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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時代之光 第219集 友情與夢想 文 / 司徒小白

    第219集友情與夢想

    月光mi迭著,在這個讓所有的sone都心碎的夜晚,鋪成著不知道通往那裡的路,那晦暗的光線,像是拉長了所有人的心痛,如同這延伸的身影,細長的直|com|bsp;汗水順流而下,混著淚水,凝在了一塊,沿著俊魅的臉龐,從下巴低下,滴答滴答,但是冰冷的地面卻受不到一絲溫暖感。

    守護,這一個如此艱難的詞,直透心穹。龍至言的身體都感覺有些無力,剛剛那負荷的跑步似乎抽空了他的力氣,找了一個轉角,輕輕的倚著,慢慢順勢而下。

    冰冷的地面對於此刻的龍至言已經毫無感覺,那擴散的初夏熱氣對於他也沒有任何感覺。靜靜的,靠在這牆壁上,像是找到了一個慰藉。

    權侑莉大力奔跑著,淚水沖垮的妝容讓她原本漂亮的姿彩變得黯淡了許多,但那份骨子裡的執拗卻是依然在她的面上浮現。

    空空蕩蕩的,靜謐得連風聲和還在表演的演出都徹徹底底的傳入耳中,鼓動的駭1ang旋律和剛剛少女時代所在時候完全不同。

    一天,一地,便是如此差距。

    「龍至言!」權侑莉看著尋不到身影的人,但是那個人的影像卻實實在在的烙在了心中。

    「侑莉。」鄭秀妍的臉色帶著些蒼白,無力的她慢慢伸手倚在權侑莉的肩膀上,隨即跑來的是徐珠賢。

    「我知道你在這裡!我知道你都能聽得見!」權侑莉對著空空蕩蕩的四周喊著,剛硬堅強的聲音rou著淚水,這個一直以堅強著稱的人此刻淚水受不住控制,直流奔騰,「我告訴你,你現在是少女時代的成員,以後是少女時代的成員,永遠是少女時代的成員!」

    待在牆角的龍至言緊緊的蜷縮著,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的液體慢慢籠罩了整片輪廓,卻是再溫熱,也裹不暖冰冷的心跡。

    「小龍,北極星……」鄭秀妍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這個外表看起來是如此強勢的人,內心卻是所有人之中最為脆弱的,聲音像是牽絆著淚水,「……是永遠都不會離開北斗星的。」

    聲音綿綿的,有幾分悲慼衰弱,卻像是放大了無數倍的音響滲入耳中。

    「小龍哥哥……」徐珠賢大聲喊了一個名字,淚水沖垮了她稚嫩但卻昂揚的臉,她沒有多說話,但是卻感覺將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出來,憋在心中的難受、埋怨、懷想、思念都抒了出來。

    這一刻,正在熱力演出的東方神起歌曲和瘋狂仙後的應援聲被這個世界chou離,遠去的嘈雜如遠古的mi音,已經隨著歷史的更迭灰滅,那一切漸行漸遠,此刻,他聽到的只有這幾個人的呼喊,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不知道多久,他才站起身來,月色照耀在身上,有幾分斑駁——有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抬起頭,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背過星光的面容看不清多大的神色,只是隱隱的昏暗與透出演唱會的亮光反照在他身上,適才分得有幾分清晰。

    「你沒事吧?」聲音帶著些許溫和。

    「沒事。」龍至言試圖堆起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還記得我,」男人的臉色沉穩之中帶著爽朗,「cube娛樂公司社長,洪勝成。」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龍至言神情一蹙,自然知曉這人是誰,不過顯然「龍至言」是沒有見過這個人,見過他的應該是「龍智妍」,雖然龍智妍已然退出少女時代,但是這個秘密卻是要死一般的永久沉下去。

    「不要緊,我認識你就可以了,」洪勝成嘴角輕盈的笑意浮起,「龍至言是吧?少女時代前成員智妍的雙胞胎哥哥?」

    「你好。」禮貌用語浮出,即使如此,微微一愣的龍至言話語依舊透著幾分冰冷和排斥。

    「這是我們公司明天第一期練習生選拔的報名表。」洪勝成從黑色的包中拿過一張紙。

    「對不起,我沒興趣。」龍至言轉身yu走。

    「少女時代……」正yu離開的龍至言似乎聽到了這個讓他渾身一震的名字,「你想要守護嗎?」

    駐足,龍至言的腳步停頓,踩在了水泥地的聲響殘留了最後一聲悶哼。

    那徘徊的烏雲最終被陰冷的月光驅散,盪開的雲朵卻又遮住了yu往閃爍的幾顆星星。

    「你是中國人,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一覽眾山小』這個詞?」洪勝成的話語簡短有力,「當你站在最高的時候,這個世界都將仰視你,而你身邊的人,誰也不敢欺負。這便是守護,永恆的守護。」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話語只是留了一刻停頓,將龍至言的思緒落入忱思之中,洪勝成便又道:「重要的是,是否有過這樣的夢想——站在最高的舞台上,享受著光輝、掌聲,釋放著自己無窮的光彩?」

    「我想你或許知道,」洪勝成的話語總是帶著幾分圓滑,「這個圈子不容易,你會得到很多,但是同時,你也會失去很多,有時候,也許還是不成比例的,正如……今晚,不過,努力過後,或許悲傷,或許難過,但至少,你會覺得無悔,至少,你沒有懈怠過。」

    「這表格……」洪勝成淡淡笑了一下,走過來,將紙放在了龍至言的手上,「……希望你能用得著。」

    洪勝成的身影已經離得很遠很遠,月光甚至已經找不到可以接觸的範圍,氤氳著的黑色附在周圍,僅有的,是旁邊演出場地微微遺漏散下的光彩,卻只是照耀在龍至言旁邊的地面,而他,依舊屬於黑暗。

    「這便是守護,永遠的守護……」

    「至少,你沒有懈怠過……」

    龍至言的渾身緊緊的繃著。

    夢想的重量有多重?似乎未曾掘過這讓人感到困難的問題。小時候,我們夢想成為一個科學家,那繽紛的創造物是屬於腦海之際的希冀,後來,我們想要成為明星,披著無盡的霞彩,在舞台上,我們便是皇帝,便是至尊,長大後,這一切的夢想都被歲月磨礪。直到有一天,我們縱身回,才現了那依稀的殘留痕跡,即使早已經洗得白,其實,還是烙在了我們的心中。

    友情的份量又有多沉?或笑鬧著一起吹牛打屁,或是神經質的一起在停車場上方大喊大叫,甚至逃離了公司的控制,偷偷跑到其它地方去過聖誕,任何的荒謬都在這個「朋友」詞語之中經過過,那便是任人沉淪的友情。

    駐足,在這兩道劃痕之中,他似乎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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