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集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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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不能再守護你們時,我在這個隊伍之中的職責又是什麼?
待在宿舍的這幾日,龍至言反反覆覆的想著問題。
似乎有一個想法在他的心中醞釀著。
公司的外出禁令不過是一道提醒,對於真實的實施其實是沒有多大的力度的,不然的話,去年被禁止外出的時候,龍至言他們也不會前往金泰妍家過聖誕節去了。
此刻的龍至言便走在了街上。
紅日,黃昏,街口的車流,形se匆匆的人群,平靜的在身邊這樣的流逝著,沒有人知道他們所經過的街口,會在未來的城市改造成變成什麼樣子,一如沒有人知道他們未來十年後會走在哪裡,會做著什麼事情一樣。未知的未來總讓人在期許中多了一絲敬畏,或許還有一點因現階段生活不滿的感傷,對於龍至言來說,他現在所經歷的事情,都因為自己的介入,而朝著不可預知的遠方更迭改變,少女時代的未來對他來說迷茫,而他自己的命運則是更加了。
他心中安逸卻不安定。
經過的cd店的音響裡正在放著少女時代的新歌《|com|v氣息濃郁,相比而言,他那首被退回來的《gee》似乎就遜色了一籌。
微微駐足,聽著熟悉的歌曲,戴著帽子龍至言會心一笑。
「老闆,換首歌吧,少女時代這群人的歌不要放了,尤其是至言那個人,我看到就反感!」店裡面的一個女孩跑到收銀台說道。
「這個不能換,是定下的歌曲。」收銀員尷尬說道。
「換不換?不換的話,我們都極力的地址你們去!」數個女孩都紛紛靠了過來,對著收銀員吼道,人卻是越來越多起來,剛剛還是一個,一會兒的時間便是十多個人了。
「呃……等一下,我問一下老闆。」這個收銀員應該也是第一次遇到顧客這樣強烈的反對,剛剛還算沉穩的表情一下子不平定了,立即去找老闆過來。
d店的背景音樂最後換上了ls剛剛發行的《》,濃重的節奏感卻挑不起幾分喜歡與舞動。
龍至言只感覺臉上的神經像是被chou離了一下,那歡笑,太過沉重,怎麼也提不起。
或許,沒有他的少女時代會比較好。
心內的這句話慢慢的放大著,整雙眼睛卻有些灰濛濛。
宋錫賢只是一個小記者,被貶低到只能在三流雜誌的三流板塊做稿子的小記者,剛剛從《音樂銀行》的舞台現場回來,沒有一點波紋的演出讓他連拿相機的氣力都顯得薄弱,像是流水線一樣,一個禮拜四個電視台的歌謠節目之中奔奔跑跑,僅僅一個禮拜就讓他感覺厭倦,他想的不是這麼碌碌無為的報道著這根本勾不了人慾望的音樂榜單,他不想就這麼碌碌無為的繼續著他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歌謠節目舞台的拍照、毫無波紋的文字撰寫,他不想再被同事們用著無視的眼神一筆帶過,或者是主編謾罵的話語作為日常習慣。
心內一片對成功炙熱的他看到了d店門口卻沒有進入的龍至言。
或許他的偽裝確實很成功,或許所有經過的人沒有認出他,但是宋錫賢認出來了,那一身衣服,曾經見過一次,他能夠很清晰的認出,上一次在咖啡廳已經被他逃過了一次,雖然看了節目知道那是因為那時候他哥哥拍攝節目,他才來了這片場,但那鬼鬼祟祟,低調到讓他感覺秘密的樣子卻完完全全的勾起了懸念。
dushq公司慶典的vip通道、雜誌照片被全部回收,這個龍至言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擁有這樣大的權力?記者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能帶領他走向成功的巨大秘密。假如能夠揭穿他的秘密,他,將不再是那個拿著相機跑音樂節目現場的三流小記者。
宋錫賢微微轉過身去,裝著像是在找包裡的什麼東西,路人甲的形象演繹得非常的好,沒有人在意這個長相不出眾的四眼記者,匆匆而過的人群捨不得給他一絲多餘的目光。
龍至言聽著《》的旋律,這片星辰,卻似被烏雲遮住,黯淡,放不出光芒。
離開的腳步並沒有想像的那麼輕鬆,龍至言扣著的帽子將他的神情都遮住了,自己的心中想法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而緊跟著的,是他沒有發現的腳步聲。
……
「深夜下起雨我又想起你,我ao濕的記憶深處掙扎,我下定決心說沒有你我也能好好的生活,可是還是做不到,借酒消愁的我痛苦到夜不能寐,也依然覺得沒有你的日子過的太煎熬,我祈求讓我徹底的忘了你吧。」勁道的旋律在街角蟄伏著爆出,從天華路的一頭根本看不出這個街尾有著一股這麼獨特的熱鬧,走入,一眼望去,卻是不少的人群,比起龍至言、權志龍等人還在的時候,更加的繁華與熱鬧,這一首bigbang的《謊言》演繹得有幾分味道,雖算不上權志龍等人的老練,但是如果放在練習生之中,亦是足以成為佼佼者。
「小蟲,你崇拜的那個人今天難得的來了。」正在唱歌的男孩停下了不俗的歌聲,周圍人的提醒之下,立即跑下了台,繼而,換上了另外一個人上台。
龍至言的到來也僅僅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吶喊,大部分的人並不認識這個舞台的元老,而且,畢竟龍至言這個人在他們的眼中並沒有出道,出道的也只有他的妹妹,但f4之中的權志龍如果到來則不同了,如今的當紅歌韓國玩嘻哈的人可是無人不曉,通俗流行與嘻哈另類的結合,走出了bigbang的獨特底蘊。而顯然,少女時代的至言是不可能來這的。
龍至言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到這裡,是命運牽引的步伐,亦或者,自己的思想似乎絆在了這片小小的天堂。這片舞台雖然小,但卻鼓動著自己和f4的其他三個昔日最飽滿的青春,而現在,舞台那麼大,卻沒有他的一處容身之處。
「前……前輩。」剛剛唱著《謊言》的男孩跑到了龍至言的面前,帶著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就叫了這個稱呼來。
「我不是前輩。」龍至言淡淡一笑,如今的他脾氣顯得沉穩了很多,不知道是習慣性的將自己代入了男版龍至言那種脾氣中,還是本身的性格有了轉變,此刻的他讓人感覺成熟並穩重著,「你應該不比我小吧,叫我龍至言吧,平語就可以。」
「龍前輩,」男孩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很喜歡你以前那時候的表演,非常的厲害!」
「以前的表演?」龍至言嘴角雖然彎起,卻看不到幾分由心的笑容。
「這個以前有點遠,三年前了啊,哈哈,就是權志龍前輩出道之前這邊最後一次的舞台。」男孩道,「那時候我是第一次來,但是那一次我就感覺你的舞蹈好厲害,比起另一個人的舞蹈還厲害。」
「起光?」龍至言笑道,f4之中,舞蹈不錯的就是他和李起光吧。
「對對,是叫起光,還和我一個學校一個年級的,挺出名的,我們班的幾個女生都暗戀他呢。」男孩道,「不過,你的舞蹈比他視覺衝擊力更強。」
「謝謝。」龍至言不置可否,兩人論體力龍至言更加厲害,論技巧旗鼓相當,許久不見李起光,也不知道現在的舞蹈有沒有更大的長進,想了一下,問道:「首爾藝高?」
爾藝高是首爾地區乃至全韓國都首屈一指的藝術類高中院校,出過不少藝術界、娛樂界的名人,李起光便是首爾藝高的學生。
「對,高二學生。」男孩點了點頭,又冒冒失失的說道:「啊,對了,我叫李崇森,你叫我小蟲就可以了。」
「小蟲?」龍至言心中一個咯登,自己叫小龍,這算是「龍」與「蟲」的對比嗎,不過,龍卻未必過得好,蟲也未必不安樂。
「你的歌唱得不錯。」龍至言直言而道。
「啊,謝謝。」男孩聽到表揚,似乎很開心,「我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吧,他叫尹善羅,唱歌也很不錯的。」待男孩拉著他的朋友過來,龍至言已經大步走進了酒吧。
看著門口那「未成年人不得進入」的標牌,男孩訕訕的滯留在了原地。
「我說吧,這四個人雖然都很厲害,但是也未必會理你啊。」男孩的朋友挖苦道。
「不會的,總有一天,我想,我一定能夠成功的,讓龍前輩讓f4讓全韓國都敬佩的。」這個叫做李崇森的男孩看著酒吧門口閃亮的霓虹燈光,心中卻執念著一份堅持。
龍至言其實也沒有成年,19歲實歲的生日也就過了個把月,現在算來也不過20歲虛歲,而韓國的成年年齡是用實歲週歲來計算的,算來,他還差了一歲。
酒吧依舊是那副冷清模樣,讓人難以想像他是怎麼運營下去的,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角落喝著悶酒,這份寧靜,根本不像是酒吧,反倒是有種咖啡廳的閒逸。
人,來到酒吧,有時候並不是尋找熱鬧,而是尋找一份能填滿心間的東西。安靜,亦是能夠堵住所有傷心的填充物。
這樣的酒吧或許很怪異,但卻已經足夠。
「小龍。」在櫃檯調著酒的張秉煦看見了龍至言,立刻走了出來,急急的神情,滿臉的擔心樣。
「張大叔。」龍至言叫了一聲,盡量將微笑注入。
「哎……事情我看了電視,也剛知道了。」張秉煦並沒有問為什麼,而是歎了一口氣,似乎已經知曉一樣,和祥的面容也不禁有幾絲憂慮。
「能不能給我一杯酒?」龍至言挺了挺眉毛。
張秉煦沒問答他,但眼神卻堅定著不給他酒的答案了,倒了一杯清清的水給他,思緒浮游,道來一聲嗟乎:「這幾天,你們幾個的事情似乎都不安穩,哎……」
「我們?志龍起光他們嗎?」龍至言疑惑道。
「志龍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前天來了我這裡大哭一場,年輕人啊,對於愛情總是如生命般尊貴。」張秉煦歎了口氣。
龍至言心有歎悟,當初他就覺得金真兒和權志龍並不匹配,前幾日也剛得知金真兒即將去美國進修留學,而權志龍也會一直呆在日本發展,長久的天各一方,想來也是最離人的傷痛,於是便做了這爽快而沉痛的分。
「恩晟,哎……」想到韓恩晟,張秉煦更加的感歎,「恩晟被m|com|開除了。」
「開……開除?」龍至言眼神晃動了一下。
「開除了練習生的資格。」張秉煦說道:「他和其它練習生打了一架,兩天前也過來看了一看這裡過去多好,最起碼有夢想,現在一切都是如此廉價。哎,可憐的孩子。」
龍至言眼神靈動,有一些無奈,韓恩晟昔日為了出道的練習,放棄了高考的機會,不然,以他的聰明以及成績,全韓前五的大學高校應該都是穩拿手中的,但是在申請了休學之後,接到的卻是未能出道的通知,在又熬了多個月的練習生涯之後,公司將他們這個原本要出道的團隊成員盡數拋棄,從ftind到最近的davichi,這些新出的團隊成為m|com|新捧的人,而他,實力、外形都是一等一的,卻沒有一個能夠展現自我的舞台,這便是古人所說的懷才不遇吧。
「那他現在呢?」龍至言擔心道。
「我以前不是歌手嘛,認識一個唱片公司的人,就介紹他去了,只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去。」張秉煦說道。
張秉煦當歌手的事情f4的幾個都知道,他還曾說過他以前所在的那家公司也已經倒了,龍至言也一直當他做一個沒有出名的小歌手,畢竟,這類的發了一張專輯就消失無蹤的歌手在韓國太多太多,韓國娛樂圈的淘汰速度太快,有時候今年是當紅的,明年就過氣了,更不用說其它的小歌手了。不過,此來,龍至言卻沒有想到,張秉煦還會結識到什麼唱片公司的人,他當初的所屬公司他可記得已經倒了。
「起光也是一樣,原本是在出道行列的,到了最後關頭還是沒能進入jyp推出的新團隊,現在轉到了cube娛樂公司擔當練習生。」張秉煦繼續說。
「cube?」龍至言在腦海裡搜索了一陣,似乎有些印象。
「cube唱片是jyp的前理事洪勝成所設立的新公司。」張秉煦說道,「我記得你們上次還談到過,洪勝成因為在jyp受到排擠,最後脫離了jyp,自立了門戶。」
「洪勝成?很熟悉的名字。」龍至言腦筋一晃悠,似乎想起什麼了,當初要把自己挖到jyp的不就是這個洪勝成嗎?上次在莫名其妙的sidushq派對邀請之中,也有這個人的身影,想來,自己那邊似乎還有一張他給的名片。只不過這個剛開,沒有一個出道歌手的小公司,張秉煦卻瞭如指掌。想了想,或許,他雖然不在歌壇,心,依然繫著那吧。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有了離去的結局,偏偏卻還那麼在意其中的過程。
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龍至言自嘲的笑了一下。
酒吧外徘徊的宋錫賢看著這舞台,有一些小小的吃驚,多次經過天華路的他卻沒有在意到這個街角竟然有著這麼一個地方。看著不斷舞技展現的稚氣孩子,他的視線卻到了酒吧。
按照他的記憶,少女時代現在所有人的年紀都是十代,沒有一個人成年,但此刻,龍至言進了酒吧?
宋錫賢眉毛拐了拐,這個爆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將相機放到了包中,宋錫賢整了整衣冠,呼了一口氣,便走進了酒吧。
嘴角崴過一絲弧度,裡面的場景,更加的吸引著他。
酒吧空空寂寂,沒有宋錫賢所想像的那麼熱鬧,這樣的酒吧,沒有搖滾,沒有舞曲,只有透著唱片播放的輕低鄉村樂,有一些美式的腔調,吉他的和弦優美的勾勒著弧度,酒吧之內,人也顯得非常的少。靜謐得過分,長時間的待下去,真懷疑這裡的人會不會睡著。
眼神掃過,卻在吧檯處看到了那個剛剛一直追逐的熟悉身影,此刻正和吧檯處的人談論著什麼。雖然很想湊過去聽聽是什麼話,但是知道會打草驚蛇的他還是忍住了,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請問您需要點什麼。」雖然人少,酒吧的服務員卻依舊非常的禮貌和及時,拿來了酒水單,擺在了宋錫賢的面前,溫和的語氣不似尋常服務員之中的那種公式化,帶著誠懇。
宋錫賢倒是愣了愣,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是那台相機,其它的衣服都是地攤貨,在外面吃飯時,經常性會被服務員用漠視的眼光掃視,但這裡卻完全不同,心中剛剛的緊張感此刻也鬆懈了下來,心中微微舒坦,只覺得,這個酒吧,很不錯。
張秉煦的年歲應該靠近五十,其實算來和龍揚華也就差不多的年歲,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龍揚華脾氣暴躁,而且剛硬,而張秉煦則永遠是一副平和的姿態,嘴角掛著笑、眼神溫潤,年紀雖然不大,但見過他的人總想用「慈祥」這個老齡化的詞來形容他。
龍至言對自己的父親更多的是敬畏,而對這個張秉煦則是一片敬重,也是如此,他在的f4所有人都習慣和他聊聊天。
「小龍,」此刻的張秉煦眼神卻不乏堅定,從沒有顯現過的強勢卻露了出來,像是立在磐石之中的勁竹,「你該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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