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7碰到邪男(本章免費)
下課後,費一笑隨便找了家學校附近的餐館就餐,顧元濤卻不同意,或許是上次那川菜館事件,讓他對外表落魄的餐館心有餘悸,一定要乾淨衛生的餐廳。
結果,在鍾無良猛搓手中,顧元濤領頭,進了一家情調高雅的西餐廳。
當鍾無良拿到手中的菜單時,才鬆了一口氣,這裡裝潢不錯,但是價格都在學生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他這人又開始追問顧元濤怎麼才找到這好地方的。
費一笑覺得其實像鍾無良這種個性駑鈍、又喜歡嘻嘻哈哈的人,或許真的蠻適合金萱的,幼時的金萱調皮搗蛋,如今成了一系花,必定是才貌雙全,還有值得人家追捧的地方。
鍾無良除了外表微胖這點不足,個性稍稍吝嗇,但對喜歡的女孩,肯定不會有這劣行,其實他還是一個爽朗開懷的大男孩,即使身為富家子,卻沒有富家子身上的高傲跟紈褲。
「無良,我認識金萱哦。」
費一笑向他透露這個小道消息,意思是示意他快點來巴結吧。
鍾無良長歎一口氣,白了她一眼,指了指顧元濤,「元濤也認識她,我也認識她,林子大了,什麼人都認識她,但卻沒交情,沒用。」
費一笑笑吟吟地道,「她是我小學同桌哦。」
鍾無良大叫一聲,站了起來,似乎有些激動,接著整張微胖的臉漲的通紅,吞吞吐吐地道,「你不會把我……那個……那個告訴她吧?」
顧元濤唇角扯了扯,那弧度,越扯越大,但他還是決定不幫腔,兄弟,跟喜歡的女生,當然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放手讓費一笑欺負鍾無良了。
費一笑清澈的水眸深處,閃電似得溜過一絲狡黠,掀起的唇角有著濃濃的興味,讓鍾無良一顆心提心吊膽的。
「無良,你所想的『那個』到底是什麼呢?」
顧元濤眉梢眼角泛出笑意,「這傢伙除了暗戀,就是不敢明戀,他房間裡情書寫了又撕,撕了又寫,堪稱鍾不敗。」
鍾無良被說中了心事,臉色赧然,努力板起臉,咬著嘴唇發牢騷,「就知道跟你們一起吃飯沒好事,還不是欺負我一個孤家寡人。」
費一笑笑瞇瞇地指著顧元濤,「我們都是孤家寡人。」這算是在某一程度上分清兩人的關係。
顧元濤眼神一暗,似笑非笑地朝著她笑了笑,「既然你是孤家寡人,那就表明我還有機會。看來還需再接再厲,我也要當個顧不敗。」
被他三言兩語,鍾無良被逗笑了,費一笑頓時無語。
一頓飯,在打打鬧鬧間,很快過去了。
費一笑告別鍾無良時,還不忘加以調侃,「無良,有機會的話,我會介紹金萱跟你認識的哦。」
這天下午,沒課,她去了好久未去的秦凱文那裡,覺得最近因為心情低落,很久沒有走T台了。
費一笑進了秦凱文的設計室,發現秦凱文不在,他的辦公椅上躺坐著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他的白襯衫被扯掉了幾個扣子,顯得格外的放蕩不羈。黑髮藍眸,是個混血兒。
男人俊邪逼人的臉上掛著一抹無害的笑,勾了勾唇,玩味地盯著費一笑,上下打量道,「這個倒是長的不錯,凱文總算有點眼光了。」
費一笑聽出他輕佻語氣中的輕蔑,既然秦凱文不在,那麼她準備走人,正要往後走,又聽到這男人低低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反諷,「怎麼,誇獎你,還受不下嗎?」
費一笑忍不住回頭,低咒一聲,「神經。」
男人不怒反笑,用力拍了兩下掌,連聲道,「有意思,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費一笑正要打開門,發現秦凱文正推門進來,笑吟吟地道,「笑,你來了。怎麼不進去坐下?」
男人濃濃的戲謔聲響起,「還不是因為這裡有一個神經。」
秦凱文這才發現裡頭還有人,看到男人時,情緒頗為激動,看上去很高興的一幅模樣,「駱,你怎麼來了?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怎麼不讓我去接機?什麼時候來的?」
費一笑有些不敢置信,目光在斯文的秦凱文以及邪氣的男人身上打轉,沒想到以秦凱文的性格,還會認識這類人。
兩個大男人擁抱了下,感情可以看得出來,鐵定不是一般的好。
敘舊了半晌,還是邪男提醒道,「不給我介紹下?」
秦凱文不好意思地看了費一笑一眼,歉意連連,「笑,不好意思,好久沒見到駱了,我這……」
費一笑淺淺一笑,對著秦凱文這個恩師般的人物,曾經在她人生的低谷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她怒不起來,「沒關係,要不你們忙,我先走了,反正下午沒秀,我早點回家算了。」
邪男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最近紅極一時的名模笑啊。」
費一笑皺了皺眉,不解地望向秦凱文,後者也有些困惑,「駱,原來你在國外還不忘關注洛城的時尚界。」
「我就認識她一個,誰叫她是你的專屬模特。不過,她跟雜誌上長的很不一樣麼,這樣看上去清爽多了,比起濃妝艷抹更有韻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凱文你的這個模特似乎故意扮丑,就是不知是為何?」
秦凱文看費一笑一臉迷茫,見駱似乎有意揭穿人家的傷疤,遂轉變話題,主動介紹道,「笑,這是我在國外留學時的好朋友駱,也是我曾經的老闆。」
秦凱文曾經跟費一笑提及她曾在意大利留學過,在米蘭呆過幾年,在那邊,他曾經在蒂亞集團工作過,蒂亞集團跟各國皇室交好,為各國皇室以及上流社會的人提供最頂級的服飾。
蒂亞集團的總裁世代繼承英國佩拉公爵的頭銜,因為他們祖上是英國的公爵。
而眼前這一個佩拉.駱.凡賽斯便是當今蒂亞集團的現任總裁,是世界上有名的鑽石單身漢。
《人物》上經常出現他的訪談,但費一笑很少對費澤陽之外的男人起興趣,自然是不認識他了。
駱對費一笑挺感興趣,若非秦凱文嚴重警告他不得逾越,他才略微收斂。費一笑自然是瞭解秦凱文的好意,但是她自己很明白自己的心,不管世間男人多麼好,她已經在費澤陽身上吊死了,除非費澤陽踢開,她都不想離開他。
她已經無可救藥了,連她自己都有些唾棄自己如此低下的卑微。
駱是一個健談的人,秦凱文本就不愛熱鬧的人,情緒都被他帶動了,變得激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