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望著林晚榮一齊微笑,那小廝盯著林晚榮的短髮,像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小臉憋的通紅。
林晚榮自然知道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的短髮,但見他人生的嬌小可愛,也不忍見他難受,便大度的一揮手道:「小兄弟,想笑就笑吧,別把自己憋的難受。」
聽林晚榮一不稱公子,二不叫兄台,那絕色公子倒是頗感意外,俊俏小廝卻是望著林晚榮,毫無顧忌的咯咯笑出聲來。
她聲音清脆,林晚榮聽著很像是一個女人,女扮男裝的事情小說裡也沒少看,可是他仔細研究了一下這二人的胸脯,平平整整,絕對能夠起降波音七七七和空客三八零,如果是女人的話,難道把那兩團給切了?這種事林晚榮自然是不信的,姑且先把他們當作男人吧
只是這二人實在俏的不像話,林晚榮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莫非這二人是從泰國進口的貨色?
那絕色公子見林晚榮半天不說話,目光一直在自己主僕二人身上溜躂,心裡也是有幾分惱怒。
待等見到林晚榮臉上的厭惡之色,絕色公子神色卻是一愣,急忙輕叫道:「公子,公子——」
他連叫了幾聲,林晚榮才省悟過來,急忙抬頭叫道:「兄弟,什麼事?」目光卻仍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這絕色公子的胸脯上。
聽林晚榮如此稱呼,絕色公子顯然一時無法適應,正要開口說話,卻見他眼光仍然盯在自己胸脯上,似乎在把玩著什麼。
絕色公子心裡大怒,卻發作不得,只能狠狠瞪著林晚榮,像是要把他吃掉。
林晚榮臉皮何等之厚,對他自然是盎然不懼,目光也不收回,大大方方的看這小子——的胸,看的他小臉白一陣紅一陣,卻不敢說話。
「你這小子,看什麼看?」絕色公子尚未開腔,倒是他旁邊那位青衣小廝忍不住了。
林晚榮愣了一下,心裡好笑,也是,老子對著兩個男人的胸研究什麼。
他研究半天,沒有成果,便乾脆把他們當成了泰國貨,幸好林晚榮曾經多次到過曼谷和仰光等地,對這些事情也沒有多大排斥,便抬起頭望著絕色公子,大大方方的道:「兄台,剛才你叫我有什麼事情?」
此時兩個人並排站在了玄武湖邊,落在外人眼裡,像是兩位正在談詩論畫的才子,只有林晚榮自家知道自家事:才子?豺狼還差不多。
絕色公子見林晚榮的稱呼正常化了,臉色便好了點,點點頭道:「但不知兄台是哪裡人氏?」
林晚榮的目光落在了這絕色公子的臉上。白裡透紅,吹彈可破,如一方晶瑩的美玉般惹人遐思。
林晚榮暗暗吞了口口水,乖乖不得了,江南不僅盛產美女,還盛產這等絕色男妖。
絕色公子見林晚榮緊盯著他,臉上紅了一下,也不說話,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自古唯楚有才,以前我還不盡信,但今日只聽兄台所吟的佳句,我便再無懷疑了。」絕色公子誠懇的說道。
「好說,好說。」林晚榮輕咳兩聲,笑道:「這位兄台叫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方纔聞聽公子所吟之佳句,似乎只是下闕,但已知其非凡,讓人大漲精神,但不知這首詩可有上闕?可否讓在下一飽耳福?」絕色公子充滿希望的說道。
原來是個詩癡,林晚榮明白了,他高深一笑,淡淡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有此兩句直抒胸臆,我便已知足了。哪還談什麼上闕下闕,強求倒不如不求了。」
成天在生意場上打滾,林晚榮自然是做戲的高手,他故意吊這小子的胃口。總不能你一問我就說吧,沒點好處,誰給你辦事?
果然,絕色公子臉上一副佩服神情,對林晚榮一躬道:「兄台果然高人風範,在下受教了。」
絕色公子目光注視在那些泛舟湖中賣弄文采風流的仕子們身上,臉上流露的卻是一絲鄙夷。「哦?」聞聽這話,林晚榮倒是奇怪了。他雖然才來一個多月,可是就他所見,這個世界裡的人都是重文輕武,以文才風流者最得賞識,科考也全部以文章論英雄,只要耍好了筆桿子,在這個世界裡絕對是大有可為。
可是看這個絕色小子文才非凡的模樣,又怎麼會對這些侍子同行們抱有偏見呢?
不過這絕色公子的這幾句話說的很好,馬屁也拍的十分到位,林晚榮心裡也是大爽,要是這小子落在他以前的公司,也絕對是塊跑銷售的料子。
你小子說的很對,我不是風流才子,應該是下流才子才是,林晚榮心裡暗笑。
「江南的才子佳人,自古就有美名,天下聞名。荊楚雖有才俊,但是無論質量還是產量,都比江南稍有遜色。」林晚榮假裝謙遜的說道。
「質量?產量?」絕色公子眉頭一皺,對他提出的「新名詞」有些難以理解。
「哦,大概來說,簡單點說,就是優劣和數量的意思。」林晚榮額頭大汗,給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的人解釋這些玩意兒,還真有些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