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榮嚇了一跳,這丫頭不是燒糊塗了吧,我可不是她理想的對象啊。
林晚榮見她神態如此羞澀,忍不住乾咳了兩聲道:「這個,洛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不要緊,方纔你說了什麼,我一句也不記得。」
我日看來這事是真的了,老子真是後知後覺啊,林晚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他對這洛凝的瞭解,這個才女性子高傲,眼高於頂,從前說找老公要文能入朝拜相,武能征戰沙場。這兩方面。林晚榮自問都沾不上邊,她怎麼就能看上我了呢。旋即又想起老太太壽筵那日,洛凝說過的話,她當日說她的擇偶觀已經改變。甚至還有了意中人,難道這丫頭說的就是我?
洛凝久久沒有聽到他出聲,急忙偷偷掀起被子一腳,卻見他神情癡癡傻傻,滿臉不可置信地神色,洛凝心裡又是嬌羞,又是甜蜜,銀牙一咬道:「大哥,你將燈火熄了。」
「熄燈?」林晚榮驚道,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聲音裡的顫抖。這妮子不會是想趁黑上了我吧,日長這麼大。只上過女人,還沒被女人上過呢,從生理到心理,都還沒做好準備呢。
「大哥——」洛凝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你將燈火熄了,我才敢和你說話。」
「便是氣了又能怎樣?大哥是什麼樣的人,凝兒早已清楚,放蕩不羈,不拘一格,這天下怕是沒什麼人敢為難你。若非這樣,我又怎會喜——」洛凝細言細語,後面的幾個字卻聽不清晰。
「洛小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了。你方才看到的情景,是真,卻也不是真。其實,我是一個畫家,從前有個綽號叫做摸摸抓抓。我方纔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完成一副曠古絕今的畫卷。你也精通書畫,當然知道作畫最重要的是雙方都要入畫,為了取得最佳效果,我方才只是和巧巧做了一個十分有趣地遊戲,就是為了讓雙方盡快入戲。其最終目的,就是要完成那副美妙的畫卷。」林晚榮大言不慚地說道。
洛凝羞得不敢說話,你那畫卷要巧巧脫光衣服,還要你在她身上摸摸抓抓麼?你這人做壞事也就罷了,還要在我房中做,羞死個人了。巧巧跟著你,也是被你帶壞了。
「大哥,」洛凝顫聲道:「你莫要再說些輕薄話,凝兒承受不住。」
「這個,洛小姐。」林晚榮有點冤枉的道:「我還沒有開始輕薄呢。」
「大哥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洛凝幽幽說道,也許是黑暗中,她徹底放開了心懷,聲音顫抖中帶著絲絲的情意:「你那日大庭廣眾之下,那般對待巧巧,凝兒見了,只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不羈,什麼樣的事情都敢做的出來,可是也很長情,巧巧能有你為伴,足令天下女子羨慕,雖然,你當日的確是無禮了些。」
「後來為了辦這賽詩會。我去求你,你卻一口氣提出了那麼多過分的要求,我當時心裡又氣又恨,覺得你是天下最奸猾的人,最無恥地人。想想禮義廉恥四字,你就缺了其中兩點。」說到這裡,洛凝卻是噗嗤一笑,看了他一眼。
「你又與我說了許多經營的道理,我才覺得你這人還算有些本事。後來大哥在杭州晴雨樓上,以一己之力。力挫陶家,還聽說大哥耍了許多有趣的戲法,連徐文長先生都對你另眼相看。文長先生的學問天下第一,識人更是無人能比,我心裡越發的好奇起來,天天都盼著大哥回來,到巧巧那裡也去了好幾趟。有時候做夢也會夢見你。」
雖是夜色裡看不清楚,林晚榮也能感覺到洛凝臉上的幸福和嬌羞。唉,魅力大就是這樣。沒辦法啊。
「及至祖母大人做壽,大哥一鳴驚人,楹聯之上大敗沈半山,又揭穿了偽道士的戲法,我心裡無比的驚奇和歡喜。祖母將那鑽石賜予我,我便當作是大哥送給我了,心裡歡喜的很,特意讓劉姐姐鑲在了鏈子上,就是想讓大哥看到。」洛凝羞得說不下去了。
聽完洛凝一番訴說,林晚榮有些傻了,原來這妮子生病,還真是因為我啊。誰說古代的女子溫婉羞澀,她們一旦動起情來,那也是熱情似火啊。
洛凝話一說完,便不敢吭聲了,等待著他說話。
林晚榮乾咳一聲道:「這個,洛小姐,你也知道,我不是個隨便的人,這事須得好好考慮一下。」
洛凝輕道:「大哥,我等你。凝兒此生,非君莫屬。」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閨房寂靜之下,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音自樓梯傳來,算算時辰,應該是巧巧回來了。
洛凝一驚道:「大哥,我今日對你說的這些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巧巧,要不然,我,我,嗚嗚,羞死了——」
汗,不告訴巧巧,難不成要背著巧巧偷情?還是和洛才女偷情?我日,這事更刺激啊。
林晚榮為難道:「這個,這個,巧巧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洛凝嬌軀一振,羞得不敢抬起頭來,輕道:「以後再告訴她吧,嚶——」
「告訴什麼?」巧巧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道:「咦,大哥,凝姐姐,燈火怎麼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