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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節 傷心 文 / 夏雨

    「色狼!」張河山瞪大了眼睛,「是在說我嗎?」

    「嗚。」葉靈連忙摀住嘴巴,剛才那是條件反射的說了出來。不管別人是什麼人,這麼說都是不禮貌的事情。

    「我叫張河山,不叫色狼啊!葉靈。」雖然心知肚明葉靈說的是什麼事,但是張河山還是打著馬虎眼。開玩笑,剛剛認識的mm,怎麼可以給她留下壞的印象?

    「哼!」葉靈可不想聽這小子的狡辯。難道自己看錯了不成?報紙上寫的是假的不成?老頭子和二舅舅的對話是胡編亂造的不成?哼了一聲,葉靈轉身離去。

    「喂!葉靈!」見葉靈什麼話也不說轉身就走,張河山知道這丫頭對自己的印象算是完了。

    看著葉靈越來越遠的背影,張河山忽然第一次有一點悵然所思,覺得心裡好像多了一點什麼東西。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過……

    葉靈鬱悶地回到醫務室。見鬼,一路上居然是和一個色狼走在一起,真是倒霉透了!好在他好像還算是規矩。回想張河山那直挺的樣子,葉靈又有點懷疑。他真的是那種色狼一樣的人嗎?可是感覺又好像不像啊?先不說他對自己還算規矩。就是電視裡演的色狼,也不是他這個樣子。葉靈腦筋裡想像著小說中的色狼那種『淫』猥的目光,流著口水的嘴臉,張牙舞爪的樣子。汗,怎麼越想越像薛浪那小子了!

    「怎麼了?什麼東西這麼入神?」說曹操,曹操就到,薛浪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嚇了葉靈一跳。差一點『色狼』兩個字又吐了出來。

    「沒什麼。剛才你在哪裡?怎麼沒有看到你?」葉靈好奇的問著。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醫務室裡有人啊?

    「哦!我在裡面倉庫搬點東西出來。」薛浪指了指腳下的紙箱子。

    「哦。」葉靈回應聲。剛才真的好險。要是讓薛浪知道自己再想什麼,估計他會氣得殺了自己。不對,不對。這種傢伙一定會撲上來,還一邊說著,「你居然說我是色狼!那我就色給你看看!」這樣才符合這傢伙的性格嗎!葉靈胡思亂想著。想到開心的地方,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好笑嗎?」將箱子裡的東西搬出來,按順序整理到架子上。薛浪一邊問著。

    「沒什麼,沒什麼啦!真的。」葉靈可不敢說實話。

    「切!傻樣子!」薛浪斜著眼睛看了葉靈一眼。見她似乎要發彪,連忙轉移話題,「小姑娘怎麼樣了?」

    「還好。應該是一切正常。大概吧……」葉靈心虛的說。

    「什麼叫應該一切正常啊?你沒有問一下醫生啊?」

    「那個……我忘記了。」葉靈不好意思的拍拍腦袋,她還真的忘記了。去了趟醫院,除了看了下李媛媛,知道了點她家裡的事情外,自己還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你啊!」薛浪歎了口氣。這丫頭有時候看著十分的成熟,可惜有時候又比孩子還要孩子氣。真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整個人都透著神秘。

    「喂!我跟你說點事情。」說到李媛媛,葉靈忽然覺得薛浪應該可以為自己拿個主意。關於那件事情,葉靈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究竟該怎麼做。「就是那個小姑娘啊,她……」

    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訴薛浪,葉靈看著他陷入沉思。這種事情好像真的有點麻煩的樣子。

    「你還真是笨吶!」薛浪忽然抬起頭笑了起來,「這件事情不是很簡單嗎?無論你想做什麼,都必須要獲得媛媛她父親的允許啊。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說,先給她父親打電話才是正經事。還有呢,你把她養在校長家估計不太好。你剛才不是也說校長家來人了嗎。所以呢,你去媛媛家照顧她就可以了啊!這樣她父親也比較放心一點吧。」

    「可是,我還要為老頭子做飯,還要照顧老頭子啊?」薛浪說的似乎滿有道理的,葉靈想了想,又提出個疑問。

    「你果然是白癡!」薛浪再次鄙視的看了葉靈一眼。「校長家裡來了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會做飯的?你是說來的是一家嗎?難道他們家都是吃快餐生活的?」

    「你居然說我白癡!去死吧你!」問題解決了,葉靈也放心了。開始放鬆的追殺起薛浪來。不知道為什麼薛浪沒有問她關於治病的問題。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找借口掩飾了。一切事情似乎都解決了,葉靈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可是,真的是一切都解決了嗎?」站在老頭子家的樓下,葉靈愁眉苦臉地想著。這個家裡還有個大的危機正等著她呢!

    「算了,管他的!刀山火海我也下了!」咬咬牙,葉靈走上樓梯。真是的,有她說的那麼恐怖嗎?

    「老頭子!」一進門,葉靈就喊著張貴。她是打定主意了,絕對要無時無刻不跟在老頭子身邊,這樣那小子應該沒有膽子幹什麼了吧?「咦?」走進大廳,忽然發現這裡只有二舅舅和一個女人坐在那裡,老頭子不知道去哪裡去了。

    「哼!沒禮貌的丫頭!大呼小叫幹什麼!」沒等葉靈說話,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居然冷哼了聲。她穿著一套估計十分名貴的套裝,紫紅的顏色一看就不是劣質貨。女人披著大波浪的長髮,金邊的框架眼睛後面是依舊能夠感覺到銳利的眼睛。女人臉上的妝畫的比較濃,顯現出一種和葉靈地清純完全相反的成熟的美麗來。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二舅舅地老婆了吧?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一見到葉靈就懷有敵意的樣子。

    「二舅舅!老頭子呢?」既然她對自己這麼不客氣,葉靈也覺得不需要怎麼好的對待她。於是,只當她說的話從耳朵裡漏掉了。葉靈轉身問著做在另一邊的張虎。

    「果然是個野丫頭!一點禮貌都不講!不知道怎麼尊敬人嗎?『老頭子』是你喊的?」沒等張虎開口,這個女人居然又叫了起來。真不知道為什麼,葉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惹過她啊?而且,『老頭子』這個稱呼可是校長讓她叫的。關這個女人什麼事情?讓葉靈覺得有威脅的張河山不在這裡,葉靈可不怕這個女人。

    「爸爸在書房裡。」張虎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靈覺得張虎好像十分懼怕這女人一樣。剛開口,被那女人瞪了一眼,居然就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不再說什麼了。葉靈也不再理會這兩個人。轉身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一進門,葉靈大吃一驚。房間裡門窗都關的緊緊的,老頭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戶前的沙發是上,默默地看著地面。手上,居然還拿著戒掉許久的香煙。整個房間裡煙霧繚繞,十分的昏暗。不知道老頭子已經抽了多少了。

    「老頭子!你幹什麼呢?怎麼又開始抽煙了?」葉靈關心地走近。屋裡的空氣十分的憋悶,葉靈連忙打開窗戶。

    「不是說以後都不抽的嗎?」將老頭子手上的香煙奪下來,揉近旁邊的煙灰缸裡。那裡面居然已經塞地滿滿的,難以想像老頭子到底抽了多少。

    「葉靈啊!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養了這種兒子……」感覺到葉靈的動作,老頭子慢慢抬起頭來。他緩緩的說著,話語裡滿是哀傷。忽然間,覺得老頭子一瞬間蒼老了許多。葉靈心裡一酸,連忙走到一邊,在老頭子的肩膀上揉捏起來。

    「老頭子,這不是你的錯啦!」不用說,葉靈也猜地出來應該是張虎對他老婆那唯唯諾諾地樣子讓老頭子覺得傷心了。再加上孫子的不爭氣,還有大兒子的一去不回。這麼多事情忽然都集在一起,讓老頭子十分悲哀。原本老大的事情和孫子的事就一直壓在老人心裡,不敢去碰它。這次看到二兒子居然也這麼不沒用,老頭子一下子絕望了。

    「不是我的錯?呵呵……」老人淒涼地笑笑,「想不到我張貴榮耀一輩子,老了居然會這麼悲慘。沒想到我養的居然都是這種東西。」

    「老頭子!有什麼好難過的!你還有我啊!」見老頭子越來越激動,葉靈連忙安慰著。老頭子身體已經不怎麼好了,可別讓這傷心給壓病了。「您可別再這樣下去了,這樣身體會垮的!」見老頭子呼吸似乎有點困難,葉靈連忙撫摸著老頭子的胸口。

    「是啊!我還有葉靈你這乖孩子。」老頭子似乎好受了點,緩緩呼出了口氣。

    「就是嗎!我也是您孫女啊!」葉靈乖巧地坐到老頭子身邊,繼續用手舒緩著老頭子的神經,幫老頭子順著氣。

    「呵呵!老天還是看得起我張貴啊!老了的時候讓你這麼個女孩來照顧我!還個這麼個懂事的孫女給我。」老頭子的心情似乎好多了,至少已經能夠真正的笑了出來。

    「就是,就是!老天可沒有放棄您哪!您自己可別自暴自棄的了。」

    「放心,我沒事了。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咳!咳!」一說到外面的二兒子,老頭子又火了起來。

    「二舅舅到底怎麼惹您生氣了?」為老頭子捶著背,葉靈好奇的打聽著。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讓那麼開朗的老頭子氣到這個地步。而且葉靈也知道,不讓老頭子把心裡的話發洩出去,他的心情也無法真正好起來。

    「那小子……」原來,張貴的老婆叫李容,結婚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到老頭子這裡來拜訪。今天來了,居然對老頭子一點招呼也不打。這還不算什麼,老頭子招呼夫妻兩人坐下的時候,見張虎要坐到老頭子身邊,居然『哼』了一聲就讓張虎乖乖坐了過來。還有,無論老頭子怎麼和他們夫妻兩個客氣,這女人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冷冰冰的表情。附帶的,張虎居然也十分拘束,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幾個人說了很長時間的話,這個女人的話裡也總是暗示著,老頭子已經老了,要快點把財產叫給下一代。大兒子沒有回來過不孝順,二兒子每個月都來,自然要對他好一點。還說什麼老頭子已經老了,最好就是住到養老院裡去安心養老什麼的……老頭子何時受過這種氣,再看張虎居然不敢吭聲,不說反駁什麼,居然總是幫著老婆『欺負』他一個老人。老頭子氣不過,一下子不再理會他們兩個,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抽悶煙。

    「老頭子!好了,犯不得和這種人生氣!咱們不理她好不好?」葉靈安慰著。她早就估計事情是這個樣子了。看那女人自命清高,一臉瞧不起人的樣子,難怪老頭子會受不了。自己還不是一進門就被她罵了?還罵地糊里糊塗。不過,看二舅舅那個樣子,葉靈也想不到居然有這麼氣管炎的人!

    「我們到外面去散散心好不好?不要和這種人呆在一起。」葉靈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老頭子。

    「好吧!我們出去看看!」老頭子歎了口氣,站起來,和葉靈一起走出去。

    一直到走出門外,這個叫李容的女人都沒有看兩個人一眼。而且,即使張虎是滿臉愧疚的樣子,也沒有說一句話。葉靈歎了口氣,搞不懂張虎怎麼娶了這種女人。

    「咦?怎麼是你?」扶著老頭子走到門口,正巧張河山這個時候也從樓下爬上來。兩個人四目一望,張河山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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