乎還有一點希望的吧。」
「合作,怎麼合作?」站在風塵身邊的一個老者冷笑道:「別說那風骨龍,就說那風凌鳥,即使我們四人合作又有多少的把握能夠將它擊殺的?那風凌鳥可不比一般的二千年風妖獸,一般風妖獸都是淬化風源石來進行修煉的,可這風凌鳥修煉卻源自於大自然的風力,是天生的風源王者,要不然也不可能跟那風骨龍抵抗在現在這個時刻。」
「不錯,即使我們可以等到那風骨龍將風凌鳥幹掉的時候,再動手,可那風骨龍是想吞食這風凌鳥的源魂,會給我們機會嗎?一旦被它發現我們的存在,真的發威起來,我們都要斃命在這裡。雖然來的除了你風塵公子不知道什麼級別外,都是戰帝后期的水準,但是那二千五百年的風骨龍,幹掉我們也不是難事,雖然跟風凌鳥的戰鬥後也會受傷,不過這樣的險我可不是願意去留,那任務能完成最好,完不成也不損失什麼,倘若不是因為煉器師公會的會長出現分派出這樣的任務,我林風也懶得接,你們不甘心是你們的事情,我先行辭退。」
那叫做林風的七焰煉器師,說罷就迅速的退了。
其他的兩個七焰煉器師還在猶豫之中。
風塵似乎還想多說什麼,可話還沒有說出的時候,那兩個七焰的煉器師也速度的消失而去,整個橫斷山丘的山頭就僅僅剩下風塵一個人。
巫龕隱藏在一個角落,能夠感覺到那三個七焰的煉器師都已經徹底的離開了,只剩下一個風塵,不過看風塵還在猶豫,看樣子似乎不想就這樣離開。
巫龕不動聲色,靜靜的注視著風骨龍跟風凌鳥的戰鬥。
兩隻妖獸的水準畢竟相差懸殊,雖然那風凌鳥天生就是風源的王者,但風骨龍能夠擁有二千五百的源魂,就算是依造風源石來修煉,也達到了很強的地步。在一番的掙扎過後,風凌鳥的氣息漸漸微弱,反抗的頻率也在不斷的下降,而恰恰這個時候那風骨龍,一嘶長嘯,觸爪猛然切入到風凌鳥的軀體裡,瞬間將那只風凌鳥的源魂取了出來,風凌鳥不再掙扎,雙眼越來越是黯淡,最後再也沒有一點氣息。
嘶吼!
那風骨龍又是一陣的長嘯,這才從風凌鳥的身上脫離開來,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將翅膀收攏,緩緩的將風凌鳥的源魂拿到自己的嘴邊,發出勝利者狂吼,待這陣狂吼結束後,那風骨龍張開大嘴,就要將那風凌鳥的魂源吸食進去。
「畜牲,把源魂給我留下。」這一聲是風塵喊出來的。風塵還是不甘心,猛然間長嘯一聲,騰空便向那風骨龍閃去,雙手祭起一道妖異的烈焰,化做一把凌厲的劍刃狠狠的斬向那風骨龍胸口僅有一點的糙肉。
龍,算是妖獸裡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妖獸。
風骨龍雖然並不是最強的,但只要是龍就擁有霸氣,它們一般對於人類都擁有藐視的態度,卻哪裡想到會有一個人類竟然敢來跟它搶源魂,泛著邪惡的雙眼,嘴裡猛然間噴吐出一道龍息,如風一般的捲向那風塵。
風勁跟火勁碰撞到一起,頓然爆破起來,風塵被炸退數十丈的地方,但整個身體突然化作一縷風勁,已經閃落到那風骨龍的胸口處,手指化劍向那糙肉就是一切,無論風骨龍的弱點就是那糙內護著的源魂。
可以說這只風骨龍還是一個幼龍,成年的風骨龍根本沒有源魂的,因為成年的風骨龍多是四千年以上的道行,它們早已經將源魂淬煉到組建身體的骨骼裡,擁有終極的防禦,除非是戰聖後期跟戰神的水準能夠對它們造成傷害外,其他都可以藐視的。
雖然是一隻幼年的風骨龍,但本身的實力卻非常的雄厚,而且修煉的風源力,速度非常的快,龐大的身軀並不笨重,用自己的腿骨擋下風塵的斬擊,但聽空的一聲,風塵再一次被震了出去,嘴角已經流出涓涓的血液。
巫龕一直注視著風塵跟風骨龍的戰鬥,從風塵出手的那瞬間,才清楚的感覺到,這傢伙竟然擁有戰尊初期的水準,而且這傢伙修煉的竟然是風火雙重源力。在巫龕來到洪荒大陸的這一段時間裡,一般的認識一個源修士都只能夠修煉一種源力,只要源力覺醒就會擁有單一的源力來修煉,可是風塵不同,風塵竟然擁有風火雙重的源力,讓巫龕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莫非就是因為這雙重源力的屬性,才使得自己的精神力探查不到他的真實實力?
如果風塵是這樣,那麼說風家的人也都擁有這樣的特質?
漸漸對風塵有了一些瞭解的巫龕,不願意多想,還是將目光落到風塵跟風骨龍的戰鬥中。
風塵連續兩次攻擊都沒有任何的效果,已經心生退意,他甘願冒死攻擊風骨龍,就是因為確認那風骨龍最弱的地方就是儲存源魂的地方,所以第一次攻擊只是偽攻,第二次的風勁斬才是真實的目的,但哪裡想到這風骨龍竟然如此的厲害,再繼續攻擊這條命就要交代了。
風塵不敢遲疑,想借助自己的力量撤退,可是卻激怒了風骨龍的野性,猛然間就欺身在風塵的面前,渾厚的觸爬砸向風塵的腦顱,想一掌拍死這個渺小的人類。
風塵腳步一晃,堪堪閃過,雖然施展著是風源力最強的風逝步法,但還是晚了一步,腦袋雖然沒有被砸到,肩膀卻受了一次重擊,全身異常的痛苦,猛然間跌落到地面上,肩膀血流不止,只感覺一陣的眩暈,哇哇的又吐出幾口血沫,硬挺著的睜著雙眼,看到那風骨龍也落到地面上,瞪著滿是殺戮的目光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心知完了。
這時候巫龕不再遲疑,畢竟跟這風塵還算名義上的朋友,也不能夠見死不救,跳落到風塵的面前,一把將他抱起,瞬間落到剛剛的橫斷山丘上。
哇,風塵的一口鮮血吐到巫龕的身上,全身異常的苦痛,眼見就要昏迷過去,但還是凝視著巫龕,虛弱的說道:「我,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說完,頓然昏迷過去。
巫龕將風塵甩向遠處,因為感覺到風骨龍已經咆嘯而起,待看到風塵緩緩落到一處草叢中,稍稍放下了心,隨即將自己的一丈殺晃了出來。
這一次巫龕不敢有任何的拖大,直接將一丈殺裡隱藏著的火焰調動出來,丈尺青鋒上噴吐出來的灼灼火焰,使一丈殺看起來像是火焰槍一般,巫龕橫槍在手,將身體裡的先天庚金罡氣再一次纏繞在一丈殺上,並且準備調動腦海裡隱藏著的那塊青黑色石頭的力量。
這時那風骨龍瞪著雙眼出現在巫龕的面前,看到一丈殺上燃燒著的烈焰,微微向後退出幾許,但隨即噴吐出一道強悍的風刃。
巫龕哪敢遲疑,迅速的閃身躲過,同時運足力道一槍點向那風骨龍的源魂。
源魂處是風骨龍的弱點,風骨龍抬起自己的骨爪向上一迎。
當當!
彷彿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聲縱百里。
風骨龍的的確確被巫龕的一丈殺逼退,而且那風骨龍觸爪裡抓著的風凌鳥的源魂也已經掉落在地面上,但風骨龍的觸爪被巫龕如此的一擊竟然沒有一點事情,讓巫龕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骨頭怎麼會如此的堅硬,絲毫不比自己的一丈殺差啊。
現在的巫龕哪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眼見風骨龍的氣勢越來越是強悍,巫龕不敢有任何的滯帶,暴喝一聲,丈殺青鋒!一丈殺橫裡掃了出去,風骨龍就用身體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一丈殺的槍身沾到風骨龍的軀體上,火焰頓然開始焚燒著那風骨龍,漸漸的爬滿風骨龍的全身,風骨龍吃前,咆哮起來,絲毫不理會已經燃燒起來的,能夠對它有所傷害的烈焰,而是揮舞著自己的觸爪狠狠的拍向巫龕。
巫龕咬了咬牙,機會只有一次,絕對不能夠錯過。
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夠抵抗得了這風骨龍觸爪的力量,不過跟這樣的妖獸戰鬥,必須速戰速決!巫龕只能夠冒險一試,將先天庚金罡氣運轉全身,硬接那風骨龍的攻擊,緊接著手裡的一丈殺頓然將橫掃變成穿刺。
砰,哇的一口巫龕感覺身體一陣的痛苦,彷彿整個身軀被一座高山狠狠的撞了一下,四肢百胲都有要脆裂的感覺,他能夠感覺到如果最後不是那青黑色石頭幫助他擋下了這一擊,已經被一擊拍成粉沫了。
握著一丈殺的手都有一些顫抖,但還是刺了出去。
槍尖正好刺中那風骨龍的源魂處,雖然非常的費力,但確確實實的刺入進去,巫龕用盡最後的力量一挑,頓然將那風骨龍的源魂挑了出來,風骨龍慘烈的嚎叫幾聲,轟然倒落下去,將地面砸出一個深深的坑。
巫龕的身子也瞬滑而下,恰恰就落到剛剛遺落掉的那風凌鳥的源魂上,費力的將其拾起,取出一塊中級的封魂石將其封印進去,並且將那風骨龍的源魂收到一塊高級的封魂石中,做完了一切,才撲通一下倒在地面上,一丈殺掉落在地,那燃燒在風骨龍軀體上的火焰隨即又被一丈殺吸吶進去。
這時候那被破除掉源魂的風骨龍突然全身支解開來,那原本連一丈殺都刺不破的骨頭有序的碎成了一堆。
巫龕雖然摔倒在地,但卻嘗試著爬起,可連續掙扎著數次,最後還是昏迷過去。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
因為風骨龍跟風凌鳥死亡產生的餘威,至使就算是千年的妖獸都不敢靠近,那些七焰的煉器師早已經跑到蒼茫山脈的山腳下休息,所以整個地界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前來。巫龕昏迷了一天一夜,總算清醒過來,但全身卻異常的疲憊跟刺痛,檢查了一番,心裡一陣的苦笑,跟風骨龍殊死一戰,竟然傷了先天庚金罡氣,想修復怕是需要花費一個月的時候。
站起,緩步走到那風凌鳥的屍體旁,風凌鳥雖然少了源魂,但竟然化做一縷不散的風勁兒停留在那裡,巫龕舉手觸摸頓然感覺到充溢的風源力,而就是因為他這般的觸摸,那一縷不散的風勁竟然轉化成一塊風石。
巫龕雖然不清楚這風石到底有多麼的珍貴,但留著總沒有壞處,還是收到了自己的源力空間之中,又走到那深坑中,赫然看到一堆風骨龍的骨頭。因為一丈殺都沒有辦法擊碎這些骨頭,巫龕覺得還是留下來比較好,所以也一併收融到源力空間之中。
巫龕拖著疲憊的身軀,躍到風塵昏迷的地方,見他依然在昏迷中,探查一下發現,雖然受了重傷,但卻並沒有性命的危險,可能還需要昏迷幾天幾夜的時間才能夠甦醒,不過甦醒來源氣也需要幾個月才能夠修復過來吧。
巫龕給風塵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地方,讓其沉睡。
重新回到丘下,將一丈殺收了,找到一塊鬆軟的地方坐了下來,將高級封魂石拿了出來,取出裡面的風骨龍的源魂,源魂沒有被提純,還是有二到三天的儲存期的,況且巫龕已經將它鎖入到高級的封魂石中,更沒有問題。
風骨龍的源魂一經出現,隱藏在巫龕腦海深處的青黑色石頭頓然興奮起來,原本包裹著靈火的青黑色石頭頓然將那源魂吸及到巫龕的眉間,頓然讓巫龕處於一種提煉的狀態中。青黑色石頭吸食著風骨龍源魂裡的雜質,各種副面的雜質如數進入到巫龕的腦海,巫龕可不敢用自己的精神力去觸碰,一切交給這塊青黑色石頭處理,並且在青黑色石頭處理中,觀看著這風骨龍曾經的戰鬥跟各種凶殘的表現。
將這只風骨龍的源魂提純,竟然消耗了巫龕七天七夜的時間。
不過借助這七天七夜的時間內,巫龕也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一番修復跟調息,意外的感覺原本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夠恢復過來的身體,因為有了青黑色石頭在提煉風骨龍源魂的時候,分散出來的一點勁力幫助,竟然用了七天七夜就恢復如初,而且實力也稍稍的增強了不少,戰王后期的水準一下子竟然突破到了戰皇初期的地步,這是巫龕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將提純的二千五百年風骨龍的源魂鎖在高級封魂石中,又將風凌鳥的源魂取了出來,因為是為了鍛造源器來用的,所以巫龕沒有必要對它進行提純,重新封在中級封魂石中,跳落到風塵昏迷的地界,見他還沒有醒來,巫龕有一點微微的吃驚,決定還是幫助他一下,出去找了一隻五百年的風狸獸,提煉了至純的源魂出來,並且安放在風塵的腦門處。
風塵就像是久困在沙漠裡的人,就像是被禁慾了七八年的嫖客般,貪婪的吸食著這只五百年風狸獸的至純源魂,待吸食乾淨後,又過了一炷香的工夫,手指已經緩緩顫動,巫龕心知他就要甦醒,也不想跟他打照面,就放心的離去了。
巫龕走後沒有多久,風塵才緩緩的甦醒,雖然吸食了一隻五百年的風狸獸至純的源魂,但被風骨龍打傷,卻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恢復的道理,他可不比巫龕。
盤坐而起,調息了一遍,這才緩緩睜開雙眼,額頭一陣的冷汗,自己真的太冒失了!不過竟然還沒有死,仔細的回想曾經發生的事情,就在自己快要昏迷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細細的想來,那,那不是在煉欲閣接任務的無名煉器師嗎?
難道是他救了自己?不,這不可能吧。
風塵疲憊的站起,停身在橫斷山丘頂上,望向著下面的情況,風骨龍砸出來的大坑還在,風凌鳥的屍體卻已經不見了,從四周的情況跟地面的狀況來看,的的確確有殊死拚鬥的痕跡,絕不是在做夢,而且從那個大坑的尺度跟裡面凌星分佈著的一些破碎的鱗片,風塵可以斷定,那風骨龍被人幹掉了,要不然保護它源魂的鱗片絕對不會掉落的。
真的是那個叫無名的煉器師做的事情?
聯想到自己昏迷的時候的確有人曾經幫助自己,而且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有人給予了自己一個至純的源魂,再聯想到那叫無名煉器師出現的時刻,以及四周的一切跡象,讓風塵不得不相信,他的猜測沒有錯。
看來那日無名願意去接受七星半的任務,絕對不是瘋了,是有那份實力啊。
這傢伙到底是誰呢,怎麼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
風塵劇烈的晃動著腦袋,嘴角流露出一陣的苦笑,這是他作為煉器師以來第一次的失手,而且還受了這麼重的傷,雖然吸食了一個至純的源魂,卻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修復,而且在這蒼茫山脈中危險重重,還是盡早離開的好啊。
想著風塵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