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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五回 毀鼎 文 / 司徒明月

    葉以御天之龍護定了香巧,收進乾坤袋裡。即便他身遭不測,葬身鼎下,只要神魂不滅,依然可以御龍帶著香巧有一線生機遁走。

    做好了這一切,葉再沒有後顧之憂,一手揮散了雲屏,打出一記風火輪迴。

    既然四大長老搬出的天橫鼎雖然破損,還能散出金丹期期的氣息,葉就不便用碧玉飛劍涉險,畢竟他身後還有虎視眈眈的千名天橫宗修士,碧玉飛劍得對付他們,無論如何也輕易不能揮出擊鼎,損耗不起的。而天書道術就不一樣了,大不了浪費些真力,說不定還能收到奇效也未可知。

    但見風火輪迴火圈順著火借風勢飛揚,霎時間圈出數丈方圓的火幕,呼呼的烈焰風聲,推向了還拍擊巨鼎對付葉的補天如意幻化成金瓜的天橫宗四大長老。

    他們四個忽聽得後面風聲火聲呼嘯而來,趕忙把天橫巨鼎移過了方位,合力一拍巨鼎,風火輪迴的火幕震散,卻眼前一花,不見了葉。

    「不好!被那小子遁走了!快快,眾門人弟子祭獻生機,鎖陣之法守住護山大陣!」那黑衣長老大聲呼喝著,洪亮的聲音傳蕩整個天橫宗。

    事到如今,葉的殺機甚,不僅要殺出去,而且要斬殺了這四個屢屢為難自己的築基後期長老。

    當下葉不等虛影凝出,趁著四大長老還東張西望的尋之際,補天如意幻化成的金瓜猛的祭起,如飛般的砸向四大長老捧著的天橫鼎。

    四人大駭,認定葉是毀鼎的,趕忙合力拍擊天橫鼎,拚力想要阻住金瓜的來勢。

    誰知不等天橫鼎震出的波紋迴盪,金瓜竟然幻化消失不見,四大長老都是呆了一呆。

    葉的虛影凝實時,補天如意已然回到了他手重凝聚,既然補天如意為神魂祭煉,是葉的本命法寶,當然可以通靈如意,隨心收放。

    四大長老還驚駭這是什麼詭異法寶時,葉哪裡會給他們機會,心暗道:「我倒要看看,這天橫宗的破鼎,經不經得起火燒!金烏墜地!」

    葉雙臂大張,真力灌注手臂,隱隱散出火紅的光焰,緊接著雙手撩天一舉,火光沖天而起,聚成一團巨大的火焰球,映亮了半邊天際,霎時間火焰球宛如金烏墜地,砸向了四大長老。

    天橫宗的四大長老大驚,看到通天的火光來不及多想,四人又要合力往鼎上一拍。

    還沒等四人的手掌落下,葉喝一聲:「祥雲霧靄,封!」

    天地之間的水汽霧氣這一刻凝聚,生生的阻攔了四大長老拍下的手臂,畢竟他們依然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只不過是藉著天橫鼎的迴盪之力才拍出金丹期的氣息。

    葉的祥雲霧靄群封道術,未必能威脅得到金丹期的道術和神通,但對於築基後期的四大長老,卻十分有效。

    彷彿天地這一刻靜止,四大長老眼瞅著舉著巨鼎,不能拍下,而金烏墜地的通天火勢無情,霎時間就把他們連人帶鼎吞進了火舌。

    轟的一聲悶響,金烏墜地的巨大火焰球擊天橫鼎,散開絢爛輝煌的火焰波,如同散出一圈圈漣漪。

    天橫宗的四大長老齊聲慘叫,烈火焚身,而天橫鼎則被金烏墜地燒的通紅。

    這時葉再不留情,補天如意幻化做一把開天巨斧,大喝道:「力劈華山!」

    開天巨斧爆出毀天滅地的威勢,斬向了燒紅的天橫鼎。

    轟!天橫宗鎮山之寶天橫鼎這剎那間,四分五裂後又齊齊碎裂四散開來,連同四大長老的烈火焚燒的肉身,也化作飛灰煙滅,魂魄都不剩。

    隨著天橫鼎的毀滅,遠畢宿主宗罕車塔裡的天橫宗主孟魁元心神巨震,哇的噴出一口鮮血,畢竟天橫鼎上留有他的神魂。

    孟魁元虎吼一聲:「不!是誰這麼強悍?敢毀本宗聖物!難道是醉長老!醉老兒,你欺人太甚!」

    罕車塔塔門打開,傳來醉長老滄桑的聲音,斥責道:「孟老兒,你不知道罕車塔裡的規矩麼?只准默默參悟,不得喧嘩!我送你進塔是給你一場造化,又何曾欺你這個小輩?」

    孟魁元慘笑:「不是你就是映秋長老!造化?分明是你把我軟禁這裡,好讓她潛入了我天橫宗救葉,救他倒也罷了,為何毀了我宗聖物天橫鼎!」

    醉長老身子一震,赫然間身影已然出現了孟魁元面前,目光如刀,喝道:「你說什麼!葉賢侄怎會你天橫宗裡?」

    孟魁元此刻心力交瘁,又是喪子之痛,又是本宗的鎮山之寶被毀,傷心至極。

    他料定是畢宿主宗的元嬰期長老毀去的,也惟有元嬰期修士,才有偌大的神通和法力。否則以守護本宗的大長老之力,催動天橫鼎,即便是其他宗派金丹期後期的高手到來,也不能夠。

    醉長老抓起孟魁元的肩頭,心感到有些不妙,連聲催問道:「葉賢侄呢?你快說!」

    孟魁元經過這接連的打擊,早就豁出去了,恨恨道:「葉早已被老夫派人抓進了天橫宗,有條命也死了!老夫報殺子之仇你們要阻攔,如今我大仇得報,你們不服不憤,關押老夫好了,為何毀去本宗聖物!我要見宿主!」

    醉長老臉色頓時變了,沒想到孟魁元這傢伙心狠手辣,竟然早已對葉下手,醉長老怒道:「你好大的膽子!葉賢侄是映秋長老的愛徒,是我畢宿主宗的弟子,你居然敢派手下將他殺了,罪莫大焉!」

    孟魁元是怒火攻心,豁出老命去,非但不怕這元嬰期後期的長老,反倒振振有詞的咆哮道:「老夫只不過殺了主宗一個弟子而已,你們卻毀了我天橫宗的聖物!眾長老都是鼎人,鼎亡人亡。只怕我天橫宗已經遭了不測,難道映秋長老她因一己之私,要滅我天橫宗全宗麼?」

    「誰毀你天橫鼎了?本尊這兩日一直主宗,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那葉小徒葬身你手裡,這筆賬倒要好好算算!」映秋長老面沉似水,領著臉色極為蒼白的雪玲,還有聞風而來的畢宿主宗的眾位長老,都到了罕車塔下。

    醉長老冷冷的道:「我可以作證,來的眾位長老也可以作證,映秋長老這兩天就沒離開畢宿主宗,怎會去你那一毛不拔的天橫宗?」

    孟魁元一呆,喃喃的道:「這不可能!那又是誰毀了本宗的鎮山之寶?難道是歸雲宗的劍雲老兒?不會!他只不過是金丹期,沒有那個實力!難道……難道是大敵入侵?瀛洲仙島來人了?」

    趕來的眾長老皺眉道:「不可能!宿主並沒有示警,也沒有授意,我畢宿地界沒有來敵。」

    孟魁元心疑惑深,忙道:「醉長老!各位長老,晚輩要趕回天橫宗,看看到底是誰敢毀本宗聖物,誰這麼大膽子觸犯畢宿威嚴!」

    醉長老喝道:「閉嘴!你殺了主宗弟子,還口口聲聲說誰觸犯了畢宿威嚴,給我留塔裡閉門思過。」

    有的元嬰期長老過來勸解道:「醉師兄息怒,如果孟魁元說的不差,天橫宗聖物真的被毀,宿主定會震怒,分明是有人蔑視畢宿八宗,同樣也是蔑視我們主宗。無論其有什麼是非曲直,醉長老和映秋長老應該以大局為重,先查清楚誰侵襲的天橫宗,再處置孟魁元,定他私自殺害主宗弟子之罪。」

    醉長老長歎一聲,點了點頭。

    映秋長老卻是臉色陰沉著,冷冷的盯著孟魁元,沉聲道:「我的葉小徒若是沒死,倒也罷了,若是死了,你也別想活著!」

    孟魁元渾身打個冷顫,又氣又怒卻不敢開言,只得隨著主宗長老商議著去天橫宗調查此事。

    卻說葉的補天如意幻化做開天巨斧,一斧之下,毀了殘破燒紅的天橫鼎,讓天橫宗四大長老灰飛煙滅,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竟然有如此之威,暗暗歎息著勁頭使得太過,竟然連他們的魂魄都沒撈到一個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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