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柔兒,心兒是不是哪裡惹到你不順了?」齊皓軒看心兒那滿臉血淚的模樣,心中一陣不忍,畢竟之前心兒也侍奉了自己好多年了。
無憂卻是懶得說那麼多,只是一句「帶她走人!」便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皇上,求您了,您跟柔主子說說吧,心兒以後定當認真侍奉,請柔主子別趕走心兒啊!」心兒哭的那個叫肝腸寸斷!
「柔兒……」
「你們不走我走!」無憂實在是惱怒至極,不過是想曬曬太陽,睡個好覺,怎麼就這般的困難?那心兒哭個不停,連齊皓軒都這般的聒噪,實在是討厭之極,無憂扶著額頭起身,不理會眾人,就要離開。
「站住,這裡是皇宮,不要以為我寵你,就可以這般放肆!」齊皓軒被無憂這麼一次次的甩臉色,再加上心兒在一邊哭的可憐,還不住的磕頭,終於扛不住了,腦袋一暈對著無憂就吼了出來。
心兒淚眼模糊的看著齊皓軒,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無憂站住腳步,露出一抹冷笑,直視著齊皓軒,「我從未稀罕過你的寵愛!」
齊皓軒表情再次僵住,雙手握了松,鬆了合,看著無憂那毫無任何暖意的眼神,突然有些後悔剛剛那般的說話。
無憂說完話卻懶得再看齊皓軒,只是走到心兒身邊的時候,眼神相當的不屑,「就你的那些伎倆,對我根本無任何用處,你愛到哪到哪去,從今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任誰護著,我也決不饒你!」
心兒看著無憂那嬌媚無雙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那雙眼睛,那雙本應波光盈盈,媚態橫生的眼睛,卻冰冷的竟沒有一絲人氣,心兒心中一突,一股寒意瞬間湧上心頭。
無憂看著心兒無辜淚流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本來就在奇怪自己找的這個地方,明明偏僻的可以,按說是遇不到什麼妃嬪的,也是如此,無憂才專門挑了這裡來休息,不想就這麼巧合的遇到了妃子,還是宮裡面頗有地位的藍妃!
無憂還在想著自己倒霉,不想惹事就偏偏有事自己招惹上來,心兒那看似忠誠實則挑釁性十足的話語,讓無憂立刻明白過來,這哪裡是巧合啊,明明就是人為的!再聯想一下明明做事就很是沉穩的心兒,為何一說齊皓軒讓自己出來轉轉會那般的興奮?這是誰為的就顯而易見了!這心兒顯然還不只是挑撥藍妃找自己麻煩這麼簡單,有意無意的見自己身體不好,渾身無力的情況告訴藍妃,其有什麼陰狠的目的,顯然不言而喻!
無憂看的明白,聽得透徹,但是對於齊皓軒,她卻不想解釋一句,隨他怎麼認為,胡攪蠻纏也好,鐵石心腸也罷,愛咋咋地,反正自己也不稀罕在他心中留有什麼好的印象,若是因此讓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喜歡反而放開了自己,這就更好了!
「柔……柔主子……」心兒看著無憂的眼神,突然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彷彿自己的心思全部都暴露在無憂面前一樣,忍不住有些心虛。
無憂卻是不再看她,起身慢悠悠的離去。
齊皓軒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再說出話來,只是愣愣的盯著無憂的背影,眼中說不出來是怒,還是痛!
「小丸子!」齊皓軒突然開口。
「奴才在!」小丸子剛剛被無憂的眼神止住,知道無憂不讓自己跟從了,想著齊皓軒也在這裡,沒有出聲說什麼,便留在齊皓軒身邊沒有動作,這會兒齊皓軒出聲,才又站了出來。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一個字都不許落下!」齊皓軒沉聲說道,臉色嚴肅,又恢復到那沉穩帝王的形象。
小丸子應聲恭敬的開始敘述剛剛的事情,包括無憂,藍妃,以及心兒的每一句話,都說的清清楚楚!
「賤人!」齊皓軒聽完臉色頓時鐵青,看著心兒的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心兒身形一顫,「皇上,奴婢知錯了,奴婢沒有保護好柔主子,奴婢該死,奴婢就應該拼字死也不能讓藍妃娘娘過來打擾柔主子休息的,奴婢真的……」
「啪!」看著心兒那還不知悔改,企圖存折僥倖的心思,齊皓軒再也忍受不住,縱使從來不打女人,也被氣的一巴掌就狠狠的招呼上去,都是因為她,才讓自己與無憂之間的關係更加的惡化了!
「賤婢,事到如今還想裝模作樣的狡辯?你當朕是傻子?你那些心思真當朕都看不出來?」齊皓軒怒吼一聲,簡直就要被氣死!事情已經瞭解,齊皓軒自己也不是笨蛋,心兒那點兒心思,瞞不住無憂當然也瞞不住他,他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剛剛竟然為了一個狡詐的賤婢就去吼無憂!
「來人啊,把這個挑撥主子關係,意圖將皇宮攪得烏煙瘴氣的奴婢,給朕拉下去亂棍打死!」齊皓軒這次真的是氣急了,他一向嚴肅,但是卻也很少這般屠殺人命,怪只怪心兒這丫頭不長眼,竟把心思動到無憂身上!活該她倒霉了!
「皇上!皇上!心兒知錯了,心兒真的知錯了,求皇上恕罪啊!」心兒一聽齊皓軒那冷酷的聲音,再看到侍衛那板著臉就來捉拿自己的動作,立刻嚇得花容失色!
「知錯了?那麼你告訴朕,是何人指使你對付柔兒的?若是交代的清楚,朕可以考慮讓你去的舒心一些!」齊皓軒揮手制止了侍衛們的動作,冷眼看著心兒問道。
心兒本來還以為齊皓軒顧念著自己侍奉他多年的情意,會有一絲生機的,誰知齊皓軒卻還是為了無憂,心中突然一陣絕望,連哭泣都止住了,只是看著齊皓軒的眼神那般的慘痛絕望,「皇上,心兒從七歲就開始侍奉您身邊,已經整整十年了,到頭來卻只換來一個死!」
「哼,你還有臉說,若是沒有存著暗害柔兒的心思,你已然是朕身邊最得意的大宮女,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背後害柔兒之人是誰,說出來,顧念你跟著朕多年,朕可以讓你安然死去!」齊皓軒冷哼一聲。
「柔兒?呵,又是柔兒!口口聲聲都是柔兒,就是要我死也是為了柔兒,心兒跟了皇上您十年,愛了皇上您十年,您卻不曾看心兒一眼,卻對那狐媚女子那般的傾心,甚至連皇上的尊嚴都不顧,皇上您不在意,心兒確是不願意!為了皇上的英明,心兒也勢要除掉那禍國媚君的狐媚子!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全是心兒一個人的注意!」心兒滿臉淚痕交著額頭流下的鮮血,當真是字字肺腑,句句真心。
齊皓軒卻沒有被心兒這番真情愜意的話語感動,反而對她的話語大動肝火,「狐媚子?哼,你一個小小的宮婢也敢如此說柔兒?真當是不把朕放在眼中,你可知曉,柔兒之才勝過千萬男兒,豈是你這低賤的下人看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