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沉吟了半晌，「我看，我還是親自找他們談談吧。」張望考慮了不少，他用這個兄弟枷鎖殺人，確實不容易確認，如果以後真的把殺手項目作為主營，有必要作出一個規矩來，很不幸，這次的僱主就會承擔這個偉大的歷史責任。
「既然我們選擇相信您完成了這個單子，那麼我們承諾的額外獎勵五百萬會盡快匯到您賬戶上的。」中年人笑瞇瞇的說道。
當然，這些錢款之類的都有相應的暗語，只是這些寫起來麻煩，你們看起來也累，所以老鬼就自動幫你們翻譯了，不另收翻譯費用。
「那可真……，多謝了！」張望未免有些感動，這前後的落差更是讓人容易體會到現在那人的好處。
「沒什麼，呵呵，希望我們能長期合作。」中年人爽朗的笑聲傳來，「路遙知馬力，日久生娃娃嘛！」
「是啊！路遙知馬力，日久生娃娃。」張望隨口符合，說完了吧嗒吧嗒嘴，才覺得好像跟平時所說的有些不大一樣。
中年人掛上電話，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兩個負責聯絡的業務員，什麼話都不說。
許久，「我在等你們的解釋。」
「會長，您不知道，那小子太囂張了，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他還打算找我們算賬呢。」其中一個終於開口了，不過在中年人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馮南奎是什麼樣的人，他會不會自殺，你們真不知道麼？這個任務在我們的榜首掛了這麼長時間，我們自己排名第一的殺手都已經失手了三個，你們真不知道這個任務意味著什麼？你們真不知道他能完成這個任務又意味著什麼？」中年人的聲音越來越陰沉，讓張望聽到，他一定不相信，這聲音和剛才那爽朗的笑聲出於同一個人。
兩個人身上頭上的汗更多了……
「會長，我們也是為了我們的聲譽考慮，如果不能確認的單子我們也強制付費，那客人對我們的信任度會降低的。」其中一個，調整了些時候，用語重心長，冒死死諫的語氣說道。
中年人沒有打斷他的話，只在他說完之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第一，合作夥伴對於我們的信任就不重要麼？那個亡月在萬事那裡也是創始人之一，如果按照你們的處理方法，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這個夥伴是不是會鬧翻，甚至成為仇人；第二，馮南奎的任務一直掛在那裡沒有解決，對我們的聲譽會不會有影響麼，會不會影響客人對我們的信心，如果說這個任務不是被完成的，反而是目標自然死亡，對我們的聲譽又有什麼影響。」
「繼續說，不要緊張，我在給你們的解釋的機會！」
中年人似乎恢復了和藹，可那兩個人明顯更緊張了。
兩個人「咕咚」一聲，嚥了一大口吐沫，低頭道：「會長英明，屬下考慮不周！」
如果到此時為止，那麼應該就是一幅上下一心，君臣相得的場面。
可是，中年人卻道：「既然你們明白，你們剛才的處理方式對我們的大業是很有害的，那麼你們就應該解釋一下，你們這筆收入的來歷了。」
說著，掏出張紙條一撕兩半，分別遞給二人。二人看了，幾乎同時覺得雙腿一軟，癱軟在椅子上。
「僱主是三年前發佈的這個任務，馮南奎的任務這麼長時間都沒完成，他以為這個任務已經沒人完成了，想不到馮南奎死了。可是三年過去了，環境改變，他當初準備出來的這筆錢已經花費得差不多了，讓他再拿出這筆錢來有些困難。他拿不出這個錢，加上馮南奎死的有些離奇，所以，他就私自聯繫了你們兩個，希望讓你們幫忙，不承認這是殺手所為！我說的沒錯吧。」
中年人端起茶水，輕輕吹了吹上面浮沫，飲了一口。
「本來這個聯絡員我安排兩個人，就是希望你們互相牽制，你們兩個倒也聰明，平時裝的水火不容，其實暗中勾結貪了不少錢。不過這也沒什麼，幹這一行本來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想多撈點為什麼幹這行！可是你們的所為不應該以損害行會的核心利益為前提，這一次，你們兩個過線了！」
中年人站了起來，「我是很講道理的，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了？那你們去死吧！」
他的雙手抬起，對著二人，一道淡淡的白線從他的手心連到兩個人身上。
慘叫聲響起，兩個人身上的汗珠驟然增多，汗如雨下不再是誇大的形容詞，他們的身體迅速縮小，本來豐潤的面孔也以肉眼能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鄭慎！」其中一個人用仇恨的聲音叫道。
他身體的乾癟陡然停了下來，此時另外一個已經頹然倒地，只有一張皮皺皺的扒在身上，整個人都呈現一種灰碳之色。
中年人瞪圓雙眼，「你居然敢直呼本會長的名諱，你的家人受到牽連看來你是不在乎了，你想說你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什麼牽掛麼？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郊區藏了一個女人，好像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吧。」
乾癟的身體中，那雙眼睛充滿了畏懼和求乞，可是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剛才的叫聲已經是他最後的能力，現在，他只有聽的力氣。
中年人手中的白線再度和他聯繫起來，他也倒了下去，中年人剛才停下來似乎只是想讓他聽到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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