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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尋找平凡 第十五節 打胎,痛苦(下) 文 / 夏雨

    高敏和何威這麼一進去,外面就安靜了下來。三個女孩子互相看了看,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乖乖地坐回椅子上,緊張的等待著高敏手術結束。

    「靈兒,打胎痛不痛啊?」鄭小藝忽然問道。葉靈回頭看著鄭小藝的樣子,彷彿進到裡面去打胎的是她一樣,鄭小藝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著。

    「應該很痛吧!」對這些事情,葉靈也僅僅只是昨天從網上瞭解的一點而已。真是的,葉靈有些抱怨。自己又沒打過胎,怎麼可能會知道嗎!

    「可是,做手術不是都要打麻藥的嗎?為什麼還會痛呢?」蔡靜也有些疑惑。

    「不打麻藥的!」葉靈搖了搖頭。看來不解釋清楚,這兩個好奇的人不會放過自己,「子宮很脆弱,經不起刺激。和做大腦手術一樣,為了不使子宮被藥劑傷害,一般都是採用無鎮痛措施。」

    看著鄭小藝和蔡靜的臉更加蒼白了,葉靈連忙安慰著說道,「不過好像有個子宮麻醉什麼的方法吧?好像能緩解一點疼痛。」

    「緩解一點,那還是會很痛咯?」鄭小藝繼續問著。見葉靈居然點了點頭,鄭小藝身子一軟跌坐到了椅子上。蔡靜還好一點,但是葉靈偏偏看見她的手指緊緊掐進了肉裡。

    葉靈知道這兩個女孩子是為高敏擔心,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不僅僅是因為一個生命即將消失,也是因為高敏即將受到的痛苦。子宮是身體最敏感地位置。在那裡取出一塊肉來,不疼是不可能的。可憐的高敏,感情遭受過損傷,身體也即將受到折磨。希望何威的回歸能讓她好受一點吧。哎……男人都這麼該死嗎?女人一定就要受到這種痛苦嗎?即使沒有打胎,十月分娩也很痛苦的啊!

    想著,葉靈也合起雙手,靜靜為高敏祈禱起來。看到葉靈的動作。蔡靜和鄭小藝也學著葉靈的樣子握住了雙手。

    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居然十分一片安靜沒有一點聲音。葉靈三個緊張地等在外面。緊張得等待著結果。越是安靜,心情就越無法穩定下來。天!這呆在外面等待宣判也是一種折磨吧?

    忽然,門診室的門被打開了。葉靈連忙抬起頭,卻何威沉著臉走了出來。難道是已經結束了?不可能吧?這麼快。葉靈一愣。

    「何威!手術已經完了嗎?」不等葉靈反應過來,蔡靜衝到了何威面前。

    「不,沒有。」何威搖了搖頭。「醫生正在做最後一步地檢查。」

    「那你出來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滾進去!」蔡靜火了!抬了抬右腳,擺出又準備一腳將何威踹進去的姿勢。

    「我……我有事情要跟葉靈說。」看到蔡靜這架勢。何威連忙說道。

    「我?」葉靈指了指自己。更加意外了,何威要和自己說什麼?看著蔡靜讓開來,何威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莫名的,葉靈忽然緊張起來。

    「那個……有什麼事情,你說吧?」嚥下口口水,葉靈小心翼翼地問道。

    「葉靈,謝謝你為高敏做的這一切。對了!你應該知道我先前在做什麼吧?」何威緩慢地說著,見葉靈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道。「我來這裡之前,聽到許月說過什麼南宮哲中計了之類的話。好像是說南宮哲將在今天下午對外面發佈一條什麼消息,而這個消息是許月的計謀,南宮哲如果真地發佈了的話是要倒霉的。我沒聽多少,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原本我不想管的,但是既然葉靈你是南宮哲的妹妹。又幫了我和敏敏這麼多,我不得不把這事告訴你。葉靈,你為我和敏敏做了許多,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但是現在,你快去把這事告訴南宮哲吧!如果晚的話,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謝謝你!」何威說著,朝葉靈鞠了個躬,然後又一聲不響的走進了病房。

    葉靈愣愣地看著門診室的門被關上,有些轉不過彎來。何威說地好像挺嚴重的,但是現在高敏在做手術啊!自己能離開嗎?可是如果不走。自己究竟又該怎麼做呢?

    「靈兒。給南宮哲打個電話吧。如果何威說的是真的,那就有點嚴重了。去問問南宮哲。看他怎麼辦吧?」見葉靈還在發呆,蔡靜提醒道。

    「哦。」葉靈點了點頭,連忙將手機掏出來撥了南宮哲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iamsorry……」電話裡傳來那一塵不變地機械女聲,葉靈再次愣住了。看了看關著的病房門,又看了看蔡靜和鄭小藝兩個,葉靈不知道該怎麼做好。高敏現在正是重要時候,如果自己離開的話……

    掛了電話又撥了一次,還是同樣的回答,葉靈有些不知所措了。

    「靈兒,你先走吧!這裡有我們看著就可以了。」知道葉靈在擔心什麼,蔡靜連忙勸道。聽到蔡靜的話,葉靈又看了看鄭小藝,她也朝自己點著頭。

    「好吧!那這裡拜託你們了。」朝蔡靜和鄭小藝點點頭,葉靈往外面跑了過去。但是在這時候……

    「好痛啊!」高敏的哭叫聲突然傳了出來,葉靈心一驚,停下了腳步。

    隨著那一聲悲鳴,高敏的哭聲越來越大。門外的三個女孩都覺得渾身一顫,彷彿痛苦的是自己一樣,冷汗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哇……好痛!痛……我……我不要做手術了啊!哇……放開我!好痛……痛死了!放……放開我啊……嗚……好痛!痛啊……不要……不要再來了……痛……哇……好痛!哇……威!救……救我……痛……走開啦!我不做了啊!痛……痛死我了……」

    「敏敏!敏敏!」聽到高敏地求救聲,何威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天!雖然知道打胎很痛苦。但是想不到敏敏居然痛苦到了這個地步!何威著急著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無力地大聲喊著,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外面的男孩,你就在那裡和她說下話吧。轉移她地注意力,她會好受一點。哎!用力!忍一下!」醫生的聲音伴隨著高敏的哭聲傳來出來。

    「忍著一點,忍一下!馬上就好,忍……」另一個醫生也喊道。

    聲音似乎很雜亂。但是又顯的很急迫。聽著高敏痛苦的聲音,葉靈知道手術已經開始了。現在無論是誰讓自己回去。葉靈都絕對不會走。想著,葉靈慢慢走了回來,站到了蔡靜旁邊。

    「敏敏,我在這裡!我是何威啊!我……我和你在一起在呢!敏敏,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我永遠愛你!敏敏,我愛你!我……」聽到醫生地話,何威連忙大聲喊起來。也許究竟喊得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但是他卻不能停下去!在敏敏做完手術之前,他必須要不停安慰她!

    「敏敏!」蔡靜忍不住跟著喊了起來,鄭小藝更是淚流滿面。

    終於,裡面的聲音漸漸地變小了,直至消失不再。知道手術大概是快完成了,外面三個女孩子鬆了口氣。葉靈抹了抹額頭,卻發現自己居然流了滿頭地冷汗!

    「靈兒,你快走吧!你的事情比較要緊。快去忙你的去吧。」高敏的事情差不多結束了,見葉靈還愣愣地站在門口,蔡靜連忙提醒她。

    「不了。」葉靈卻搖了搖頭,「何威說是下午才發佈吧,現在還早呢!我先在這裡陪陪敏敏吧!反正還不急。」

    「哎!那好吧!」既然葉靈都決定了,蔡靜也不好說什麼了。雖然心裡隱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也沒時間去多想了,因為手術室的門已經打開了。

    兩個護士架著高敏走了出來,何威跟在後面,一臉的蒼白。

    高敏似乎用盡了力氣,腳步虛浮著任由兩個護士將自己交給蔡靜。臉色十分蒼白,眼睛裡的淚痕還沒有擦淨,緩緩地流過臉頰,停留在嘴巴邊上。

    「敏敏,沒事了吧?你怎麼樣了?」鄭小藝接過高敏地一隻手臂,緊張的問著。

    這時。剛才支持手術的那個醫生走了出來。看了面前這幾個孩子一眼,這才「做人流對身體傷害很大。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休息。等身體養好了再做其他的吧。嗯……多吃點大補的食物,少吃點零食和太油膩的東西。還有,你現在剛做完手術,身體又虛,這幾天很容易發生感染。小心一點,注意衛生。如果感覺不舒服,立刻到醫院裡來檢查。」

    說完,醫生臉上又恢復了剛才冷冰冰的表情。朝何威狠狠瞪了一眼,見他打了個哆嗦,這才回到裡面,『啪』地一聲關上門。

    「呃……」幾個人都是一愣,看著那發脾氣的醫生目瞪口呆。不過大概也瞭解這醫生生氣地原因了。發生打胎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是男人的不好。何況誰都看的出來,高敏還不到18歲,只是個孩子呢!

    蔡靜和鄭小藝扶著高敏走出了醫院,何威緊緊貼在旁邊,不時向高敏安慰著些什麼。葉靈則一個人稍微走在前面,幫他們掃開一條路來。

    找了輛出租車,何威坐在前面,四個女孩子則擠在一起。感覺好受些了,高敏這才抬起頭來,對葉靈笑著說道,「靈兒,謝謝你。」

    「沒……沒什麼啦!我們是朋友啊,敏敏。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啦!」葉靈連忙說道。她自然知道高敏道謝的原因,因為無論是查出懷孕還是這到醫院裡來檢查,還是讓何威回心轉意,自己都算出了不少力氣。不過,她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如果不是她們,自己變身後那裡還能保持冷靜,變身後地生活哪裡能有現在這麼快樂?

    「呵呵,好在靈兒知道的多,不然這事情還真不好解決呢!」蔡靜也笑嘻嘻地說著,算是認同了高敏的話。

    「就是呢!如果沒有靈兒在的話,事情恐怕沒有這麼順利呢!靈兒還真是厲害,什麼都懂。」鄭小藝也是一臉佩服的模樣。

    「哎!靜姐!說這些幹什麼,你們以前也幫了我很多啊!」葉靈有些臉紅了。

    不到十一點鐘,幾個人送高敏回了寢室。出了這種事情,高敏自然不能再住在家裡了。好在雖然她們四個雖然不常在寢室睡,但是房間還是空著留給她們在。騙過管理員大嬸,讓何威也走進去,幾個人侍侯著高敏躺下來。緊接著……

    一陣『辟里啪啦』後,蔡靜兩個將何威給狠狠扁了一頓。看著他不吭聲任由自己發洩,蔡靜也不好意思在高敏前面繼續更『深』層次的『欺負』他了。

    過了會兒,見高敏睡著了,葉靈向三個人打了聲招呼後離開了寢室。剛才因為高敏的事情耽誤了時間,時間一過現在已經快到中午。葉靈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連忙跑出了學校。剛才又給南宮哲打過電話,他卻依舊關著機在。葉靈這次真的有些急了,連忙招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出租車朝著天宇集團的總部開過去,葉靈這才有機會真正鬆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少,神經一直都緊緊繃著在。這下好了,高敏地事情終於解決了,何威也回到了高敏地身邊。

    回想起早上做的那個夢,葉靈又不知道該怎麼想了。薛浪和葉絮這對情侶,現在已經正式交往了;現在何威和高敏也和好了。如果這夢境是真地話,那自己豈不是要和南宮哲結婚?

    想到這裡,葉靈臉上一紅,連忙搖搖頭將這個念頭拋出去。怎麼可能嗎?難道自己的夢還能預示著未來不成!開什麼玩笑哦……不過,如果是真的……如果……

    葉靈心裡轉著千百個念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忽然,出租車的廣播忽然響了起來,將葉靈嚇了一跳。這才從幻想中甦醒過來,葉靈一陣臉紅。但是,當聽完廣播的內容後,葉靈臉色迅速變的蒼白,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

    ps:鄙視所有不負責任的,不為女孩子著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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