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非正常
聞言的林瑞英重重一歎，似乎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只不過她身在警隊，自心裡不想成人，代表著國家威嚴，行使著人民賦予權利的警隊會有這樣的弊端，可念凡的話針針見血，讓她一時間無比消沉。
而念凡見她這模樣，心情稍稍好了些許，原來這半天來一直拉長著臉不對給自己看，而是事業不順心，他嘿嘿一笑道：「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不公平，不是因為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能改變的，我們需要的，只是做好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足以，妄自菲薄，隨波逐流，只會更加失衡！」
林瑞英自然明白他話中的道理，只是她身在大染缸中，如何能使己身不染，不隨波逐流，又談何容易，不過能得到念凡，也就是她男朋友的寬慰，還是出乎意料，且極其受用，她淡然一笑，看向念凡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神采。
就在這時，老闆娘的咖啡總算煮好了，白淨的咖啡杯與香濃的咖啡色相得益彰，香氣四溢，待老闆娘將咖啡放在他身前的時候，念凡看了看手邊的菜單，主動遞過了過去，雖然他不太瞭解這樣餐廳或者咖啡廳的運營情況，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這老闆娘是不是不合格啊？這裡明明有數十種咖啡，為什麼你連問都不問我一句呢？」
那老闆娘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慌亂，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會和這位小姐點一樣的種類。」
看念凡一臉冷的笑，林瑞英又來氣了，她可不想自己的男朋友是土包子，而且這傢伙當著我面還敢搭訕漂亮的老闆娘的嫌疑，當即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是招牌咖啡，快點喝吧！！」
念凡登時疲軟，訕笑道：「麻煩老闆給我加點糖和牛奶好嗎。」
老闆娘連聲應是，開始在吧檯內翻找，都是白色粉末，乍看分不出來是鹽是糖，甚至自己動手嘗了嘗，看的念凡眉頭緊皺，半晌總是找到了糖，卻有發現在手邊就是咖啡伴侶和砂糖塊，和咖啡哪有放砂糖的？不管怎麼說，總算按照念凡的要求備齊了，顫巍巍的送到他眼前，卻聽念凡道：「不好意思老闆，我才發現原來我和這位小姐喝得都是黑咖啡，不用加糖！！」
老闆娘當即變臉，乾笑的表情掩蓋不住那一絲警覺，特別是念凡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總是讓人毛骨悚然，老闆娘冷冷的甩出一句：「您請便吧！」
老闆娘轉身走了，就在吧檯邊提出一個裹著塑料袋的垃圾桶，踢到林瑞英身後的桌邊，用桌上的餐巾紙扒拉著那個還未喝完的咖啡杯，直接掃到了垃圾桶裡，復又將垃圾桶拎到了吧檯後。
這一系列舉動又讓念凡納悶了，看著小門小戶的咖啡館，投資並不大，可這老闆娘也太過大手大腳了，好好的一隻瓷咖啡杯就這樣仍了？還有那幾張餐巾紙，明明也沒被使用過，再說，就算使用過，你當著其他客人面也不能用餐巾紙墊手，這也太不正規不衛生啊！！
「你常來這裡嗎？」念凡忍不住問林瑞英道。
這大姐現在還處在食不知味的情況下，別說喝苦澀的黑咖啡，就算和砒霜都喝不出味道，聽了念凡的問話，無意識的搖了搖頭，隨口答道：「第一次來，聽朋友介紹的，聽說茶點做的很不錯！」
「大姐！」念凡當即哭喪道：「我連早飯都沒吃，這都下午了，你讓我喝咖啡喫茶點？」
林瑞英自然不會有好氣對付他，只是冷冷道：「想吃好的自己結賬！」
「我都錢都獻給中石化了！」念凡嘟嘟囔囔，看來為今之計只要花鞋墊下面的私房錢了，他悻悻的朝老闆娘揮揮手，那老闆娘似乎比林瑞英還煩他，白眼一翻，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先生，有什麼需要？」
「請問老闆，你這還有什麼壓餓管飽的食物，米飯，牛肉，麵包也行！」念凡雙眼發綠，虛弱的說。
「對不起先生，我們只賣茶點，你要求的都沒有。」老白娘甩下一句，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發現有些彆扭，猛地轉身，卻見念凡就跟在身後，單台上撐著下巴，眼睛瞄著吧檯後的案板，除了一個煮咖啡的茶飲機之外，還有一個烤爐，菜板上還沾著肉末，老闆娘順著他的眼光看了一眼，眉頭緊皺，卻閉嘴不語。
念凡咧咧嘴，似笑非笑的抬起頭，目光不與冷著臉的老闆娘相對，而是四下掃去，認真的打量起了這家餐館的格局，四十多平米的房子，大約五六張四人公坐的桌椅，牆壁上掛著田園山村的風景畫，一扇小門掛著衛生間的牌子，為了節省空間，在衛生間的門上架起了鐵架，存放造物之用，牆角的立式空調顯示為十八度，很低的溫度……再看老闆娘，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外面圍著印有卡通圖案的圍裙，繫在腰上的帶子系成了死扣，內裡穿著一襲很職業化的淺藍色套裝，雙肩繃緊，收腹提『臀』類型的，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咳咳……」正在念凡腦中靈光一閃之時，身後傳來兩聲很不自然的咳嗽，以他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估計是肺結核或者肺癌中晚期。戰戰兢兢的扭過頭，果然見到林瑞英那『臨死也要拉你墊背』的眼神，念凡心中叫屈，不就是看了老闆娘兩眼嘛，又沒你好看，至於嘛！
念凡心中來氣，當即脫了鞋，從鞋墊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五十元鈔票，嗯，因為長年的汗腳，怕把錢泡壞了，所以選擇了五十元，泡壞了也不至於太心疼，在手中晃晃，味道刺鼻，格外的鮮靈，抬手招呼道：「老闆娘，結賬！！」
林瑞英厭惡的捏著鼻子，一陣鄙視，老闆娘也是一臉的厭惡，哆哆嗦嗦的靠近，用指甲夾著鈔票，屏住呼吸，臉色漲紅，迅疾的轉身，可還沒來得及邁步，就聽念凡道：「別走，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