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蓮花寶典
禪功與道家功法不能說那種功法厲害,而是各有千秋。比如法輪期和金丹期本質上無差別,只是名稱不同,都是在丹田處形成金丹,但禪功修煉成的金丹一般在上丹田,既大腦處,而道家的一般在下丹田,故在修煉出法輪時禪功最容易走火入魔。但禪功修煉講究從入靜入手,也講內氣真元的修煉,但更講修心,故與道家相比,它在法輪期比道家要快,能更容易修煉出金身,佛法修煉在承認心境互為緣起的條件之下,重視心的能動作用,而更重視的是從認識上破除與生俱來的執有實我的迷妄和由此引生的煩惱習氣,這正是邪思雜念的根源。所以修煉金身產生心魔的可能比道家修煉元神要小得多。
吳天調不動真元,不管那種功法都不能修煉,都只能看看罷了。他因為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乾脆把兩本心法全部背熟,然後用火把書燒了,書畢竟是別人的,以後被人看到會懷疑玄妙和問天是他殺的,那就慘了。
這天,老頭和杜娟都下地去了,杜老漢家勞力少,姑娘家也要下地幫忙。吳天躺在床上,又一次檢查自己被封的穴道,吳天試著去感受自己的丹田,忽然感受到腹部一陣熱麻,是真元,金丹洩出了真元,被封的穴道要解開了,吳天連忙調動這絲真元去衝擊氣海穴,也不知衝擊了多少次,耳邊「砰」地一聲響,吳天忍不住「啊」的一聲,全身真元充沛,被封的穴道終於解來了,連封住的聽宮穴也一帶衝開了,他能說話了。吳天調動金丹真元,全身運轉一周,腰子內部的疼痛也消失了。
吳天起身下了床,走去了房屋。村莊裡的大人都到地裡去了,只有幾個小孩在村間小道上玩耍,小孩們看見他就大叫:「啞巴,啞巴!」吳天運起真元,眼睛朝他們一鼓,小孩們嚇得慌忙逃跑了,吳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天差不多要黑時,杜老頭和杜娟收工回家,推門走進院子,見吳天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子中間,好像在等他們回家,杜娟高興地靠了上去,道:「啞巴,你能起床了?」但她感覺到一股氣流阻止著她靠攏吳天。
正疑惑中,吳天站了起來,朝杜老漢道:「這段時間,小子承蒙照顧,心中感激不盡,不知如何報答,請老先生明示。」
杜老漢皺了皺眉頭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在何方公幹?怎麼到了這裡?」
吳天揖了揖手道:「小子姓吳名天,隴州人氏,鏢局鏢師,在黃河邊遭歹人襲擊,小子受了內傷,嘴不能言,逃至這裡,多虧老先生收留,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謝!」
杜娟聽他說出名字和來歷,頓時愣住了,盯著吳天,不敢說話。
杜老漢道:「我不要你什麼感謝,你是大地方的人,我們是山村小民,你始終要回去的,杜娟照顧你這麼久,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別無所求,只求你帶著她,讓她在你身邊當個丫鬟也行。」
吳天不知道怎麼說,他能帶著杜娟嗎?要救出伊蓮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凶險,帶著她不是讓她去送死嗎?
吳天不可能帶著杜娟,更不可能留在這裡,他有許多事情要辦,要去救伊蓮,要找七玄鏢局的人報仇。他左右為難,毅然離去,他會終生良心不安,不離去又是不可能的,只能做一些補償了。
心中想定主意,吳天抱拳向杜老漢問道:「請問老先生離此地最近的縣城在何處?」
杜老漢道:「河東縣,出了山谷,往西南方走,離此地有百餘里,不知公子問它做什?」
吳天道:「你們今天勞累了,先去歇著,我有點事情去辦,什麼事留到明天再說。」
杜娟問道:「啞巴……你要出去?那不吃晚飯了?什麼時候回來。」
杜老漢歎了口氣,看著杜娟,不知說什麼好。吳天道:「娟子,今天我就不吃晚飯了,明天可要趕回來吃你做的早飯。」說完,朝二人道了聲「明天見!」轉身大步走去了土院,聽到身後不斷傳來杜老漢即疲憊又無奈的歎氣聲。
走出村莊,吳天運起真元向山外疾奔去,現在他對真元運用的認識不僅加深了,而且還熟練多了,奔跑速度自然快了許多,不到半個小時,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縣城出現在吳天面前。
因為天將黑,縣城已經關了城門,但這阻擋不了吳天,繞到一段無人的城牆下,吳天退後幾步,猛衝向城牆,衝到牆下,雙腿同時用力,一個旱地拔蔥,人影一閃,吳天已在城牆之上。縱身跳下城牆,吳天快步走到大街上,縣城的晚上還是很熱鬧的,人來人往,到處燈火明亮。
閃進一個無人的小巷子,吳天從巷子裡盯著大街,等待機會。一個地痞模樣的人走進了巷子,吳天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那人拚命掙扎,但無濟於事,眼看就要斷氣,吳天鬆開手。
那人喘了半天氣,看著吳天滿臉害怕,小心奕奕地道:「好漢,請饒命,不知找小的有何事情。
吳天冷冷的道:「此地最有錢的人是誰?住在哪裡?此地縣官是否是個貪官?
那人道:「最有錢的是錢富貴,他是萬花樓的老闆,在對面那條街上。本縣劉縣令絕對是個大貪官。」
吳天沉默了一陣後道:「帶我去找劉縣令,你可知他住在哪裡?」
那人道:「縣令都是住在縣衙,只不過現在他肯定在萬花樓!」
吳天不耐煩地道:「好了,帶我去萬花樓找他。」那人慢騰騰在前面走著,吳天在他屁股上踢了幾腳,那人加快了步伐,穿過幾條街道,來帶一座燈火輝煌的大樓前,那人道:「這就是萬花樓,沒有請柬,今天不能進去,錢老闆今天生日,在此大擺筵席。」
吳天認真觀察了大樓一翻,想了想道:「帶我去本縣衙門。」那人懼怕吳天,不敢多言,帶著吳天到了縣衙門。吳天將衙門地形記熟後,在那人背後脖子上打了一掌,將他打昏,拖到一無人巷子,大步離去了。
來到萬花樓後面無人處,吳天一個飛躍,上了樓頂,揭開幾塊瓦片,吳天向樓下望去,見樓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正中大廳擺有十幾桌酒席,位置最高的那桌酒席坐著五個大腹便便的貴客,其中有一人帶著官帽,穿著官服,吳天估計此人就是縣令了。
從身上扯下塊布條,吳天把臉蒙上,從樓頂飛躍而下,來到那個縣令面前,一把抓住其前身的衣服喝道:「你可是本縣劉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