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哥……」張望開口叫住了陳壯，卻有些後繼乏力的感覺，好像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陳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有事情想要告訴我？」
張望點點頭，歎了口氣，「是！」
「可是又不放心我這張嘴？」陳壯看著張望，逼視的目光讓張望稍稍有些難堪。
張望這次沒說話，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挺重要，不告訴我不好意思？告訴我又怕我在外面說漏了嘴，後果肯定很嚴重？」陳壯笑了，「那就不用告訴我了，你能想要告訴我，已經算是把我當兄弟了。」
說著，他轉身走上樓梯，「說真的，我這張嘴我自己也信不過，就不要告訴我了！咱們的身份，咱們的落腳點，現在的生意，大家的天賦，這麼多不能說的東西，我心裡面憋著的秘密已經夠多了，我的心裡存不住事情，為了不說漏嘴，我這麼個人甚至連買車票都用的手勢，所以還是不要告訴我再多的東西了。」
說話間，他已經回到了自己屋子，「除了跟你們還能放開說說話，其他就只能跟死人說，以我的性子，唉，真的跟死了差不多了！」
陳壯也知道自己的毛病，這個是本性，就像是說夢話一樣，自己知道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可這偏偏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一旦有了不能說出去的秘密，那麼看到想要說給他聽的人，這嗓子眼裡面總像是有東西往外頂一樣。
「你說我這樣怎麼還干了殺手這一行呢？」陳壯躺在床上自嘲，這玩意比毒癮還難戒。毒他已經戒掉了，可是這個毛病他卻只能用一些小手段抑制。
他抑制的方法就是，每當控制不住的時候，找個人綁到荒郊，跟他說自己心裡面的秘密，都說出來，說過癮，說一天，然後殺了他。
…………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野獸般的直覺了！」張望也在對著靈魂自嘲，「我就覺得，這次應該保護程賦，像是冥冥中傳來的聲音。」這也許才是張望真正決定接又不接的原因。
他本來沒有指望靈魂搭話，可是靈魂卻接上了，「也許不是什麼直覺，是異能產生的前兆。」
「異能？不可能吧，神賜天賦本來就是很奢侈的事情，我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會有兩個。」張望頓了一頓，覺得自己的情況應該算是有兩個，又補充道：「咱們算是特例，畢竟兩個靈魂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你帶來的異能正好是精神方面的，如果是身體異能，估計你也帶不來。」
話說完，張望自己先愣了一下，這兄弟枷鎖，應該是精神方面的吧。
「兩個異能？我告訴你，十個異能的我都見過。」靈魂不屑的撇撇嘴。
「在我們那兒，我這個種族叫地球人……」靈魂似乎陷入了回憶，很自豪的那種表情。
「地球人？」關於靈魂的來歷，他也曾經說些給張望聽，不過地球人這個詞他倒是第一次聽到。
靈魂沒有被他打斷，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在地球人裡面，只要是成年人，不是特別虛弱的，都至少有一個異能，這根本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而且，隨著我們地球人修煉鍛煉，異能會越來越多。」
「所以！」他一指張望，「既然咱們共用一個身體，你會再有個異能根本毫不出奇，這個異能出現的這麼晚，可能已經是因為你到底不是地球人了！」
「我們地球人，就算是一個最普通的，都是幾十個星域的掌控者，更不要說像是我父親那樣的……」
吹，可勁兒吹！
自豪，張望能從靈魂的語氣裡面聽出來的只有「自豪」二字，相比之下，張望自己就找不出這樣的自豪感，他不能為自己大霆第一大的姓氏自豪，因為這傳至他那個王八蛋老子，如果不是叫慣了改名麻煩，他早就不用了。他也沒為自己是大霆人自豪，說真的，看過大霆對上層空間態度的多數都自豪不起來，更何況人家也用不著張望為它自豪，張望現在還在大霆帝國的通緝榜上呢。
不過，這種自豪的口氣，真的很讓人羨慕啊，張望真的很羨慕，很希望自己也能用這種口氣說些什麼。
連帶著，想好反駁靈魂的話都忘了。仔細想想，也許靈魂說的真有道理，張望小時候就測過，雖然庶出長子不怎麼受重視，但是大家族子弟，托人來給檢測一下是不是會有神賜天賦這一項還是有的。不要說庶出，就算是私生子如果能檢查出有天賦能量，那待遇也是完全不同的。
這種檢測準確率在六個九以上，也就是說，說你不可能有異能，那麼出錯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只是檢測的成本有些高，所以除了這些有基礎的大家族還能用量來稍稍降低一下支出，其他小門小院的基本上不可能，甚至一般的小富戶也不見得捨得這個錢。
而張望就是檢測出沒有神賜天賦，可最後偏偏又有了異能，還發生在靈魂附體不久之後，說跟靈魂沒關係，張望自己都不信。
「管他呢，反正能有新異能又不是什麼壞事，我倒是希望你說的準呢！甭管你原來是地球人還是天球人，現在還不是寄居在我身體裡面，對了，你要不要控制身體去逛一圈？」
張望打了個哈欠，融合外來內力花費的精力他還沒緩過來呢，正好用這個時間補一覺。
靈魂猶豫了片晌，他也累啊，只是控制身體隨便逛逛，這機會也難得啊。正常就是每天一兩個鐘頭，說起來每天都有，可那哪夠啊，就算是逼著小孩用功，每天還獎勵幾個鐘頭玩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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