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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39章 走火 文 / 林莜

    第139章走火

    見香兒答應了,曹野是倍感欣慰,他強制自己站起來,對香兒說:「先還是不要休息,等我們找到完全可以棲身的角落後,再好好休息吧!」他嘴邊上雖是講給香兒在聽,但心底下卻在鼓勵他自己不要怕累,只要能堅持便是勝利。因為他明白,一天不走出這個地下世界,一天就存在著丟失性命的危險。

    香兒沒有馬上走的意思,她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褲子,因她穿著衣服褲子不但熱得受不了,還不方便走路。

    看到香兒的動作,曹野又怎能允許呢?他靠著香兒的手伸出去,一下抓住香兒在脫衣服的手,「衣服褲子都穿得好好的,你為何突發神經要脫下來不穿呢?」聲音夾雜慍怒,臉上神色也不大好看。

    抬頭,轉身,香兒翹起小嘴兒,望著曹野是滿臉不解,「我不想要穿,我熱,我不好走路。」話一出口,她立馬察覺到曹野的神色不對,她跌坐石頭上自個兒哭了,感覺是些莫名的傷心和委屈。

    一霎那間,曹野意識到他的不對來,香兒從沒有穿過衣服褲子,前面突然間穿上,又跑那麼長的路,能感覺好受嗎?我他ma的怎就不知道該體諒下香兒?沒個涵養竟然把自己的煩躁心情發洩在香兒身上,你所受的一切能夠怪在香兒頭上來嗎?說真了,還是你打破人家香兒的生活,把香兒拖進前途未僕的道路上……

    他在心底下臭罵一頓自己,隨即忙把香兒攬進懷裡,幫香兒揩眼角流出的淚水,嘴邊安慰道:「剛才是我說話不好聽該欠扁的,你不要難過傷心,我現在馬上向你賠禮認錯好嗎?」嘴邊剛剛講完,他就自打自己耳光。

    已經停止哭泣的香兒,看到曹野在自己打自己。她不願意了,她抓曹野的手,嘴裡不停地叫喊:「我不要你自己打自己,我以後不要再哭了,我以後不自作主張全部都聽你的話……」

    趕忙依順著香兒的意思,曹野不打自己了,他在香兒額頭上親幾下,隨即又說:「我不讓你脫衣服褲子,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會有很多很多像我這樣子的大個子人物,而那些人全身上下都穿著衣服褲子,要是你去了單獨不穿的話,不但會被那些人圍攏來笑話,還會被那些人瞧不起。」

    「你怎麼知道會有很多你這樣子的大個子人呢?」香兒聽不明白,不自覺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當然知道了。」曹野忙圓謊做解釋,「我遇見你之前,我住的地方就有很多我這樣子的人,現在離開你居住的地方再找新地方來住,那不是找來找去又返回到我原來居住的地方了嗎?」

    聽起來好像講得很有道理,香兒是徹底相信了曹野,她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要真有很多你這樣的人,我到時候不是可以和很多人玩與你玩的遊戲嗎?」她說著高興起來不停的拍手掌,「你以後不想要玩時,我就不要老求著你玩了,我可以跑去找其他人陪著我來玩……」

    一下子,曹野是語塞說不出話,他感覺詞窮不知該怎麼與香兒往下對話,在他的腦海深處,不自覺的浮現出在巖窟裡遇見的那對男女來,香兒的今天應該是拜他們所賜吧?很多東西都能夠明白,卻唯獨不懂男女之間的那件事兒,更不懂人類的***觀念及道德標準。他看下香兒,最終不能保持沉默耐心解釋,「到時候人很多,但你不可以同他們玩遊戲,因為你同我玩的這種遊戲,他們都不會玩。」

    香兒不以為然,「我現在不是會了嗎?我到時候可以教他們玩的呀!」

    「不可以的。」曹野趕忙講出他的觀點,「你不知道,你只要同我玩過遊戲了,你就只能同我玩,要是你再與其他人玩我同你玩的遊戲,搞不好身體會生怪毛病的。」末了不忘問香兒,「你知道什麼叫做生病嗎?」

    看著曹野,香兒是迷惑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讓我在此告訴你吧!」曹野是娓娓道來,「生病就是人不想再要吃什麼東西,沒力氣走路,每時每刻只想躺著不動不說話,還週身都痛都不舒服,還令人不知不覺的瘦下去,嚴重者會痛得死去,或是生不如死。」

    「哇,有那麼厲害?」香兒嘴上叫嚷著,心底下卻是個似懂非懂的樣子。

    乾脆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曹野又接著往下恐嚇香兒,「還有你身上穿著的衣服褲子,以後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在人前脫下來,你若敢亂脫的話,那些像我這樣子的人看見你之後,會強行與你玩同我玩的遊戲,要是你不願意不順從,就打就硬要你玩,所以你穿的衣服褲子只能永遠穿著,想脫也只能在我面前悄悄脫。」

    前後講得不對口的話,聽得香兒像個洩氣的皮球,她抱著她的衣服看曹野,愣半天,才有氣無力的說:「我不想穿衣服褲子,我就是感覺穿著不舒服不自在。」末了,忘記掉她先前曾有過的承認,不由得又要詢問:「我身邊現在只有你的人兒,我現在可不可以不穿脫下來?」

    對香兒搖了搖頭,曹野是個無奈的說:「不可以,要是你現在不穿著的話,等下遇到那些人怎麼辦呢?」

    「好吧!我全部聽你的,我以後不再想著脫穿的衣服褲子了。」香兒覺得曹野的話在理,便又做了個承諾。

    見香兒好忽悠,曹野在心下微笑了,隨即推開香兒從石頭上站起身來,輕輕拍下香兒的肩膀,才撿回他丟在旁邊的衝鋒鎗。他對著石壁把衝鋒鎗翻來翻去看,發現不但裝滿了子彈,還裝有刺刀。在衝鋒鎗的家族裡,衝鋒鎗能裝上刺刀實屬少見中的少見,他不由得又笑了,因衝鋒鎗上的刺刀於他意味著生命又多了層保障。

    把衝鋒鎗挎上肩膀,他不覺間抖動幾下,扭頭準備喊香兒走,卻發現香兒手裡也拿著把衝鋒鎗。他高興裡又多出了幾分擔心,他朝香兒招招手,小聲細說:「快把你手上拿的衝鋒鎗給過來,小心會走火。」

    以為曹野想奪她的衝鋒鎗,香兒臉上頓時露出些不高興,她把衝鋒鎗往她身後一藏,說:「你不是有嗎?你為何還要拿走我手裡的呢?」話裡流露的意思很是明顯,不願意遞給曹野。

    「我不是想拿走你手中的衝鋒鎗,我是想教你怎麼使用衝鋒鎗。」見香兒不樂意,曹野忙開口做解釋。

    聽說是教她使用衝鋒鎗,香兒才從背後把衝鋒鎗拿到前來,可她的手剛好放在扳機上。她在拿前來時不小心扣動了扳機,頓時只聽得是一陣「啪啪啪」亂響,打在她腳前石頭上火星四濺。她不明所以嚇得哇哇叫,她想丟掉手中拿著的衝鋒鎗,卻因手指卡扳機裡甩不脫手,這也令衝鋒鎗射出的子彈不長眼睛到處亂飛。

    聽聞衝鋒鎗的聲音,曹野嘴裡大聲叫喊:「快鬆開扳機,快鬆開扳機……」在同時間裡,他條件反射似的趕忙臥倒身前的石頭,人還沒能夠躲到石頭後面去,一顆子彈就擦著他的額頭飛了過去。他嚇得半死,整個人就掉進河水中,身子緊緊貼著石頭一動不動。他身邊是些呼嘯而過的子彈聲。

    到得最後,香兒是嚇得失聲癱軟在石頭上爬不起來,她手上丟不脫的衝鋒鎗,裡面的子彈前部打光。

    躲石頭下的曹野,見半天不再有槍聲後,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他抹兩下臉龐流出的冷汗,望向癱軟在石頭的香兒,像木偶呆呆的靜坐著,旁邊擺著沒能丟掉的衝鋒鎗。他幾大步走到香兒身邊去,再彎腰把香兒扶起,見香兒的人沒受傷,欣喜下輕聲安慰道:「現在沒事了,一切全都好了。」

    香兒趴在曹野的肩頭上哭了,「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呢?我學你的樣子又沒有動……」

    應該怎麼解說呢?曹野拍幾下香兒沉默著,之後等香兒情緒慢慢穩下來。他放開香兒,撿起衝鋒鎗把上面的刺刀取下來,教會香兒如何使用刺刀之後,又拉著香兒開始往前繼續走。

    一路向前走去,因香兒的聽覺異常敏銳,再加上她善於獵殺各類動物,沿途都沒遇到真正的危險。

    不自覺的,兩人到個積水湖泊,往下流的溪流立馬消失不見,形成暗河中的暗河。曹野在湖泊邊看得急,卻也是個想不出好的辦法來,沿著來路再次返回去,不划算先就不去說,最關鍵是未必能找得到出路。

    此時的香兒,是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她從不擔心走不走得出去,她看前面沒路可走,不覺順口詢問:「你不是說有很多其他的人嗎?可現在都沒路可走了,也沒有遇見個你所說的其他人。」她早已沒了因槍走火,把她嚇癱的陰影,反而為她幾次幫曹野殺死幾頭水怪沾沾自喜。

    扭過頭看下香兒,曹野呆愣半天,說:「你先不要著急,那些人後面遲早會出現的。」

    在他對香兒說話的時候,他心頭升起一種宿命感,強烈認為是老天的故意安排,要讓他到地下陪伴香兒。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日子,恐怕餘生真得同香兒結伴渡過了的……

    不答聲,香兒心底下生出幾多的疲憊來,她不管尋路的曹野,坐上石頭,一橫身子躺著睡覺。

    曹野看下四周,依舊沒有找到條可以離去的路。他幾步走到香兒睡覺的那塊石頭,屁股剛坐到石頭,因過度疲憊加長時間沒有睡覺的緣故,頓時困意繞上他的眉頭,一歪身子倒在了香兒的身體上。

    在他們旁邊不遠處,一條幾丈長像蟒蛇的傢伙動了幾下,它的尾巴在頭頂石頭縫隙裡,頭在湖泊邊上,顏色和周圍的岩石基本差不多。它緊靠巖壁直立著,像根橢圓形的石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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