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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6、挑戰糜家 文 / 三十二變

    116、挑戰糜家

    在徐州太守陶謙的身後,分列著徐州的文武官員,這些官員孫宇一個也不認識,反董卓聯盟軍時,孫宇的注意力都放在幾個有名的諸侯身上,對於陶謙沒有怎麼在意,更沒在意她手下的將領。不過孫宇知道,這些人很快就會認識自己了,因為自己馬上就要在他們面前華麗地表演一番。

    當然,表演的時間不是現在!孫宇給自己粘上一把假鬍子,畫粗了眉毛,打扮成了一個粗曠的商人樣子。因為陶謙也參加過反董卓聯盟軍,孫宇怕被人認出來。

    曹家車隊的前方,一個穿得五顏六色的老太婆下了車,與陶謙互相拱手問安,看來這個老太婆就是曹嵩了,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連曹操的老爹曹嵩都變成了老太婆,也不知道她父親究竟是什麼人了。

    趁著陶謙帶著文武官員迎接曹家的功夫,孫宇的馬車毫不起眼地從偏門鑽進了徐州城裡。

    好一座繁華富庶的大城,只見道路中間車水馬龍,百姓穿行如織。道路兩旁店輔林立,各種商店應有盡有,什麼賣鐵器的、賣胭脂的、賣布匹的、賣金玉器的……另外販夫走足也多如牛毛,賣菜、賣肉、賣冰糖葫蘆的……

    買了一把糖葫蘆,一個女人發一隻,張白騎和糜貞都是生於富庶之家,對這個倒沒啥感覺。太史慈從小家境貧困,吃著糖葫蘆差點哭了出來。徐晃則臉上難看,心中心滿意足地吃著,但是一邊吃,一邊牛烘烘地發言道:「真難吃,我才不愛吃這破東西。」

    暈,孫宇沒好氣地道:「不愛吃還給我,我拿去扔掉。」

    徐晃將白裙子一甩,將腦袋轉得背對著孫宇道:「雖然難吃,但是糧食寶貴不能亂扔,我還是吃掉算了。」

    暈你個暈,好吃就直說好吃會死啊?什麼彆扭人?孫宇大鬱悶了一把。

    馬車進了城,在熱鬧的街道上慢吞吞地行著,糜貞心情有點激動,幾次差點跳下了馬車,都被孫宇拉住。在糜貞的指引下,孫宇的馬車慢吞吞地來到了糜家大宅的前面。

    這是一個典型的商人之家,富家大宅的氣氛顯露無疑,寬闊的大門漆成金紅色,上面佈滿了金光閃閃的大銅釘,門兩邊的石獅子張牙舞爪,氣勢十足。一塊鏤刻著詩文的照壁正對著大門,看來糜家的雖然是商人,卻也想要附庸風雅。

    笑嘻嘻地對身後的幾個女孩笑道:「地方找到了,咱們這就準備大鬧糜家,不過嘛……所有人的身份都要改一改。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叫李楠,字……初期,就是出氣的意思。糜貞是我的大夫人。張白騎,你假裝是我的大丫鬟,太史慈,你假裝我的小丫鬟,徐晃……咳咳,請你假裝我的貼身護衛。」

    「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糜貞好奇地問道。

    乾笑了兩聲道:「嘿嘿,這個嘛……主要是為了彰顯我的身份,帶著一大堆美女老婆丫鬟,還有美人護衛,這身份自然就高了一籌,在你姐姐面前就更容易耀武揚威。對了,你拿個面紗,先把臉遮著,別一開始就被認出來了。」

    糜貞似懂非懂,不過她知道孫宇有各種各樣的武將技,給自己揚眉吐氣不要太簡單,也就隨著他高興亂安排。拿了一張面紗,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讓張白騎跑到旁邊的文房四寶店裡,買了一隻巨大的毛筆,有兒臂一般粗,醮上墨汁後跑到糜家的照壁前面,揮開大筆,用歪七倒八的字寫道:「河北巨商李楠到此,挑戰糜家算術技能!敢接招麼?」

    這幾個字寫得又大又難看,糜家的照壁不重新洗洗就算是毀了,孫宇寫完之後,又叫太史慈去買了一個大銅欏,「光光光」地在糜家的大門口敲了起來,那聲音震得人耳朵都麻了。

    這麼一鬧騰,街坊鄰居頓時全都驚動了過來,成群結隊地跑到糜家門口來看熱鬧。只見孫宇長著難看的鬍子得意洋洋地對著糜家大宅子叫道:「糜家的人聽著,我是河北巨商李楠,算學無雙,你們敢出來和我比算數嗎?」

    「切,神經病啊,一個男人居然敢向糜家人挑戰算術?」圍觀的人群頓時叫了起來。

    「你不知道糜家二小姐糜芳的『珠算』有多快嗎?」

    「你難道不知道糜家大小姐糜竺的『心算』神技有多厲害嗎?」

    「失心瘋了吧!」

    「蠢材!男人不會武將技,哪鬥得過糜家兩個小姐。」

    圍群的人群很快就給孫宇下了一個神經病的評語。孫宇也不管這些路人甲乙丙丁,只管洋洋自得地對著糜家大宅胡亂叫囂。

    糜家的門房老僕出來看了一眼,看到照壁上亂塗的大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大叫道:「你這傢伙好不曉事,你死定了,你給我等著不要跑,我進去叫人。」

    嘻嘻地笑道:「慢慢叫人,不要急!我不會跑的。」

    不一會兒,老門房還真叫出來了一大堆人,這些人全是看家、護院什麼的,稀里嘩拉站了一排,將孫宇和四女圍在中間。護院中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尖臉,薄唇,長得倒是挺漂亮,就是表情看起來有點凶,脾氣不好的樣子。

    女子大聲罵道:「哪來的混球,敢來我糜家撒野?要比算術?哼哼,來和我糜芳比比看。」

    喲,這女人就是糜芳?據後世記載,這人沒什麼才能,又與關羽不合,後來投降東吳害關羽走麥城戰死,著實是個反面角色。孫宇對她好感欠奉,陰陽怪氣地道:「喲,你就是以『珠算』聞名的糜芳?」

    「正是,你這男人在我家門前的牆上亂塗亂畫,想死麼?」糜芳一隻手叉腰,潑辣地叫道。

    冷冷一笑,學著徐晃的牛樣子傲然道:「我是河北巨商李楠,這次路過徐州,聽說你糜家兩姐妹算賬很厲害,特來挑戰。怕了吧?」

    「呸!」糜芳唾了一口唾沫道:「我是會武將技的女人,會怕男人?你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你趕緊乖乖賠我這塊照壁的錢,就……二十金吧,賠完之後跪地給我磕頭五十個,我就放你走。否則,我叫人把你打到半死!」

    這時圍觀群眾已經越來越多,整條街的居民和路過的路人甲乙丙丁都圍了過來,孫宇左右看了看,感覺風頭已經出夠,於是嘿嘿笑了兩聲,對著糜芳道:「如果你不怕我,何不接受我的算賬挑戰?如果我輸了,陪你二十金,跪地給你磕頭賠罪。如果你輸了,就讓我寫的這排字一直塗在你家的照壁上,半年之內不准擦掉,如何?」

    糜芳是個潑辣人,哪受得這種氣,她也確實沒把男人放在心裡,一聽這話頓時應道:「好,比就比,要怎麼個比法?你劃下道兒來!」

    左右作了個揖,對著周圍的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道:「各住鄉親父老,我是河北巨商李楠,欲挑戰徐州富商糜家算賬行商之術,請徐州父老們做個公證,咱們三日之後,在徐州城裡最熱鬧的酒樓……呃……什麼樓來著?」

    圍觀群眾叫道:「霸王樓!」

    趕緊接口道:「三日之後午時三刻,霸王樓,我李楠和糜家一決高下!比試方法嘛……為公平起見,咱們就拿霸王樓的帳薄來比,我和糜家,一人發十本帳薄,誰先算完誰贏,大家看如何?」

    圍觀群眾自然是大聲叫好,糜芳冷笑一聲道:「你要自尋死路,我也由得你,三天之後,霸王樓上分勝負,你可別嚇得跑掉。」說完之後糜芳一甩手,帶著家丁護院們回了屋去,她生性高傲,還真的不把照壁上的字洗掉,任由它留在那裡。

    因為糜芳認為自己比算術是必勝的,留著這些字過幾天就可以打孫宇的臉,當然樂得不擦掉它。她也不擔心孫宇逃跑,如果孫宇真的逃跑了,糜家只會更長臉。

    這一下鬧騰完了,圍觀群眾沒熱鬧可看了,但是三天之後有場大熱鬧是跑不掉的,這時代的百姓娛樂項目太少,一聽說有這種大八卦可以看,全都樂壞了。趕緊散開通知自己在徐州里的親戚朋友,叫上七姑八婆張三李四王麻子,通知所有自己能通知到的人,三日之後霸王樓會有好戲看了。

    只半日之後,整個徐州城就炸開了窩,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所有人都急著想看三日之後的比試,霸王樓的生意立即變得暴好,三日後的酒席全被人給訂了,就等著當天看熱鬧。

    帶著四女,擠出人群,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指指點點中,揚長而去。

    「相公……你是武將啊,你的『槍王』武將技能用在算術上?」糜貞看到這架勢,有點擔憂地道:「和我姐姐比算術怎麼可能贏得了?」這句話糜貞早就想說了,但是剛才人多,她要給自己男人面子,只好閉口不言,現在一起出人群,她趕緊湊上來問。

    「放心,你相公我武將技多得很,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孫宇嘻嘻笑道:「算個數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招式。」

    糜貞將信將疑……

    太史慈從旁邊接口道:「算術是用來做什麼的啊?」

    徐晃和太史慈相處了幾天,已經知道了她的弱點,再加上她曾經被太史慈嚇過,徐晃找到機會立即報復,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道:「算術就是人販子在賣小孩的時候用來算小孩值多少錢的技術。」

    「嚇?」太史慈嚇得全身一縮,喃喃地道:「看來糜家是壞人啊,居然掌握了如此可怕的武將技,不行,這種壞蛋必須全部抓起來賣掉。」

    牛妹子徐晃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壞蛋是說抓就抓的?三天後如果比試輸了,人販子將軍就要把你輸給糜家人抵償亂塗人家照壁造成的損失費。」

    太史慈大驚,一把抓住孫宇的手臂,叫道:「你可一定要贏啊!」

    我暈,我收這群女人都是些什麼怪物啊,孫宇搖了搖頭,前面不遠就是霸王樓,孫宇在霸王樓旁邊找了一個客棧,開了幾間上房,和幾女一起住了進去。

    當天夜裡天色都全黑時,糜家的當家人徐州別駕從事糜竺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

    她是一名22歲的成熟御姐,五官姣好,身才高挑,性情柔婉。這些日子她累壞了,不但要照顧家族的生意,還要處理徐州的事務,而且還要派人到處尋找失蹤的小妹糜貞。

    今天徐州來了一位貴客,乃是曹操的老母親曹嵩,糜竺作為徐州官員,當然得陪著陶謙一起去迎接,這一來一回,鬧來鬧去再吃個酒宴,回家來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剛在府門前下了轎子,憑著轎角的燈籠一看,照壁上居然寫著一排歪歪扭扭的大字:河北巨商李楠到此,挑戰糜家神算技能!敢接招麼?

    糜竺心中一驚,趕緊快步竄進府裡來找著二妹劈頭就問。糜芳就把白天李楠來***,約定三日後比試算術的事詳細地講了一番。

    聽完糜芳的話,糜竺長歎了一口氣道:「二妹啊,你怎麼老是和人折騰。上次你趁著我離家跑商出遠門,擅自把三妹許配給陶大人的廢物兒子,害得三妹離家出走,我找了幾個月了還沒找到。這次你又來鬧騰……你知道不?徐州現在正在接待曹嵩,這可是出不得亂子的時候啊。」

    糜芳哼了一聲道:「三妹那廢物,有個廢物武將技,嫁個廢物不是正合適嗎?我給她找了一個良配,哪知道她會離家出走。」

    「唉,你就別再給姐姐添亂了。」糜竺長歎了一聲道:「三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她的武將技再沒用也是咱們的親骨肉,我不許你這樣說她。總之,盡快把人找回來,至於和陶家的親事,如果三妹不願意,我就上門去推掉吧。」

    她頓了頓又道:「三天後那個什麼比算賬,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得饒人處需饒人,做人不能太刻薄,你給我記好了。你贏了那個李楠之後放謙虛點,不可嘲笑人家。」她也壓根沒想過二妹會輸,因為會武將技的女人是不可能輸給男人的。

    但是糜芳卻沒把她的話聽進心裡去,她冷哼一聲,心想:我要把那個叫李楠的好好羞辱一番,讓他知道我糜家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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