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機關重重
吳天認為:「到懸崖頂去可能難,到山谷應該沒有問題啊!山谷或許有路出去」他多次攀爬這處峭壁,對懸崖的高度早已瞭如指掌。」
「你先在上面看著我是怎麼下去的,然後學我的動作下來,如果你沒有把握,我會從山下拋根繩索上來。」吳天對伊蓮道。
「你要小心啊,這麼高,只要一失足,可就完了。」伊蓮非常擔心,但由於對自由的渴望沒有阻止吳天的行為。
看準下面近二十米處一處凸出的石頭,縱身一躍,向那石頭飛去,快到石頭時,單足在石頭上面一點,降低了下行速度,繼續向下方落去,同時努力尋找下一塊突出的石頭,如此降落了十多數次,吳天已經站在山谷地上了,「哈哈,早知道下來又這麼容易,我早該離開這鬼洞府了!」。
用樹籐樹皮搓了一根長繩,把一塊石頭綁在繩索一段,對住洞府處呼叫幾聲,上面傳來伊蓮的回聲,抓緊石頭,運足真元,向那聲音處猛力擲去,石頭帶著繩索直衝雲霄。不久後,伊蓮順著繩索下來了。
從此,兩人晚上爬到洞府睡覺,白天在谷中尋找出路,山谷方圓只有十多里,四周都是高山。不到半個月,就全部走遍了,仍沒有找到出路。伊蓮的思鄉情節漸漸加劇。吳天看著愁眉苦臉的伊蓮,他也高興不起來,一個只有兩個人的世界終久是乏味的。
「我就不信邪,這段懸崖上不去,記得第一次來時,那懸崖頂離洞府不過一百餘米。這麼點距離,我一定有辦法征服它。」想到就去做,山下的洞裡有鐵耙,吳天把它放在地火壁上融化一段,做成兩把鐵鑿子。
做好一切準備,吳天休整一天後背上一捆繩索,開始進行爬山活動了,峭壁上有一些凸出的石塊,但它們之距離太遠,吳天一次跳躍不了那麼遠,不過山壁上到處都有裂縫。看準上面峭壁的縫隙,一躍五六米,立即把鐵鑿插在縫隙中,讓人吊在上面,取出另一把鑿子,在懸崖上打出幾個可以放腳印的地方,使人可以依附在山壁上,取下鐵鑿,再向上跳躍,如此反覆,大半天就到了山頂。
「哈哈!」吳天站在山頂之上狂笑,「這也太容易上來了,老子現在要是回到前世的世界,絕對是最優秀的爬山運動員了。」放下繩索,把伊蓮接了上來。這樣偷偷跑了,伊蓮總感覺對不起孫笑天,回洞留了封信,才答應與吳天一起離開。
立在雪山頂,望了一眼生活了一年多的山谷,兩人邁開大步,順著山脊向東方飛馳而去。一路上,二人運起真元,如離玄之箭,轉眼就是上十里。因為可以一邊奔跑一邊調用天地之間的元氣,不用擔心真元枯竭的問題,吳天比起一年多前在大雪山中行走來快了許多,何況那時還要背著伊蓮,現在伊蓮的速度也不比他慢。不過一天一夜,二人便來到了大雪山邊境,再往前走就是大周境內了。
吳天和伊蓮儘管不用擔心真元不夠,但整日行走,心力疲憊,故在山下尋到一片樹林,二人俱躺在樹林裡休息。
前方林外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吳天走到樹林邊上觀看,見一老者伏在馬上急奔,後面十餘騎緊緊追趕。那老者似乎受了傷。吳天定睛一看,那不是孫笑天嗎?他怎麼在這裡啊?
孫笑天看到樹林,立即提馬衝進林中,猛然看見吳天伊蓮二人,滿臉驚訝,氣憤地道:「兩個小鬼怎麼在這裡?你們怎麼離開洞府了?好啊!好啊!把我的話都成了耳邊風了!」
二人自知理虧,低頭不敢出聲。孫笑天罵了幾句,不再理睬他們,一拍馬屁股,那馬受痛,從樹林的另一方衝出了林子。前方十數騎來到樹林前勒住韁繩,不敢進樹林。吳天數了一下人數,一共十六人,全是勁裝男子。
林中孫笑天不理追來之人,匆忙跌坐樹下,吞下一顆藥丸。那是回春丹,吳天認得,其丹對金丹期高手有療傷和恢復真元的特效。孫笑天稍作調息,將一把長約一尺,全體血紅的軟刀拿在手中。這是吳天自從認識孫笑天以來第一次見他使用武器。
這時一瘦高黑漢下馬靠近樹林,欲作試探,孫笑天仍坐在樹下,沒有起身。那漢子慢慢往孫笑天方向靠攏。孫笑天一抬手,只見紅光一閃,那漢子慘叫一聲,胸前鮮血噴出,轉眼倒地身亡。後面的人面露懼色,趕忙往後退去,稍著停留,只聽一人叫道:「大伙無須害怕,那魔頭已經受傷,我們只須困住他,等待高手救援。」
說完,又有兩人慢慢靠上前來,距離孫笑天近十米的時候,孫笑天突然又一揮手,一道紅弧從空中劃過,連續二聲慘叫,那兩人一人已經不見了頭顱,一股紅血從體內衝出數米高,另一人不見了一隻手臂,倒在地上慘叫,看樣子也活不成了。
吳天看那把紅刀仍在孫笑天手中,似乎從不曾離開過。暗暗佩服起孫笑天的功夫來:「十幾米距離,坐在地上,可眨眼間取人性命,我的媽啊!太牛皮了!」伊蓮看到滿地鮮血,嚇得臉色蒼白,幾乎要嘔吐了。
來犯之人急忙退了半里地才停下來,在遠處徘徊,不敢再往前。孫笑天繼續打坐調息。大約過了一刻鐘,忽聽東南方角上有人長聲叫道:「天——地——玄——黃」,好像是四人先後叫出的聲音。這四人高呼之聲或豪放,或悠揚,音調不同,但均是真元充沛,功力甚高。
那遠處先前追趕之人一邊高呼:「四老來了,四老來了!」一邊又靠了上來。
孫笑天一驚,心中叫苦:「中土四大修仙高手已經趕來了,可不好對付啊!」
又聽東南方四人先後唱道:「有天何須問,大地何時春,玄妙真世界,黃土藏英雄。」四人一人一句,遙相呼應。
先前追趕之人在樹林百米處也大聲吆喝起來:「偷魔尊者,就地待擒吧!天問神僧,李春地前輩,玄妙真人,黃如海老英雄全都來了,你受了重傷,還想跑嗎……交還千年靈芝,老實回去接受處罰,或許可饒你不死。」
吳天想:「這死老頭只怕又偷了人家什麼寶貝,才引起他們追殺。」
孫笑天突然抬頭望著他道:「背著我,回洞府。」言簡意駭,似乎是命令,不得違抗。
吳天不敢違背命令,立刻背上孫老頭,叫了一聲「伊蓮,走!」兩人一前一後往大雪山深處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