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烈火和道明子兩個人交叉講述著，看起來道明子或者也知道一些，或者是前面已經聽老烈火說過一次。
不過人年紀大了，總有點囉嗦，尤其是對著年輕人的時候，巴不得把自己一輩子的經驗都抖落給年輕人。其實，其中有很多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物，但是，年輕人通常都認為這些寶物是垃圾。當然，話說回來，想要從他們的話裡把這些寶物檢出來，確實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老烈火是真的年紀大了，他這屬於人體不可逆轉的老化，跟道明子完全不同，雖然道明子在張望想出辦法之前，那個老化也是不可逆轉的。
道明子實際年齡沒那麼大，可是，這傢伙畢竟瀕臨老死過，所以，他的心已經老了，連帶著他的嘴也老了。
嘴這個東西，似乎是人體少有的不會隨著老化而蛻化的部分，至少在大多數時候是。
所以，他們兩個林林總總說了三四個小時，從太陽還在東方，說到太陽偏西還沒有說完。
裡面含著的東西其實並不多。
強道士，我們知道，這些人就是用生命力來交換戰鬥力，雖然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多半都是強者，只是那是用他們壽命換來的輝煌。
世間萬物，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必然會付出，當然，張望還不知道自己的融合，除了付出自己體重的代價，還會付出什麼，或許他的融合異能本質上不像是附甲、強道士和神打那麼變態？
以前一直認為附甲異能不會付出什麼，在獲得了三瘋子的空間之後，張望知道，附甲者會付出的也不算少了。他們有個強力異能的同時，也意味著花費同樣鍛煉的情況下，不附甲時候的身體，只有他人的一半都不到。
於此同時，張望他們在獲得了三瘋子空間的同時，似乎也被強迫的背上了這個包袱，只要用這個空間就難免會被抽取精神力。實際上，很多精神力不足的附甲者都挺不過這一關，再最初的抽吸中，被抽成白癡甚至直接抽死的大有人在。
不過好在，張望和靈魂獲得的空間原來只不過是一隻手，連帶著這個包袱應該也小不少吧。這個還不一定，因為樣本太少，就算是最多靈魂迄今也不過是被抽取了三次精神力，多過張望百分之五十而已。等到空間穩定之後，基本有兩個發展可能，一個是吸收的速度比例與之一般附甲者遠低，不過圓盤成長速度比例與一般附甲者近似；另外一種就是抽取精神力的速度比例跟其餘附甲者相同，如此多的精神力用在小得多的圓盤上，那麼圓盤的增長速度自然也會倍增。
兩個發展方向自然都有利有弊，就連張望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希望哪種情況出現，索性順其自然了，既然都是有利有弊，那麼自然也都可以接受。
總結一下，附甲者本質上就是積累了平時一大半的功力，換取附甲時候的強勁能力，不過，只要努力並且天分超人，還是有像是三瘋子那樣的強者，即便是不穿盔甲，也不弱。
而神打，卻是另外一個極端了。如果說附甲者是積累了平時大半的功力，那麼神打異能就幾乎是積累平時所有的功力。
所以神打異能的擁有者都像是程賦這樣，平時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傢伙，沒有基本或者多半，而是全都是，因為不管他們付出多少努力，這功力都會上供到他們要請的神身上。就是為了換取需要時候神打的幾次權力。
是不是真的有神，誰都不知道，上層空間的飛船已經把這個星球附近逛了個遍，也沒發現神的蹤跡。
不過，某些神跡是真的存在的，實際上，相信有神的可不僅僅是大霆帝國，上層空間一樣有宗教，一樣有很多人相信神。
神打也不是無限制的，首先，神打異能的擁有者身體都不算強壯，所以，突然間承受那麼大的能量對他們本身就是傷害。其次，神打需要媒介，這個媒介也不容易獲得，具體是什麼只有異能者自己知道，也只有他們能發現，也許是「神」用過的一件物品，也許只是「神」拉出來又干了的一塊屎橛子。
這不誇張，就算是屎橛子，對神打者也無比寶貴，每個媒介都有其使用次數，又極為難得，所以，他們沒有嫌棄的權力。不同的媒介對應相應的神明，同樣也是有強有弱。
這也是為什麼神打者如此強力，卻被迫逐漸退出舞台的原因。
以程賦的表現來看，這老頭很可能就是已經銷聲匿跡上百年的神打者之一了，只是不知道他收集到的媒介還有多少，又到底是什麼。
如此說來，他們的病急亂投醫就有些道理了，畢竟程賦的神打不能多用。
可是讓萬事酒吧這三個人真的作為保鏢，給程賦去擋子彈，就沒有人願意了。
尤其是張望，更不能用這種身份出現在程賦面前。雖然張望能微調自己的相貌，可是，程賦跟他畢竟比較熟悉，所謂易容術不是變身，並不能真正瞞過認識的人，尤其是老頭看人的第六感，往往跟女人找老公情人的第六感能相提並論。
雖然，就算現在的身份也是跟他一夥的。
可是，一個剛死了兒子的老頭兒，是不可理喻的，是及其容易遷怒於人的。
任何一個讓他覺得異樣的人，都是值得懷疑的！
不過，嚴格說起來，似乎他遷怒於張望並不算錯吧？因為他兒子確實是張望殺的。
張望才不會去給他什麼錯打錯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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