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待錢勇等人盡數出了飯館,順手扔在桌上三兩白銀,拉起穎來匆忙出了飯館,他悶頭快步而行,穎三步並做了兩步方能勉強跟得上他,她見辰面色凝重,知他心事重重卻也不多言。
兩年前,辰乘船經過麗江之時,恰逢閻換正自江邊同五人打鬥,原來那五人正是嶺南五霸,他們依仗了一身武功,四處奸『淫』擄掠,做盡了骯髒無恥之事,武林盟主賈天早已下了追殺令,但五人生性狡詐且行蹤不定,屢屢逃過江湖眾人追殺不說,更是有不少好手死在了五人手中。
辰此行正是為追蹤嶺南五霸而來,卻正見閻換同五人打得難見難纏。辰自船上飛身而起,一躍六丈有餘,正落在六人打架之處,他話不多說,驚濤掌連連使出便加入了戰團,他與閻換聯手,只過了二十餘合,便將五人盡皆擊斃。嶺南五霸畢竟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竟也受了幾處輕傷,但江湖豪俠,又有誰會在乎皮毛小傷?二人互通姓名,俱仰天大笑,竟是相互聞名已久。自那日,辰和閻換泛舟麗江,煮酒論劍,一連三日。二人一見如故,自是交情不淺。
而後兩年不見,如今聽來的,卻是閻換的死訊,當知己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辰突然覺得自己是個不祥之人,他牽著穎暖暖的小手,心裡竟有說不出的恐懼,生怕她不知何時便也遭了人毒手,而那時,天大地大,卻哪裡去自容?這繁華天下,卻又有何樂趣?他突然有種放聲高呼的衝動,而他低著頭,卻不敢抬頭看明亮晴空,胸中壓抑,嗓子卻也似啞了。
永盛幫在風城之中勢力不小,早已在城中寬闊之處建了永盛台,是風城中弟兄聚會之所。此時道路上儘是些匆忙往永盛台趕的永盛幫中之人,穎怕漏了馬腳,將小手自辰手中掙脫出來,辰竟不曾察覺。
永盛台方圓不過兩丈,只高出地面數尺,卻是用堅硬岩石鋪起,台上一對栩栩如生的高大石獅幾乎將檯面全副佔據。台下,一捲鋪蓋上,安靜躺著的,正是閻換。他身側一架子上放滿了酒罈酒碗,有兩名身著白衣的永盛幫之人專管為祭拜之人倒酒。他身前陸續有人來祭拜。
此時,祭拜之人已排了長長一大隊,除卻了永盛幫中弟兄還有許多江湖中人。辰和穎排在眾人後,過了許久,方到了閻換身前,辰和穎齊齊跪了下來,辰輕伸猿臂自身旁架子上拿過一隻酒罈,故意嘶啞著嗓子說道:「我跟閻換大哥喝個痛快。」說罷,抱起酒罈來大飲起來,他喝了將近一半,將剩餘的都倒在閻換腳邊,說道:「閻換大哥生前光明磊落,卻遭小人毒手,兄弟我必為你報仇雪恨。」說罷,向閻換拜了幾拜,穎也跟著下拜。
這時,一旁有一個身喪服的頗有年紀之人走了過來,拱手說道:「這位兄弟不知是江湖中哪一號人物?與閻副幫主是何關係?」
辰拱手說道:「魏江在江湖中無號,雖同閻換大哥只有過一面之緣,卻甚是投機。」
那人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魏江兄弟單手提酒罈絲毫也不費力氣,喝了這大半壇烈酒也全無醉意,以你之身手和酒量卻在江湖中無名無號,真也奇怪。」他說著,仔細打量辰,見他方口大臉,皮膚焦黃,一臉濃黑鬍鬚,卻是平平無奇的江湖人物打扮。
辰說道:「空有一點蠻力算得了什麼?我這般酒量的也算不得什麼稀奇,多喝幾碗酒又不能多長出幾兩肉來。」
那人又點點頭,伸手搭在辰肩頭,一股真氣便透過辰肩部穴道注入辰體內。
辰將身子一顫,將身子挪開,痛苦說道:「哎呦,你做什麼?」
那人將內力注入辰體內時便覺只有一股輕微的力道反彈回來,又見了辰舉動,便認定他武功低微,放下心來,說道:「兄弟,閻副幫主是死於辰那奸賊毒手,你且要記住了。」
辰咬牙切齒說道:「我若遇到了辰那狗賊定然將他碎屍萬段。」
那人又點點頭,心道:以你這點輕微武功恐怕要被那廝碎屍萬段了。他將眼光一轉,看到了穎,心道:這矮子怎麼這般矮小,竟似個女人一般,定也是個泛泛之輩。他想著,便不屑的退了開去,站在路邊。
辰和穎拜祭完閻換,便繞過了閻換身體向一旁小路走去,卻正經過那人身旁,那人又打量了二人一眼,見了穎雪白的小手全不襯她黝黑的臉,他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二位慢走!」
辰和穎停步,辰當先轉身說道:「有何指教?」
那人拱手說道:「伍佐請教這位兄台尊姓大名。」說著去指穎,穎此時方轉過了身子,被他一指,頗覺意外,卻張口結舌,嗚嗚嚕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辰心裡一沉,說道:「他叫伍右,是我大哥,可惜他天生不會說話,哎,不料與你竟是同姓的。」
伍佐冷冷說道:「伍右兄弟的手可真白的很啊,便似一個姑娘一般。」
,便不屑的退了開去,站在路邊。
辰和穎拜祭完閻換,便繞過了閻換身體向一旁小路走去,卻正經過那人身旁,那人又打量了二人一眼,見了穎雪白的小手全不襯她黝黑的臉,他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二位慢走!」
辰和穎停步,辰當先轉身說道:「有何指教?」
那人拱手說道:「伍佐請教這位兄台尊姓大名。」說著去指穎,穎此時方轉過了身子,被他一指,頗覺意外,卻張口結舌,嗚嗚嚕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辰心裡一沉,說道:「他叫伍右,是我大哥,可惜他天生不會說話,哎,不料與你竟是同姓的。」
伍佐冷冷說道:「伍右兄弟的手可真白的很啊,便似一個姑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