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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六零零章 文 / 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第六零零章

    足浴中心有個身材苗條,面容嬌好的女孩子,叫黃玉嬌,今年才十八歲,剛從技校畢業沒多久。黃玉嬌的工作是前台服務,不是劉國妹心中的那種小姐。

    因為是下午,沒有什麼客人,黃玉嬌也樂得清閒,抓緊時間就著浴池旁邊的水龍頭房裡洗衣服。

    也是合該有事,張大棚喝了不少啤酒,肚子有些漲,急沖沖地跑到衛生間裡去解決生理問題。從衛生間一出來,剛好碰到了從水龍頭房裡出來的黃玉嬌,這下驚為天人,開始毛手毛腳,並拍著自己的袋子說:「爺們這裡面有的是錢,只要你哄得爺們開心了,多少錢是一句話的事情。

    黃玉嬌平時也經歷過類似的局面,倒也不是特別驚慌,只是使勁地把張大棚推開。可張大棚這小子精沖發作,把臉一個勁地往黃玉嬌脖子上湊。

    黃玉嬌心裡一發慌,出手就沒有了分寸,一用勁長長的指甲把張大棚的臉給抓出了一道血痕,使得張大棚一鬆手,然後就跑到前台去了。

    等到劉國妹一聽到這個事情,心裡那個火啊。這也難怪,在老同學面前丟了面子,自然引以為奇恥大辱,要把場子找回來。

    劉國妹一揮手,很是囂張地說:「今天就讓那個女人給你消消火。」

    還是薛西城老練一些,有些擔心惹事情,說:「還是算了吧,女人多的是。」

    「那怎麼行呢?」劉國妹卻覺得薛西城說的是反話,覺得很刺耳,「你是怕我搞不定,放心好了,我的地盤上面,還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情。」

    於是,劉國妹就開始帶頭,三個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剛才抓傷張大棚的女人。沒多久就找到了,娛樂城的經理認識劉國妹,很是害怕,也不敢為黃玉嬌做主。

    黃玉嬌見經理都嚇得發抖,自己也有些害怕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啊,居然敢弄傷我的朋友。」劉國妹就很是囂張地一把抓住黃玉嬌的頭髮,嘴裡嚷嚷著,「我們找個地方把事情說清楚。」

    然後,三個人就把黃玉嬌給拉到了一個包廂裡,然後把門給關上了。

    「你饒了我吧。」黃玉嬌害怕極了,哭著求饒,「我賠醫藥費用。」

    「爺們有的是錢。」劉國妹就『淫』笑著,「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把你抓到派出所去當出來賣小姐處理,二就是陪我這個兄弟好好玩玩,我就既往不咎。」

    「這位先生想玩,我幫你去叫小姐,一定讓您滿意。」黃玉嬌說這話都是咬著牙齒說的,還真沒幹過這種事情。

    「就你了。」劉國妹衝著張大棚一擺頭,「你放心上,哥們去外面玩。」

    可劉國妹和薛西城才一回頭,就聽到了張大棚慘叫了一聲。轉過頭一看,卻是張大棚的重點被女孩給踢了一腳,正捂著重點在那裡跳著呢。

    女孩卻是跑到了另外一個沙發上面去了,縮成了一團。

    「把她的衣服給趴光了,看她還調不調皮。」劉國妹就火了,惡向膽邊生,就上前去扯女孩的衣服。

    這下就出問題了,黃玉嬌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把水果刀,一直握著放在背後,估計是從茶几上面拿的,見劉國妹跑上前來,對著劉國妹的肚子就是一刀。

    劉國妹只來得及哎喲一聲,就捂著獨子蹲在了地上,然後感覺到一陣天暈地裝,蹲不住了,只能坐到了地上。

    「這娘們敢拿刀我。」劉國妹嘶啞著嗓子喊著,卻也被自己摀住小腹部位的手指縫裡不斷流出來的鮮血給嚇得半死。

    張大棚早就被這一幕給嚇壞了,嘴裡念叨著:「不得了,要死人了。」這也難怪,因為失血很快,或者也是被嚇的,劉國妹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慘白。

    「快送醫院,經理,打電話叫救護車。」這個時候反而是膽子比較小的薛西城鎮靜一些,一把抱起了劉國妹,就往外面走。

    這下,娛樂城裡可比先前只有黃玉嬌一個人在哭鬧要熱鬧多了。在娛樂城裡,一個女人哭或者是大聲的哀號是很正常的事情,從女人身子裡流出一些生理需要的血也一點都不奇怪,可一個男人出了這麼多的血,一直從包廂往外面延伸,一路的血,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酒店的經理就在想,要是這個二百五真的掛了,自己還不如早些跑路的好。這個經理可是知道劉國妹的來歷,有個當常務副省長的舅舅,在經理眼裡這就是通天的關係了,哪裡能夠不害怕?

    混跡於娛樂場所的人是最精明的,知道很多最陰暗的東西。別說是個常務副省長,就憑劉國妹是刑事局的一個副處長,這都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還好,因為搶救及時,雖然出了很多血,在脾臟嚴重受損的情況下,只是切除了一小塊脾臟,劉國妹的性命算是搶救過來了。

    劉國妹也算倒霉,剛好雨花區的接任鐵金夏的刑事局長也是鐵金夏的親信鄒志武,因為常務副省長黃青雲親自打了招呼,心裡沒底,就打電話去向鐵金夏請教。

    「這個事情,你先向鐵軍廳長匯報一下吧。」鐵金夏被破格提拔為山深市的刑事局長以後,就一直研究著東南省的官場格局呢,自然對不少的事情心裡有數。鐵金夏能夠有今天,全拜省委主任東方紅和刑事廳長鐵軍所賜,早就把自己當做是東方紅這一派系的人,也就很明確地讓鄒志武越級向鐵軍匯報。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嚴格依法辦事。」鐵軍一接到電話,想都沒有想,就說,「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你怕什麼?以後有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向我請示,直接按正常的程序走。別有什麼壓力,只要你嚴格執法了,出了什麼事情我給你擔著。」

    有了鐵軍這句話,鄒志武心裡就有底了,做了大量的調查,把黃玉嬌傳到了刑事局,做了訊問記錄,然後關了幾天,等到證據確實證明黃玉嬌是正當防衛後就直接把人給放了。

    黃青雲也一直對劉國妹這個外甥很不感冒,太不爭氣了。可黃青雲小時候爹媽就病故了,還是大姐黃柔香把黃青雲拉扯到的,對這個大姐很有感情。

    所以,一旦黃柔香有什麼事情找他這個弟弟開口的時候,黃青雲都沒有勇氣拒絕。

    自己的外甥是個什麼樣的人,黃青雲是很清楚的。這次丟人也丟得太大了,堂堂的一個刑事局副處長居然差點被一個娛樂城裡的小姐用水果刀給捅死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現在是個網絡年代,黃玉嬌的事情早就在網上被傳得沸沸揚揚,很多網民都認為黃玉嬌是巾幗英雄,這一刀捅得好。輿論的壓力也大,這事情實在是不太好插手,再說自己的外甥劉國妹只是脾臟受損,免疫能力差了不少,對身子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害。所以,黃青雲是不大準備插手的。

    可黃柔香卻不幹了,自己的兒子差點沒了命,就這樣放過兇手,實在是不甘心。黃柔香先是找黃青雲哭訴了一通,可黃青雲卻不肯表態插手這件事情,讓黃柔香很是生氣。

    雖然黃柔香是個從農村出來的婦女,辦事情卻很有主見,特別是她認定了的事情,那可是四匹馬都拉不回來。黃青雲不管,黃柔香卻自有她的辦法。

    黃柔香是直接找到了雨花區紀檢院的院長白小松,點明了自己是常務副省長黃青雲的親姐姐,受傷的劉國妹是黃青雲的親外甥,讓白小松看著辦。

    白小松是個比鬼還會經營的人,就算黃柔香不說,他也早就知道了這層關係。平日裡他都是經常放下架子,請劉國妹喝酒唱歌。只是劉國妹的架子卻很大,不太買帳,更是沒有幫他搭上常務副省長黃青雲這座橋。

    現在機會來了,白小松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啊,要不然一個農村婦女想見檢察長,難度係數可不是一般的大,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得了的。

    「嬸子,您別急。」白小松可以說是徹底放下了面子,平白低了一個輩分,尊稱都用上了,「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嘛。」

    「雨花區刑事局局長鄒志武肯定是收了對方的錢,辦事不公平。」黃柔香就很氣憤地說,「我家國妹命都差點沒了,他鄒志武卻把黃玉嬌給放了。」

    「這個事情我也聽說了,只是現在這個階段是歸刑事局處理。」白小松就笑著說,「不知道黃省長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這還用說嗎?」黃柔香卻是來之前就想好了主意,「我這不是來了嗎?黃省長是我兒子的親舅舅,黃省長還是我帶大的。」

    「黃省長知道你來我這裡嗎?」白小松卻還是留了個心眼,只要黃副省長自己想插手,有這個意圖,自己就好辦事情了,怕就怕人家根本就不想管這個事情,自己費力不討好,那就太冤枉了。

    「我剛給我弟弟打過電話,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黃柔香卻是面不改色地撒謊,「他本來是讓我去直接找省紀檢院的商檢察長的,可我說找白檢察長不就更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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