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煉丹知識
「進入煉體期不會只有這麼點好處吧。」吳天運氣到手中,對著牆頭石塊就是一拳,「彭」,牆上落下許多石塊,吳天被一股反作用力震得連連後退,手臂也被震得發麻。「哦」手上力氣似乎大了許多。運氣於腿上,吳天用力跳出,「砰!」他躍出老高,頭直撞在牢房頂上,撞得他兩眼金花直冒,「哇!我竟然跳這麼高了」,吳天心中一陣狂喜。休息了一會兒,他打了一遍龍虎拳,感到全身充滿力氣,似乎比以前增加了數倍,拳頭虎虎生風,估計就是一頭牛在前面,也可一拳把他打死。
「哈哈……」吳天狂笑,「我終於算是有功夫的人了,可以去報大仇了。」突然想起他仍在牢中,那王仁也是煉體期,他還不一定是他對手,不禁又有些傷感。但想到剛才那魔頭孫笑天說過,那些丹藥可以幫他在一年內練到第九層,心中又滿是信心。
以後的日子裡吳天成了煉功狂人,每天修煉易筋神功達六個時辰以上,而且每天還練習拳術達兩個時辰,漸漸地他自己摸索出了一套利用真氣使拳的方法。
「躍時氣聚於腿,一躍可沖天;踢時氣行於腳,如駿馬奔騰;
翻滾時氣流於腰,似行雲流水;出拳時氣隨拳走。氣勢如長虹」
冬盡春來,暑去秋往,屈指在獄中又是一年了,吳天的內功在靈藥的催發之下,順利地練到了第九層,在這期間身體被真氣鑄煉了九次,身體強度和力氣比第一層時期又增加了一倍有餘,體內可以任意控制的真氣也有了很大一團,吳天完全有信心報仇雪恨了。
孫笑天很少來查看吳天的練功進度,只在端午、中秋兩天來過他牢房,還帶來許多酒肉,也不和他說話,只顧自斟自飲。吳天難得見到酒肉,也不和他客氣,也跟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最後喝得大醉。吳天曾乘機問孫笑天:「師傅,為什麼只叫我練習內功,不教我練習外部拳腳。」因心存感謝,叫聲師傅心中並無妨礙。孫笑天奸笑而不作回答,多少使吳天感到疑惑。
獄外天氣又開始變暖,那一天深夜,吳天睡得正熟,忽聽得「喀喀」兩聲。他睜開眼來,黑暗中一雙使人心顫的眼睛望著他嘿嘿發笑,像是要把他吃了下去。吳天幾乎驚叫起來,那人馬上摀住他的嘴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是我,不要出聲,來了幾個小蟊賊,今天跟我離開這裡。」話剛說完,只聽喀嚓一聲響,兩名勁裝大漢使利器砍斷了牢房門的鎖鏈,手中各執一柄單刀,擁身而入。吳天驚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但見孫笑天倚牆而立,嘿嘿冷笑。
那身材較矮的大漢說道:「偷魂魔者,咱兄弟倆踏遍了天涯海角,到處找你,哪想得到你竟是躲入隴州城的牢房,做那縮頭烏龜。總算老天有眼,尋到了你。」另一名大漢道:「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將那朱果還給了我們,咱兄弟不會難為你。」孫笑天笑著搖頭道:「早沒有了,被我煉成了築基丹,給我徒兒吃了。」然後指著吳天說道,「哈哈,在他肚子裡,你們來取啊!」
吳天聽到了,心中一動:「莫非那些丹藥全是孫笑天偷來的?」
那矮大漢喝道:「你故佈疑陣,你想瞞得過我去?去你的吧!」揮刀上前,刀尖刺向孫笑天的咽喉,孫笑天不閃不避,讓那刀尖將及喉頭數寸之處,突然一矮身,欺向身材較高的大漢左側,手肘撞處,正中他上腹。那大漢一聲沒哼,便即倒地。那稍高的大漢驚怒交集,呼呼兩刀,向孫笑天疾劈過去。孫笑天雙手一舉,兩手將單刀架開,便在同時,膝蓋猛地上挺,撞在矮大漢身上。那人猛噴鮮血,倒斃於地。
孫笑天霎間空手連斃二人,吳天不由得瞧呆了。他武功初成,已能看出些端膩,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功力大漲,從他們一刀砍開鐵鎖來看,未必及得上這兩個漢子的任何一個,兩人聯手應該相當厲害。孫笑天竟然在舉手投足之間便連殺兩名好手,實令他驚佩無已。看來哪天孫笑天毆打他根本沒用力氣。
「走!」孫笑天大步出了監獄,吳天緊跟在後面,一路無人阻擋,走到監獄大門處,兩個守夜的獄卒看見人來,忙提著燈籠靠近來看,走進一看是孫笑天,忙點頭哈腰:「孫先生,一路走好。」無半點阻攔意思。
孫笑天帶著吳天出了監獄,穿過大街,上了城牆,繞著城頭走了一陣,來到東西城牆轉角處,孫笑天從地上撿起一段長繩,那長繩似是他早些時候準備的。他把長繩一端繫在的城垛上,另一端丟到城外,對吳天命令道「快!你順著繩頭爬下去。」按照吳天現在的功力,十幾米高的城牆跳下去應該無事,但孫笑天不曾教過他真氣運行方法,擔心他跳下去會受傷,用繩子爬是最安全的方法。
吳天有些猶豫地道:「師傅,我有些仇人在此,想先去料理了他們再走。」
孫笑天不耐煩的一揮手:「不行,時間來不及了,快走!」吳天不敢違背他的意願,趕緊爬下城牆。兩人來到城外一處樹林,那裡停著一輛馬車。
「我尚有些事情沒有辦完,你在這裡等我。」孫笑天在馬車傍停下,一併吩咐吳天。吳天不禁心中嘀咕:「我要報仇你說沒時間,現在你自己倒有時間辦事。」但不敢說出口,只得老老實實待在那裡。
孫笑天不再理會吳天,轉身飛躍而去,看他似那沖天的大鳥,一躍幾十米遠,轉眼躍上了城頭,消失於城中,吳天大驚:「這功夫也太強了吧,十多米高的城牆竟然一躍而上。自己已經練到煉體期第九層,一躍最多三四米,前世書中說大俠們可以飛牆走壁,踏雪無縫看來是真的了。」心中不禁暗喜,「師傅有這麼高的武功,那日我要是練到這種程度,何愁大仇不報,嘿嘿,只怕到那時,天下最大我也去得。」但突然想到孫笑天功夫如此了得,對頭來了也要逃跑,而且一直躲在監獄中不敢出頭,只怕那些對頭功夫不在他之下。心中又有些擔心起來。回想起鏢局那些人的武功,學徒如王強,柳明,張楞子之輩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他現在幾乎都可以秒殺他們了,住院門只不過是身體強壯,有些打鬥技巧罷了,比一般人強上一些,而那些鏢師在他原來的心目中已是頂堅高手,但看他們平時練功時一躍頂多兩三米,還沒有現在的他厲害,和孫笑天一比簡直就是螞蟻一般。想到這裡,不禁搖起頭來,原來心中的仇恨也減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