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集離
龍至言從不為自己的一切行為後悔，因為他覺得，他沒有錯。他不會那些複雜人的深思熟慮，更多的，他總是喜歡用自己的行為去印證自己的想法。就像當初願意因為假唱的事情與皇甫元大吵也再所不惜，就像為了其他成員，為了少女時代的名字被雞蛋狂扔也毫不猶豫。
他便是他，不顧一切的他。
他認為值得，那便會無悔的做了。他認為值得，那便會不顧一切。
很多人稱之為衝動，他卻知道那真正的名字叫做信念。
黑色的本子上流竄的是屬於陽chun三月的龍至言的，青澀的回憶、稚嫩的笑聲與薄弱的眼淚，便是構成這一段故事所有綜合因素。
他們相識在青春懵懂的時代，這一個時代，沒有牽手，沒有親|com|i，所有的規則會在這個不規矩的時代跟著不規則起來。
他們分別在慢慢長大的時代，這一個時代，面向牽手，期待親吻，奢望完美愛情，或者i惘了心神，以及青春。這是個粉色的時代。容易的愛上別人，容易的憎恨別人，容易的相信別人，在稚嫩的末班車之下苟延殘喘著一襲最後的奢望。
龍至言像是興奮又像是頹然的笑了一下，有點無力，卻又有點自嘲。
這個世界的慌亂或者早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想像。
慢慢的合上了本子，稚氣的臉龐閃著堅韌，或許，便是在這一秒，知道了、瞭解的這一刻，他覺得，他徹底的放下了。
女孩的成熟需要十八年或者二十年，而男孩，有時候僅僅一件事情便會成長很多。
人生之所以有悲痛與開心，便是因為慾望與想法在作祟。上帝滿足不瞭解你的想法，或是它打破了你的慾望，你便悲痛，你便傷心，轉而有一個畫面堆疊，你獲得了，你成功了，你的臉色開始產生笑臉，開心的節奏在你的心裡慢慢翹起。
當你對這件事情提不起慾望與想法的時候，那麼你就不會再悲，不會再悅，因為你會覺得這些事情與你無關，你是個路人甲，你只掌控屬於你世界的那一切東西。
龍至言知道，或許那些回憶已經不是現在的他世界裡的東西了。回憶總得做個回憶的樣子，糾纏至今，那便不再是回憶，而是殘念。
回憶就這麼帶著微笑沉沉睡去，或許明日的一朝，隨著初升的陽光照射，那一切記憶之中的魑魅魍魎都會消失殆盡。
……
天空還未亮起，其他的人都在遊走在睡夢之中。
一向最早起的龍至言不是自然醒來的，反倒是被權侑莉敲men驚醒的。
「趕緊起來，等會兒還要去參加公演。」權侑莉看了看領口半耷拉著有些mi迷糊糊的龍至言，伸出手來幫著他整了整，叮囑道：「以後衣服穿穿好，不然遲早要穿幫。」
「哦。」龍至言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其實他的腦海之中還在於周公半追逐之中。
瞇了瞇眼睛看向窗外，天還是黑的，似乎是三四點的樣子，這麼早的活動出道到現在除了新年那幾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似乎昨天忘記看了一下通告本上的行程，腦中也沒有調，導致還需要權侑莉過來叫醒他。
剛開了窗子的龍至言瞇了瞇眼睛，斑斑點點的雨水濺到了他的臉上，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
「咦……不對……」
剛剛侑莉幫我整領子了？龍至言晃了晃腦袋，「啊」的歎了一聲，自己真是睡糊塗了啊。他相信任何一個人幫他整理領子，但絕對不相信權侑莉。原因，便不用多說了。
竟然對權侑莉產生幻想了。龍至言撇了撇嘴，不禁感覺有點雞皮疙瘩泛起，外面的風似乎挺大的，還在下雨。穿上演出服的龍至言打開了昨日鄭秀妍給他的衣服，藍色的衣服很大氣很陽光，沒有xiǎo姑娘式的huāhuā綠綠，這個西卡還真是瞭解自己啊。龍至言笑著便穿上了這件外套。
趕忙著換上了衣服的龍至言走出了房間，卻看到客廳的幾個女孩都早早的起來了。
「我們都等了你十幾分鐘了。」崔秀英嘟著嘴巴，吃到什麼的就是容易招來不滿。
「對不起啊。」龍至言雙手作揖，像是一個古代人一樣，樣子搞笑，適才將眾怒熄下。
「不過，一向起的最早的xiǎo龍今天起得終於最晚了嘛，是不是做了什麼好夢不願意醒來？」李順圭眨了眨眼睛。
「呃，吃到你做的麵包算是嗎？」龍至言滿臉歉意的臉上忽然燦爛得像花朵一樣，誇張的臉部變化有幾分周星馳的無厘頭風格。
「呵呵呵……」眾人都是笑意漣漣而起。
「當然算啦！」李順圭哼了一哼，知道龍至言正在打擊她的廚藝。
「先上車吧，還要參加演出呢。」金泰妍看了一下時間，催促道。
鄭秀妍淡淡笑了笑，看著龍至言穿在身上的衣服，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這一次的通告地點遠在另一頭的釜山，兩個多xiǎo時的車程，少女們的化妝都是在車上解決的，因為趕到釜山的那一刻，她們就要立刻參加一個商演，而後在馬不停蹄之下又要跑到下一個簽售演出。
歌手便是如此，忙的時候能夠累死人，而閒的時候則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忙的時候總是希冀著能夠放個假，但是一放假，或許你今後就永遠不會再忙。韓國的偶像更替狀況非常的快，九十年代的歌手如今還有幾個能夠開得火爆的演唱會，就算是世紀初新出道的那些團隊，現在都被忘得七七八八。每年，那麼多個歌手那麼多個團隊產生，但是能夠紅火的卻只是其中的一二個，而其他的或者解散，或者便是另謀出路了。按照如今韓國的偶像團隊預言，五年是一個坎，很多團隊便是撐不過五年之期、fin、s.e.s、babyvox、god等等等等團隊，當初那麼紅火，如今，只有幾個少數的殘存者還呆在這個歌謠圈子中。
「你的妝……」車上，權侑莉看了看龍至言笨手笨腳的畫著妝，卻是一把搶了過來。
只覺得臉上粉撲撲的被一雙柔軟的手觸及著，帶著一點點涼意。龍至言愣了愣，眼睛不敢眨動－－這是那個權侑莉嗎？她在為我化妝？
整個世界猶如錯亂了一般。
龍至言感覺到完全的不可思議。
「閉上眼睛。」權侑莉細膩的健康se皮膚在他的瞳孔之中放大，那種臨近的逼迫感讓他立刻閉上了眼睛。
只覺得微微有一些溫熱的香軟之氣撲到了臉上。惹得他不禁有些心跳臉紅，這個一直把自己甩得遠遠的，自己一靠近就恨不得過肩摔的人此刻這麼靠近，讓他的心完全扛不住。
「化完了！」權侑莉將化妝品一把扔給龍至言，依舊是那副xiǎo暴躁的脾氣。
奇怪，莫名。
龍至言自認自己不可能是權侑莉喜歡的那些扛得住她的暴力的猛男類型的男人，也不會什麼王八之氣一彰顯便讓她喜歡他，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在還沒有知道他的身份時候就產生了，知道了身份的那一刻更是加重了討厭感。
但是現在這又是什麼原因？
「看什麼看？我為你化妝是因為待會兒有團隊演出，允兒不在，你是我們隊伍之中像個人的men面，你醜了代表我們團隊都丑了。」權侑莉發覺了龍至言的目光，咳了咳聲，帶著幾分xiǎo脾氣。
「原來如此。」龍至言心道果然，我想，這個男人婆怎麼忽然對我那麼好了呢。
轉過臉去的權侑莉臉色立刻現過紅潤，不過眾人都忙著化妝準備，倒是沒人發現。
到達釜山的那一刻，天空依然在稀稀疏疏的下著雨，穿著薄薄演出服的眾人披著簡便的外套便走出了車子，準備著去演出。
七點整。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很多學生都沒有起床的時間，然而因為這個不知道什麼慶典的開幕式，少女時代十個人卻早早的從首爾跑到了釜山，天還約摸著有一些黑，微微發亮的東邊天空還沒有太陽的升起。
「你怎麼帶了這麼薄的外套出來？」看著和李順圭相互抱著取暖的鄭秀妍，她身上的是一件薄薄的xiǎo風衣，在剛剛雨水的浸泡之下，袖子被打濕了。
「早上著急忘了帶，這是放在包裡的衣服。」鄭秀妍道。
「那你穿我的。」龍至言將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鄭秀妍的肩膀上。
衣服透著一股晴朗的藍色，像是天空的顏色。這件原本是她昨日送給他的衣服，現在穿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卻是非常的溫暖，或許溫暖的不是這件衣服，而是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我的。
「你不冷？」權侑莉看了一眼龍至言，他短袖之下的手臂因為寒冷似乎有一些xiǎo疙瘩泛出。
「怎麼？你想要把衣服給我不成？」龍至言摩挲了一下手臂，臉上卻是一副完全無礙的模樣，朝著權侑莉擠兌似的笑一笑。
「誰給你呀，切。」權侑莉拉鏈拉下一半的衣服再次被她裹得緊緊的，眼神卻瞥過龍至言，看著他略帶著發抖的樣子，咬著嘴唇，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雨水在滴滴滴的淌下，即使是四月的中下旬了，依然透著一些涼意，加上冷風，這樣的溫度最讓人容易感冒。
「少女時代，快點出場！」擔當開幕式的司儀立刻向著她們招著手。
「趕快去吧。」同行的助理李熙和簡真伊接過少時成員脫下的外套。短袖裙裝的演出服帶著些暴lu，在這涼得發慌的天氣下，僅僅是都讓人心疼。
「哎西」，皇甫元微微蹙了蹙眉，這該死的天氣，看著摩挲著手臂的十個孩子，感覺心中抽搐了一下。
走出表演後台的那一刻，就像是針刺的風侵入皮膚，原本呆在後台就是一股涼颼颼，而現在這是被侵蝕了一下，密集滴落的雨滴深入衣服，藍色的演出服慢慢的浸濕。
「好冷。」徐珠賢呼了一口氣。
「珠賢，堅持堅持，就四分鐘，就一首歌。」金泰妍抓著徐珠賢的手，由手慢慢傳過來得溫度滲入心中，微微的笑意透著的卻是無比的堅毅。
台下是稀稀落落的人群，因為是雨天，整個開幕式人丁稀少得用手指都可以掰動，大家都打著傘。所謂的官方十萬粉絲在此刻，只有那麼零零散散的幾個。
《少女時代》的節奏音樂聲慢慢的打出來，在滴滴答答的落雨聲之中像是被澆灌著沉沉的低音。聲音透過音響的擴動，微微的顫抖著，即使是音準的把握者金泰妍，或者是現場氣控者龍至言此刻都無法正常的進行演唱。
雨聲像是奚落著她們，而她們卻不得不的這麼演唱著。
有一句話說「人生之中不如意之事，十之**」，便是如此這般情境了吧。
揮舞在雨中的手臂甩出一層一層的努力，不知道是汗水或者是雨水。簡潔的舞蹈在這一刻顯得困難重重。
僅僅是那麼四分鐘，對於眾人來說，或許比起以往的四個xiǎo時的連貫訓練還要勞累。
舞蹈在慘淡的掌聲之下結束。
「沒事吧？」表演完回後台的徐珠賢微一停滯，年輕的身體有一些搖晃，龍至言立刻托手接著有可能隨時倒下的身體。
「我沒事的，xiǎo龍哥哥。」徐珠賢臉上依舊是嚴謹而又帶著些燦爛的笑容，這個正直嚴謹的女孩即使此刻虛弱都是說話有條不紊。
剛說完這句，身子一歪，搖搖欲墜的她終於癱軟了一下。龍至言微一晃神，心中感覺ou，立刻雙手一用力，斜抱著徐珠賢便跑向後台。
「珠賢……」
「xiǎo賢……」眾人看到徐珠賢的樣子，立刻緊跟著跑了進去。
「xiǎo龍……」拿著mao巾的助理李熙等在後台門口，看著抱著徐珠賢跑進來的龍至言，呆愣著－－是自己看錯了麼？xiǎo龍抱得動老ど？
「李熙哥……」他的後輩助理簡真伊立刻叫著他。
「來了……」李熙眨了眨眼睛，卻是容不得多想，立刻焦急的走了進去。
看過很多新人團隊都曾經冒雨演出，少時、fx等等各個團隊，而那一群團隊成員那時候大都不過是沒有成年的孩子，那些浮華的名聲之後，都是無盡的汗水、淚水。
最後，gir祝：新專輯大發。我想正在看書的你懂的。另外感謝飛龍在天oo的大力打賞。俺書現在的唯一一個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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