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魔獸入侵
離開客棧，吳天和矮個胖子走在對面的一家酒樓裡坐定，要了一壺好酒，點上幾樣小菜，等酒店僕人擺下餐具酒菜之後，二人邊吃邊聊。
吳天問道：「還沒請教先生大名呢！」
矮胖客人大口喝了一口酒，大聲回道：「我叫弗蘭克，高盧人。怎麼稱呼先生？」
「我叫吳天，原是東方人，現在已經定居在維斯泰城了。請先生詳細解說一下北方魔獸入侵之事吧！」
弗蘭克拍了下腦袋道：「你看我光想著吃，將正事都忘了。你且聽我仔細說來……」他侃侃而談，將北方魔獸入侵之事道出。
一個前，高盧北方突然出現許多魔獸，開始都是一些低級魔獸，高盧的國王軍還能勉強抵擋，但魔獸越殺越多，魔獸等級也越來越高。高盧國王軍開始抵擋不住了，急忙向教廷求援，但求援信發出一月後，卻不見教廷的救援部隊，甚至連高盧境內的教廷騎士團也撤回了先知城。騎士團一直是低檔魔獸的中心支柱，他們的撤離使整個高盧人心渙散，最後高盧國王軍受魔獸圍攻，幾乎全軍覆滅。平民四散而逃，有錢人逃往南部的意大利境內，沒錢的只能躲在山野之中或自家地窖裡，大多成了魔獸的腹中之物。
在高盧遭受魔獸大入侵的同時，高盧西北部的英格蘭，東北部的薩克森王國都遭受了大群魔獸的入侵，整個西方基督教世界除了意大利暫時沒有發現魔獸入侵外，其他地方大多被魔獸所佔領了。整個西方人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意大利其他地方估計剩下的人類不多了，有數百萬難民逃入了意大利境內。
吳天道：「你們逃往先知城，是為尋找教會的庇護而來？還是為求他們幫你收復家園？」
弗蘭克道：「二者皆有。我們逃往先知城，當然首要的是為保住性命了。我在高盧可有上千畝良田，現在家園淪陷了，以後將何以為生！心中更是希望教會能幫我們趕跑魔獸了。」
吳天道：「你們去先知城請求教廷出兵了嗎？」
「請求過許多次了！」「他們不肯出兵還是已經出兵了？」
弗蘭克搖搖頭，長歎一聲道：「唉，要是教廷能出兵就好了。平時教廷向我們徵收的稅收可不少，但到了關鍵時刻卻一兵不發。我們逃到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時間了，逃難的人組成請願團多次前往先知城內向偉大的教皇陛下請命，卻被聖殿騎士團擋住城外，連教皇陛下的面都見不到。」
吳天又問道：「薩克森北面大森林裡的凱爾特族是否也遭受了魔獸的入侵？」
「不知道，卡爾特族自從被教廷定為魔教後，與人類來往甚少，對他們的情況我們平民怎麼可能知道呢。」
「有沒有凱爾特人越過多瑙河南下逃亡呢？」
「從沒有見到過，凱爾特人語言和服裝與我們人族有很大區別，如難民中混有凱爾特人是很容易發現的。我估計魔獸不會入侵他們，因為凱爾特人信奉自然，與魔獸本是同一血脈。數十年前的那次魔獸大入侵，魔獸們就沒有攻打過凱爾特人。」
吳天沉思著：「萬年聖樹乃十大神器之一，要保住他的子民不受魔獸屠殺應該不難，現在該擔心的是東方的天食是否也遭受了魔獸的入侵。此人是一落魄富人，不可能知道天食的事情。我得去天食看看那裡的情況，但現在我腿腳不便，去天食路途遙遠，實在太難，得盡快恢復我的功力。快速恢復功力的方法眼前只有一個——找教廷的麻煩。他們那些騎士既然不願救平民，就將他們全部吸食得了！」吳天現在的心態變得更加險惡了，眼睛一轉，有了一個陰毒的注意，說道：「弗蘭克，你們還想不想去向教廷請願？」
「想啊，怎麼不想呢？不過空想有什麼用，要見教皇陛下太難了。」弗蘭克沮喪地道。「只要能見到教皇陛下，他一定會出兵的，多年來，他老人家一直是我們的福音啊！」
「我有一個辦法能讓請願團見到教皇陛下，不過你們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先生有辦法讓我們見到教皇陛下？」弗蘭克驚喜地望著吳天，急切地說道，「快說來聽聽，只要能見到教皇陛下，我們一定能說服他出兵的。」
吳天見過尼古拉教皇，知道他是一個陰險的人，此次不讓教廷出兵，肯定就是他的注意，逃難的人們即使見到了他，教廷也不會出兵，不過吳天在乎的不是能不能讓教皇出兵，而是打著正義的旗號，吸食教廷的騎士。哈哈，到時，他這個惡魔在西方人心中成了英雄，而教廷的那些偽道士卻全露出了真面目。
想到此，吳天說道：「方法暫時得保密，你只需將請願團組織起來就行了，人越多越好。我還可為願意參加請願團的人提供免費餐飲。」
弗蘭克狂喜道：「哈哈，先生能提供免費餐飲，一定是上帝開眼，所有難民都有福了。先生放心，我相信所有的難民都會搶著參加。」
「你預算一下，前往先知城請願十天，需要多少錢？」
「一個人一天需糧食兩個銅幣，十天需要二十個銅幣，即一個銀幣，十萬人共需要十萬銀幣。這可是一大筆錢啊！」弗蘭克眨著小眼睛，看了看吳天，小聲道，「先生能拿出這麼多錢嗎？」
「錢的事情你無需操心，我自有辦法。你來這裡已經有一個月了吧！可知道此地誰最有錢？」
「知道，魯道夫家族是本地望族，他家家主乃教廷聖神騎士團的團長，家中有良田萬畝，錢財無數。」
「魯道夫家族？」吳天聽得一愣，暗道，「魯道夫，真是對不起啊！我要了你的性命，先知還要你家破財，閣下地下有知，一定怨恨死我了，不過誰叫你是教廷的人呢！」他略一沉思，沉聲問道：「弗蘭克先生，你說魯道夫家能不能拿出五千金幣？」十萬銀幣等於五千金幣，所以吳天如此問弗蘭克。
「他家何止五千金幣，先生莫非是想……」弗蘭克盯著吳天，下文沒有說出口，想偷，想搶，還是想借，只有吳天自己知道。
「其他事，你就不必管，也不必問，都是為上帝辦事，何必問那麼多呢！」吳天神秘一笑道，「現在你立刻去發佈組織請願團的消息，四日後，我要求有一支十萬人的請願團出現在先知城下。錢糧的事情，我今日就去辦，你看可行。」
「行行行！」弗蘭克連連點頭，「不過要提供免費飲食，需要五千金幣，那得多少錢啊。」他的眼中又露出疑惑之色，眼前的這個瘸子真有把握弄來五千金幣？不是在吹牛吧？
「弗蘭克，你住在對面客棧的哪個房間？」
「二樓三號房間。」
「明日日落之前，我保證將五千金幣放在你的房間中。」
「先生可不要食言哦，到時若見不到吃的、喝的，我可會被那些難民分吃了！」
「我以上帝之名起誓，你若在明日見不到五千金幣，我將被上帝直接拍死！」
「如此甚好，我相信先生一定能辦成！」
二人草草將酒菜用完，分頭行動出了。第二日日落時分，弗蘭克從外面回到客棧，推開客房的門，見吳天正坐在他客房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他。
吳天指著身邊的一個大麻布袋道：「弗蘭克先生，你仔細數數，這裡是一萬金幣，五千金幣用作買糧食，另五千買帳篷一類的用品。一旦見不到教皇他老人家，我們請願團得準備連夜請願，可能要露宿，須提早做好準備。」
弗蘭克打開麻布袋，看到一大堆金燦燦的金幣，眼中放出光彩，眉開眼笑道：「先生什麼事情都幫我們這些難民想好了，真是我們的福音啊！」說罷，他向吳天下跪磕了一個頭。
吳天搖搖手，扶起弗蘭克道：「都是為上帝辦事，無需客氣。你快點點，金幣數量可足？」
「無需數了，先生能將這些錢交給我一個不相識之人，足見您對我的信任，我怎麼能不相信先生呢。」他說話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幣，滿是貪婪之色。
「你相信我，但我不相信魯道夫一家，你還是點點吧！拿錢之時，我可沒點過數。若是少了，還可叫他家及時補上。」
「先生的錢是向魯道夫家借來的？」
「當然是借來的，你以為我是強盜啊！少囉嗦，你快點金幣！」吳天大聲道。他的金幣確實是借來的，不過是向魯道夫家強行借來的。
「是是是！」弗蘭克小心清點著金幣，吳天坐在旁邊閉目養神。
「一、二、三……一十、二十、三百……一百、二百、三百……一千、兩千、三千……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個時辰後，弗蘭克清點完畢，抬頭看著吳天道，「先生，金幣足數！」
吳天兩眼一睜，手指一彈，「叮噹」一聲，一枚金幣落入麻布袋中，冷冷盯著弗蘭克道：「明明差一枚，為什麼要說足數了。你給我聽好了，為上帝辦事，心靈要虔誠，切不可懷有虛偽之心。當著我的面，差一枚金幣，你可以倒貼；背著我，你就可能要貪污了。」
「先生放心，我以上帝之名起誓，絕不貪污一個銅板！」
吳天隨手從布袋裡拿起一枚金幣，兩指一用力，金幣成了一個進球，兩手拿著金球左右兩邊掐了掐，拍了幾下，金球又變回了金幣。將金幣放回麻布袋，他冷冷說道：「弗蘭克先生，你若敢貪污一個金幣，我將把你搓得和金幣一樣。」
弗蘭克被吳天捏金幣的動作驚呆了，傻呼呼地愣在那裡。吳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一心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他從懷中另掏出十枚金幣，遞給弗蘭克，「這是你該得的錢，拿著，一心一意辦好事情。」
「是，是，是！但我是為上帝辦事，不能要先生的金幣！」弗蘭克清醒過來後，連連搖手，不敢接金幣。
吳天道：「要你拿著，你便拿著，不要客氣！後天在先知城下相見。」他將金幣扔在弗蘭克腳前的地板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三日後的凌晨，先知城外，彼得小隊長領著十名騎士打馬緩行。三個月前，教皇陛下頒布了聖諭：任何非教會人員不得進入先知城十里之內。彼得小隊和另外的幾支騎士隊受命每日、城外巡視，遇到閒雜人員，一律驅趕。
彼得勒住韁繩，舉目四望，近幾日來先知城請願的難民少了許多，以前一出城門就可遇到好幾撥人，今日走出城門數里了，連半個人影都沒見到。
「兄弟們，今日只怕沒有閒人來先知城鬧事了，我們且下馬歇歇！」彼得首先跳下馬匹，其餘的騎士也紛紛下馬。
「誰帶有酒了，拿出來讓兄弟們解解渴！」彼得大聲叫嚷道。
「我帶著，請隊長先喝！」一名騎士從馬背上解開酒壺，遞給了彼得。彼得大口喝了一口，讚道：「不錯，小子，你的酒從哪裡弄來的？」
那騎士道：「我家本是做酒生意的，父親昨日送來的一大桶，隊長若想喝，可去我房間裡取用。」
彼得將酒壺遞給另外的騎士，轉身盯著那名送酒的騎士道：「小子，你無故獻慇勤，一定是另有所求吧？」
那騎士低聲道：「隊長大人英明，一猜就中。我確實有一件小事要請求於隊長，還請隊長能答應。」
彼得抬頭望著天空，長歎一聲道：「唉！小子，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情。聽人說今日有大量魔獸出現在意大利邊境。現在教皇陛下並無出兵抵擋魔搜的意願，看樣子是要死守先知城了。意大利世俗間的軍隊比其他地方的還要軟弱，魔獸一來，他們如何能抵擋。小子，你是想讓家人進入先知城避難吧！我的家人也在城外，也想讓他們入城避難，但教皇陛下可有嚴令，不許任何人進入先知城。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哪敢違抗啊！」他說到這裡，眾騎士都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