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數千兵士一起呼喚著,跳下戰馬,在這處處燃燒的陣地上仔細搜尋,盼望能夠發現林將軍的蹤跡。
「看,林將軍的頭盔??」
「林將軍的佩刀??」
一聲聲的驚呼傳來,杜修元手捧頭盔與戰刀,仔細打量一番,面帶悲色,遞給高酋道:「高大哥,你看看,這些可是將軍的物品?」
「林兄弟啊,」高酋接過這兩樣物事,卻是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大呼道:「是我老高對不住你啊!」
杜修元一見他那神態,便知這確實是林將軍的東西,他咬牙顫抖著道:「??都怪我,我怎能擅自帶領大軍進城,只留下將軍一人孤身在外。佟成。你個王八蛋??」
「上馬??」胡不歸大吼一聲,腳蹬馬踏,跨上馬鞍,數千精騎翻身而上。盔甲擦碰馬鞍,發出一陣嘩啦啦的大響。
李聖大吼一聲道:「兩位大哥,還有我??」
「殺了佟成,為林將軍報仇??」三位千戶與高酋皆是火發衝冠。帶著右路大軍萬餘人馬,棄了空空蕩蕩地濟寧城,直往中路軍佟成的營帳殺去。
這右路軍由於林將軍的英明指揮,今日一戰,極為輕鬆的擒下了白蓮教聖王,又不費吹灰之力地攻佔了濟寧城,加上之前的力斬白蓮第一勇士,真可謂戰功赫赫,三軍震驚。
林將軍運籌帷幄。談笑間強敵灰飛煙滅,在將士們的心中,他早已經是戰神兼偶像了。今日破城之後,大軍本已全部入城,正等待著大將軍的檢閱。哪知城外突然萬炮齊鳴,無數的將士親眼目睹林將軍的身軀淹沒在火海裡,勇猛無敵的戰神,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自己人的陰謀暗算中,這怎能不讓他們悲憤。
幾位千戶一帶頭,數萬兵馬飽含怒火,直往佟成營帳衝來,那聲勢,那規模,叫人心驚膽寒。
中路官軍見右路大軍數萬兵馬衝來,急忙調轉了炮口,對著右路軍數萬兵馬,嚴陣以待。佟成立於高台之上,大聲喝道:「你們做什麼?要造反麼?」
「徐大人??」高酋急忙下馬,幾步衝到徐渭身前,跪下大哭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阿!」
「高酋,你這是怎麼了?站起來說話。」徐渭急忙道。這高酋是皇帝身邊的護衛,性子何等的高傲剛烈,哪曾在人前流過眼淚?今日見著卻是如此的懊惱沮喪,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屬下該死。屬下未能保護好林兄弟,致他遭奸人所害,請大人為林兄弟報仇。」高酋大哭道。他這些時日與林晚榮同吃同行,歷經生死,感情深厚無比,早已把他當作了自己親兄弟。今日又由著自己地不察,斷送了林兄弟性命,怎不悔恨欲死。
林兄弟怎麼了?」徐渭怒道。
「萬炮齊轟,我們連林兄弟屍骨都未找到??」高酋大嚎道。高酋為人豪邁直爽,如今卻當著眾多人面嚎啕大哭。可見與林將軍感情之深厚。
「請大帥為我等做主,斬殺佟成,為林將軍報仇??」杜修元、胡不歸、李聖三人熱淚淌落,帶甲下跪道。
「請大帥為我等做主,斬殺佟成,為林將軍報仇??」右路軍數萬將士一起跪伏在地,向大帥祈求道。
「狗東西。你敢欺騙大帥。」高酋怒聲而起道:「彼時城外,除林將軍,便再無其他人等。那白蓮聖母一衝出,就已被我神機營大炮打死,卻還要你來打什麼炮。是你這王八蛋蓄意加害林將軍,想為你小舅子報仇,三軍將士哪個不知。」
佟成道:「一派胡言。兩軍交戰,情形瞬息萬變,我開炮之時,只見白蓮賊首,未見林將軍。」
徐渭冷聲哼道:「佟成,你率領的乃是中路大軍,莫非你有千里眼,時時刻刻盯住了右路大軍?你說炮打白蓮聖母,但眾將士可見,那白蓮聖母早在你發炮前早已被林將軍所斃,何須你來發炮?倒是你炮轟林將軍,乃是眾目睽睽所見,你還有何話說?」
佟成道:「此皆右路軍士所言,一方之言,豈可輕信?」
徐渭怒聲道:「大膽,事實俱在,你還敢狡辯,來啊,剝他盔甲,待稟明皇上,再行定奪。」
眾將皆是一喜,徐渭乃是天下第一學士,他說林將軍還活著,可信度自然極高。一時間這個好消息傳遍右路大軍,每個將士都喜笑顏開,期待著林將軍早日歸來。
「奶奶的,」胡不歸一腳踢飛散落在腳下的幾塊大石,笑道:「我就知道,林將軍英明神武,俠義蓋世,他要這麼輕易就被奸人害了,那也太沒天理了。」
徐渭大聲笑道:「如今濟寧城破,白蓮已散,林將軍率領的右路大軍居功至偉。斬殺白蓮第一勇士,活捉賊首陸坎離,炮轟白蓮聖母。率先攻破濟寧城,這功勞數也數不清,皆是林將軍與諸位將士拚殺所得。本帥便依照事先承諾,即時獎賞。李聖、杜修元、胡不歸上前聽封!」
「末將在??」
「爾等跟隨林將軍剿匪有功。即日便擢升你三人為指揮使,各領五千戶,歸於本帥營下。其餘將領兵士,皆擢升一級,有功者單獨再賞。本帥立即上奏折,向皇上報大捷。」徐渭大聲宣佈道。
此等獎賞是在幾人意料之中的,畢竟此次剿匪,右路大軍的功勞人人可見,封賞這幾人,每個將士都服氣。三位千戶相互望了一眼。想想自己幾人跟隨林將軍征戰,短短半月不到時間,便從百戶晉千戶到萬戶。雖說這裡面有自己勇猛拚殺地功勞,但最大地功績是林將軍帶來的。
徐渭歎了口氣道:「三位勿用擔憂。林將軍吉人天相,自然不會出差錯的。若他在此。定然也希望看到三位受了封賞,為我大華再立新功。你們莫要辜負了他地一片苦心才是。」
杜修元咬牙道:「既如此,便請元帥給我們三天時間。這三天之內。我們兄弟要尋遍這濟寧城邊每個角落,探訪林將軍。三日之後,不論有無尋著,再歸大帥帳前。」
徐渭點頭道:「好,有情有義好男兒,正該如此。本帥准了!三日之後,大軍開拔,我等著三位的好消息。」
「謝大帥!」三人一起抱拳道。
林晚榮生死未卜高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徐渭將他拉至一邊輕聲道:「這佟成乃是騎營指揮使,隸屬都督府,我也不能輕易相辦,須報兵部與皇上方可處置。佟成與兵部侍郎關係莫逆,這案子要是扯到兵部,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了結,所以那佟成才會有恃無恐。」
高酋倒也不是完全的莽漢,想了想道:「大人,這事情有古怪,即便是佟成萬般憎恨林兄弟,也不應該冒天下之大不韙,炮轟有功之臣。」
徐渭眼中寒光一閃道:「佟成之母于氏,乃是出自誠王爺府上。」
高酋大喜道:「屬下代林兄弟謝過大人了。」
徐渭搖搖頭道:「該是我謝林小兄才是。這白蓮一仗,完全是他打下來地,論起功勞,他是真正的第一。解決了白蓮,眼下江蘇的大事也該辦了,我還想與他謀劃謀劃,卻不知他現在在哪裡。」
那女子眉目如畫,笑意殷殷。離他似遠似近,他看的真真切切,急忙伸手去拉她道:「青璇??」
這一伸手卻拉了個空,那女子地面容瞬間消失不見,他一下從床上翻起,額頭汗珠滾滾,已自美夢中醒來。
「公子,你醒了?」秦仙兒驚喜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一隻光滑如嫩藕似的手臂,緩緩而來。輕輕纏繞著他的脖子。
身邊地嬌軀光滑而柔軟,似是一團燃燒的火,依偎在他懷裡。高挺的**滑如凝脂。緩緩摩擦著他的胸膛,一陣淡淡的幽香傳來,那女子嚶嚀一聲,情動之極。
林晚榮向下一探,便撫上她修長的**。正要揉捏一番,猛然清醒過來??他與仙兒竟是渾身**裸地睡在了一起。想起仙兒身上情蠱的故事,他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秦仙兒面色一紅,羞道:「公子,你壞死了,我還能對你做些什麼?」
完了,完了,仙兒一直對我有覬覦之心,不惜手段要得到我的**。以達到她獨佔我的目地。老子昏昏睡睡之中,清白定然被糟蹋了,要不然怎麼會光溜溜的和仙兒睡到一起呢。完了,素璇,巧巧,二小姐,我不能把你們的命交到仙兒手裡啊。
他欲哭無淚地樣子,讓秦仙兒也頗覺好笑,忍不住拉住他胳膊道:「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仙兒,你老實說,我睡著的時候,你摧殘了我幾次?」林晚榮垂頭喪氣的道。
「摧殘,我摧殘你做什麼?」秦仙兒奇怪的道,旋即俏臉通紅,緩緩將身體貼近他道:「公子捨身救我,仙兒感激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摧殘你?」
汗那,誤會這麼大?不僅是你換了巧巧,青璇,玉霜,大小姐??咦,我為什麼會想起大小姐呢?換成這中間任何一個女子,我都會去捨了性命救的,不是因為把誰排在了第
一位,主要是因為我太博愛了。「仙兒,你不會為了報答我,就趁我昏迷,把我??那個啥了吧?」林晚榮聲音顫抖著,緊張的望著仙兒。真他媽要命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欣喜若狂的艷福,老子卻不能消受。
「討厭??」秦仙兒臉色嫣紅道:「仙兒便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果然是一條毒計,林晚榮算是明白了,仙兒現在的這些亂七八糟地性子。都是跟她師傅學的。這個安碧如害人不淺啊。
「我愛戀公子,但不願意公子不快活。師傅逼的緊,我便每日這樣**著身體。與公子同眠,好遮掩師傅耳目。但仙兒絕非那般不知廉恥的女人。」秦仙兒嚶嚶哭泣道。
這傻妮子,脫光了睡在一起就能瞞住你師傅了,林晚榮心裡好笑,拉住她手道:「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妻子了。」
「天地可鑒。」林晚榮大聲道。
秦仙兒擦乾臉上的淚痕,欣喜無限,嬌嫩的身體在他身上摩擦一陣。輕輕的帶著顫抖的聲音,在他耳邊呼道:「相公??」
「相公,妾身知道你在想什麼。」秦仙兒嘻嘻一笑靠近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若是相公有朝一日無法忍受,而要了妾身,那可不關妾身地事哦。」
小娘皮,我不要你,也有萬般手段,皮鞭滴蠟木馬,你選哪樣?林晚榮心裡騷騷,恨得牙癢,偏這妖精在他耳邊淺吟低笑,擺明了要勾引他。
微山湖?林晚榮一愣,急急道:「那朝廷地大軍退了麼?」
秦仙兒道:「他們似乎一直在找尋你,直到昨日晌午方才退走。不過這微山湖的水師早已撤了,我們在湖上,已經過了幾日了。」
一直找我?看來這些傢伙還算有點小聰明,知道本將軍是打不死的小強,要是替我幹了那個狗東西佟成,那就更爽了。
「喂,姐姐,講點文明好不好,我可沒穿衣服呢。」林晚榮心裡大驚,急忙到枕邊去摸火槍。奶奶的,怎麼把這個女人給忘了,老子前幾日還拿大炮轟了她呢。
安碧如咯咯嬌笑道:「沒穿衣服有什麼了不起,你那衣服便是我與仙兒為你脫的。再說了,你與仙兒整日在船艙裡,又何曾穿過衣裳?」
汗,這真地是仙兒的師傅麼,比老子豪放多了。林晚榮揚揚手中的火槍道:「師傅姐姐。你也知道,我手裡有一種很厲害地暗器,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這話可一點不差,林晚榮黯然一歎,將火槍收好道:「好了,我們講和。」
安碧如笑道:「冬弟弟,這才對嘛,你率軍滅了我白蓮教,又拿大炮轟我,我都未與你算賬,你何必那般小雞肚腸。虧你還是個男人。」
仙塊兒拉著他道:「相公,這幾日師傅為你療傷,耗費了許多精力。你可不要誤會了她。」
誤會?誤會個屁,看這位姐姐的樣子,她像是個怕誤會的人麼?
林晚榮一驚道:「姐姐
,我地衣服真是你脫的?」
安碧如嗤嗤一笑,美目盈盈流轉。嫵媚道:「是又如何?小弟弟,怎麼看,你也不是個那麼害羞的人啊。」
害羞。老子害羞個屁,我是擔心懷裡的那一堆寶貝被你搜刮了去,老子可就掉的大了。他四處望了一眼,見那什麼蒙汗藥小畫冊金牌如來大佛棍皆放在自己身邊,這才放心下來。
「你說呢?」安碧如神秘一笑。
仙兒急忙抱住他道:「相公,你怎麼樣了?」
安碧如愣了一下,這個本是仇家的年輕將軍,機智頑劣不說,卻還有些與年紀不符地滄桑與睿智,這倒實在難得。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秦仙兒也奇怪的道。
林晚榮被徹底干敗了,見過強的,沒見過這麼強的,這位師傅姐姐即便是放在林晚榮前世,那也絕對是驚世駭俗。難怪仙兒是個小妖女,原來她師傅是個大妖女,一脈相承地。
安碧如將那兩根紅燭點燃,淡淡的燭光映著她如玉的面龐,更添一層嫵媚。她朝林晚榮道:「怎麼樣,林公子,是你自己來,還是我用強地綁了你來?」
望著她手裡那截粗繩,林將軍彷彿看見了自己被這女魔頭捆綁滴蠟的樣子,我日老子泡了一輩子妞,做夢也沒想到,今日會被人押著拜堂,實在太他娘出乎意料了。
「姐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除了仙兒之外,我還有幾個娘子,我與她們恩愛非常,卻都還沒拜過堂。」
我日你唬我啊。當我不知道仙兒身上的情蠱啊,雖然看地出來你很疼愛仙兒,但你把仙兒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真是相當的歹毒啊。
「不好吧,這船兒太小,我地能耐又太大,還有姐姐你在船上,我是個靦腆的人,怎能就這樣圓了房呢?」見她一步步靠近,林晚榮急忙道。偏身上重傷未癒,一點力道都沒有。
「師傅??」秦仙兒趴在安碧如懷裡抽泣起來,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心裡的苦楚。
罷了,罷了,總讓老子感動。林晚榮坐起來道:「娘子,我們拜堂吧??」
安碧如看他一眼,臉帶紅暈,咯咯笑道:「快穿上衣服,這般赤身**,難看死了。」
林晚榮往自己身上一瞅,我靠,不就是光著個膀子麼,重要部位還沒裸呢,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你不是火辣的很麼?
安碧如見這小兩口卿卿我我,艙內實在不是她待的地方,便對林將軍拋了個媚眼,咯咯笑著走出去了。
「傻丫
頭,這才是剛剛開始,以後的時日還多著呢。」林晚榮哄道,這一句久經考驗,任你鐵樹也要花開。
秦仙兒輕輕嗯了一聲,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裡。
林晚榮重傷幾日一直昏迷,今日醒來,又與仙兒拜了堂,心裡騷騷,輕聲道:「仙兒,你扶我出吧。」
安碧如坐在船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他二人出來,便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秦仙兒扶著林晚榮坐在師傅身邊,三人同坐一起,只覺天地都寂靜下來。
安碧如道:「林公子,你年紀輕輕,何來如此多的感慨?」
林晚榮微微一笑:「我年幼無知,為賦新詞說些愁,這有何不可?」秦仙兒嬌笑著,又想起了與他在妙玉坊中初見,一切都彷彿發生在昨日。
「彼此彼此了,姐姐。」林晚榮笑著望她一眼,只見這師傅姐姐髮髻橫插一隻金釵,月下閃爍生輝,粗衫之下,身材前凸後凹,惹火之極,一雙渾圓堅實的美腿,輕輕敲擊著船體,眉目盈盈流轉,似是漫不經心的小女孩,又像個玩世不恭的花信少婦,在月下正望著他嫵媚而笑,說不出的妖艷。
林晚榮心裡急跳了兩下,這位姐姐擺明了是考驗我嘛,他往仙兒瞧去,只見自己這新娶的妻子嬌艷如花,露出臉上兩個淡淡地酒窩,正在對著他微笑。
月下賞美人,越賞越**啊。他微微一歎。
「師傅姐姐,仙兒老婆,那濟寧便是你們的家麼?」林晚榮凝望北方,輕輕問道。
「家?」安碧如望他一眼,搖頭道:「我目然一身,無處不是家。」
仙兒柔聲道:「公子,仙兒年幼之時,跟隨師傅來這濟寧,第一夜便是與師傅泛舟微山湖上,夜宿小船之上。若要說到家,這微山湖便是我的家。」
「傻丫頭。」安碧如疼愛的撫摸著仙兒的秀髮道:「你如今嫁了人,有相公疼你,哪裡還用這般漂泊,以前跟著師傅,苦了你了。」
安碧如微微一笑,修長有力的大腿輕輕敲擊著船舷,咚咚的輕響便如敲在林將軍心上。
「我也沒有家。」林晚榮一歎,目光幽幽,也不知道落在了哪裡。涼風拂來,他重傷初癒,身體微微一顫,不自覺的往仙兒身上靠了靠。秦仙兒與他相識以來,只見過他處處眉飛色舞玩世不恭,何曾見過他這般柔弱的模樣。她心裡忽然生出一陣感動,緊緊抱住他,柔聲道:「相公,別怕,仙兒在這裡!仙兒永遠保護你!」
仙兒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道:「相公,你唱吧,妾身聽著??」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林公子的聲音哼哼唧唧,卻是逐漸的小了下去,直到完全聽不見……
秦仙兒將他緊緊摟在懷裡,一隻手溫柔撫摸丈夫的臉頰,一隻手卻摀住嘴唇,淚珠兒籟籟落下道:「師傅,我真的好喜歡相公。他心裡有好多的苦,我卻無法替他分擔。我要解那情蠱,讓相公永遠快樂。師傅,你有沒有辦法?求你幫幫我!」秦仙兒淚珠兒簌簌落下道。
「癡兒,癡兒。」安碧如撫摸著她秀髮,輕歎一聲。秦仙兒摟著睡熟了的相公,抽泣著,依偎在了師傅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