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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卷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選擇 文 / 等風

    「他應該在這裡?你希望他在這裡?你的兄弟們死了,你還有臉活著?」血仇瞪著渾身是血的弟子。

    渾身是血的弟子的兩條腿不停顫抖,嚇尿了:「看看你這幅德行,要不是你是血族弟子,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成稀巴?」

    「我信,血仇大人的話我信。」渾身是血的血族弟子連忙說。

    「你信?『啪啪啪,』」血仇扇得渾身是血的弟子眼冒金星。渾身是血的弟子不怪血仇大人,不敢怪血仇大人。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找?」

    渾身是血的弟子找了很多房間,房裡空空的,渾身是血的弟子漸漸無力,靠著石壁緩緩滑倒。血仇冷冷看著渾身是血的弟子。

    渾身是血的弟子,哀求的看著血仇,血手伸向血仇,血仇走向渾身是血的弟子,渾身是血的弟子笑了。

    血仇走到渾身是血的弟子身邊,停了一下,朝前走去。

    渾身是血的弟子的手垂了下來,嚥氣了,眼神那麼絕望。

    血仇找了很多房間,沒有找到血狂,血狂的修為不低,蒼天不一定殺得了血狂。

    和血狂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親如兄弟,此刻,血仇的心碎成碎片,要找到血狂的**佔據滿了心間。

    血仇奔出血屋,站在大石塊頂,放眼四望,所見的只有光禿禿的石塊,還有灰濛濛的天,這是除了參賽的人外,沒有任何生命的地方。

    血仇坐在大石塊,拿出血袋,頭一昂,新鮮的血液就進了肚子。

    夕陽穿透灰濛濛的天,映紅血仇的臉,血仇的修為達到神皇的境界不比蒼天低。

    不怕陽光照射,有時修煉還需要陽光輔助。

    血仇呆的地方在陽光很充足的峽谷,那裡有幾百名血族人,每一名血族人都能獨擋一面,至少一些修真者還不是對手。

    血仇閉著兩隻眼睛,盤坐修煉快突破神皇境界,進入神帝境界。

    忽然,血仇的兩隻眼睛睜開,附近有人。血仇一躍而起,奔到有人氣息的地方,果然有人,戴著斗笠,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左臉頰上有一道疤,手中拿著一把刀,一把黑色的刀。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偷窺我修煉?」

    「要你命的人。」戴著斗笠的黑衣人說,抬頭望著血仇,血仇從來沒見過這人,這人的眼神像野獸。

    「就憑你?」血仇狂笑:「要是你有本事你就來取我的頭,取不了我的頭,你就跟著夕陽一起落下去,從此不能醒來。」

    戴著斗笠的黑衣人抽刀,刀是彎刀,彎如月亮。

    戴著斗笠的黑衣人沒有任何猶豫。忽地,刀出鞘,黑衣人的眼裡閃過收割死亡的氣息。

    黑衣人躍到血仇面前。

    血仇雙手合著,身體周圍漂浮著血刃,『殺』血仇厲喝。密密麻麻的血刃殺黑衣人,黑衣人旋轉,化為流光消失。

    血仇的眼珠子轉,黑衣人在身後,血仇躍入空中:「你到底是什麼人?」血仇從沒見過此人,此人的修為很高,能感受到此人的氣息,是此人故意釋放的。

    「你應該知道這世上有名叫天羅地網的殺手組織,我是組織裡排名最低的殺手無名。」

    「有人要收割你的命,組織派我收割你的命,我和你沒有恩怨,只有殺和被殺,我死我亦心甘,你死,那是你的命運,活在這時代,這時代沒有給你我選擇。」

    夕陽鑽進烏雲。

    無名化為流光到血仇面前,血仇的身上漂著血光,無名的刀不能穿透這血光,要是能穿透這血光,就能收割了血仇的命。

    血仇的眼神像沒有盡頭的黑暗之路,嘴角翹起危險的弧度,身子怪異地扭曲,到了無名的左側,無名的餘光看見,身子也怪異地扭曲到血仇頭頂的上空,揚著彎刀狠狠劈下,血仇移身躲過。

    「血仇大人。」就在這時,想起血族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來了很多血族人。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兩人身邊,血王拿著長槍刺無名。

    四十幾名血族人同時刺無名,從這些血族人的招式就能看出這些血族人不是普通人,他們的修為達到了神君的境界。

    本來勢在必得,回去領賞,中間出現了變故,打亂了無名原來的計劃,無名全力和這些血族人交戰。

    血仇退出了戰鬥,在石頭上盤坐,心已經很平靜,沒有了失去血狂的憤怒悲傷。

    夕陽鑽出烏雲,夕陽總是令人憂傷,血仇望著夕陽,心裡瀰漫著淡淡的憂傷,目光收回看著無名和血族弟子戰鬥,相信殺手殺不了血族弟子,這些弟子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經過殘酷的訓練,自己親自訓練,自己訓練的標準是把他們每個人訓練成殺人的武器。

    在這亂世,修為不高,只能被別人殺,想不被別人殺,自己就要有自我保護的能力,這也是為了兄弟們好。自己的訓練沒有白費,兄弟們出色地完成了自己佈置下去的許多任務。

    誰要殺自己?敵人多得數不清。

    無名的胳膊被劃傷,背被劃傷,頭被踹了三腳,無名跪在地上,血王瞪著無名,揭去無名的斗笠,幾刀就斬斷,抓著無名的頭髮,拖到血仇面前,血仇平靜地看著無名,除了血仇自己,此刻,沒有人知道血仇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無名從血仇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得意,他的城府已經深到快成妖的境界。

    「說,誰派你殺我的?」血仇平靜地問,好像沒有威脅的意味,可是無名還是感覺血仇的聲音如刀,刀在刀鞘,刀一旦出鞘必濺血,有人死亡。

    無名低著頭不說話。

    「你不說?很好,我再問你一遍,要是你還不說,剁掉你的一根手指,要是還不說就再剁掉你的一根手指。」血仇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平靜地好像沒有波瀾的湖水。

    「是誰派你殺我的?」

    無名還是不說。

    血仇對弟子示意,弟子明白,上前一步按住無名的手,手起刀落,乾脆利落。

    無名的臉抽搐,可是無名沒喊,眼神也沒有一絲求饒的神色,這令血仇意外,沒想到還是條漢子。不過,血仇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再血性的漢子,到了自己的手中,最後都會哀求自己放過他,把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血仇不急,夕陽又鑽進烏雲,天快黑了:「是誰派你殺我的?」聲音還是平靜。

    無名的眉頭緊皺,還是閉著嘴巴。

    血仇對弟子示意,弟子沒有任何猶豫按住無名的手,手起刀落,剁掉無名的一根手指。

    血仇看著無名,無名的臉上有汗,無名沒喊。

    血仇拿著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說就不是剁掉你的一根手指這麼輕了,會殺了你,你考慮清楚。」

    天快黑了,還沒找到血狂,血仇有些不耐煩,本來早就要找血狂的,卻因為無名的到來,打斷自己的計劃。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組織的人會為我報仇的。」無名的眼神那麼清澈。

    血仇擦臉的手更用力。冷冷看著無名,忽地,拔出弟子腰間的刀,斬斷無名的脖子,無名的頭從石頭滾了幾下,滾到地上,血源源不斷從無名的脖子流出來。

    手帕扔在無名的身上,血仇帶著弟子走了,走到平地,吩咐四十幾名弟子:「給我仔細地找你們的血狂大人。」

    四十幾名血族弟子立即分散四方尋找。

    血仇走到樹林,聞到很濃地血腥味,循著血腥味來到一個地方,穿著一身血紅戰衣的血仇站在那兒,平地上躺著一個人,地上的血已經干了,這個人的眼神那麼絕望,已經死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血仇的好兄弟血狂。

    血仇蹲下來,用神識感應周圍的動靜,沒有能令人警覺的動靜,血仇不用神識感應了,查看血狂身上的傷口,大腿上有傷,脖子上有傷,揭開衣扣,**的胸膛露出來。血仇後退一步,習慣性的掏手帕,口袋裡沒有手帕,血仇用沒有手帕的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因為血仇看見血狂**的胸膛上,有密密麻麻的傷口。全是用匕首扎出來的,這要有多深的恨才會扎出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傷口?

    血仇脫下血紅戰衣,蓋在血狂身上:「血狂,今生我們是兄弟,如果有來世,來世我們還做兄弟。放心,兄弟,我不會讓你白白死的,我要讓殺你的人付出十倍,二十倍,不,一百倍的代價,我要殺光他們的親人朋友。」

    蒼天感覺到幾股強大的力量朝這邊急速奔來,要晨鴿趕快解決了血狂,晨鴿殺了血狂走了一段,還是覺得不解氣,不顧一切地回來,用匕首把血狂的身子捅出密密麻麻的傷口,拿著沾滿血狂的血的匕首和蒼天快速離開。

    蒼天隱藏了身上的氣息和晨鴿朝前瘋狂奔跑,蒼天不怕,擔心晨鴿,要是來者不善,來者肯定不善,這是至尊界,誰都可能是敵人,為了利益彼此爭奪廝殺,有一天,也許,晨鴿也會成為自己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晨鴿被那些修為很高的人抓住,晨鴿會死。

    真不明白晨鴿是怎麼進來的?實力不高,遇到的人中,除了修為更低的弟子外,晨鴿的能力幾乎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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