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封神3
一段時間之前，群魔堡壘。
燈火通明的巨大辦公室裡，群魔堡壘城主、中等神力、海洋之神，強大的十二翼熾天使海因裡希坐在桌邊，盯著面前的淡藍屏幕默然無語。
「彭！」
房門被突然撞開，一位十翼天使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在天使族的等級中，十翼天使又名智天使，是天使十等中的第三等。智天使的力量等級一般是弱等神力，與基爾加丹、提克迪奧斯、混沌軍團四大魔王是一個等級。
「大人！」
這名天使神靈衝到桌邊，一臉焦急的說道，「疾風軍團、破陣軍團和聖驚雷軍團擅自出軍了！」
他口中的疾風軍團、破陣軍團和聖十字軍團正是來自晶嵐世界的雷鳥騎士、牛頭人衝鋒隊和科莫多巨蜥騎士。
這三支部隊的數量分別為三萬、四萬和三萬，遠遠達不到天使族一支軍團最低十萬戰士的標準。但天使族還是賜予這三支部隊軍團的番號……足見天使族對他們的重視。
另外，聖這個前綴只有戰功赫赫的軍團才有資格得到。天界加上十三個低等級世界大大小小近千個軍團中只有三十六個能擁有聖的前綴……三萬科莫多巨蜥騎士這些年立下多少戰功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了。
「知道了。」
海因裡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坐姿一點都沒變，怎麼看都是在敷衍。
「大人，疾風、破陣和聖驚雷擅自行動，必須受到嚴懲！」
這名天使神靈咬咬牙，道，「我請求率軍把他們抓回來！」
「呵！」
海因裡希抬起頭，輕笑一聲，「牛津，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明白？你嘴裡說要嚴懲，恐怕是擔心你的愛將出現意外吧？嗯？名為抓捕實為救援吧？」
「嘿嘿，不愧是海因裡希大人，我就知道瞞不過您！」
牛津尷尬的笑了笑，道，「大人，疾風、破陣和聖驚雷都是我們手上的王牌。不管他們為什麼擅自行動，我們……不得不救。」
「我知道。」
海因裡希把面前的屏幕移動了一下，「牛津，你先看看這份情報。」
「哦？」
眼中透著迷惑，牛津把目光瞄向身下的屏幕。旋即，他驚呼道，「在地獄封神！這傢伙是誰！瘋了！一定是瘋了！」
「什麼人都有可能發瘋，但是他不會。」
嘴角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海因裡斯道，「想一想我們的王牌為什麼擅自行動就知道他是誰了。」
「難道這個瘋子是……亞瑟霍克？」
牛津嘴巴張得老大，緊接著眼神一凝一口否定，「不可能！他連兩百歲都不到！怎麼可能達到神靈的境界！」
「對於他來說，沒有不可能。」
海因裡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知是敬佩還是妒忌的東西，「不到二十歲的傳奇，不到三十歲的聖階！僅憑一個世界之力讓兩支惡魔軍團軍團！」
海因裡希幽幽說道，「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不可能？」
牛津沉默了。自從亞瑟橫空出世後，他的所作所為都顛覆著赫茵海姆世界的認知。隨著晶嵐人加入群魔堡壘，亞瑟的一切也迅速傳遍整個赫茵海姆世界。
論名氣，亞瑟已經比天使之王泰瑞爾也差不了多少了，雖然這種名氣更多的是不信與不服。
「也是。」
許久，牛津說道，「亞瑟封神時的異象我們從未見過。這大約就是他選擇地獄封神的原因。大人，我們該怎麼做？坐視不理還是出手幫他？」
「說實話，亞瑟對我們的不信任讓我心寒。不過他終究是秩序陣營的一員。」
海因裡希道，「看在他的貢獻上就助他一臂之力吧。牛津，你率領紅色之子軍團、與龍角力軍團和……聖光輝軍團出擊，圍剿一切干擾亞瑟封神的惡魔軍隊！」
「遵命！」
牛津大喜。所謂愛屋及烏。牛津一向很喜歡自己麾下來自晶嵐世界的三支軍團。順帶的，他也很欣賞親手打造這三支軍團的亞瑟。能幫上亞瑟，他自然很高興。
另外，海因裡希把群魔堡壘另一支聖前綴的軍團派了出去，這說明海因裡希並不只是「助他一臂之力」。
「亞瑟，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牛津離開後良久，海因裡希幽幽說道，「希望我的選擇不是一個……錯誤。」
卡薩布蘭卡山脈，冒險者的防線。
十萬大軍殺來，冒險者們立刻感到了壓力。
冒險者的個體戰鬥力固然遠勝惡魔，但是一來惡魔數量眾多，二來惡魔可以集中力量突襲一點，冒險者卻不能。
所以，直面這十萬大軍的冒險者只有區區一千人。
「死！」
蘭斯大吼一聲，高高舉起大錘又重重砸下！
「彭！」
只聽見一聲巨響，那只與他對戰的暴躁角魔腦袋立刻碎裂，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四濺，分外的噁心。
「呼！呼！呼！」
蘭斯劇烈的喘了幾口氣，眼中映著仍然無窮無盡的惡魔，心頭不由閃過一絲絕望。
「錘子，弟兄們擋不住了！」
坎帕斯揮舞雙刀把一隻邪神劈成四塊，腳下一錯衝到蘭斯身邊，氣喘吁吁的說道。
「擋不住也要擋！」
帶著粗重的喘息，蘭斯說道，「就算我們放棄任務逃命，也不可能逃過惡魔的追捕！我們唯一的希望只有堅持到亞瑟大人封神成功！」
「錘子，恐怕我們看不到那一刻了……」
坎帕斯再次砍死一隻劍尾魔，道。
「唯死而已。」
蘭斯的口吻很平淡，卻透著一往無前的決絕。
「殺！」
蘭斯再次大吼一聲，舉起大錘大踏步衝向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惡魔大軍。
「錘子，如果有來世，我們還做……兄弟。咦？」
坎帕斯輕輕的說出這句話，揮舞著雙刀緊跟著衝出。旋即他停下了腳步，「什麼聲音？」
他的耳中，傳來陣陣嘹亮的嘯聲。
「看！天上！」
有冒險者發出驚呼，「是雷鳥騎士！我們有救了！」
那名冒險者說對了。數十秒後，雷鳥群飛臨戰場，密密麻麻的羽箭有如夏日裡傾瀉的暴雨，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噗！」
「噗！」
「噗！」
接連不斷的羽箭入體聲中，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惡魔立刻倒下一大片！
「茲啦！」
羽箭之後，雷鳥的天賦法術霹靂閃電也出手了。無數道雪亮的閃電齊刷刷劈下，準確的落在惡魔頭頂！
然後，渾身發麻的惡魔就被冒險者趁機殺掉。
情報中顯示那位未知神靈沒有任何空中護衛，因此惡魔大軍也是由純粹的陸軍組成。沒有空中掩護，惡魔大軍只有……潰敗。
倖存的惡魔轉身，四散，朝著來時的方向亡命奔去。它們恨不得多長几條腿，能迅速逃離這個可怕的戰場。
雷鳥騎士迅速做出反應。大約三分之一的雷鳥騎士掉頭追殺潰散的惡魔，剩下的則一振羽翼飛過冒險者的陣地，向防衛圈的中央飛去。
「不用了。」
有冒險者試圖攔截，卻被坎帕斯阻止，「他們是僱主的手下。」
「咦？僱主竟然連雷鳥騎士都可以收買？」
某個冒險者顯然想岔了。
「哼！你們還不明白嗎？」
坎帕斯冷聲說道，「除了他們的主子，誰能讓雷鳥騎士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出擊！」
「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們大方的僱主是……」
能進階傳奇的冒險者自然不會是笨蛋，「亞瑟霍克？」
「你們還不算太笨。」
坎帕斯用鼻孔哼了一聲，道，「抓緊時間打算戰場！惡魔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坎帕斯說對了。惡魔的確不會放棄。只是他忽略了一點。既然雷鳥騎士已經出擊，與雷鳥騎士齊名的牛頭人衝鋒隊和科莫多巨蜥騎士自然不會呆在群魔堡壘看戲。
在雷鳥騎士擊潰惡魔大軍的同時，三萬科莫多巨蜥騎士與四萬牛頭人衝鋒隊也正在近百公里外的森林地帶絞殺地獄的援軍。
「有我無敵！」
第三次殺穿惡魔大軍的科莫多巨蜥騎士轉身，取出備用的長矛，平舉，齊聲怒吼，朝著混亂的惡魔大軍發起第四次衝鋒！
「有我無敵！」
惡魔大軍的兩翼，牛頭人衝鋒隊如同兩隻握緊的拳頭，高呼著相同的戰鬥口號，揮舞著晨星和巨盾把惡魔往戰場中央驅趕。
惡魔大軍足有三十萬。但戰局卻是獸人壓著惡魔打。
惡魔大軍原本不應該這般不堪。它們被獸人的突襲打懞了。當惡魔大軍經過這裡時，早已嚴陣以待的科莫多巨蜥騎士立刻發動衝鋒，同時兩翼冒出無數牛頭人衝鋒隊，三面夾擊惡魔大軍。
在自己的地盤上遇襲對惡魔來說，恐怕是千萬年來的第一次。因為天堂和地獄動輒都是上百萬的兵力，不管是迂迴、埋伏、奔襲還是包抄都很難瞞過對方的斥候，所以雙方大戰大都是將對將兵對兵，堂堂正正的對決。
於是，惡魔被亞瑟算計了。
為了這一天，亞瑟費盡了心思。他不僅把手頭上最強的三支部隊送到群魔堡壘，他的僕從也偽裝成冒險者在地獄外圍選擇合適的封神地點。
牛頭人衝鋒隊和科莫多巨蜥騎士就是通過地魔挖出來的地道秘密抵達伏擊地點的。
一小時後，殺散惡魔大軍的獸人立刻從原路撤走。他們連戰場都沒有打掃，僅僅是帶走了陣亡戰友的屍體。
二十分鐘後，一群凌空飛行的惡魔飛臨戰鬥氣息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戰場。
「怎麼回事？」
一位惡魔聖階從半空中降下，抓起一隻躲在大樹後瑟瑟發抖的角魔，面色不善的問道。
「尊敬的大人，是群魔堡壘的獸人！」
角魔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被他們伏擊了！」
「牛頭人衝鋒隊還是科莫多巨蜥騎士？」
惡魔聖階皺皺眉頭，繼續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都有。」
有惡魔聖階在身邊，這只角魔心中的恐懼漸漸消失。「數量至少有十萬！」
「哼！」
惡魔聖階冷哼一聲，隨手一揮就把角魔丟到地上。牛頭人衝鋒隊和科莫多巨蜥騎士有多少人並不是什麼秘密。這只角魔顯然是誇大了對手的實力。
不過就算折半，獸人的數量也至少有五萬。這麼說，破陣和聖驚雷兩支軍團很可能全軍出動。
「大人，事情有些詭異。」
這位惡魔聖階再次飛上半空，對那位隱隱被眾魔護在中間的冰魔恭敬的說道。
「嗯？破陣與聖驚雷全軍出擊？」
聽完惡魔聖階的敘述，那位冰魔先是疑惑，旋即恍然，「原來是他啊。很好！我倒要看看那位奇跡戰神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冰魔嘶啞的音調陡然高了數分，「全速前進！」
在冰魔帶著一群惡魔聖階全速趕來的時候，亞瑟衝擊神靈境界也到了最後的關頭。
一朵朵巨大的七彩雲朵籠罩在山谷上空，滾滾雷聲在整個卡薩布蘭卡山脈迴盪。
雲朵中不斷降下雪亮的閃電、巨大的冰柱和熾熱的火焰，接連不斷的襲向光柱中的亞瑟。這些雲朵，就是封神時的劫雲。
紫色的光柱明亮如故。但是環繞光柱飛舞的金色小蛇卻少了許多。
「茲啦！」
一道閃電倏然落下，逕直劈向亞瑟的頭頂。
「嗷！」
金色小蛇一聲龍吟，如同視死如歸的勇士，紛紛撞上直直劈來的閃電。最終，閃電化為無形。
只是，閃電不會只有這一道。劫雲的攻擊也不會只有這一種。閃電、火焰、冰柱，三種足以讓聖階強者心神俱滅的攻擊接二連三的落下，金色小蛇的數量也迅速的減少。
金色小蛇很快變得稀稀落落，但劫雲卻沒有減少一分。照這樣發展下去，亞瑟很可能挺不過神劫。
「太可怕了！」
坎帕斯盯著天空中恐怖的劫雲心有餘悸的說道，「這種攻擊強度，神靈都頂不住！亞瑟大人怎麼可能挺過去！」
「我相信他可以做到。」
相比於坎帕斯，蘭斯卻顯得信心十足，「亞瑟大人的成長就是伴隨著一個又一個奇跡！我堅信這一次他仍然可以創造奇跡！」
似乎是為了回應蘭斯的信心，亞瑟身前的世界之石驟然變亮，那七彩的光芒甚至連劫雲都壓了下去。
一股股純淨的能量更快速的飛進亞瑟的身體。
稍後，一朵朵紫芒從亞瑟的軀體裡飛出，長出頭顱、四肢和翅膀，在幾息之間變成金色小蛇。
很快，環繞光柱飛舞的小蛇又恢復了先前遮天蔽日的數量。
「哈哈！我就說嘛！沒有什麼事可以難住……！」
蘭斯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的眼中，一群沒有翅膀的惡魔迅速接近，懸空而立，躲在神雲的攻擊範圍之外發出各種大招攻向亞瑟。
內圍防禦圈中立刻飛出十二名聖階強者，有人類，有精靈，也有獸人，迎向前來搗亂的惡魔。
看到這份情景，被亞瑟僱傭的聖階強者也急急忙忙的升空，朝著惡魔聖階殺過去。
「呼！」
蘭斯重重的吐出心中的濁氣，道，「還好！我們的聖階強者也不少！」
「僅僅是聖階嗎！」
站在他旁邊的坎帕斯冷冷的說道。
「啥！不好！」
蘭斯眉頭皺了皺，旋即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的眼中，一隻冰魔悍然飛進劫雲的攻擊範圍，急速衝向亞瑟。足以劈山裂石的閃電、冰柱和火焰落在他身上，僅僅只是讓他的身軀晃上一晃，卻不能阻止他前進！
「天啊！是神靈！」
有冒險者一口道出冰魔的身份，「至少是艾德沃瑟雷級魔神！」
凡物再強也不是神靈的對手。同樣，凡物封神之時的神劫再強也傷不了神靈。這一刻，蘭斯絕望了。
「彭！」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冰魔的身軀卻陡然一滯，整個魔都停在半空中。緊接著，它就如同流星一般墜向地面，濺起大片的塵霧！
一個身穿銀色戰甲的戰士在半空中顯出身影。他頭戴有著誇張金屬翼的頭盔，手持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和紅金兩色的盾牌，威風凜凜如同戰神一般。
「天使的盟約？」
冰魔嘶啞的聲音從塵霧中傳來，「不過這攔不住我！」
下一刻，冰魔如同炮彈般飛上半空，一柄足有百米之長的冰劍瞬間出現，重重砸在銀甲戰士的身上……後者就如同先前的它那樣墜向地面！
解決掉最後一個對手，冰魔再次衝向毫無反抗能力的亞瑟！
然而，它剛剛飛出數百米，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際的身軀彷彿撞上了一面無形的牆，又一次停在空中！
「找死！」
冰魔臉上戾氣一閃，緩緩轉過身，眼中凶光大盛。
「你休想靠近亞瑟一步！」
銀甲戰士的聲音清澈，輕柔，顯然是一位女性，「除非我死！」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天使盟約是天使族傾力打造的神器，擋住相當於弱等神力的艾德沃瑟雷級魔神全力一擊並不難。
但是銀甲戰士並不是神靈。她最多只是半神。天使盟約擋得住，她卻擋不住。
「是嗎？」
冰魔嘴角浮出一絲獰笑，「那就去死吧！」
長達百米的冰劍再次出現。銀甲戰士也毫無意外的再次被擊中。帶著仰天噴出的鮮血，她又一次墜向地面！
「哼！自不量力！」
冰魔冷冷的說了一句，第三次衝向光柱中的亞瑟。他與亞瑟之間的距離急速縮短。彷彿是眨一下眼的功夫，他就距離亞瑟不足百米！
一柄比先前更巨大的冰劍緩緩浮現。
「去死吧！」
冰魔大喝一聲，雙手揮動，巨型冰劍重重劈向光柱之中的亞瑟！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動。
「彭！」
在無數道絕望的目光中，冰劍準確的砸中亞瑟！
「不！」
從碎石堆中爬起的銀甲戰士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
「哈哈哈哈！」
冰魔發出一陣陣狂笑。它心中得意無比。地獄的大敵被它殺掉……魔主陛下一定會賜予它應得的獎勵！
然後下一秒它囂張的大笑戛然而止。巨劍帶起的塵霧散去，露出安然無恙的亞瑟！
「這不可能！」
冰魔氣急敗壞的說道。旋即，它看到了劫雲發出一道道的光芒飛進亞瑟的身體，「該死！他竟然成功了！」
「哼！不過一個微弱神力而已！」
冰魔張狂的說道，「就讓我送你一程！」
巨型冰劍第四次浮現，又一次砸向仍然是雙眸微閉五心朝天的亞瑟。它並沒有發現，亞瑟身前的世界之石以更恐怖的速度放出能量飛入亞瑟的體內，其讓人迷醉的七彩光芒也以恐怖的速度褪去。
這一次，冰魔的攻擊仍然是徒勞無功。當巨型冰劍砸向亞瑟的時候，無數雷鳥騎士飛過來，羽箭、閃電瞬息而至砸中冰劍，瞬間就把冰劍變成漫天的碎冰。
然後，雷鳥騎士的攻擊就落到了冰魔的身上。
更遠處，獵鷹戰士正飛速趕來。
「找死！」
冰魔大怒。它決定先解決掉這些煩人的小蟲子。
冰劍接連出現，呼嘯著砸向無畏的雷鳥騎士。
沒有人能抵擋冰魔的攻擊。力量等級上的巨大差距讓雷鳥騎士躲避都做不到。一旦被冰劍擊中，雷鳥騎士立刻爆成漫天血霧。即使是被碰到，雷鳥騎士也會瞬間變成冰雕，然後急速墜落，碎裂……
但雷鳥騎士並沒有後退。她們仍然發出對冰魔來說只是蚊子叮咬般的攻擊，即使她們的同伴一個接一個死去！
「可惡！」
冰魔發狂了。
它的身邊陡然現出無數約一米之長的小型冰劍，緊接著飛速彈出，朝著四面八方飛去，把天空、大地、山脈都籠罩在無差別攻擊中！
冰劍並不快。但不知為什麼，雷鳥騎士、獵鷹戰士，甚至是聖階都驚愕的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
人類、精靈、獸人還有惡魔只能看著泛著森冷氣息的冰劍奔向自己的要害。
「哈哈哈哈！」
冰魔狂笑，「小蟲子們！這就是惹怒波西大人的下場！呃！」
冰魔的笑容凝固在醜陋的臉上。他發現，雷鳥騎士、獵鷹戰士，所有屬於亞瑟一方的戰士們竟然沒有一個死亡！
死去的，竟然只有自己帶來的惡魔聖階！
怎麼回事？
疑惑浮上冰魔的心頭。緊接著，一股恐怖的氣勢瞬間掠過它的身體，讓它心膽俱裂！
那股氣勢，來自原本應該是待宰羔羊的亞瑟。
光柱和劫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世界之石也變成一塊透明的石頭。
「吾名，」
亞瑟緩緩張開雙眸，眼中透著讓惡魔心膽俱裂的神光，「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