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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推動命運的黑手 第九章 前奏 文 / 聰明的笨狗

    第九章前奏

    羅曼歷1403年12月29日,魯·高因英雄競技場。

    英雄競技場建成於羅曼歷446年,是典型的羅曼風格。據好事者統計,作為羅曼風格的代表,整棟建築擁有13627根各類圓柱!英雄競技場從正面看去,是正圓形;但是自天空俯瞰,卻是橢圓形。英雄競技場面積約十五萬平方米,可以容納十餘萬觀眾,是晶嵐大陸最大的競技場之一。

    英雄競技場分為兩部分,競技區和觀眾區。競技區是一個是長八十米、寬六十米的長方形,足夠數百人在裡面搏鬥。

    英雄競技場的觀眾區有四十六排座椅,逐排升高,最高處約有二十一米。觀眾區被一分為二,較大的部分是屬於平民的區域,較小的則屬於貴族。兩個區域之間的間隔足有五米,隱晦地暗示了貴族與平民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貴族區從靠近競技區開始,又分為三個區域。最前面的區域是冒險者區,一般是為傭兵和僅僅是勳爵(一旦就職戰職者就自動成為勳爵,一種只有爵位但沒有領地的貴族)的戰職者準備的。冒險者區比競技區高約五米。將冒險者區放在最內圍,是因為如果決鬥發生了意外,至少冒險者能保護自己。冒險者區之後是貴族席,再後就是包廂,為有錢有勢的大貴族們準備的。

    在羅曼帝國時代,決鬥的前身角鬥是一個血腥而刺激的殺人運動。無數羅曼人為這項野蠻的競技活動瘋狂,癡迷,傾家蕩產的也不在少數。

    羅曼帝國滅亡後,角鬥這種合法的殺人活動也逐漸銷聲匿跡。只是,隨著冒險者之間私鬥不斷並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公會就想到了曾經風靡整個大陸的角鬥。

    一方面,公會在冒險者守則上添加了一條禁止冒險者私鬥的規定,另一方面公會也允許有矛盾的冒險者前往競技場,在公會幹事的監督下用實力解決糾紛。這就是決鬥的由來。

    後來,決鬥發展成全民參與的活動。每當有冒險者決鬥,都會有人用決鬥的勝負來賭博。坐莊的往往是有實力有背景的大商人。每逢重大節日,各大城市的競技場還會上演冒險者與魔物團戰的大戲。

    或許是很久沒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決鬥了,當鐵血玫瑰走進英雄競技場時,他們發現,能容納十幾萬人的觀眾席居然座無虛席。

    放眼望去,竟是五顏六色的腦袋。紅的、藍的、黃的、綠的,不論是什麼樣的髮色,每一個的人都是同樣的表情,狂熱,興奮,嗜血,口中叫喊著亞瑟和阿道夫的名字,為自己選中的決鬥者打氣。

    「好多人啊。」

    面對黑壓壓的人群,謝裡爾張大嘴巴,無意識的飄出一句話。

    「那個菲利普不簡單。」

    看著周圍十幾萬觀眾,亞瑟一口道出菲利普的用心,「如果這場決鬥是在一月甚至是一周後,出現這麼多人很正常。可現在呢?十來個小時就能傳遍整個魯·高因?人類這麼有效率,惡魔早就被趕回地獄了。」

    亞瑟掃了一眼不遠處掛著和善微笑的菲利普和得意洋洋的魯道夫,繼續道,「菲利普是在給阿道夫造勢。只要他打敗了血鳥的征服者,嗯,然後阿道夫以德報怨放過對手,阿道夫在長老會的考核中自然能加分。另外,普通人對強者都有盲目的崇拜。只要阿道夫在決鬥中表現的自信一點,強勢一點,能始終壓著我,他在普通人中的人氣就會急劇攀升。這同樣能得到加分。而且,魯道夫一旦能得到普通人的擁戴,自會有人站出來為他辯解。說不得他殺害凱瑟琳的行為就變成凱瑟琳勾引他……」

    對這個世界,亞瑟一直當自己是一個過客,他往往看的比局中人更透徹,「為了那張椅子,戰職者世家的候選人除了直接從**抹殺對手這一招,可以說什麼手段都用盡了。菲利普還算是不錯的。換了其他人,說不定就要綁架莎莎來要挾我了。」

    「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亞瑟的最後一句話等於承認了伊莎貝拉在他心中的地位。於是,心中竊喜的少女右手成拳,很有氣勢的說道,完全把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三階元素師這一點丟到腦後。

    「我也不會給他們機會。」

    亞瑟顯然是被伊莎貝拉那副鬥志盎然的模樣感染,「同樣也不會給阿道夫機會。」

    「嗯,狠狠教訓他!」

    伊莎貝拉揮舞著小拳頭為亞瑟加油,「為凱瑟琳姐姐報仇!」

    「一件傳奇權杖,一件傳奇級別的板甲,一面傳奇級別的圓盾,還有不低於六件的魔法裝備。亞瑟,你確定憑一把長劍就能擊敗他?」

    從進入英雄競技場開始,馬克西姆就一直盯著耀武揚威的阿道夫。做為一個六階的資深戰職者,馬克西姆的眼光當然不差。沒有幾分鐘,他就大致推斷出阿道夫的裝備等級。

    「足夠了。阿道夫是一個始終處於絕對保護中的候選者,以戰鬥經驗而言,他勉強比剛就職的新人強點。我已經能聽到傳奇裝備的哭泣聲了。」

    即使阿道夫全身上下都是普通冒險者奮鬥一輩子也只能飽飽眼福的裝備,亞瑟還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再說,哪怕是擁有巨龍的力量,打不中人也是白費。馬克西姆,你認為那種金屬罐頭能擊中我嗎?」

    「也是啊。對付你這樣比殺手還要靈活的聖殿騎士,也只有出動很多人圍攻了。」

    馬克西姆笑了笑,很顯然同意亞瑟的觀點。

    「老大!我有個建議!」

    或許是被全身都是各色光芒的阿道夫刺激了,謝裡爾對亞瑟說道,「你不要用武器!就用拳頭擊敗他!」

    「謝裡爾,你想害死我嗎?」

    聽了謝裡爾的建議,亞瑟嘴角明顯抽動了幾下,「我不穿盔甲,那是為了防止自己對盔甲產生依賴,也是為了保持身體的靈活。武器也不用……那是找虐!」

    「呃……我承認,我出了一個餿主意。」

    面對眾人看白癡的眼光,謝裡爾腦袋一縮,弱弱的丟出這麼一句話。

    「嗯,決鬥要開始了。」

    亞瑟注意到公會的幹事已經走進競技區,就對眾人說道,「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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