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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身漸定,心漸穩 第四十五章 復起未必是好事(上) 文 / 天地人鬼神

    「這倒是真有趣呢!」張望拿著單子,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到現在,他再不明白自己的黑鍋是為誰背的了。

    為領導背黑鍋本來是件不錯的差事,只要挺過去了,領導自然對你青眼相看,可是如果是替要走的領導背黑鍋,那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了。

    程賦的委託字數不多,說出來的情況也不盡屬實,按理說,以程賦的城府,張望不應該從他刻意隱瞞的東西裡面看出什麼來。

    可這就是術業有專攻了,一個行業在你真正踏入之前,永遠不知道裡面有多少奧妙。程賦自以為說的很隱晦,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份委託落在真正的行家眼中,能看出多少問題來。

    「他要求接單子的暗中保護,不要露面,甚至跟他都不必照面。報酬是有一個一天五萬的底薪,再根據剷除對抗的殺手給予獎勵,對抗殺手護得他和他的家人周全,也會根據殺手的程度付錢。」張望看著那份單子,把裡面主要的意思說了出來。

    「呵呵,暗中保護,真的是為了保密麼,保密給誰看?」老烈火呵呵笑道。

    張望也笑了,「他在福安有個當警察局長的好朋友,估計這個好朋友肯定會派幾個官差對他進行保護,如果他另外請人被他們知道了,豈不是辜負了老朋友的好意。」

    「可是不請人他又不放心,那些官差的水平,怕是局長大人都不放心讓他們保護自己吧!」成安端著托盤從廚房走了出來,張望他們倒是並不是一定要他做早餐,這是他自己願意的,他就樂意幹這個。

    論起入獄成安最窩囊,所以,他對於政府和官差的怨念也最大,只要有機會,肯定會詆毀一下,說幾句怪話。

    他眼光一掃,看到張望,雖然張望臉色沒有明顯變化,可是他還是神情一緊,他剛才居然忘了張望以前就是干官差的,這……萬一讓張望以為自己是故意針對他,那……

    「望哥,您別介意,我不是說您!」他慌忙解釋道。

    張望揮揮手,「我哪有那麼小氣,而且我當官差的時候,也一樣是混事的,那時候的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到沒說錯。」

    他說不介意,可是言語中的自嘲卻讓成安更緊張了,有心躲到廚房去,卻又怕張望認為他故意摔臉子離去,只得惴惴不安的坐下來,坐的就不怎麼穩當了,屁股只有半個在凳子上。

    還是道明子的良心稍稍好些,「京裡面派來保護的人應該還沒到,可是想要殺他的已經到了,那些官差,呵呵,跟京城裡面那些大佬養著的人比起來確實是差了很多。」

    看看其他幾個人,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前我在京裡混跡過些日子,對於那些人的手法倒是有些瞭解,幾年了,倒是基本沒有變化。」

    程賦以前就是鬥爭的時候失勢,被人擠出了京城,本來這樣被排擠出來的人多的很,在地方上擔任一個不怎麼重要的職務,誰也不會趕盡殺絕,誰又能保證自己沒有那一天呢,這已經是大霆官場上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了。

    可惜,他運氣不好,或者說太好了。十多年了,皇帝陛下居然還記得他,前些日子又提起了他,有意讓他繼續回京為官,而且聽意思,要大用。

    這下就麻煩了,有的人出了京後自暴自棄;有的人出京後學會隨波逐流,無意上進;還有一類就是那種無時無刻不想著復起,想要報復的。程賦偏偏就是個很會記仇的,真的讓他回了京,再有些權柄,那麼恐怕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所以,就有不少人想動手,從京裡派了人來。只是這動手可以,偏偏不能做的太明顯,如果陛下剛剛說要用某人,某人接著就被殺了,那等於是踩了陛下的尾巴,毫無疑問會是一場大震動。

    正好,張望的那篇報道給了他們一個借口,要是幾個在學校裡面販毒的就真的有這麼快的反應,那麼大的手筆,那他們早就一統西南了,至少掃平福安的黑道是順理成章。實際上,他們有心思要動一下孫呴,卻真沒有心思敢在日報大樓搞事情,正義日報畢竟是西南第一大報紙,可不是那些花邊小報可比的。

    有一夥人算準了程賦每天上班的時間,就在電梯裡面放了炸彈,可誰成想,程賦幾年不便的上班時間,偏偏在前天變了……

    至於程賦為什麼晚來,這就是仇人多的好處了,他的仇人多,而且不見得都是一夥的,就算是一夥的,坐了這種容易犯天顏的事情有時候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另外一夥人給了程賦一個警告,給他的家人製造了些麻煩,希望能威脅他主動推拒上京的事情,這個屬於比較溫和的傢伙派來的。可惜,這對程老頭子沒用,只是讓他晚上班一個多小時,佈置一下家人的警備,反倒讓他躲過了一劫。

    有些事情是查出來的,有些就是猜出來的,不過相信跟事實相差的不會太遠。

    程賦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的一份委託單,居然能被人猜出那麼多內幕來,其實這跟報社裡面有張望這個內鬼也有關係,有些事情內部人之間不是秘密,可是外人打聽起來要花費很大的功夫。

    而且張望為了知道上司的心態,之前就派人打聽過這個上司之前的履歷,這上面花的錢大概相當於他一年的工資,一般的記者自然不會花費這個心思和代價,可是張望偏偏就不在乎那點工資,他只要這個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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