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胡將軍的說法,那運銀的車輛應該是往東西方向而去了?」徐芷晴輕輕言道,眉頭間微微擰起,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胡不歸點點頭,蹲下身去。用手指壓了壓那馬車碾出的黃土,沉吟道:「若是空車載去,這車轱轆不會陷入泥土如此之深。從碾出的車印來看,往東西兩個方向而去的馬車。絕不應該是空車,而應該是飽承了重量地馬車。至於車上裝的是不是銀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胡不歸觀察細微,所言有些道理,從留下的印記來看,馬車確實是滿載著貨物,朝東西兩個方向分別而去了。但是五千人馬運送三十五萬兩官銀,本就不是十分的寬裕,又是在偷偷劫了銀子擔驚受怕地情形下,他們為什麼還要兵分兩路?就只是為了讓朝廷迷惑他們到底是往東還是往西麼?
林晚榮和徐芷晴對望了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到了些疑惑,這事透著蹊蹺,很多地方讓人想不通。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林,林三,」徐小姐開口了,臉卻微微紅了一下,大概是又想起了他身上那奇特的補品:「你說。這劫走銀子的五千官兵,皆已被毒害,此事是真是假?」
「應該不是假的。濟寧周邊已經被封鎖。層層警戒搜索,卻沒有發現這五千人的影子,他們不是上天,那便只有遁地了。」林晚榮歎息一聲,想起那倭人佐佐木的話,心裡不是個滋味。
「這就怪了。」徐芷晴秀眉輕擰,如玉的臉頰上滿是疑惑之色:「既然這五千人已經背棄了朝廷,又押運著官銀,為什麼這幕後之人。還要下如此毒手呢?」
「哦,有這回事?」林晚榮驚奇道。
洛凝就站在他身邊,聞言輕輕點頭:「確實有此事。那日他們要在城裡紮營,統兵的千總向爹爹稟報時,曾說過糧草不足,要在濟寧補充一些。爹爹現場察看過,他們地戰馬糧草確實只能支撐一天了,便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只是糧草還沒送到,他們卻已劫了銀子逃走了。」
「支撐一天?」林晚榮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拉著洛凝的小手嘻嘻道:「凝兒,你沒有記錯吧?!」
洛凝臉色一紅,嗔道:「人家當時閒著無聊,聽說有三十五萬兩白銀運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些銀子,還跟在爹爹身後來偷看過。」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偷看的好,偷看地妙。凝兒,大哥我也賺了不少銀子,以後你就在家裡偷看好了,大哥再順便偷看偷看你。」洛凝小臉羞紅,急忙欣喜的低下了頭去。
見二人公開**,徐芷晴輕輕咳嗽了幾聲,算是提醒一下他。林晚榮微微一笑,指指場中的草堆道:「胡大哥,你看看,這些糧草可以夠多少匹戰馬吃地?」
胡不歸仔細觀察了一番,搖頭道:「以屬下的經驗來看,這些糧草頂多是千匹戰馬一天的口糧。」
「這就對了。」林晚榮欣喜的一拍手,對胡不歸豎起大拇指:「胡大哥,好眼光。」
「正是,正是,徐小姐冰雪聰明,一點就透,林某人我佩服的五肢投地。」林晚榮笑著言道:「他們不僅是糧草不夠,而且當夜走時,連戰馬都沒餵飽。」
胡不歸哦了一聲,驚喜道:「林將軍說的不錯。我們騎兵與戰馬相依相伴,餵馬都有規矩地,戰馬能吃多少,就切多少乾草。這五千人馬明明糧草匱乏。臨走之時,馬廄裡卻又留下了成堆的乾草,這說明他們走地極為匆忙,戰馬根本就沒有餵飽。」
「三十五萬兩銀子,靠人力是拉不走的,全憑戰馬拖走,可是這些戰馬卻根本就走不遠。」徐芷晴眉頭一鬆,忽地滿面欣喜,嬌聲道:「我明白了,不是他們走的匆忙。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準備走遠!!這些車轱轆的印記,都是他們故意做出來吸引我們注意力,轉移我們思考方向地。銀子。銀子一定就藏在這附近。」
「芷晴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洛凝驚的小嘴微張,滿面不可置信的神色。
徐芷晴噗嗤一笑,指著她身邊的林晚榮,美目輕瞥。哼道:「你問問你們家林三吧,他這個人最喜歡裝神弄鬼。明明早就是胸有成竹了,卻故意疑東疑西的來戲弄我們。」
要說這徐芷晴。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林晚榮剛說了個開頭,她便已將事情推測的**不離十,難怪她能以女兒身上前線抗擊胡人,就她這靈活的頭腦,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與她相比。
「大哥,」洛凝驚喜地抱住林晚榮的胳膊:「銀子真的就藏在這附近麼?」
林晚榮苦笑道:「按照徐小姐地推理,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洛凝拔起小腳。嬌軀一扭,轉身就往回跑,林晚榮一把拉住她道:「凝兒,你做什麼去?」
「大哥,我去叫人來挖銀子,就算是把這裡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洛凝抿著小嘴,堅定說道。
這丫頭還真是個急性子啊,林晚榮搖搖頭無奈一笑:「凝兒,我們現在是推測銀子就在這附近,可沒說就在我們腳底下啊。」
洛凝愣了一愣,旋即柔聲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林晚榮緩緩走了幾步,沉吟道:「這裡是濟寧城的南門,北邊就進了城,他們再傻,銀子也不可能偷偷運進城去。東西向是官道,是他們引誘我們追蹤的方向,自然也不對。這樣算來,就剩下一個南邊了——」
「南邊?」洛凝抬頭向南望去,只見浩瀚地微山湖一眼望不到邊,影影綽綽的山影籠罩在朦朧夜色中,微風捲起的波浪輕輕拍打著岸堤,傳來陣陣嘩啦地潮聲。洛凝眉頭緊皺,輕聲道:「難道,這銀子藏在——」
「不錯,就藏在微山湖裡。」徐芷晴拉住她的手,輕輕言道:「此處距離微山湖,不過數步之遙,只要有船,便可輕鬆將銀子運至湖中,就地沉入湖水,神不知而鬼不覺。為了掩人耳目,那幕後之人故意又讓五千兵馬兵分兩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再施展毒手,殺人滅口。」
「胡不歸——」林晚榮忽地大喝一聲。
「末將在!」胡不歸急忙抱拳應道。
「著你率領兩千人馬,沿著微山湖畔尋訪,重點詢問周邊漁民,近日是否有民船被徵用,湖中是否出現過異常。一有消息,即刻稟報!」
「得令!」胡不歸一轉身,匆匆趕去佈置了。
「凝兒不怕,凝兒要給大哥溫暖。」洛凝溫柔一笑,臉上幾分羞赧幾分堅定。緊緊的抱住了他,將他大手放在自己胸前:「大哥,你摸摸,凝兒的心跳的多麼快!」
溫軟順滑的感覺順著指尖傳來,兩團柔軟的凸起將他大手緊緊夾在中間。牛奶洗過般的肌膚觸手滑膩,吹彈可破。洛凝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兮。豐滿的酥胸急劇起伏著,讓他那藏在胸前地大手也不時彈起。林晚榮心裡噗噗跳了幾下,大手順勢在她胸前滑了一滑,卻正覆蓋在那柔軟的嫩肉上,兩粒相思紅豆挺拔的凸起,在他粗糙的大手摩擦下,似是受驚的小兔般不斷跳動著,牴觸著他地掌心。
「凝兒——』他急吞了口口水,掌心抵住那嬌艷的紅豆一陣輕輕的研磨。洛凝嚶嚀一聲低喚,軟軟地癱倒在他懷裡,紅潤的小口微微張開,嬌喘吁吁,吐出蘭花般芳香的氣息:「大哥,凝兒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咳,咳——」見他二人戀情火熱、旁若無人,若再不制止,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立在離二人不遠處的徐芷晴心中咚咚亂跳,臉頰如火燒般的滾燙,想要離開卻又挪不動腳步,急忙假咳了兩聲,提醒一下二人。
洛凝雖然不解什麼是燈泡,但見了大哥嬉笑的表情,心裡也得了勇氣,輕輕點點頭,不顧徐芷晴詫異的表情,將小嘴湊到他耳邊,羞澀言道:「大哥,凝兒一刻也不想等了,我想做你的妻子。你要我麼?」
洛凝鼓起所有的勇氣,抱住他脖子,小臉紅的通透,聲音細如蚊蚋道:「大哥,凝兒在房裡等你!你一定要來!」
一言說罷,再也不敢看林晚榮一眼,她飛也似的轉身,拉住徐小姐的手,聲音顫抖著道:「芷晴姐姐,我們快走!」
「怎麼了?」徐芷晴奇怪問道,這丫頭怎麼捨得她的情郎了?
「你不要問,我們快走就是了。」徐小姐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覺得身邊的洛凝似乎有無窮的力氣,竟拉著自己飛奔了起來,連那林三也追不上。
這事鬧的,讓女孩子主動,我怎麼好意思呢?林晚榮哈哈大笑了幾聲,忽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急忙大聲叫道:「凝兒,你住哪個房間?!我怕找不著地方?」
洛凝急跑之中,驚得差點摔倒,恨恨的跺了跺腳,心裡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在徐芷晴驚疑的眼光中,輕聲答道:「在徐姐姐隔壁!」
林大人一陣發愣,在徐姐姐隔壁?那請問徐姐姐住哪?洛才女果然非同一般,話裡都是玄機。
見二女的身形快要消失在視線裡,林晚榮大聲叫道:「凝兒,記住,一定要洗白白!一定要洗白白!」
「何謂洗白白?!」徐小姐悄聲問身邊的凝兒道。
洛凝面熱心跳,只覺得大哥一句話便讓自己失去了力道,拉住徐芷晴的手勉強道:「洗白白,洗白白,哦,這應該是大哥家裡的方言,可能是洗手的意思吧。」
「洗手?真個奇怪!」徐芷晴聽得搖頭輕笑:「那我也要回去洗白白。」
見洛凝帶著徐小姐飛奔,二女身姿搖曳風情萬端,林大人看的心裡騷癢難耐,嘿嘿淫笑幾聲,大步邁開,直往府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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