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vs
「經理，出事了！」蘭如剛剛回到公司，財務負責人就找了上來。
「資金還沒有到位嗎？銀行不是答應為我們緊急貸款四千萬的嗎？」蘭如有點吃驚。下午離開公司的時候，緊急組成的新財務部已經和國家三大銀行簽好了貸款合同。原本以為靠這筆錢支撐半個月沒有問題，想不到這才四個小時不到，問題就出來了。
「合同是說好了沒錯啦！」負責人十分慌張，他十分清楚公司現在的狀況，正等著這筆錢急用呢。想不到由於自己的疏忽，卻給公司帶來了巨大的隱患和損失。「但是，銀行並沒有和我們正式簽定貸款合同啊！下午僅僅是口頭上答應了而已。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到啊！以為這筆錢已經搞定了就放鬆了下來，照慣例請他們去酒店吃飯。哪知道……哪知道……」哽咽著，眼淚從這四十多歲的男人的臉上流了下來。他實在是後悔，沒有抓緊時間把合同簽下來。想不到，在天宇都已經工作了近二十年的自己，把天宇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照顧，居然還會粗心大意，犯這種小錯誤。這簡直是把天宇，往死路上推啊！
「銀行反悔了，不肯簽這個合同？」明知道結果，但蘭如還是忍不住問。
「恩……他們……居然反悔了！吃飯的時候，那頭子接了個電話。我……我還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這些白眼狼居然紛紛找借口跑掉了。該死的，這麼多年來！這些王八蛋吃了我們天宇多少好處？結果……到用他們的時候，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男人的眼淚止不住的流著。他後悔啊！
「算了！沒多大關係，你也不用這麼責怪自己。」蘭如歎了口氣。「你也知道，即使合同簽下來也沒多大用處。他們要反悔還不是照樣，一張紙說明不了什麼。何況我們也沒有時間為這一張紙和他們打官司。」
「可是……」
「不要再想這些了！」蘭如搖搖頭，阻止他將抱怨，悔恨地話說下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從其他位置籌集資金過來。再慢一點的話，天宇就真的完了！」
「我知道了！」男人點點頭，猛地擦掉眼淚，衝了出去。
靜靜地看著負責人離開，辦公室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寂靜。但是，和往日不同，波濤洶湧地暗流在徘徊喘澈著，尋找著給天宇致命一擊的機會。
蘭如歎了口氣，無力的坐下，靠在真皮柔軟地背墊上。她真的很累。這麼多年了，除了丈夫去世，而南宮哲還沒有長大那幾年外，她還沒有這麼累過。而且，過去那麼多年，也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動天宇一根毫毛。想不到現在……
「兔死狗烹嗎？」蘭如自嘲地笑了笑。想當年，天宇對國家的進步起了多大的促進作用。可以很大膽地說，沒有天宇，國家的建設要緩慢十年以上。想不到，現在國家發達了，經濟穩定了，天宇也迎來了他的滅亡。蘭如不是傻瓜，連銀行都能被對手控制，除了國家之外沒有任何人有這種能力。而所謂的金翼，充其量只不過是國家用來對付輿論的擋箭牌，消滅南宮家的借口而已。
雖然這麼幾年，天宇也早就發現了或大或小的，國家暗地抵抗天宇擴大的伎倆。但是想不到，居然明目張膽到了這個地步。他就不怕讓所有的商人寒心嗎？往後還有誰敢在中國進行稍微大一點的投資和建設呢？
現在，整個天宇都在緊急的忙碌中。即使是各地的分佈也全部遭到了或大或小的，經濟以及政治上的打擊。僅僅根據五個小時以前傳過來的消息就已經有而二十三位區域負責人因為經濟以及政治上的各種原因被拘留和逮捕。名目倒是繁多、各種各樣。行賄、涉嫌賭博以及毒品，使用非法手段和對手競爭甚至是個人方面包括偷竊、信用罪等五花八門的罪名都有。反正目的是一樣的，將負責人封鎖在警察局裡，而區域部門在沒有負責人的情況下自然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甚至被有心，早以侵略到部門內部的混蛋把持住了區域命脈……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蘭如再次歎了口氣。對於金翼猛烈的進攻，蘭如完全不放在心上。天宇能夠存在這麼多年，發展到這麼巨大，自然有它的背景和實力在那裡。但是，南宮哲到現在還沒有甦醒，而自己現在就把底牌翻開好嗎？至少，南宮哲對這個底牌和是深惡痛絕的啊！蘭如知道，如果南宮哲在這裡的話，憑他的智慧絕對有其他的辦法搞定這次攻擊。但是她蘭如可不是天宇的總裁，無法完全行使總裁的權利。最主要的，她只是個女人，而且是很多年沒有主持這種大局面的女人而已。她沒有南宮哲的氣度和威信，甚至沒有他的膽量和勇氣。一步錯，步步皆是錯……
該怎麼辦？
「進行的怎麼樣了？」依舊幽雅地端著杯紅酒，依舊靜靜依靠在潔白的陽台欄杆上，望著窗外即將發白的天空。太陽快要出來了，新的一天再次來臨。而離南宮家滅亡的日子又更進了一步。
「已經有十七個地區部門被我們掌握了；有四個地區已經從天宇分離；頑強抵抗的還有十二個區，剩下的都在觀望。」一個渾身黑色的男人恭敬的回答道。他的聲音很輕，勉強只能夠讓兩個人聽到而已。倒不是說，他們說的話是什麼秘密怕被人聽見。而是他明白，面前這位老闆脾氣十分怪異，他的前一位就是因為匯報聲音過大而被發配到了大西北進行『艱苦卓絕』地偵察工作。
「哦？看來天宇的膽小鬼也不少嗎！」金翼嘲笑似的笑了笑，然後低頭抿了口杯中的紅酒。「天宇的股份收購了多少了？」
「在您名下的有17%，還有5%在我們的控制當中。」男人更加恭敬地低著頭。這倒不是因為前一位的關係了。而是，他早以發現，當面前這人冷笑的時候，那目光足以凍結任何人。他有些膽怯，也有些興奮。在這樣的人的領導下，光榮的推倒『世界的霸主』天宇一定不是夢想！
「南宮哲那傢伙手裡的股份是多少？」有些吃驚『天宇』的股份來的如此輕鬆。不過更加釋然了，沒有南宮哲的天宇果然是一盤散沙。
「南宮哲個人持有27%的股份。南宮家另外還有大概13%的股份。」
「大概？」聽到這個名詞，金翼地目光猛地一冷。他轉頭看向身邊這位越發恭敬的傢伙，他討厭這個詞，討厭一切無法把握的事情。在他看來，即使是早就足以打敗天宇了，他依舊要求萬無一失，十全十美……
「那個……呃……我們調查了很久，但是天宇依舊有10%的股份不知道是何人所擁有。他從不參加股東大會，天宇也從來沒有為這位股東發過分紅等。所以才懷疑這其實是南宮家的疑兵之技，悄悄隱藏起一定的股份，讓入侵者以為南宮家只有40%的股份而放鬆大意……」男人連忙回答道。他敢相信，如果自己不小心一點，結局一定會比自己的前一位更加悲慘。面前這人的背景他也知道一些，至少是到了殺人不算犯罪的地步……
「這樣啊……」金翼沉吟了下，放鬆下來。見面前這人已經被嚇到渾身發抖的地步了，金翼好笑的說道，「沒有關係！無所謂了。就算那股份是南宮家的，和起來也不過50%而已。不過，真的是那樣倒好了。我還巴不得南宮家能夠頑強一點呢！現在這種打擊方式，實在是沒一點趣味……你下去吧！有新的消息立刻來告訴我。」
看著男人小心地離開的背影，金翼有點興奮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看別人對他懼怕的表情，喜歡看著眾人在他的腳下畏縮，看著自己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隱藏股份嗎？終於能夠讓我有一點期待了呢！南宮哲……」
再一次轉身，看著太陽已經從樹林裡冒了個尖出來，眼前的一切再次被染成粉紅色。透過鮮紅的玻璃杯，世界的一切都被染成了鮮血的顏色，通過無數的殺戮，將南宮家死死踐踏在腳下的血色。那樣，就可以滿足了嗎？
葡萄酒的香味從欄杆傾瀉而下，第n次染紅腳下的泥土，僅僅留下一地的芳香……
安靜，僅僅只剩下安靜。葉靈實在是無聊，而腦袋卻被蘭如的話，夜一的囉嗦塞地滿滿地，無比頭痛。實在是沒有事情做的在柔軟的床上翻轉著，沒有事情可以打發時間，而蘭如早在自己出車禍的時候就和學校打了招呼，請了無限期的假。
「夜一！懶貓！你給我起來啦！」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找夜一發洩了。
「幹嗎？」夜一依舊是一副懶懶散散地語調，趴在地毯上瞄了葉靈一眼。原本是想睡到葉靈腿上的，可惜這丫頭實在是沒有辦法安靜下來。
「我到底該怎麼辦嗎？」
「拿塊磚頭把自己敲暈就好了，馬上就可以睡著了。」話剛落，一塊抱枕就扔了過來。不過夜一輕輕一閃，抱枕就落到了身邊。而夜一剛好趴上去。嗯……還算舒服。雖然沒有女人的腿枕的來舒服。
「你找死啊！我是說，蘭如媽媽說的那事情，我到底該怎麼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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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剛過，小年即將到來，俠雨在這裡祝大家春節快樂，幸福祥和過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