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摸索了一下,抓住了那女的一支手臂。曾仁武便使勁往外拉。那女子不住的掙扎,口裡發出一陣尖細的聲音。曾仁武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女子發出聲音,給嚇了一跳,手不由的一鬆。那女子趁機縮回手去,等曾仁武反應過來時手再一緊卻只抓住了個圓圓的鐲子樣的東西,往外拉時,那女子已經把手從鐲子裡縮了出去。
曾仁武把抓到手裡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正是那只白狐偷偷藏起的那個銀鐲。
這個鐲子明明是那白狐藏起的,怎麼戴在了這女子的手上?那白狐一身雪白的皮毛,這女子也是滿頭白髮,難道這白髮女子真的就是那白狐所化?就算真是那白狐,躲到這床下面幹嘛?這女子模樣年輕,頭髮卻還保持著銀白的顏色,而且不會說話,想來是這狐狸修練的道行不夠,白天會露出破綻?
曾仁武雜七雜八的想了滿多,心中基本上已經肯定了那女子就是白狐所化,至於她為什麼躲到床下不肯出來卻是沒想明白。再伸手去拉她時,那女子掙扎的愈發利害,抓得曾仁武手背上滿是血痕,掙扎不過時還咬了曾仁武一口。曾仁武吃疼不敢再去拉,也只好由著她去了。
又到了晚上,那女子依舊躲在了床底下。曾仁武狠下心費了一番工夫終於把她弄了出來,那女子依舊是昨夜的模樣,只是彷彿失了魂一般,剛開始曾仁武去拉她還在掙扎,被拉出來了發現已經是天黑了以後便一動不動,任由曾仁武擺弄。
曾仁武也不知道這是怎了,弄了些東西叫她吃,她也不動。最後是曾仁武一點一點的餵她吃了,看她吃了還是不動,只好把她抱到床上放了,看著她又縮成了一團。曾仁武也不敢怎麼刺激她,無奈之下自己找了個地方合衣睡下了。
待到第二天曾仁武睡醒了去看,那女子又躲到床下去了。因為現在是白天,曾仁武也沒去動她,只是到了天黑後再把她抱出來,給她東西吃。
如此過了幾天,那女子慢慢恢復了一些正常。夜裡會幫曾仁武做一些活什麼的,但是天一亮必定是找個陰暗的地方躲起來。曾仁武想來想去也只想出個那女子道行不夠,白天不能自由活動的理由來。
又過了一段時日,那女子可以在白天活動了,但是只在屋裡活動,白天是絕對不出木屋。而且還是不會說話。每次曾仁武想在白天拉她出門時,她都會拚命掙扎,而且顯得很是畏懼。曾仁武見是如此也只能作罷,心裡想著以後等她道行夠了才能在白天出門吧。
就這樣,曾仁武和那白狐所化的女子一塊生活了下來。大半年後,二人雖無夫妻之名卻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且那白髮女子還有了身孕。
曾仁武對女子自是十分關愛,因為她是白狐所化,就給她取了個名字,姓胡,叫胡雪兒。胡雪兒此時除了白髮和不說話以外,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分別。二人在一起靠曾仁武打獵採藥維持生計,日子過得倒也無憂無慮。
誰知有天曾仁武出門回來,胡雪兒卻不見了蹤影。曾仁武頓時心急如焚,到了所有熟悉的地方去找,都沒找到。後來曾仁武又到處去打聽,去各個村寨詢問,被問到的人都說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一個滿頭白髮的年輕女子。
方圓數十里的地方尋了個遍,沒有找到一點線索。曾仁武逐漸心灰意冷。幾個月過後,大雪封山,曾仁武返回居住的木屋。到了門前,發現曾經的那只白狐倦成一團伏在木屋的門口。白狐見得曾仁武回來,緩緩站起身來,一聲響亮兒啼傳入曾仁武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