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二章
李赫一直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東方紅從容不迫地回答學生的提問，偶爾也會和觀眾一起鼓掌讚歎，老懷欣慰。
還是主持人謝丹見情形不對，問題提得越來越敏感與尖銳，及時宣佈此次論壇的圓滿結束，這才讓葉靈和黃仙芝鬆了一口氣。
「東方哥哥真棒。」黃仙芝很是興奮地說著，眼睛裡直冒星星。
「仙芝妹妹，你應該叫東方大哥才對。」葉靈見黃仙芝把自己對東方紅的專用稱呼給共享了，自然有些不樂意，就想轉移稱呼的角度。
黃仙芝嘴上答應著，可等東方紅走過來的時候，馬上又叫上了東方哥哥，讓葉靈苦笑著搖了搖頭。
第二天早上，東方紅在華夏人民大學禮堂裡參加的論壇講話內容就放到了一號長官的辦公桌上面了。
「這個東方紅還真有些意思啊，連李赫都要收關門弟子了。」一號長官呵呵笑著，「還真是個人才啊，不只是會做，也挺會說的嘛。」
「是啊，人才難得。」二號長官馬上接話說，「我是想讓東方紅來中央協助我工作的，主抓改革這一塊。可東方紅自己的意思好像是想繼續在基層呆兩年，我也不好說什麼啊。」
「強扭的瓜可不甜哦。」一號長官就笑著說，「東方紅這兩年進步挺快了，也成熟了不少。」
「是啊，這要是早幾年的話，讓他參加這樣的論壇，只怕會滿嘴跑火車了。」二號長官也贊同地說，「主要還是在西山省的時候，弄出的那個非公有制經濟所應該占生產總值多大比例的計劃，受到一些打擊啊。」
「我看也不見得，你沒見這上面顯示東方紅昨天還把私營經濟的發展當作改革開放以來三大最有成果之一嗎？」一號長官搖了搖頭，「所以我說他成熟了不少嘛，東方紅這是在為自己在西山省提出來的的大力發展私營經濟的方針吶喊助威呢。」
「以後只怕要加上李赫了。」二號長官苦笑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李赫怎麼也會看中東方紅的，還真是怪事情。」
「現在最氣憤的只怕是李顯了，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弟弟李赫搬了出來，想滅滅東方紅的威風，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一號長官饒有興趣地說著，「這個東方紅，可讓李顯多了不少白頭髮。」
「東方紅想去東南省，您看呢？」二號長官見一號長官興致挺高的，就試探著問。
「去去也好，東南省的問題不容忽視啊，地方主義有些嚴重。」一號長官的手指頭在辦公桌上輕輕敲著，「葉漫天那小子在那也孤單著呢，南邊海上也不太平靜啊。」
想了想，一號長官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東方紅在東南省呆的時間可別太久了，爭取一年內整頓好，然後回來協助你的工作。到時候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下了，給年輕人騰騰位置。」
一號長官這是把基調給定下來了，二號長官自然是滿口答應著。
「東方紅去東南省之前，還是先把官場局委員定下來吧，要不有些好事的人又會說東方紅犯了錯誤呢，被發配去東南省的呢。」一號長官又補充了一句。
「還是您考慮周全，注意保護年輕官員。」二號長官就恭維道。
「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就是人才啊。」談話在一號長官的感歎中結束。
與此同時，李顯和李赫兩老兄弟也在聊天呢，只是氣氛沒有這麼融洽罷了。
「你啊，讓你剎剎東方紅的威風，你倒好，卻收了個徒弟。」李顯有些鬱悶地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哥，我可沒有答應過你什麼，純粹的一個經濟論壇罷了，有必要弄得這麼複雜嗎？」李赫就有些不服氣，「再說，我看東方紅為人很正派，又是個可造之才。對這樣的人要加大力量保護和培養，這才是正道。」
「你說的我難道不知道嗎？」李顯沒好氣地說，「我知道東方紅是個人才，以前的身份是林家，黎家和葉家的代言人，那都沒什麼。可現在東方紅和張德昆走得挺近的，增加了不少變數啊。」
「我看張德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魄力，也有能力，更重要的是在官場局常委中，張德昆最年輕，這是好事情。」李赫就反駁說，「林家和黎家老頭子都去了，你的身子也不是很好，何必一定要爭上一爭呢？」
「不是我要爭啊，而是我們李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李顯長歎了一聲，「要是我不能上位，李家就危險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操這麼多心幹什麼。」李赫就說，「我看李鋒和東方紅的差距不只是那麼一星半點，根本就沒得比。就算把李鋒扶上去，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個家族總不是我一個人的家族吧，你難道就不應該出一份力？」李顯有些惱羞成怒了，儘管知道李赫說得有道理，「你可能還不知道，東方紅可能要去東南省呢。」
李赫一聽，臉色就變了，正在李顯認為自己的話已經打動了李赫的時候，李赫卻冒出了一句讓李顯暴跳如雷的話：「那不是降職了嗎？太不公平了，東方紅在明珠市的成績那是有目共睹的。」
李顯氣得手一哆嗦，茶杯裡茶水都抖了出來。
「東方紅現在還不是你的記名弟子呢，就開始打抱不平了？」李顯慢慢平靜了下來，「什麼叫降職？東方紅馬上就要成為國內最年輕的官場局委員了，只怕從東南省回來，就要進官場局常委了。這也叫降職，要是李鋒也能夠這樣被降職就好了！」
李赫嘿嘿一笑：「這還差不多，最年輕的中央領導，不錯，不錯，東方紅也確實有這個能力。」
「我問你，在論壇上面，東方紅提出私營經濟的發展是改革的一個很重要的成果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批評他？」李顯沒好氣地責問道。
「我為什麼要批評他？」李赫卻反問道，「他的這個觀點我是贊同的，再說，要在這個觀點上批評東方紅，恐怕當時出醜的不是東方紅，而是我這個老頭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不會找這個沒趣的。」
「這是官場問題！」李顯可氣壞了，「東方紅在西山省搞的那個大力發展私營經濟，還把非公有制經濟占生產總值的比例明確到了百分之四十，按照他這麼搞，我們這個國家到底姓資還是姓社？」
「木秀與林，風必摧之。」李赫冷笑道，「哥，你也別給東方紅扣這個帽子，事實如何你和我都非常清楚。在西山省，公有制經濟還是占主導地位的，根本制度並沒有動搖過，大方向上面是沒有問題的。」
「那西山省的貧富分化很嚴重總是事實吧，而且差距還越來越大。」李顯又坐了下來，喘著粗氣說，「我看西山省的歷史遺留問題不少，該好好查一查，你們社科院應該好好搞一搞這個課題。」
「哥，你就別把我拉下水了，我只是個做學問的，對官場上的派系之爭沒有絲毫興趣。」李赫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貧富分化嚴重的問題，不只是西山省有，越是經濟發達的地方，這個現象越嚴重，就算做這個課題，也不能選擇西山省啊。」
「你啊，真是個書獃子，跟你說不清楚。」李顯也洩氣了，「你就跟著你這個學生折騰吧，看著東方紅怎麼樣來對付我們李家好了。」
「哥，對家裡的這些後輩，你該好好管一管了，不然遲早會出問題的。」李赫就苦口婆心地說，「李明李鋒兩父子都做的一些什麼生意，你應該知道吧，一出問題就會是大問題啊。哥，你英明了一輩子，可不能讓這些傢伙給你抹黑啊。」
「管住這個管不住那個啊。」李顯也皺起了眉頭，「李鋒還好一點，都是小打小鬧。可李明在東南省，離京城太遠了，有些地方我也管不住，那裡的水太渾了，只怕李明現在也不能夠完全做主了。再加上東方紅一去，憑他的性格，只怕要出大事情。」
「子不教，父之過啊。」李赫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太出格的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兩老弟兄談了一陣子，最終內容卻和東方紅無關了，都是愁眉苦臉的，很是令人意外。
葉靈好不容易等東方紅回京城一趟，一個晚上都膩在東方紅身上，有些欲求無度的意思了。一個晚上，梅花三弄，東方紅都已經筋疲力盡了，葉靈卻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老婆，你不累嗎？」東方紅有些驚訝，禁不住問道。
「不累。」葉靈滿臉的春意，笑個不停，還很慇勤地給東方紅搞了個全身按摩，讓東方紅舒服得哀號出聲來。
「老婆，有什麼喜事嗎？」東方紅禁不住問道。
「嘻嘻，不告訴你。」葉靈笑嘻嘻地，把頭靠在東方紅的胸口，一臉的幸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