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財迷「醫神」的望聞問切【2/4】
在前世看過中醫，也看過西醫，唯獨沒有看過「醫神」，所以他也兩眼一抹黑，抓瞎地走到華佗對面坐了下來，按壓住忐忑不安的心情，問道：「華大夫，您就開始望聞問切吧……」
華佗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她其實還是很漂亮的，就是眼珠子鬼靈精怪，有點影響美感：「先來『望』，所謂『望』，就是我看你的氣色，看你的身子，通過『望』來觀察你有什麼病。」
點了點頭，這個他還是懂的。
華佗見他點頭，就笑道：「把你懷裡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來『望』一『望』。」
「咦？」孫宇大奇：「不是望我人嗎？為啥要望我身上帶的東西？」
華佗的小圓臉一黑，怒道：「你是大夫還是我大夫？不看病就走！」
一見，乖乖，這醫生脾氣可不好，也對，武俠中說裡的胡青牛、平一指等神醫，哪個是脾氣好的？我可別把她惹怒了，萬一不肯給我治病，那就完蛋大吉。孫宇趕緊陪笑道：「當然您是大夫，我這就照辦……」
伸手入懷，在懷裡摸了半天，除了一個錢袋也沒別的東西。他只好把錢袋摸出來放在桌上，袋子口敞開，裡面露出幾大塊黃橙橙的金子。錢袋裡居然還有兩顆圍棋子，一黑一白，白的是白玉，黑的是黑玉，一看就非是凡品。
華佗掃了一眼錢袋，「嗯」了一聲，嘴裡道：「我對你的病大致上明白了一點了……」
大汗，心想：不是吧，看看我的錢袋就知道我的病了？太扯了吧……哥莫不是碰上了騙子？這人真的是華佗嗎？
華佗又對孫宇道：「『望』已經結束了，現在是『聞』……所謂『聞』就是聽聲息，聞其五音，以別其病……你大聲說一句『這事兒交給你們去辦，給我盡快辦好！』」
又汗，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非得說這句？換一句不成嗎？」
華佗雙目怒睜道：「我叫你說哪句，你就說哪句，不然就別看病了。」
得，你是大神，你說了算，你只管折騰我吧，要是你是個騙子，或者治不好我的病，我再慢慢和你算帳，孫宇只好大聲道：「這事兒交給你們去辦，給我盡快辦好。」
他久在上位，經常吩咐白馬義從辦事，說這句話時不自覺就有一絲威嚴之氣，這話說得倒是中氣十足。
華佗聽了之後，眼神中喜色一閃而逝，然後她又裝模作樣地道：「嗯，不錯，我聽了你的聲音，對你的病情又加深瞭解了，下一步是『問』……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
華佗的小眼珠飛快地轉了幾圈，然後問道：「你家業如何？手下有多少名？夫人有幾位？咳……我先聲明，如果你撒謊騙我，對你的病情是非常有害的，說了一句假話就有可能導致治不好病，你必須如實回答。」
這幾個問題問得孫宇心中一驚，他不禁猶豫起來……這個要是說出來，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啊……另外，這幾個問題和治病有一毛錢的關係？
華佗見他猶豫，笑道：「你和我說的話，全是大夫和病人說的話，我不會洩露半句給別人知道，這是大夫的操守。」
將心一橫，想道：治病最重要，我便老實說吧，關鍵的地方不說就是了。
他歎道：「我家業還算大，呃……勢力遍及……半個幽州（這話不是胡說，軟妹子把公孫家分給他一半，他自然算是有一半的幽州）。手下有多少人……這個可難倒我了，我也沒數過，可能有個幾萬人吧……至於夫人，這個真不多，我數數，一、二、三、四……」孫宇把軟妹子、二小姐、糜貞、糜芳、甄宓一起算上，報道：「五個！」旁邊的嚴肅妹子聽了這句話，臉色頓時慘然，孫宇趕緊補充道：「也許會變成六個！」
張燕冷哼一聲，孫宇滿頭大汗，又補充道：「也許……將來不止六個。」
華佗臉帶嘲弄般的笑意看了看孫宇和他旁邊的幾個女人，點頭道：「行了，我已經明白了。現在來最後一步——『切』，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臟腑也！」
心想：亂七八糟的東西終於完了，要切脈了，切脈可是個技術活兒，什麼小說、電影、電視裡醫生看病都是要切脈的。孫宇感覺切脈才是最靠譜的，趕緊把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華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手指搭在了孫宇的脈門上。
她的手指軟軟的，柔柔的，搭在孫宇的手腕上，使得孫宇的心裡一陣心猿意馬，然而孫宇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只見華佗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奪目耀眼的金光，金色的流光射得屋子裡到處都是，「醫神」兩個斗大的金字躍到她的頭頂上，映亮了所有人的臉。
心鬆了一口氣，暗想：呼，我剛才一直覺得她像個騙子，看到「醫神」兩個字，我總算放心了，奶奶的，她再不亮招，我真要把她當騙子處理了。
只見華佗皺著眉頭，認真地把著脈，幾縷金光從孫宇的手腕鑽了進去，順脈而行，不多久就將他全身游了個遍，但他全身都沒病，最後所有的金光都順著脈進了心臟，一起匯聚在心臟附近……華佗的眉頭突然一皺，大驚道：「你這是什麼怪病？我從未見過……」
暈……這一句話嚇得孫宇差點軟倒在地，乖乖我的媽，華佗我的神啊，你別這樣說話啊，哥的小心肝不經嚇的，如果你也治不好這病，哥豈不是死定了？
華佗話音一轉，又歎道：「嗯，這病很怪，發作時心臟痛如針扎，歷時數息動彈不得，但這病不發作的時候，卻全無異樣……」
拚命點頭道：「是啊，症狀說得一點沒錯，華大夫，能治麼？能不能治啊？」旁邊的一堆女人也緊張地一起問道：「大夫，快治吧！」
華佗冷笑道：「雖然這病怪是怪了點，我也能治，但是……」
還不等華佗但是出來，眾人已經大喜，孫宇差一點就要撲上去親她一口了，但是……孫宇可不敢真撲上去親華佗，要是把華佗氣壞了，她不肯治自己，那就完蛋。孫宇隨手從旁邊拖過一個女人，也不管是誰，用力親了一口，大笑道：「哈哈哈，終於能治了……」
那女人嚇了一跳，用力掙扎了兩下，但她力氣很小，沒掙過孫宇，被孫宇親了之後才趕緊逃開，孫宇仔細一看，壞了，是愛面子御姐田豐……她是最愛面子的人，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親了一下，只怕要糟，不過孫宇此時全心全意都在治病上，沒時間理她，轉過身對著華佗道：「大夫，快治我吧，哈哈！」
華佗松回搭著孫宇脈門的手，閉上眼，故作高深地道：「我能治……但是……治你這個怪病，需要消耗我非常多的精力，這治療費可不低……」
還沒開口，旁邊的諸女齊聲道：「錢不是問題！」
華佗等的就是這句話，她那張小圓臉上喜色暴起，小眼珠子溜溜一轉，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開價了……五千金！」
「五千金？」孫宇一聽，頓時嚇得全身一抖，噗通一聲坐倒在地。旁邊的諸女也嚇得一起向後退了一步。
***，有沒有搞錯，這收費太離譜了吧，俗話說千金難買某某某，千金就已經是非常可怕的數字了，這貨開口就是五千金，搶錢啊？孫宇差一點跳了起來，但是對著大夫發脾氣是不智之舉，他強忍著怒氣道：「華大夫，你這個價是不是報得太高了點？」
華佗哼哼道：「高？哪裡高了？這是我通過『望聞問切』的判斷得出來的最佳價碼。」
大怒，忍不住抗議道：「你那是什麼『望聞問切』？除了最後的『切』有點靠譜，前面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華佗也不生氣，拂了拂自己的大馬卦，笑道：「我先看了你的錢袋，發現你隨身帶著不少金子，還有美玉，證明你家世不凡。再聽你的聲音，你說那句『這事兒交給你們去辦，給我盡快辦好』中間有一股威嚴，證明你的身份不低。我再問了你一些問題，你有半個河北的家業，幾萬手下，在這女尊男卑的世界裡你居然討了六個夫人……綜合以上望聞問切，我得出結論，你是一個非常非常有錢的人……你這麼有錢的人，用五千金買條命，值！」
我……我暈……這就是「望聞問切」的真面目？孫宇徹底石化了。
華佗繼續笑道：「如果你不治這病，頂多還能活九年……而且發病的間隔會越來越短，到最後幾年時，你的病每天都要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痛，一次的時間比一次長……直到最後，劇痛一發作起來就不會再停，從早一直痛到晚，痛到你不堪劇痛而死！」
倒抽了一口涼氣。
華佗加重語氣道：「一口價，五千金，你治還是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