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偵訊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由黎美珊回答道：「她是最近才回國，我來到華海市以後公司安排給我的造型師，我們也是剛剛相識，彼此都不是很瞭解。」
「哼，她這個人仗著自己在國外進修，整天眼高於頂，瞧不起人，才來了幾天就沒正眼看過別人，傲氣的很，哦對了，前兩天她還罵了小王笨手笨腳，是不是小王。」忽然長髮女人開口就是一陣埋怨，說完還看向了身邊的眼鏡女生。
小王推了推眼睛，神色有些尷尬，小聲道：「其實也不能怪人家，當時我確實失手打壞了她的化妝盒。」
「那她也不應該罵人啊，你看看黎小姐，你上次弄壞了她的禮服，她不是也沒怪你嘛。」長髮女人依舊不依不饒。
念凡聽得大皺眉頭，這黎美珊母老虎竟然還有溫大度的一面？黎美珊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冰冷如刀的眼神直直向他臉上刮來，念凡哼了一聲連忙別過頭。腦子裡開始思索案件的幾點可能性與意外，就外就是眼前的三個女人。
林瑞英又問起了有關女死者的一些個人問題，也沒人搭理念凡，他一個人就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著問題，走到梳妝台前的時候，忽然腳下被絆了一下，腳踝好像纏著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很寬大的塑料布。
「喂，你別亂動東西好不好，你這傢伙一會是記者，一會又跟警察在一起，到底是幹嘛的？」黎美珊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他身邊，忍著怒氣不動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其實我的情報局的特工。」念凡白了他一眼，能擁有多重身份的人就是神秘。
「我看你像特務。」
念凡笑笑沒有接茬，拿起腳下的塑料布在身前比了比，竟然和自己的肩寬差不多：「喂，裸替……哦，大明星小姐，這塑料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幹什麼用的？」
黎美珊現在看他就生氣，沒好氣的回到：「你是山裡來的吧，這都看不出來，這是套在禮服外面的保護膜。」
哦，原來如此。念凡也不想和她鬥嘴，山裡來的咋的，搞地域歧視啊？他翻著白眼，道：請問這件禮服在哪？我能不能看一看，讓我這山裡人也開開眼界。」
黎美珊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然承認，忍不住輕笑一聲，又迅速的板起臉，哼道：「禮服是我今晚參加活動要穿的，結果被警察留到現在也用不上了，就送回服裝間去了。」
「那為什麼不用保護膜了？」念凡追問。
「你那眼睛是出氣的？看不到上面已經破了嗎，還能防塵嗎？」黎美珊沒好氣的說道。
念凡將塑料布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上面果然有幾處細微的破損，像是刮傷，又像是抓痕……抓痕！？念凡眼前忽然亮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抓不到，他不在理會現場幾人，自顧自的推門直朝服裝間走去，林瑞英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知道這傢伙洞察力超人，也許會有什麼發現，連忙招呼三女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一進門就看見念凡在對著一排假人模特在發呆，不一會又轉頭看了看死者的位置，忽然開口問道：「請問三位，你們來的時候，現場是什麼樣子？」
他問的突然，三人一愣，相視一眼，幾乎同聲道：「就是這樣子。」
「黎小姐，你的禮物是誰過來拿取的？」念凡忽然裝換了話題，黎美珊想了一會才將目光落在身邊長髮女人的身上。那女人也立刻接口道：「我是黎小姐的造型師，她出席晚宴由我化妝，服裝搭配當然由我負責怎麼了？」
念凡點點頭，卻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繼續問黎美珊：「黎小姐，你說死者也是你的造型師，那她有沒有參與今晚你的形象設計呢？」
黎美珊皺起了眉頭，神色尷尬的看了看身邊的長髮女人，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她卻是有參與今晚我的形象設計，不過她的意見與趙姐的意見不同意，而且還差點吵起來，我為了息事寧人，就選擇了趙姐的意見。」
長髮女人聞言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飄忽躲閃著念凡射來的逼人目光。忽然聽念凡繼續問：「黎小姐，你還記不記得她們兩人訂好了計劃，是幾點過來為你選衣服的？」
「幹嗎？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殺人嗎？」長髮的趙姐忽然發難，上前一步逼問念凡，眼角的魚尾紋突現，真是年紀又得重新考證了。
「我只是想問，你是幾點來這裡取衣服的，並不是懷疑你，你也可以不回答，但我想我身邊這位警官她也很想知道。」念凡來了一招大挪移，目的很明確，就是讓趙姐回答問題，但他不是警察，只好搬出了林瑞英。
此時他們倆人是統一戰線，正所謂用人不疑，林瑞英堅定的佔到了念凡的一邊，板著臉說道：「趙小姐，請你回答。」
一見警察發問，長髮女人也有慌張，支支唔唔道：「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好像就是下班時間前後吧。」
「是前還是後！」念凡眼睛一瞪，逼問道。
女人下意識後退一步，嘴上卻強硬道：「都說記不住了，當時黎小姐著急設計形象，太忙了。」
念凡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林瑞英也是不明所以，在場的三女更是不敢多言，門外還有一眾警察在把手，身邊就是死者冰冷的屍身，還有那死不瞑目的雙眼，一時間氣氛恐怖且詭異。
念凡又在現場轉了幾圈，眼睛卻始終盯著假人模特，知道的他是在分析案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變態狂呢。幾個女人，包括林瑞英在內都被現場的氣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念凡忽然回頭，低沉的聲音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黎小姐，你最後一次來服裝間是什麼時候？當時的服裝間裡又是什麼樣子？」
面對念凡的問題，黎美珊凝眉想了很久，畢竟人家是大明星，身邊又有造型師，又是助理的，根本不會注意這些細節：「我記得下班前我想自己選一件衣服，單獨來過一次服裝間，那時候好像和現在有些不同，但具體是哪裡，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哼，除了會唱個歌，跳個舞，其他的一點用也沒有。念凡心中鄙夷，忽然見到始終躲在她身邊的眼睛助理，似乎也在努力回想，望向周圍環境的眼神有些複雜，念凡捏著下巴，笑嘻嘻來到她身邊，輕聲問：「小妹妹，你是不是也單獨來過這間房子？」
「啊，我……我……」小眼鏡似乎很想說她沒來過，不過在念凡閃著寒光的眼神中，還是老老實實說道：「我確實來過，也是在快下班的時候，每天我都負責清理這裡，結果不小心碰到了幾個衣架，還弄髒了幾件禮服，我急忙收拾好就走了，我可真的沒殺人啊！」
小眼鏡急得要哭，念凡卻不再理她，就她這心理素質，讓她殺她都不敢。念凡又看了看四周，忽然道：「又是最後一個問題，而且是必答題，大家必須都回答，現在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在場的各位包括死者，你們都在即將下班的時候來過這間房子，我現在希望你們好好想一下，具體是時間，也就是誰先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