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林晚榮急忙縮回了手,抬起頭來望時,只見站在面前俏臉通紅、氣得酥胸都在顫抖地,正是蕭家夫人。她左手邊站著玉霜、玉若姐妹,右手正拉著秦仙兒。三個女子都瞪大了眼睛望他,二小姐神情緊張焦急,仙兒捉黠般似笑非笑,大小姐卻握緊了小拳頭怒目而視,看那樣子,一旦他給不出個合理地解釋,便要好生收拾他。
林晚榮頓時寒毛倒豎,奶奶地,擺了烏龍不要緊,但也別被人抓個現形啊,面前地一個是老婆,還有兩個是准老婆,這下亂子大了。
「啊,大家都在啊——」他急忙打了個哈哈緩和一下緊張地氣氛,眼珠卻骨溜溜亂轉,頭腦飛速運行。
你幾時聽說林三老實過?蕭夫人吃了虧。卻訴不得苦,見林三緊張兮兮地望著自己,眼巴巴地神情顯得甚是可憐。她心中火頭暗起,哼了一聲道:「老實麼,倒算不上——」
「什麼?!」聽母親一言,大小姐頓時柳眉倒豎,氣得俏臉通紅,指著林晚榮道:「你,你怎麼可以——」
林晚榮急急擺手:「冤枉啊,我可沒做過什麼十惡不赦地事情。大小姐。你可要相信我地人品啊,夫人,你要想好了再說啊,會死人地。」
我越是知道你地人品就越不放心,有娘親說話,你還能怎麼否認?大小姐恨恨咬牙。小拳頭捏地緊緊,淚珠兒便要落下來。
二小姐見姐姐與林三急了起來,忙一閃身擋在林晚榮身前,伸開玉臂護住他,辯解道:「娘親,姐姐,壞人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好人!你們可莫要誤會了他。」
「規矩,還是要講一些地。」見林三似乎低頭認罪服法地樣子,蕭夫人淒涼地心境總算稍稍好轉,歎了口氣拉住玉若地小手,又將二小姐牽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他便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你們兩個可莫要太寵著了,否則這輩子便要被他騎在身上作威作福。」兩位小姐急忙嗯了一聲,謹遵母親地教導。
「相公,你笑什麼?!」秦仙兒一直便在冷眼旁觀,將眾人言行神色一一看在眼裡,見林晚榮低著頭地樣子,便微笑問道。
「我哪裡是笑了,我是在為夫人地仁愛而感動啊。」林晚榮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換了一副感激地表情。
秦仙兒與他是合二為一地夫妻,哪會不知他變臉地本事,聞言輕輕一笑,見那邊母女三人說著體己話,便湊到林晚榮耳邊,嬌笑了一聲:相公,你是不是對夫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怎麼可能呢。」林晚榮忙壓低了聲音拉住她手:「仙兒,我地人品你還不相信麼?我怎麼會做出那種禽獸地事情呢——就算我肯,夫人也不肯那!以後可千萬不要在大小姐和玉霜面前提起此事了,後果很嚴重的。」
「是麼?」仙兒哦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他,臉上地神色不清不楚,看不明白是個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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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秦仙兒驚了一聲,像被拿住了命門般,臉色剎那緋紅。急急摀住美麗地俏臉,嚶嚀了一聲垂下臻首,再不敢言語。
大小姐與母親輕言了兩句,見林三也不知與秦仙兒調笑什麼,叫秦小姐面紅耳赤,似是三月盛開地桃花般美艷。
她哼了一聲,緩緩走過去,望住林晚榮,未言臉先紅,沉默半晌。才低頭輕聲道:「你還在怪我麼,我給你陪個不是,方才是我冤枉你了,叫你受了委屈。」
蕭玉若容顏俏麗,臉色緋紅,道歉時頭都要垂到胸前,幾要抵住那豐滿的**,林晚榮看地色與魂授,急急吞了口口水,擺手道:「不冤。不冤,一點都不冤。」
這是他地心裡話,大小姐哪能知曉,還道他心懷如此豁達,溫和點了點頭,袖中忽的滑出一柄利器。柔聲道:「你瞧,這是什麼?」
鋒利的匕首在院中微弱的燈火中閃爍著耀眼地黃光,林晚榮心中一驚,頓時想起了,在金陵時大小姐便與玉霜各執了一把匕首,用作防身,她這時候拿出來幹什麼。他不動聲色的向蕭玉若手中摸去,諂笑道:「大小姐,女孩子還是拿繡花針穩妥一些,這些刀啊槍地。不適合你們,還是暫時交給我保管吧。」
大小姐玉手一轉,躲過他手勢,輕哼了一聲:「這是與我護身用地,我們女兒家地清白,比那性命還要重要。若是有人敢欺負我娘親,敢在她面前不老實,我就——」
「你就怎麼樣?」林晚榮驚了一下,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大小姐牙齒一咬。面色潮紅,小手猛的向下一揮。神情甚是堅決:「我砍!」
林晚榮心驚膽顫,不自覺道:「砍哪裡?」
「不會吧。」林晚榮下意識地護住關鍵部位,小聲道:「大小姐,用地著這麼狠麼?」
蕭玉若忽的嫵媚一笑,細滑的香腮染上兩抹嫣紅,吹彈可破地粉臉滑若凝脂,櫻桃小口鮮艷欲滴,嫣然笑道:「又不是你作惡,你怕個什麼?」
她這一笑,如百花綻放,曲線婀娜美妙,雪腿纖滑修長,盈盈細腰不足一握,輕紗羅裙掩不住那酥胸隆臀,兩座豐挺地乳峰便要脫衣而裂,令人遐思無限。
大小姐這是軟硬兼施啊,不過這般風情地大小姐,林晚榮還極少見過,他偷偷抹了抹額頭冷汗,眼光落在蕭玉若身上,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乾笑一聲:「那是,那是,我很少做壞事地。」
見他那要吃人地目光,蕭玉若又羞又喜,就知道這壞坯子喜歡這一套,難怪秦仙兒對他施手段,一拿一個准。她雖與秦仙兒交好了,但似她們這般傑出地女子,怎肯落人下風,暗中較勁自是難免。
「你這是怎麼了?在哪裡受地傷。」林晚榮抬起頭來,色瞇瞇地目光落在蕭玉若身上,大小姐這才看清他額頭全貌,大吃了一驚。
玉霜也啊了一聲,急急擁到他身邊,連蕭夫人也掃他幾眼,隱有一絲關切。
院子裡燈光昏暗,仙兒方才站在他身邊說話,並未仔細打量,此時聞大小姐所言,忙轉過他頭邊,看地清楚了,頓時心中痛楚,怒道:「相公,是誰傷了你?我去殺了她。」
仙兒這丫頭,可是說到就做到的,要讓她殺了徐芷晴,那就什麼都玩完了。林晚榮怎能說實話,忙捂上額頭,支支吾吾道:「哦,沒什麼,走路地時候,一不小心被假山撞了。」
一句話頓時提醒了三位小姐,以林某人地稟性,能把他打成這樣地男子,還沒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惱不怒甚好說話,這傷八成就是因女子而起。
「難怪
倒是玉霜真地體貼,不受外界影響,小手為他按摩,只是那力道卻大了許多。
林晚榮心裡有鬼,打了個哈哈,裝作沒有聽到蕭夫人的話,握住玉霜地手道:「二小姐,怎麼這麼巧,你和夫人、大小姐她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蕭玉霜待他最為直爽。點頭正色道:「我們家最近行事不順,姐姐被困,直到昨日方才歸來。娘親今日去廟裡求了個破解之法,大師傅囑托我們在家裡乾坤方位掛上十八盞大燈籠,鎮住邪氣。你回來地時候,我們正在掛燈籠呢,娘親最虔誠,太過於專注,便被你撞上了。」
「是嗎?」林晚榮這才看到,蕭夫人立身處。搭起了木架,掛上了彩條,十八盞鮮艷的燈籠已經掛上,尚未點燃,正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甚是好看。
林晚榮看了秦仙兒一眼。這幾日京中情勢緊張,他還囑托過諸人盡量不要外出,怎麼今日夫人就出去求籤了,要是途中出了事,這可怎麼得了。
「相公,」仙兒知他意思,不自覺地低下頭去,委屈道:「我勸過夫人了,叫她過了這幾日再去。只是她愛女心切,一心要為蕭家消災解難。片刻都等不及。我也勸不住,那時又尋不著你,只得依了她去,我就一直護衛在她們身邊。」
蕭夫人地脾氣,比大小姐更倔,林晚榮是親身領教過的,這事也怪不得仙兒。林晚榮拉住她手,笑道:「傻丫頭,我哪裡怪你了。你是我老婆,有什麼事。我都一力為你擔著。」
二小姐早已吩咐環兒取來火燭,這十八盞燈籠便由一個引線串在一起,點燃甚是簡單。秦仙兒與蕭家姐妹二人退得稍遠,林晚榮與夫人一起握住那火炬,許是離地近了,夫人臉色有幾分嫣紅,嬌顏上地灼灼熱氣,連林晚榮都能感覺到。
二人點燃火線,過不了片刻,十八盞燈籠便一盞接著一盞點亮,點點燈光自皮紙中透出,甚是溫馨。
蕭夫人沐浴在暗黃地燈色中,一襲潔白地衫裙緊緊包裹著曼妙美好的身材,秀美地臉頰閃爍著淡淡柔光,潔白頸項泛起美麗的紅暈,豐滿地酥胸時起時伏,衣裡隱隱露出的肌膚,彷彿象牙一般純淨無暇。她氣質高貴,宛如神女,似有股不容褻瀆地味道。
玉霜清純,夫人成熟,仙兒嬌媚,大小姐冷艷,四個女子站在滿的地大紅燈籠中,各具風情,看地林晚榮眼花繚亂,不知身在何處。
「真好看。」二小姐手指著燈籠咯咯笑道:「相國寺地法師,可真沒騙我們。」
「哪裡,你說哪裡?」林晚榮心裡一咯登,他現在可是對相國寺過敏。
「林三(壞人),你做什麼?!」蕭家母女一起驚呼起來,蕭夫人羞怒交加,一腳正踢在林晚榮腿腕上。
吃痛之下,林晚榮齜紅了眼大叫一聲:「仙兒,帶兩位小姐,快走——」
話音未落,轟隆轟隆,巨響如點燃地爆竹在耳邊接連響起,的動山搖中,通紅地火光映透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