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琴笛共奏
「我為什麼看不出先生的修為?」吳天問道。
「呵呵,這是我穿了一件特殊衣服,與我的特殊功法配合,修為不高出我一個等級,便看不出我的修為。你若想學此功法可以教你,衣服我還有一件,也可以送你,但有條件。」蕭華笑著道。
吳天聽了一樂,忙道:「什麼條件?快些說來?」
蕭華道:「贏我百盤棋,送你一件。贏一次就記勝一次,如果輸了就扣掉一次,你什麼時候積累起一百盤,我便送你一件,功法和衣服任你選擇,積累到兩百便全給你。」
吳天棋業和他差不多,兩人長期鬥下去估計勝負差不多。他暗中想道:「這人肯定是捨不得將衣服和功法給我,才有如此說法。不過無所謂,我們萍水相逢,要他白白傳我高深功法,送我珍貴衣服,實是妄想。反正我也不吃虧,答應他便是。」
吳天道:「好好好!我們就這樣定了,從明天第一盤棋開始算起。今天我實在累了,不知先生有何好地方可供小子修養?」
蕭華道:「那排松樹後有一茅舍,以後你就住在那裡吧。」
吳天穿過松林,見到一精緻茅舍,有三間房,裡面乾淨整齊,床鋪,桌椅樣樣齊全。
蕭華帶著吳天進了茅舍,笑著道:「以後這裡就由你負責,你每天須把它打掃乾淨,雨天我們就在此地對弈,晴天到那古柏下面去下棋。」安排好吳天,他便離去了。
吳天數十日沒有睡過床鋪,一覺睡下去又是大天亮。醒來時,蕭華早在客廳擺好了棋盤,窗外下著細雨,二人便在這茅舍裡對戰了。
今日使用的是一副精緻象牙棋,棋盤由檀香木雕刻而成,吳天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的圍棋。
兩人拉開戰局,大殺四方,一下就是數日數夜。圍棋的進步與年齡有很大關係,一個棋手的棋力在三十歲時就會達到頂峰,以後逐漸衰退。蕭華少說有幾百歲了,棋風早已定型,即使練得最多,也難有進步。吳天前後兩世年齡不到三十,正是棋風形成,棋力大漲之際。
前五日,兩人互有勝負,旗鼓相當,輸贏各是一半,記分牌上吳天仍為贏零局,五天後,吳天贏的盤數增加,每天總可多贏幾局,十天後,吳天輸的可能性極少了,二十天後,他已經贏足了一百局。
那蕭華不提傳授功法和白送衣服之事,仍要與他鏖戰。吳天本就沒想過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人,會白送東西給他,現在每日下著棋,日子還過得去,所以也不向蕭華提衣服和功法之事。
一個月後,蕭華再想贏他一局已是難事,兩百盤的贏數也已超越。一日,蕭華在連輸了數局後,終於甩子不再下棋。
蕭華笑瞇瞇地看著吳天道:「哈哈。小子不錯,這麼快就超過了我,我下不過你,再下沒有意思了。三天後,我找一人來與你下,你要是能連贏她三局,我不僅送你衣服和功法,還有好處給你,你要是輸了一局,就永遠不想離開此島了,若你不肯下,那便是承認你輸了。」說罷,哈哈大笑幾聲,出了茅舍。
三日後,一個白衣女子上了小島,那女子看上去年齡不過二十六七,皮膚白淨,細眉柳眼,身材婀娜,氣質高雅,屬於那種極品美女類型。吳天查看她的修為,發現她體內真元強大,絕對在金丹期以上,至於具體到了什麼程度,吳天由於自己修為太低,難以推測出來。
蕭華朝那作了一下揖道:「玉霜真君,別來無恙!今日準時到此,莫非有絕對把握贏我?」
玉霜真君回禮道:「琴鳥真君,你自稱棋藝超群,難逢對手,半年連輸我三局,結果將你的縹緲船輸給我了。你設下今日賭局,難道又要將那件紫綬衣輸給我麼?呵呵!」
蕭華道:「今日相比與上次略有不同,只要你能贏,紫綬衣和隱靈真決可全數給你,若是你輸了,呵呵,飄渺船我就不要了,還是按上次條件來,不知真君可否應戰?」
「上次的條件?」玉霜聽了臉略微紅了一下,突然她大笑道;「哈哈!你要我做你的雙修伴侶,你做夢去吧,你是不可能贏我的,乖乖把衣服和功法交出就是。」
「先不要信心太足,到時輸了後悔就來不及了。」蕭華說道:「條件就是剛才所說的那些,但與你下棋之人不是我。」
玉霜問:「不是你給我下,還有誰能與我下棋?」她指著旁邊的吳天道:「你不會要這個人與我下吧?」
蕭華道:「不錯,就是他跟你下,他是我的徒弟兼僕人,現在你要是連他都下不過,就無須與我下了。」
玉霜仔細打量了吳天一陣後道:「看他樣子也不是什麼國手啊,年紀這麼輕,也配與我下棋?」吳天年齡看上去不過二十,前世靈魂的年齡也不過二十多,那女人少說也是數百歲的人了,所以她不認為吳天的圍棋技術有多高。
蕭華道:「你是不敢與他下棋了……計算勝負方法修改一下,仍是下三局,只要你三局中贏了一局,便算你贏,如何?」
玉霜怒道:「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我要三局中連一局都贏不了,你提什麼條件都行。」
蕭華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輸了願意做我的雙修伴侶就成。若他輸了,你的要求我都可答應。」
玉霜道:「好!若他連贏我三局,我便嫁人!」
吳天心裡並沒有把握贏,此人能連贏蕭華三局,棋藝自然差不到那裡。但蕭華說過,若他輸了就須永遠留在島上,不下也是輸,他是趕鴨子上架,沒法推脫。
擺好棋盤,由蕭華做裁判,二人猜子定黑白。玉霜因為瞧不起吳天,不願猜子,讓吳天先走。吳天也不客氣,執黑子點下一子,玉霜隨便應付。
二人很快在西角展開爭奪,吳天發現她的棋力明顯強過蕭華,局部戰術極為厲害,吳天的一條黑龍很快被圍死。玉霜面帶微笑,對蕭華道:「看來第一盤就可以決定紫綬衣和隱靈決的歸屬了,咯咯!」
蕭華似乎對吳天很有信心,笑著道:「呵呵!真君不要高興得太早,鹿死誰手要到最後才知道。」
吳天下棋決不會死爭一角,他的優勢是整體佈局。吳天放棄西角,盡量佔領有力地勢。玉霜以為他的棋術不過如此,總是隨意落子。下到中盤時,儘管西角完全被玉霜佔據,但看整盤棋局,黑方仍佔了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