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勘查
很快，門外傳來了嘈雜聲，重重的捶門聲下了念凡一跳，打開門一看，國徽閃閃，警服莊嚴，而且捶門的女警容顏靚麗，氣質卓然，只是一雙小拳頭揮舞起來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外家功的高手，更重要的是這女警手裡還持有他親筆簽名，並按有手印，價值五千元的欠條，嗯，現在是五千零一十三元，有利息生成……
林瑞英見到他也是一愣，不過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她從念凡身邊經過，身後另有警員在把手在門外，沒有拉起警戒線是怕引起學生的恐慌，不過他們光站著也夠嚇人的。
「誰是報案人？」林瑞英分開驚慌的學生們，看了看小明的屍體，抬頭問道。
秦玥瑤連忙上前，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給林瑞英，雖然只是簡單的敘事，但依然聽得心有餘悸的眾人心驚膽顫。林瑞英則輕皺著眉頭，一時間沒什麼頭緒。
很快，警方的鑒證人員和法醫分別趕到了現場，不過教師內還聚集著一幫孩子，林瑞英只好讓秦玥瑤暫時找個其他的教師安頓孩子，在事情沒搞清楚前誰也不許離開，秦玥瑤點頭，另有警員跟著一起過去了。不過很快，秦玥瑤又回來了，因為她忘了點東西……
「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快走……」她習慣性的捏住念凡的耳朵就往外拉扯，絲毫沒見念凡哭喪著臉。
「他不用走。」林瑞英淡淡的一句，繼續低頭研究現場。
秦玥瑤一頭霧水，念凡無奈的聳聳肩，卻是門外站崗的警員給秦玥瑤解開了疑惑：「這位老師，請你先迴避，胡偵探要協助我們警方破案。」
秦玥瑤也沒上心，依舊拉著念凡：「好，我們這就走……」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頭一看，念凡正身著手指點著自己的鼻尖，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樣子，秦玥瑤恍然，驚得口眼大張，下意識的也伸出了手指，不過她伸出的是中指。
這哥們啥事有成偵探了？還胡偵探，我看像糊塗偵探！秦玥瑤脾氣來了，哼了一聲拽著念凡不鬆手了，大有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架勢，門外的警員有些為難，卻聽胡偵探開口解圍道：「沒關係，她是這裡的老師，熟悉情況，省著一會再叫她瞭解。」
既然有偵探開口，警員也沒多說什麼，秦玥瑤跟在念凡身邊，一個勁的又掐又擰：「喂，說說，這個偵探是咋回事？」
念凡無所謂的擺手道：「唉，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一些虛名而已。」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給面子，為什麼不叫你東方不敗呢，這個虛名更響亮，我不管，待會你要不給我說清楚，晚上回去我就教你練葵花寶典。」秦玥瑤叉著腰氣鼓鼓的說道，就這樣漫不經心的一叉腰，顯得她的曲線更加玲瓏曼妙，那小腰頂多一尺九，就沖這身材，念凡決定先練《御女心經》。想到這，念凡不自禁的想另一邊的林瑞英看了一眼，一身警服的她英姿颯爽，顯得精明幹練，練武之人身材好的更是沒話說，在配上制服……要人老命啊！
他這邊正自yy，那邊法醫已經得出了初步的結論。林瑞英招招手，念凡與秦玥瑤同步上前，法醫正在向林瑞英回報，死者後腦遭到外力重創，血管崩裂，顱腔出血導致死亡，而造成這一嚴重後果的正是教師的後黑板，小明墜落時，後腦不偏不倚正砸在了黑板槽最外端的沿兒上，平時不注意磕上都會疼上半天，何況從那麼高的地方墜下，重力加速度，後果顯而易見。
同時，鑒證人員也完成了初步的勘察，結果與秦玥瑤說得並無二致，頭上燈管上還掛著褲袋，進證實屬於死者小明本人，桌子也是小明的課桌，一切都表明這僅僅是一起意外事故。
林瑞英出事謹慎，結合法醫與鑒證人員的資料，又耐心細緻的詢問了一遍秦玥瑤當時的情況，秦玥瑤不厭其煩的又講述了一遍，這次還附帶了起因，林瑞英很疑惑的看了念凡一樣，這傢伙竟然還能當代課老師？看那猥瑣的樣子，不會是教生理衛生的吧？
不得不佩服人家女偵查員，洞察力就是敏銳啊。不過念凡卻沒功夫管她們的想法。此時的他正蹲在地上研究著倒地的書桌與板凳，他有種預感，總覺得這件事並不像表面看得這樣，單純只是一場意外，當時好像有幾分不合理的地方……
秦玥瑤是黑道出身，從來沒有跟警察如此心平氣和的聊過天，彷彿過癮一般，和林瑞英叨咕叨咕起來沒完：「警官，這個班是畢業班，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好，課堂紀律也不錯，同學之間相互也很團結，他們尊重師長，熱愛勞動……」
「行了，行了，你說的情況很重要，謝謝你。」林瑞英表面客氣，任誰看她那只揮舞的手都知道是不耐煩。
秦大小姐話說一半，剩一半憋得難受，尋摸一圈也沒個人搭理她，只要把念凡拎了起來，剛要開口，卻見念凡手裡拎著半截凳子腿，出於自我保護意識，秦玥瑤跳後兩步，擺出搏鬥的姿勢，道：「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啊，這周圍可都是警察，你別亂來，雖然那鞭炮響了點，但裡面火藥很少的，再說你也沒什麼事兒嘛！」
這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啊！念凡瞪他一眼轉過頭，拎著半截凳子腿給林瑞英看。
「你什麼意思？」林瑞英也有些迷糊，她知道這是倒在死者身邊凳子右後的一隻凳子腿，如今已經斷成了兩截，但並不是從凳子腿的正中間斷裂，而是中間偏下的位置。一根凳子腿有是三十五厘米，那麼這斷開的一截只有五厘米而已。
「再看。」念凡舉著凳子腿斷裂的地方給林瑞英看清楚，秦玥瑤也紮著膽子走了過來，料想念凡也不敢在警察面前動手，可任憑兩個女人睜大了四隻水汪汪的，毛茸茸的大眼睛，也沒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秦玥瑤依然迷茫，而林瑞英不虧是專業皺著眉頭看出了疑點，伸出手指摸了摸斷裂邊緣的木茬，神情凝重道：「這……這不像是摔斷的，好像是割斷的，切口很整齊，而且似乎並沒有一次切斷，在最後留著一點相連，莫非這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蓄意……」
林瑞英立刻想到了事情的關鍵，不過有好多環節還無法解釋，念凡則拍著秦玥瑤的肩膀，道：「現在輪到你發言了，大姐，給介紹一下這些孩子的情況吧！」
秦玥瑤也知道事態嚴重了，連忙正色介紹起了班級的情況。死者小明典型的富二代，老爸是某知名企業的老總，老媽是政府行政部門一個不大不小卻有實權的領導，可謂權錢結合，平日裡為人豪爽，出手闊綽，儼然已是三年六班的老大，捉弄老師大多都是他的注意，礙於他父母，校方也沒有多追究，久而久之變成了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當然，整老師並不能太過分，主要還是學生之間的整蠱，玩弄，據說全本，甚至全年級被小明整過的人不計其數，什麼拍裸照，往廁所裡仍鞭炮，無所不為，等秦玥瑤介紹完，林瑞英與念凡皆是全身惡寒，秦玥瑤自己也有一些臉紅，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