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睡不著覺?有這麼誇張嗎,就是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一樣睡得著。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拆開那信封,一陣幽幽的淡香襲來,幾張雪白的信箋映入眼簾。翻開信箋,卻是幾幅小小畫卷。
第一幅上描的是一個破廟,一位面目暈紅的小姐手持利弩,躲在殘牆斷壁後羞澀而又緊張的露出頭來,一個男子形狀的物體躲在門楣後,賊眉鼠眼的朝裡打量。第二幅是一間旖旎的閨房,屏風琉璃,燈光朦朧而又溫馨。一位小姐酥胸半裸,褻衣隱露,眼神驚惶不堪,另一男子形狀的物體,雙手覆在小姐胸前,輕揉慢摸,狀似甚是享受。第三幅畫的卻是波光浩瀚的湖面,一男歡欣雀躍,在旁邊微笑的小姐臉上狠狠親了一下。這三幅畫,女子的臉容都畫的不太清楚,若非有心人,絕看不出來是誰。倒是那男子的臉龐大致露出個輪廓,賊眉鼠眼,滿臉淫笑,畫的甚是逼真,就連瞎子也看的出來那是誰。
洛凝站在他身旁朝這畫上偷偷打量,林晚榮忙掩住畫紙,笑道:「這是誰畫的連環畫,有些兒童不宜呢。」
洛凝白他一眼,掩唇笑道:「大哥,這畫上的人物是誰,怎地這般無恥?佔盡了人家女子的便宜!」
「真知灼見!」林晚榮豎起大拇指,佩服說道,又四周掃了一眼。見青旋和巧巧已經走過轉角,便嘻嘻一笑:「不過麼,就憑這幾頁略帶黃色地連環畫,就能讓我今夜睡不著麼?凝兒,你那徐姐姐也太小看我了吧。」
凝兒輕輕搖頭:「徐姐姐如此說,我也不知是為什麼。只是今日徐姐姐來的時候,給了我和巧巧每人一封信,我這封是要轉交你的,巧巧那封,我也不清楚。似是要轉交青旋姐姐的。這兩封信一般厚薄,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東西是不是一樣?」
「什麼?」林大人腦子炸了,屁股冒了煙般急急往前衝去,剛過轉角,就見肖小姐手裡拿著幾張信箋,正在細細打量,她越看臉色越紅,眼中淚珠盈盈轉動,瞬間就要滴落下來。
林晚榮額頭冷汗頓時刷刷而下,奶奶的。徐芷晴這一招真狠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這下完了,老子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你怎麼了?徐姐姐信裡說了些什麼。」旁邊地巧巧不知就裡,急忙輕聲問道。
肖小姐收起那信箋,微歎了口氣,搖頭道:「沒有什麼,就是寫了些雜事。巧巧,我們方才說到哪兒了?」
「哦,說到帶姐姐上我和凝兒為你準備的閨房。」巧巧拉住肖青旋的手,欣喜道:「姐姐。我們快走。」
林晚榮拉住她手,無奈道:「凝兒,你說說,徐小姐她到底要幹什麼?我最近可沒招惹她啊!」
洛凝噗嗤一笑,白他一眼:「都把人家徐姐姐欺負成那樣了,怎地還變成你委屈了?徐姐姐的性子我是清楚的,她性格堅定,百折不撓,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個,不太好吧,她要霸佔了我,你們怎麼辦?」林晚榮心裡騷騷,雖然明知這事不能做,做了就對不起青旋,但男人天生生的賤,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
「什麼霸佔?!」洛凝笑著給他一拳:「徐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我幼年在京城求學之時,一直是她照顧於我,她人長得漂亮,學問又好,眼高於頂,我那時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地人,能夠配的上徐姐姐呢?!」
洛凝又好氣又好笑,瞪他一眼:「能做的都讓你做了,你還想要些什麼?徐姐姐雖名義上是寡婦。卻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連手都未讓人拉過,你除了未與她,未與她——」洛凝小臉紅透。白他一眼:「別的都做過了,你還想怎地?」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凝兒,」林晚榮嘿嘿淫笑道:「徐小姐是清白女兒身不假,可我也是純潔男兒身啊,我摟她,她也抱我,我親她。她也親了我,就像昨夜我與你那樣歡樂——嘿嘿,你享受,我也開心,那是雙方地共同行為。可不能把徐小姐的帳都算到我一個人頭上啊,」
洛凝聽得臉兒羞臊。在他胳膊上狠狠捏了一下,嗔道:「什麼你享受我開心,叫你找些胡說八道地歪理兒。」
她哼哼了幾句,臉上浮起一絲黯然,悄聲道:「肖小姐不用說了,你與她結緣在前,又是天仙一般的人兒,我敬她自是應該。徐姐姐是我的良師益友,我尊敬她,愛護她,若能叫她與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我心裡也高興。巧巧是我的摯友,溫柔可人,更是我地閨中姐妹,與她一起伺候你,我願意。可若是換了別人,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誰敢來搶我相公,你叫她試試看——」洛凝秀眉一揚,叉腰嘟嘴道:「我洛凝也不是吃素的!」
肖青旋臉上染暈,四周掃了一眼,柔聲道:「溫馨典雅,我很喜歡。巧巧,凝兒妹妹,勞你們費心了。」
「對,對,」林晚榮急忙點頭:「青旋,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我就行了。除了不能幹的事情,其他我都干。」
肖小姐白他一眼,笑道:「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嚴重,我自幼練習武藝,些許小事不在話下,你們可莫要寵壞了我。」
幾人圍成一團,敘著家常,話題都是圍繞著肖青旋肚裡的林家長丁,氣氛熱鬧溫馨,真個是一家人的感覺。青旋高貴,巧巧清純。凝兒狐媚,望著眼前如花似玉的三張俏臉,林晚榮慵懶地舒了口氣,有這幾個老婆,這一輩子還求什麼呢。
說了一會兒話,洛凝起身關切道:「姐姐,今日事多。想必你也累了,還是早些歇著吧。大哥,你與姐姐分別多日,好好陪姐姐說說話。」
肖青旋臉色一紅,羞澀看了林晚榮一眼,低下頭去輕輕嗯了一聲。林晚榮送下樓來,凝兒忽地一下抱住他胳膊,哼道:「大哥,有了青旋姐姐,你可不能怠慢了凝兒。」
「哪能呢?」林晚榮一邊一個摟住二人。在巧巧臉上香了一下,又在凝兒腮上親了一個,摸摸二人的粉臀,嬉笑道:「我的本事你們還不瞭解麼?新人娶進房,舊人等在床,我的小寶貝、小乖乖這麼聽話懂事,大哥一定好好待你們,讓你們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巧巧笑著點頭,忽地臉上羞紅,聲音細如蚊蟲輕道:「大哥。我,我也要——」
「你也要?這樣吧,你們洗白白,等青旋睡著了。我來找你們,讓你一次要個夠——」林晚榮淫笑連連。
「哦,你是要換新花樣。」林晚榮點頭道:「不要緊,大哥地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已經練成,保準花樣百變。欲死欲仙。」
「討厭,人家不是要這個!」聽他滿口淫言,巧巧羞得說不出話來,在他胸前打了兩下,撲到他懷裡不敢說話。洛凝咯咯嬌笑道:「我的好大哥。這小丫頭是想做娘親了,你就做做善事。賜她幾滴雨露吧。」
「凝兒姐姐——」巧巧羞臊地無以自容,嚶嚀一聲,埋頭大哥懷裡,林晚榮哈哈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雨露麼,你老公多的是,下十場春雨都還嫌多,趕明兒個挑個好日子,咱們就大肆製造林家子孫。」
巧巧不敢抬頭,聽聞洛凝笑得清脆,林晚榮在她臀上掏了一把,奇道:「凝兒,你不想當娘親麼,怎地不向老公開口?」
洛凝渾身發熱,嬌弱的靠在他身上,小手在他身上摩挲,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柔柔道:「相公,你昨夜賜過雨露了,在凝兒身子裡呢!」
「賜是賜過了,」林晚榮疑惑道:「可我怎麼記得好像賜錯了地方呢!」
「啊,」洛凝臉頰火紅,紅唇一張一兮,煞是誘人。她小手掩住林晚榮嘴唇,羞惱道:「不許說
你這壞人。」
「否則,否則。」枉林大人口舌靈便,面對這個十三四歲地小丫頭卻也沒了說辭,只得惱怒道:「否則會長雞眼的。」
肖青旋聽得忍俊不禁,拉住他手笑道:「都快當爹地人了,怎地還這般無賴。」她面色羞紅,看了小姑娘一眼,柔聲道:「師妹。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李香君眼圈一紅,眼淚都要落下來:「師姐,你,你不要我了?!」
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林晚榮渾身一哆嗦,不會吧,這小丫頭難道是那個啥?這個病可難治了,要抓緊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大老婆長得跟天仙似的。男女都愛她也不奇怪。
肖小姐急忙搖頭:「小師妹不要誤會了,愚姐只是擔心你勞累,讓你早些安歇而已。」
「師姐,我要跟你住一個屋,自小到大,我都是和你一起睡的,你不能丟開我。」李香君睜大了眼睛,淚珠在框裡打轉,轉眼就要滴落下來。
「這個——」肖青旋臉兒發燒,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要跟小師妹說,我嫁了夫君,便要與他同床共枕,不能陪你了?這如何啟的了口?她急忙拉了拉林晚榮的手。求助似的看他一眼。
這事林晚榮也是頭一次遇到,沒經驗啊,見青旋不忍地神色,他嘿嘿乾笑了兩聲:「小妹妹,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你弄得還不是很清楚,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會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做地。例如,螞蟻不能和大象結婚,烏龜不要和兔子賽跑,姐夫不能抱小姨子睡覺——」
「我要和你師姐,我的老婆睡覺!」林晚榮義正嚴詞:「天經地義,雷都不敢劈!你有疑問麼?!」
「你這無賴。」肖小姐急忙拉住他,臉孔陣陣發熱。也不知怎地,聽他這般說法,心裡卻無排斥之感,反而有一種溫馨滋味瀰漫心頭。
李香君呆呆傻傻,忽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淚水像開了閘地洪水般奔流而下。肖青旋一驚,急忙拉起小姑娘:「師妹,你怎麼了?」
肖青旋也不知怎生是好,只得摟住她細言安慰,林晚榮看的眼睛直眨,奶奶的,好不容易尋到了我老婆,老子還沒來得及抱抱,就被你這小娘皮搶走,還有天理麼?
那小姑娘哭著,哭著,哽咽漸漸地慢了,竟是在肖青旋懷裡睡著了。
「林郎,你過來!」肖青旋將李香君緩緩放在床上,忽然對著他,輕輕招手。
林晚榮將她身體橫起抱在懷裡,嘿嘿笑道:「這小丫頭佔了我們的床,咱就不會去佔她地麼?輪換一下而已,我才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