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
東方紅回到了衡湘市，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請蔡盈盈到半島咖啡廳裡喝咖啡。
咖啡廳裡情歌縈繞，環境幽雅，憑添幾分浪漫。
蔡盈盈臉色微紅，有些害羞，外加幾分嫵媚。
「怎麼啦，盈盈，不喜歡喝咖啡嗎？」東方紅就笑著問。
「不，喜歡，這裡的環境真好，很舒服。」蔡盈盈有些緊張，「市長，這還是您第一次請我喝咖啡呢。」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嘛。」東方紅嘿嘿一笑，「你可幫了我不少忙，早就應該請你了。」
蔡盈盈這才嫣然一笑，抿了一口咖啡，覺得幾天的咖啡特別香。
「盈盈，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東方紅突然說道。
「您說吧。」蔡盈盈一聽這話，臉色有些黯然，不過還是很快就回答，「只要我能辦到的。」
「是這樣的，天風集團的老總肖玉英是我在華夏人民大學的同班同學，當初和我談過戀愛，後來就分開了。」東方紅沒有隱瞞，「沿海地區近來海風比較大，不太安全，所以我想讓肖玉英這段時間住到衡湘市來。」
蔡盈盈的眼神就亮了，東方紅這麼私自的事情都告訴自己，證明他很信任自己。
「市長，您和肖總還有可能嗎？」蔡盈盈卻是第一時間問了這個問題，神色有些緊張。
「不可能了。」東方紅搖了搖頭，「要不是你把天風集團拉來投資，我和她這幾年都沒有聯絡過，這中間發生了一些誤會。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和她都是同學加朋友的關係，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一定要幫幫她。」
蔡盈盈明顯鬆了一口氣，仔細想了想，馬上就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現在住的地方還有房子空嗎？」東方紅就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她住進去一段時間。」
「有，我那是三室兩廳，寬著呢。」蔡盈盈就高興了，「一個人住悶著呢，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好，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東方紅就笑著說，「你明天打電話給她吧，記得告訴她沿海地區近來海風比較大，不太安全，盡快過來。」
蔡盈盈沉吟了一會，才很堅決地說：「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會讓肖姐出問題的，我回去後就給她打電話。」
「那就謝謝你了。」東方紅呵呵笑著，也鬆了一口氣，「盈盈，你不會怪我利用你吧。」
「不，我很高興。」蔡盈盈很認真地說，「你能夠信任我，我非常高興。」
「具體原因我以後再告訴你吧，好嗎？」東方紅柔聲說道，心裡也暗罵自己卑鄙，這個純潔的小姑娘也加以利用。
「嗯，我信任你。」蔡盈盈低聲說道，「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信任你。」
「來，喝咖啡。」東方紅笑著轉換了話題，「你那個表姐不簡單啊，和李鋒走得挺近的吧。」
「她啊，勸她也不聽，有得她虧吃的。」蔡盈盈憤憤地說，「李瘋子什麼人我還不知道？整個一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東方紅呵呵笑著，「人各有志，不必勉強。」
「你也要當心一些，李瘋子已經到省城了，準沒安好心。」蔡盈盈很關切地說，「過兩天還會來衡湘市呢。」
「他啊，在京城裡已經見識過了。」東方紅淡然笑道。
「嗯。」蔡盈盈甜甜應了一聲，就低下頭喝咖啡。
「走，陪我出去吹吹風。」東方紅看事情說好了，就站了起來。
小車開到了衡湘河邊停了下來，兩個人站在河沿上並肩，成為一道風景。
「這江邊的風景真好。」蔡盈盈呢喃著，「風好涼爽，很舒服。」
「是啊，這邊風景獨好，就是老百姓窮了一些。」東方紅感歎著，「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哪。」
「有你這個市長，衡湘市一定能夠很快發展起來的。」蔡盈盈嫣然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東方紅。不知不覺之間，蔡盈盈已經把您改為你了，親熱了很多。
「樹欲靜而風不止。」東方紅感歎著，隨即咬了咬牙，「不管是誰，想破壞衡湘市好不容易打造的大好局面，我都不會答應的。」
「東方，我知道你壓力很大。」蔡盈盈把身子靠近東方紅一些，「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支持你。」
「嗯，謝謝你，盈盈。」東方紅也有些感動。
「天風集團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比較複雜。」蔡盈盈笑著說，「李瘋子這次來，估計也是盯著天風集團來的。」
「不只是他啊，還有鄭智。」東方紅歎了一口氣。
「鄭智的心胸太狹窄了，都離婚了，還不放過人家。」蔡盈盈就憤憤地說，「英姐當初怎麼會嫁給他呢。」
「事情比較複雜，盈盈，你接觸的陰暗面比較少，這個社會比你想的要複雜。」東方紅歎了一口氣。
「東方，你是個好人，不只是個好市長，還是個好男人。」蔡盈盈柔聲說道，「英姐有福氣，有你這個知己。」
「還是我沒用，對不起她，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東方紅苦笑了一聲，「能幫她一把就幫一把吧，天風集團是肖玉英的重點。」
「可這件事情很麻煩，牽涉也太廣泛了，天風集團的總部又不在衡湘市。」蔡盈盈有些擔心地說，「李家的人一插手，再加上鄭智的爸爸鄭東昇，這裡還有個伍權主任。」
「與人鬥，其樂無窮！」東方紅很是豪氣地說，「我倒想看看，他們怎麼把天風集團吃下去。」
「你可別亂來啊，實在不行，可以找你外公幫忙啊。」蔡盈盈有些擔心，就提議說。
「山人自有妙計。」東方紅笑著說，「我倒想看看，他們怎麼下口。」
蔡盈盈就不說什麼了，看著遠處的輪船出神。
「想什麼呢？」東方紅拿手指在蔡盈盈眼前揚了揚。
「我外公想見見你。」蔡盈盈有些羞澀，又有些期盼地說。
「這不是行政命令吧。」東方紅微微愣了一下，。
「當然不是啦，一切自願。」蔡盈盈低著頭說。
「那過一段時間再說，好嗎？」東方紅柔聲說道，「現在我也抽不出時間回京城，衡湘市的工作很多。」
「嗯，我聽你的。」蔡盈盈嫣然一笑，很是嫵媚。
「回去吧，這裡風太大，呆久了對身子不好。」東方紅心情也好了起來，畢竟身旁有個美女做伴，是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回到宿舍，東方紅卻是接連打了幾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卻是打給滑為集團的老總任擬非。
「東方老弟，你好啊。」任擬非哈哈大笑著，震得東方紅耳膜烘烘響。
「非哥，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東方紅把話筒離自己遠些，才說道，這聲音的殺傷力有些大，受不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吧。」任擬非很是豪爽地說，沒有半點猶豫。
「我想請你幫忙收購天風集團。」東方紅就直接說道。
這下，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才說道：「東方，不是我不幫忙，天風集團以房地產為主，現在又投資汽車行業，和我們滑為集團不匹配啊。再說，天風集團的收購至少需要四十億的資金吧，我們滑為集團現在沒有這麼多的流動資金，也沒有這個預算。」
「非哥，我只是讓你幫忙收購，不需要你掏錢。」東方紅就打斷了任擬非的話，「收購資金越低越好，不能超過十個億的資金。你只管幫我運做，別的事情你不用管。」
「天風集團有麻煩了吧。」任擬非就試探著問。
「非哥，這話您不該問吧。」東方紅沉聲說道，「我會給葉司令員電話的，您半個小時後再給葉司令員打電話請示，好嗎？」
任擬非明顯吃驚了，半天都沒有說話，才冒出了一句：「你什麼都知道啊。」
「嘿嘿，非哥，你也太下看小弟了吧。」東方紅嘿嘿一笑，「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在蒙你啊。」
「佩服，佩服！」任擬非訕笑著，「這下，非被長官批一頓不可了，保密工作沒有做好。」
「非哥，不是我存心讓您為難，我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東方紅就笑著說，「葉司令員那裡我去說，保證你不挨罵就是了。」
「那好，只要長官發話，我這裡沒有任何問題。」任擬非鬆了一口氣，「東方老弟，你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嚇了我一大跳，晚上會做噩夢的。」
「狼可從來不做夢的，更別說噩夢。」東方紅就打趣道，「狼的精神可是你們滑為集團的精髓啊。」
「行，我算是服了你，又要忙了。」任擬非訕笑著，「大概什麼時候收購啊。」
「三天內完成收購。」東方紅毫不猶豫地說，「收購一旦完成，就進行新聞發佈，聲勢越大越好。」
「這也太快了吧。」任擬非嚇了一大跳，「總要談判什麼的吧，還有各種資料的準備，股東大會的召開等等。」
「非哥，和我就別說這些虛的了吧。」東方紅嘿嘿一笑，「你那邊的工作量不會很大，簽個收購和約，弄個新聞發佈會，就ok了，哪有那麼複雜。」
「老弟，怎麼也要讓我們滑為集團有點好處吧。」任擬非就賊笑著。
「可以啊，您向葉司令員要好處費吧，我沒意見。」東方紅就威脅道。
「別，別！」任擬非就軟了下來，「兄弟，不帶這樣的吧。」
「好啦，我們衡湘市軟件科技園的遊戲軟件給你兩個版本，讓你們滑為集團就開拓海外市場，這夠意思了吧。」東方紅沒好氣地說，要想馬兒跑，還真要馬兒吃點草。
「行，咱兄弟好商量。」任擬非馬上高興起來了，言語又親熱了很多。
「我看你鑽錢眼裡了。」東方紅沒好氣地說，「好啦，我掛了啊，還要給葉司令員打電話呢。」
掛了電話，東方紅就馬上又給葉司令員打電話。
「葉伯伯，我是東方紅啊，這麼晚了還打攪您休息。」東方紅看了看手錶，快晚上十點了。
「說吧，什麼事情？」葉司令員沒有廢話，「少來這些虛的。」
東方紅就把來意說了一遍，並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分析沒有任何隱瞞，全部說了出來，然後請葉司令員幫忙。
「東方啊，你這是讓我這個老頭子得罪人啊。」葉司令員歎了一口氣，「李家的那些人可不太好對付。」
「葉伯伯，您就忍心看著他們仗勢欺人？」東方紅就急了，「那可是三十幾個億的資產，落到他們手裡對老百姓沒有絲毫好處，可要是用在地方經濟發展上面，作用可大了。還有，我們衡湘市的經濟發展也很需要這筆資金，至少可以解決幾十萬人的就業問題。」
「話是這麼說，可這裡面牽涉的面太大了。」葉老爺子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樣一來，滑為集團就會成了眾矢之的啊。」
「葉伯伯，這個忙您一定要幫我啊。」東方紅咬了咬牙，「收購成功之後，我讓肖玉英給華夏陶項目贊助兩個億，支持國防建設。」
「這個啊，早說嘛。」葉老爺子就樂了，「對於支持國防建設事業的愛國企業家，滑為集團自然是要大力支持，義不容辭！」
「您可真是老謀深算啊。」東方紅恨得牙齒咬得崩崩響，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怎麼你那有老鼠在磨牙齒啊。」葉司令員得了好處還賣乖，「看來，衡湘市消除四害的工作還是沒有做徹底啊，要加強！」
「等下任擬非會給您打電話，三天內要完成對天風集團的收購。」東方紅也沒有辦法，鬥不過這種成了精的老狐狸，「我可一切都靠您老人家了，一定要強硬一些。」
「嗯，他們膽子也太大了一些，怎麼能這麼對待愛國企業家呢。」葉司令員打著哈哈後掛斷了電話。
東方紅卻沒有閒著，又趕緊給肖玉英打電話。
「東方！」肖玉英很是驚喜。
「蔡盈盈給你打電話了吧。」東方紅柔聲道，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玉英，你的天風集團保不住了。」
「我知道了。」肖玉英的聲音依舊很平穩，「你能這麼關心我，我什麼都不怕。」
「玉英，你聽我說。」東方紅沉聲說道，「兩天後滑為集團會對天風集團進行收購，我剛才已經給滑為集團的老總打過電話。你想辦法讓收購資金控制在十個億以內，就說是在海北房地產泡沫金融裡全部虧進去了。明白嗎？」
「我聽你的，東方。」肖玉英柔聲道，「收購一旦完成，我就馬上來衡湘市。」
「這次可能要受到一些經濟損失，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東方紅就笑著說，「不過，我相信新的公司發展前景更大，塞翁失馬，也許是好事情呢！還有件事情和你說一下，事情成功以後，贊助軍方華夏陶兩個億吧。」
「錢就是一個數字嘛，東方，我想開了。」肖玉英居然笑得很開心，「你還是對我這麼好，這比什麼都珍貴。」
「玉英，你沒事吧。」東方紅微微一愣，「你就這麼相信我，這可是你的全部資產啊。」
「東方，我在商場上也做了好幾年了，事情的輕重我還是知道的。」肖玉英就笑著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也就是損失幾個億的資產，千金散盡還復來，這是你以前最愛說的話。」
「你還記得？」東方紅愣了一下。
「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呢。」肖玉英嫣然一笑，「東方，我相信你不會害我，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
「嗯，有我在，你以後不會再擔心受怕的，我保證。」東方紅也有些動感情了。
「東方，我給你寄了一張卡片，密碼你知道的。」肖玉英突然說道。
「哦，不過，玉英，你也知道，我現在不缺錢，家家樂集團就是我的。」東方紅呵呵笑著，「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從來不拿女人錢的。」
「那就算你幫我保存一下，我這裡不太安全。」肖玉英柔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我是最瞭解你的人了，你知道嗎？」
東方紅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不說了，不早了，玉英，你也早些休息，別想太多，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了，晚安。」肖玉英柔聲道，「今天晚上是我最開心的時刻。」
東方紅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聽到肖玉英的聲音。
三天後，任擬非給東方紅打來了電話，告訴東方紅說收購無法完成，因為肖玉英失蹤了。
東方紅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心裡沉沉的。
一個星期後，警方在一棟很偏僻的平房裡發現了肖玉英的屍體，法醫鑒定為服毒『自殺』。
等到東方紅趕到的時候，屍體已經被火化，只剩下骨灰。
東方紅什麼都沒有說，把骨灰抱了回來，葬在了雲都市自己老家的墓地裡，靜靜地在墓地裡陪了肖玉英一個晚上。
「玉英，你等著，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東方紅狂呼的聲音響徹山野，回音不絕。
東方紅回到衡湘市，又請了三天假，在宿舍裡呆了三天。
錄音機裡一直在反覆播放著《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這首憂傷的歌曲。
「……怎麼捨得如此接受你的愛，從來喜歡都會被愛成悲哀。怎麼捨得如此攬你入胸懷，當我越是深愛脾氣就會越壞。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慢慢地同時凋零同時盛開。愛情的手呀撫過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惆悵竟不曾將她輕輕地摘……」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明明相愛，卻是咫尺天涯，不能相見！
當東方紅從房子裡走出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就是蔡盈盈滿是擔心的憔悴面容。
「我餓了。」東方紅淡然地笑了笑，「有吃的嗎？」
「有，我熬了魚片粥。」蔡盈盈馬上跑著去端了過來，「東方，你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身子會受不了。」
東方紅不急不慢地用勺子把魚片粥往嘴裡送，平靜得嚇人。
吃完了粥，東方紅接過蔡盈盈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就說：「走，上班去。」
「你沒事吧。」蔡盈盈擔心地問。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東方紅反問了一句，「三天了吧，耽誤了不少工作，辛苦你了。」
「我不累。」蔡盈盈搖了搖頭，總覺得東方紅變了，可究竟什麼地方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有我的信件嗎？」東方紅一進辦公室，就問了這麼一句。
「有您的一份包裹，是從國外寄過來的。」蔡盈盈有些擔心地看著東方紅，「好像是一個姓肖的人寄過來的。」
「拿給我吧。」東方紅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悲哀。
蔡盈盈跑出去把包裹拿了進來，放在辦公桌上。
「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東方紅吩咐道。
蔡盈盈答應了一聲就輕著腳步出去了，很是小心翼翼。
果然，包裹裡有一張瑞士銀行的卡片，還有一張大學時東方紅和肖玉英的合影！
東方紅打了一個國際長途，得知銀行卡裡居然有二十五個億的金額。
「玉英，你真傻。」東方紅終於掉下了眼淚，把合影抱在懷裡，「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半個小時後，東方紅撥打了一個電話。
「葉靈，我需要你的幫助。」東方紅沉聲道，「週末我來京城，你等著我。」
接著，東方紅又撥了一個電話。
「一號，你到衡湘市來吧。」東方紅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東方紅又把蔡盈盈叫了進來。
「盈盈，下週一我去見你外公吧，能安排嗎？」東方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
「嗯。」蔡盈盈用力點了點頭，「我外公說了，讓我和你一起直接去他家裡見面，一起吃晚飯，所以時間上應該沒有問題。」
「那好，你先請假回京城吧，我週末到京城，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先處理一下。」東方紅就說。
「東方，你現在的平靜讓我有些害怕。」蔡盈盈怯生生地說，「我外公說過，人最可怕的就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你想哪裡去了。」東方紅笑了笑，「你放心，我很冷靜，沒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