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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丹藥比試 文 / 半江

    第四百八十九章丹藥比試

    楚家的宅子很小,自然不可能住下這般多的人,所以,在酒宴過後,張允文他們須得返回家中了。

    此時,長安城中已經是星火點點,黑夜降臨了。在楚家夫婦燈籠的映照之下,張允文登上上了馬車,準備返回家中。

    臨上馬之前,張允文忽然想起楚綜這個姨夫嗜茶如命,而自己家中貌似還有兩個茶道高手。當下笑道:「在下聽聞姨夫嗜好茶葉,在下府上,倒是有兩名茶道高手,沏茶之法乃是祖上傳承下來,若是姨夫得有閒暇,可來家中飲茶!」

    一聽到張允文這般說,楚綜眼睛一亮,光芒瞬間蓋過手中燈籠:「那敢情好……咳,允文啊,這茶水之事先放在一邊,聽聞要不了多久,那番僧還有兩位道士的丹藥就要煉製出來了,我且看你如何應對!」

    張允文小小的鬱悶了一下,這姨夫還真是油鹽不進啦。

    楚御史竟然是當今遼國公張允文飛姨夫,這個消息很快就在整個長安傳開了。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不由先是一愣,接著便湧起一股難言的羨慕之意。這楚綜的運氣真是太好了,竟然冒出一個當國公的侄兒出來,而且這個國公還深得李世民信任。他們幾乎可以預見,這楚綜未來定然是官運亨通。

    而張允文的身世被揭露出來之後,讓天下世家不由同時鬆了一口氣。當年這張允文如何的強橫,如何的對付王家,甚至上奏章陳述天下世家的危害,奏章之上,危言聳聽,字字誅心,讓天下世家倒吸一口涼氣,一直警惕著張文允。如今,張允文飛身世一揭露,竟然是清河張家的子弟。既然同是世家子弟,那又何必同根相煎呢!

    不過李世民就有些不爽了,當他知道張允文同樣是世家子弟之後,心頭湧起一股難言的怒氣,砸了兩個吃起瓷器之後,讓內侍將張允文喚了過來。

    當張允文來到皇宮之後,李世民無由來的向他發了一大通怒火。張允文開始時不知何故,到後來李世民談起世家的時候,張允文這才恍然,原來是李世民知道自己是張家子弟之後,心頭不痛快,這才找自己發火的。

    待李世民的怒火燒過,張允文這才小心的說道:「陛下,微臣已經找到親人了!」他明知以李世民的手段,定然知曉了此事,卻還是要說出來。

    李世民淡淡的說道:「此事我已知曉!那楚御史乃是你的姨夫,當今清河張家家主竟然是你的祖父,呵呵,允文啊,想不到你的身世還真是讓朕吃了一驚啊!」

    聽得李世民淡淡的話語,張允文卻是說道:「陛下嚴重了!微臣幼年之時,父親不過一文弱書生,每日為人代筆寫寫家信,以維持生計。及長,父親離世,微臣寄身劉家,深知百姓之苦,深知世家之害。即使是張家,從微臣父母出奔之時,一直到現在,從未過問一句,若不是微臣從母親這邊茶道線索,還根本就不知自己是張家子弟。所以,縱使微臣實實在在是張家子弟,也只是姓張而已,不會與張家有什麼聯繫的!」

    聽得張允文這般解釋,李世民的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嘴上卻是哼道:「你認不認那張家與朕何干,在朕面前說什麼!」

    張允文趕緊稱是。這時候,李世民又道:「允文啊,不知那松雲道長和白石道長二人煉丹情況如何了?」

    「呃,微臣尚未去兩位道長那裡查看,對那裡的情況也知道不多。不過微臣猜想那二位道長既然專心煉丹,微臣若是前去打擾,定會壞了他們的興致,所以還是等到丹成之日,再行前去!」張允文說道。

    李世民點點頭:「這樣也好!真也不在乎多等上十幾二十日。不過那羅邇娑婆大師的不老藥也快要練成了!朕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那不老藥的滋味了!」

    張允文又趕緊勸說,說什麼丹藥初成,未經檢驗,若是冒然服用,恐有不妥,還是等試藥之後,再行服用!

    李世民也只好點點頭。

    接下來便是等著兩名老道出關了,等待番僧煉藥成功。

    張允文又帶著自己的兒女去了一趟楚家,將自己兒女介紹給了楚夫人認識。當張琰看著比自己還要小上許多的楚瑤而不得不喊「小姨」的時候,那張漲得通紅的俏臉,讓眾人哈哈大笑。張繼卻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小姨」。而張徹這個小屁孩,很快就跟在了楚瑤後面,由楚瑤帶著他四處玩耍去了。

    至於楚綜的二兒子,那個在國子監讀書的,有十五六歲的楚漸,卻是生性靦腆,和張允文等人說上兩句話便臉紅如血。

    在等待丹藥出來的日子裡,張允文一邊修養,一邊源源不斷的受到各種消息,有從洛陽傳來的,也有調查院遞過來的。

    洛陽那邊倒是沒什麼大事,王方翼等人在洛陽東都牧府也沒有什麼大事,每日處理一下公務,關心一下行會之事,也就是如此。

    而調查院那邊則是傳來了各種新的情報。比如說,朝廷已經決定派出兩萬大軍,在吐蕃、吐谷渾邊界修建堡壘,駐紮軍隊,徹底堵住欽陵東下高原的路。而這批兩萬人的軍隊,不過是將來攻打吐蕃的先頭部隊而已。在西域,郭孝恪已經攻下焉耆,收編了近萬的焉耆軍隊之後,正磨刀霍霍向著下一個目標,龜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掐指一算,已經差不多是六六三十六日了。

    於是張允文便來到那松雲子和白石子煉丹之處,查看二人情況。

    此處山谷之中,一條小溪潺潺流淌,溪谷兩邊,叢生這叢叢蘆葦和高大的楊樹。溪風吹拂之下,楊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來。

    兩個道士的木屋坐落在小溪旁邊。在谷口之處,張允文便瞧見了谷內升起的一縷青煙,想必這便是那兩個道士煉丹產生的青煙。

    當張允文推開那扇有些破敗的木門時,迎面便看見了一個煉丹用的鼎爐,以及兩個糟老頭子。

    說是糟老頭子,卻是這兩名老道如今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一聲道袍已經破破爛爛,衣服上更有不少的火燒過的痕跡。兩人面頰之上,鬍鬚凌亂,臉頰凹陷,那髮髻歪在一邊,額前頭髮也有被燒過的痕跡。

    一看到這二人的模樣,張允文先是吃了一驚,接著便湧起一股敬意來。這些古代的道士還真是捨得拚命,煉製一個丹藥,都可以達到這種地步。這也可以解釋道士為什麼煉製出了火藥來。張允文甚至絲毫不懷疑,煉製出火藥那個道士,絕對被炸飛了。

    看到張允文到來,二位道士頓時手舞足蹈,激動的對張允文道:「大人,你來看,你來看,我等的虎魄金丹已經煉製出來啦!三清祖師在上,弟子終於將虎魄金丹煉製出來了!」

    見到這兩個道士又是笑,又是鬧的樣子,張允文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約莫一刻鐘之後,那兩名道士才恢復正常,如同獻寶一般拿出一個白瓷瓶子,拔開瓶塞,倒出一顆拇指頭大小,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小球來。

    「大人請看,此物便是虎魄金丹!」

    張允文手中托著這金屬小球,掂了掂,試試重量,不愧是金丹,這份量還真不輕。

    似笑非笑的看了兩名道長一眼:「辛苦兩位了!不過按照我等以前的說法,這瓶金丹可是不能獻給陛下啊!」

    此言一出,二人面上露出失望之色來。

    張允文見狀,又笑道:「我說了不獻給陛下,你們也可以獻給其他人啊,總有人會賞識你們這虎魄金丹的!」

    這兩位道長聽了這話,這才收了金丹,貼身收藏。

    三人來到白雲觀,再次和袁天罡一起商議了一下獻丹的事宜。袁天罡也拿出一個白瓷瓶兒,說道:「此乃是貧道集合人參、首烏、黃精等多種藥材,合理搭配煉製而成的大補藥丸,到時候兩位道兄便那此物獻與陛下!」

    兩名道士相視苦笑。明明自己已經煉出了虎魄金丹,卻還要那這大補藥丸去獻與陛下!

    張允文見二人神色不痛快,向袁天罡遞了一個眼神。袁天罡會意,拉著兩名老道,安撫起來。

    轉眼之間,便到了丹藥比試的時間了。

    由於這活動是李世民私下搞的,再加上還要用一些動物做實驗,所以沒在太極殿中舉行,而是在咸池殿外的園圃中舉行。

    這一日,到達咸池殿的大臣極多,朝中重臣幾乎都到達了此處。聚在咸池殿中。

    而外面的草地之上,兩支調皮的小猴正在訓猴人的帶領下上躥下跳。兩隻白鶴腳上綁著繩子,在草地上撲騰著翅膀。

    此次實驗丹藥的對象,便是這猴子和白鶴。這兩物都是從李世民的御花園中抓出來的。

    當那羅邇娑婆施施然來到咸池殿外時,兩名老道已經到了許久了。這天竺和尚一到來,就宣佈了丹藥比試正式開始。

    先是給兩隻仙鶴餵食丹藥。

    張允文輕笑一聲:「那羅邇娑婆大師,這仙鶴乃是祥瑞之物,餵食這不老藥之後,可別白日飛昇啊!」

    天竺和尚卻是沒有說話,卻是從旁邊宮女的托盤上拿出一個紅漆錦盒,打開盒子,有拿出了一個青瓷小瓶。

    而兩位道士也拿出了那個袁天罡預備的裝有補藥的瓶子。

    在喂鶴人的幫助之下,那羅邇娑婆的黑色小粒狀丹藥和道士的白色大補藥丸分別塞進了兩隻仙鶴的嘴中。

    然後,兩隻仙鶴便這樣被放開,在草地上漫步。當然,他們的腳還是被拴著的。被紅色繩索拴著的便是餵食了天竺和尚煉製的不老藥的白鶴。綁著青繩的則是道家大補藥丸餵食的白鶴。

    眾人皆是全神貫注的看著這兩隻在草地上漫步的白鶴。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兩隻白鶴卻仍舊沒有絲毫動靜,時而用修長的喙梳理羽毛,時而慢慢的行走在草地上。

    看了一會兒,李世民便喚宮女上來,擺下酒席,有令樂工奏樂,舞女起舞。

    李世民和眾大臣坐在咸池殿中,一邊喝酒,欣賞歌舞,一邊關注著兩隻白鶴的情況。

    終於,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那一直守在外面的內侍喜道:「陛下,有情況了,有情況了!」

    眾人趕緊跑到咸池殿外,看兩隻白鶴的情況。

    只見一隻腳上綁著青繩的白鶴依舊是若無其事的漫步。而那隻腳上繫著紅繩的白鶴則是另一番情況。這白鶴張開雙翅做翱翔狀,一支細長的腿抬得高高的,長長的喙則是一下下的往前伸,似乎在啄食什麼東西一樣。

    眾人正驚疑間,卻見這白鶴竟然一下子躍到一棵灌木之上,細長的脖頸伸直,雙腳緊緊抓住幾張樹葉,雙翅撲騰著。看到這情形,眾人不解,而張允文笑道:「這白鶴幹那事兒的時候便是這般模樣,看著這白鶴定是以為這灌木是另一隻白鶴!」

    眾人聽罷,不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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