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性格決定命運
末日守衛的火焰雨……
艾瑞達暴君的痛苦一指……
災難女王的死亡纏繞……
痛苦少女的暗影突襲……
刀砍斧劈、拳打腳踢……
堪比八階傳奇全力一擊的自爆……
狂亂的惡魔用盡了方法也沒能讓那薄薄的光牆哪怕是抖上一抖。甚至法理馬瑟斯親自出手，召來無數散發著惡臭的蝙蝠和蝗蟲衝擊光牆，也同樣拿光牆沒有一絲辦法。
法理馬瑟斯放棄了。或許自知跑不了，他的表情和語調都顯得很平靜，「格裡斯、薩格爾、贊恩，你們贏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身體再次爆出一絲絲紅芒，滲入周圍惡魔的身體裡。然後，惡魔眼中的嗜血光芒急劇褪去，膨脹的身軀也慢慢恢復原樣。
每一隻惡魔的面容看上去都有些蒼老。這是過度燃燒生命力的後遺症。
「法理馬瑟斯閣下，您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雷霆聖者格裡斯·雷鳴淡淡一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
「我有一個要求！」
法理馬瑟斯板著臉說道。
「哼！一個階下囚還想談條件？」
脾氣暴躁的薩格爾臉上怒氣一閃，沖法理馬瑟斯吼道，「免談！」
「哼！」
高高在上的法理馬瑟斯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他蒼白的臉色立刻變得通紅，腳下代表血獄領域的血色霧氣也一閃一閃的，顯出他的情緒極不穩定。
只是，法理馬瑟斯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怒火。形勢比人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法理馬瑟斯清楚自己的確沒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只是法理馬瑟斯更清楚燃燒軍團對待叛徒的手法。無間道也罷、迫不得已也好，燃燒軍團處置叛徒只有一種方法，用粗大的鎖鏈綁住四肢和頭顱，然後調來數十個刑魔輪流彈起、壓下……
個別愛好特別的，還會調來幾個身強力壯的惡魔無微不至的「伺候」叛徒。如果是女性的話，輪（防屏蔽）暴致死都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聯盟的三位聖階才敢明目張膽的招攬法理馬瑟斯。他的實力倒是次要的，聯盟看重的是他對燃燒軍團和天災軍團的瞭解。
狡猾的惡魔雖然憤怒，但是卻不敢撕破臉皮。打又打不贏，跑又跑不了，為了小命，唯有忍下這口氣。不過他清楚，不破之使徒是防止他逃跑的，岩石騎士是打手，這三位聖階中能做主的，卻是威名赫赫的雷霆聖者。
因此，法理馬瑟斯只是定定的看著格裡斯·雷鳴，等著他的說法。
「請說。」
幸好，格裡斯不是腦袋裡也長著肌肉的薩格爾。既然要招攬法理馬瑟斯就要表現出誠意。
「聯盟放過我的親衛。」
法理馬瑟斯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也罷，堂堂聖階強者不可能連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
格裡斯笑道，「我代表聯盟同意了。」
「很好！這才是一位聖階強者應有的風範！」
法理馬瑟斯似有意似無意的讚美了格裡斯一句，然後從親衛的重重護衛中走出來，一臉落寞的說道，「那麼，尊敬的格裡斯霓下、薩格爾霓下、贊恩霓下，請接受我的……」
「等一下！」
突兀的，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法理馬瑟斯的投誠。
格裡斯三人的臉色，立刻變了。而準備投降的惡魔則一臉的迷惑。
兩個矮人、一個人類、一個惡魔，八道目光幾乎在同一時刻落到了數百米外的某一處。在這些含著不同意義的目光，亞瑟的身影慢慢的浮現出來。
「法理馬瑟斯閣下，您已經錯了一次，可不要再錯一次哦。」
亞瑟面色自若，就彷彿這四位隨時可以捏死自己的聖階強者只是一群手無寸鐵的農夫。宛如在自己的庭院裡散步，亞瑟施施然的走向四人，口中卻說出這麼一句話。
「亞瑟·霍克嗎？」
看到來人的黑髮黑瞳，法理馬瑟斯自然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小傢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聖階強者的感知能力，四位聖階早就發現潛行後躲在一邊觀戰的亞瑟。不過法理馬瑟斯一心逃跑，格裡斯三人當然不會對聯盟的恩人出手，亞瑟也得以近距離的體悟聖階的威力。
「法理馬瑟斯閣下，我只是給您提供另一個選擇而已。」
亞瑟淡淡的說道，「朝氣勃勃的晶石堡，暮氣沉沉的聯盟，您會選擇哪個？還有，聯盟有十五位聖階，晶石堡可一位都沒有……」
「霍克閣下！」
話說到這個程度，聯盟的三位聖階還不明白亞瑟打算做什麼，那他們可以找棵歪脖子樹吊死算了。於是薩格爾連忙大聲打斷亞瑟的話。
「好吧好吧！長者發話了，我自然要遵守。」
亞瑟聳聳肩膀，說道。
「晶石堡嗎？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法理馬瑟斯顯然明白了亞瑟隱藏的意思。投靠聯盟，腦袋裡的情報被壓搾完了，自己的利用價值也就完了。那時候，與地獄惡魔仇深似海的聯盟不活剝了自己，已經是祖先保佑了。
但是晶石堡不同。可以說，燃燒軍團是看著晶石堡發展起來的。晶石堡有多大潛力，法理馬瑟斯比聯盟的大人們更清楚。與其在聯盟遭人白眼，不如到晶石堡打拼，說不得就能在這個新生的勢力裡重新獲得權勢。
此外還有一點，人類、精靈、獸人、豪豬人、大腳野人、雲霄巨人，晶石堡的居民已然習慣了不同的膚色不同的面孔。這種情況下，領主大人弄回一群惡魔也不算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法理馬瑟斯相信，如果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全心全意為那方土地而戰，那麼，晶石堡的人民最終會像對待兄弟姐妹一般對待他。
「三位霓下，對不起嘍。」
心中做出決定的法理馬瑟斯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覺得，晶石堡比較適合我。」
接著，法理馬瑟斯向亞瑟低下了驕傲的頭顱，「霍克大人，請接受我的效忠。」
法理馬瑟斯的話一出口，格裡斯面現懊惱、贊恩面色不變，但薩格爾臉上卻浮現濃濃的怒氣。
「法理馬瑟斯閣下，」
亞瑟無視了薩格爾的怒氣，對著法理馬瑟斯輕輕一笑道，「晶石堡歡迎閣下的加盟。」
「哼！」
薩格爾重重的哼了一聲，「小傢伙，你很好！很好！」
心中怒極的薩格爾惡狠狠的瞪了亞瑟一眼，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稍後，格裡斯和贊恩對著亞瑟投以歉意的一笑，也施施然的離開。
只是，三位聖階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走了，獨自面對法理馬瑟斯的亞瑟可就危險了。
法理馬瑟斯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看著他眼中光芒閃爍的樣子，就曉得他在考慮要不要挾持亞瑟……雖然傳聞中亞瑟能施展任意一種神選者的技能，但那終究是傳聞。沒有親眼見過，總會有人不信的。
「法理馬瑟斯閣下，您看，您是聖階，我只是小小的傳奇。」
亞瑟右手一抬，丟給自己一個絕對防護，然後一臉詭笑的說道，「您的投靠，我可不怎麼放心呀。」
法理馬瑟斯眼珠亂轉，「大人，那你打算怎麼做？」
亞瑟的臉上浮起招牌式的笑容，「簡單，喝下這個。」
亞瑟信手一招，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就出現在他手中。
這個瓶子裡裝著大約半瓶子的淡藍色液體，波光粼粼，看上去煞是美麗。只是，法理馬瑟斯不這麼認為。
他面色劇變，透著深深的恐懼，比看到聯盟三位聖階登場和發現不破領域秘密的時候還要明顯，「聖階的歎息！」
一千多年的戰爭下來，被俘和投降的聖階也不是沒有。只是因為領域的存在，不管是被俘的還是投降的，如何看管他們都是勝利者最頭疼的事情。
聖階強者的威懾力大部分都來自領域。因此，晶嵐的土著們想到了兩種方法來限制聖階的領域。
第一種方法，就是號稱「晶嵐第一金屬」的神鐵。神鐵除了堅固無比，還有一種恐怖的能力，吸收能量，而領域的本質無非就是一種外放的能量。
第二種方法，就是煉金藥劑「聖階的歎息」。這種煉金藥劑的效果就是隔斷與領域的聯繫，把高高在上的聖階強者變成一個坐擁寶庫卻沒有鑰匙的倒霉蛋。
所以，法理馬瑟斯勃然變色也就可以理解了。
「法理馬瑟斯閣下，您很清楚，那三位可沒有走遠哦。」
看著猶豫不決的惡魔，亞瑟突然說道，「不論是對我出手還是拒絕，那三位都有了再次出手的理由。那時候，您的命運可就無法掌握在自己手裡。」
「拿過來吧。」
良久，法理馬瑟斯頹然說道。
「明智的選擇。」
亞瑟的微笑分外迷人，「時間會證明，您的付出會得到充足的回報。」
「大人，您還是先準備承受燃燒軍團的怒火吧。」
法理馬瑟斯接過亞瑟拋過來的玻璃瓶，拔開木塞一口灌下，「您三番四次的破壞燃燒軍團的計劃，現在又接納我這個叛徒，燃燒軍團就算想放過您也找不到理由……」
「為了撇清關係，」
法理馬瑟斯嘴角的笑容透著一絲嘲弄，「我那兩位兄弟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晶石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