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法蘭克
當亞瑟踏進別墅的時候，斯坦福學院的校長辦公室裡。
「艾格麗絲小姐，今年也平安的開學了？」
一個白鬍鬚已經拖到地板上的老人坐在寬大的紅木桌子後面，雙手合攏架住下巴，雙眸瞇成一條縫，如是說道。
「嗯，是的。」
另一張桌子邊，一個有著翠綠色長髮和翠綠色眼眸的美麗女人從如山的文件堆裡抬起頭來，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鏡，對老師說道。
「做為斯坦福的院長，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老人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艾格麗絲身後，看似是在看著艾格麗絲手中的文件，左手卻悄悄地伸向女人的背後。
正在整理文件的艾格麗絲身體一僵，然後咬著細密的牙齒說道，「院長大人，請不要摸我的屁股。」
「哦……這個人不錯不錯。」
被戳穿的老頭隨手拿起一分文件，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也請不要自己理虧了就裝傻。」
艾格麗絲斜了老頭一眼，繼續道，「還有，您文件拿倒了。」
「哦，說起來皇帝陛下推薦了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這個好色的老頭連續被拆穿了兩次，厚實如城牆的臉孔也不禁紅了紅，「嗯，他今天就該到了。」
正巧這時候一隻灰色的鼠形魔獸從艾格麗絲的裙子底下鑽了出來，迅速跑到老頭腳邊，抓著老頭灰撲撲的長袍向上爬去。
艾格麗絲低聲罵道，「臭老頭！」
「白色，純潔的白色啊！」
法蘭克彎下腰舉起老鼠，「說起來，艾格麗絲，我覺得黑色更適合你。」
「彭！」
艾格麗絲手中的文件狠狠地砸向已經躲得遠遠的老頭，卻被後者用比之年輕人也毫不遜色的靈活躲開，最後砸在他背後的牆壁上。
「咚咚咚！」
當艾格麗絲拿起桌上厚實的書籍準備第二次出手時，卻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請進。」
彷彿是變戲法一般，先前還在躲閃的老頭已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然後開口說道。
「哼！」
眼見有人拜訪，艾格麗絲也只有悻悻的放下書籍，眼角剜了老頭一眼，繼續埋頭工作。
「法蘭克校長，亞瑟·霍克老師來了。」
走進來的塞巴斯蒂安用一種很隨意的口吻說道。法蘭克的惡俗愛好在曼哈頓貴族圈裡可是很有名的。他那副長者的模樣估摸著也只能騙騙新人。
「嗯？皇帝陛下介紹來的亞瑟·霍克老師？就是這位嗎？黑髮黑瞳，沒錯了。」
法蘭克瞇成一條縫的雙眸中猛然爆出一抹精光，直直落在亞瑟身上。那一瞬間，亞瑟有一種從裡到外都被看穿的感覺。
這就是聖階的境界嗎？好強的靈魂力！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亞瑟見到了聖階強者有三人，他的老師、莎麗娜還有眼前這位道貌岸然的法蘭克。
如果說迪卡·凱恩給亞瑟的感覺是如沐春風般的安寧，莎麗娜是時刻張牙舞爪的猛虎，那麼法蘭克就是一隻沉睡中的獅子，看似無害，但瘦弱的身軀裡卻隱藏著讓人驚懼的力量。
「法拉克校長，我就是。」
亞瑟定定神，說道。
「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四階的聖殿騎士，你很不錯。」
法蘭克似乎對亞瑟很欣賞，話裡話外有著不加掩飾的讚賞，「那場戰鬥，你的表現可以打九十分。掌握力量太久，人類的腦袋都僵化了。向你這樣敢於出奇制勝的年輕人，已經很少了。」
法蘭克猛然話鋒一轉，「霍克老師，你不應該殺掉阿魯迪巴。活著的阿魯迪巴比死了的阿魯迪巴更好。如果你能留住阿魯迪巴的性命，你的表現完全可以打滿分！」
「呃……」
對法蘭克的話，亞瑟只能回以苦笑。
看來每一個都認為是我殺了阿魯迪巴啊。嗯，某個傢伙一定笑的很歡吧。
「艾格麗絲小姐，」
眼見亞瑟張口欲言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模樣，法蘭克沒有吝嗇自己的善意，「請把霍克老師的東西拿過來。」
「好的。」
躲在文件堆後面偷偷打量亞瑟的艾格麗絲推了推眼鏡，站起身來從背後的書架上取出一個文件袋，放到法蘭克面前，「校長，您要的東西。」
說完這些，艾格麗絲就站在法蘭克身後，光明正大的打量起亞瑟。
亞瑟顯然感受到了艾格麗絲那有些火辣的眼神。他掛在嘴角的笑容明顯扯了扯，有些坐臥不安的意味。
「霍克老師，還是叫你亞瑟吧。」
法蘭克從文件袋中拿出一枚徽章、一串鑰匙和一疊文件遞給亞瑟，「我現在正式聘請你擔任斯坦福學院指揮分院副主講，負責教授戰術。這枚徽章是你的校徽，記得時刻要帶著。埃克斯可是一個老古板，被他逮到我可救不了你。」
「這串鑰匙是學院配給你的房子。斯坦福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副主講級別的老師每人都會有一座兩層的別墅，擠一擠住下十來個人沒多大問題。」
「這些文件你拿著。等下我會讓艾格麗絲小姐帶著你辦理各種手續。好了，亞瑟，你有什麼要求嗎？儘管提出來。迪卡可是我的老朋友。照顧一下他的學生，我還是能做到的。」
法蘭克撫摸著自己的長鬍子，一臉慈愛的說道。
「指揮學院只傳授關於軍事方面的內容？」
亞瑟將校徽、鑰匙和文件放進空間指環，想了想後問道。
「指揮學院的學生絕大多數都是戰職者，因此也開設有各類技能班。不過指揮學院的學生更願意到戰鬥學院旁聽。」
「沒有武技班？」
聽了法蘭克的話，亞瑟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武技班？似乎三百年前和**力量班合併了。唉，人老了，記不清了。艾格麗絲小姐。」法蘭克敲敲腦袋，問道。
「準確的說是三百二十七年零四十六天，目前只有戰鬥學院開設有這方面的班級。老師是六階野蠻人艾德力克。」
聽到一連串的資料從艾格麗絲的紅唇裡吐出，亞瑟只覺得站在眼前的不是一個美貌的少女，倒像是一台超級計算機。估計藍色一定會和她有共同語言。
「沒有武技班嗎？那就開一個吧。」
亞瑟淡淡的說道。
「啊？」
這一回輪到法蘭克無話可說了。在戰職者追逐技能和法力的時候，亞瑟居然要反其道而行？教授武技？就是那種威力強勁但必須接近對手才能發揮作用的武技？
嘿嘿，今年的斯坦福一定會很熱鬧的……
心中偷笑的法蘭克沒有直接答應或是拒絕亞瑟，「不錯的建議。等我和幾位副院長通通氣，給你答覆。好了，艾格麗絲小姐，你帶亞瑟去辦理手續吧。」
當亞瑟和塞巴斯蒂安告別並走出房間的時候，法蘭克陡然又冒出一句話，「亞瑟，我很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