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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雲嶺舊址 第四百三十三章、隱的傳承 文 / 塵墨

.    推開眼前的石men,頓時感覺一股灼熱之氣撲面而來。雲思雨定睛一看,發現這個小房間的面積並不是很大,也就大約六方左右的樣子。在房間的正中央,豎著一根黑yu柱,在黑yu柱之上用鎖鏈捆綁著一個靈魂,黑yu柱的兩邊各有一個噴口,從噴口處還不時地噴射出一股股火焰,炙烤著那個靈魂。

    那靈魂似乎已經被折磨地快不行,看那樣子不需要多久就要魂飛魄散了。

    「快救人!」雲思雨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將火焰吹向了一旁,同時抓起黑yu柱上的鎖鏈就向旁扯去。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以雲思雨的力量,竟然沒有拉斷鎖鏈。

    「雲施主,且慢!這是縛魂索,一旦拉斷了,金施主也要跟著魂飛魄散了!」聽到慧覺大師的提醒,雲思雨嚇了一跳,連忙把鎖鏈放了下來。

    「哎,金施主的魂力幾乎散盡,幸好老衲這次出來將宗內鎮派之寶養魂缽帶了出來,否則即便救他出來也是於事無補啊。」一邊說著,慧覺大師從身上取出了一隻黑色的狼毫筆和一隻小瓶子,然後用筆蘸著瓶子中的不知名液體在那條鎖鏈上刻畫著什麼。

    過了二十息的時間,那根鎖鏈突然冒出了一陣強光,緊接著鎖鏈竟是自己解開了,而被綁在柱子上的金月楠立馬倒了下來。

    「月楠!」雲思雨連忙將地藏王輪轉咒的光輝籠罩在金月楠的身上,讓得他近乎透明的靈體變得凝實了起來。

    「咳……呃……這……」

    「月楠,我是雲思雨,還記得我嗎?」雲思雨看到金月楠有清醒的跡象,立馬開心的叫道。

    「思雨……我是在……做夢嗎?」金月楠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眼睛又緩緩地閉上了。

    看到此幕,慧覺大師搖了搖頭,說道:「他的魂力太弱了,要不是這萬花谷中有大陣的守護,陰氣充足,屏蔽了陽間罡氣。否則,以他這種狀態早就被罡氣侵襲,磨滅掉意識,變成渾渾噩噩的鬼靈了。」

    「讓我將他收起來吧,在養魂缽之中溫養靈魂,等到靈魂足夠強大了再將他放出來,這樣進入輪迴之道才不會出現意外。」

    雲思雨剛要點頭,就聽到衛慶雲突然開口道:「等等,他似乎在說著什麼。」

    聽到此話,其餘人也全部湊了上去。

    「思雨……唐彩依……遠古仙……隱……的……承,你們……她……手,帶我……去……dong……」

    雲思雨聽著眉頭緊皺,過了半晌,發現金月楠不再出聲,慧覺大師立馬將養魂缽拿了出來,將金月楠吸入了其中。

    雲思雨沉吟了一下,道:「雖然月楠的話語斷斷續續的,但意思差不多都表達明確了。連貫起來就是:思雨,唐彩依得到了遠古仙尊隱的傳承,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帶我去什麼dong。最後一個到底是什麼dong我沒聽清楚,你們呢?」

    「我也是……」

    「實在不行等月楠醒了之後問問他便知道了。」衛慶雲無所謂地說道。

    「原來唐彩依等到了遠古仙尊隱的傳承,怪不得實力提升得那麼快,我估計她真實的修為比我還要高上一些!」馨兒抱著臂,做思考狀,「我記得遠古仙尊隱是當時最為難纏的一位仙尊,來無影去無蹤,在遠古時期只有少數幾位仙尊、仙皇能夠克制他。今日看唐彩依神不知鬼不覺中就使出了金蟬脫殼之術,很顯然就是隱的術法了。」

    衛慶雲苦惱道:「那真是麻煩了,這唐彩依狠毒異常,如今還有了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這樣我們何時才能夠抓住她。」的確,如今隊伍之中最頭疼的就屬衛慶雲了。畢竟對方可是恨死了金月怡,以後若是稍有不慎,讓對方將金月怡捉了去,那真是萬事休矣。

    雲思雨想了想,向著馨兒問道:「你剛才說遠古時期還有幾位仙尊、仙皇能夠克制隱,不知道是誰?」

    「一位是遠古仙皇——陽,還有一位是仙尊——言。」

    「言?」雲思雨重複了一句,突然想到張平的張家似乎就是繼承言的傳承。只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得到完整的傳承。

    等等!雲思雨突然記起幾天前,常宏說張平和張琳心在三年前就已經是煉虛境修士了。何以他們會修煉的那麼快?會不會是他們中的某人已經得到了言的傳承?

    想到這裡,雲思雨的心思頓時又活絡了起來。

    「雲施主,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振南王只給了我們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不能將萬花谷昔日的修士全部超度,我心難安啊!」

    聽到慧覺大師的話,雲思雨才回過神來,此時的確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半個時辰之後,雲思雨和慧覺和尚的臉色都變得蒼白異常,當時間到的時候,他們幾乎將所有萬花谷的亡魂全部超度了。沒錯,是幾乎,當時還有大約二十個亡魂還處於超度狀態中,不過意外的是,振南王竟然沒有為難他們,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讓他們完成了超度。

    對此雲思雨還十分自責,若不是在金月楠的房間中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應該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完成了所有的任務後,雲思雨一眾人終於登上了木船向著萬花谷外離去。

    看著雲思雨眾人乘船離開的背影,站在高空俯視而下的慕容振南露出了一絲微笑,「皓麟兄,當年的情我又還了一個……哎,真是羨慕你啊,生了一個好兒子……」笑了笑,慕容振南從身上取出了一個酒壺,仰頭便飲。

    ……………………

    梵音寺中,雲思雨將諸事都安排了妥當,終於得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雲思雨看到馨兒正坐在床邊等他,立馬嘿嘿一笑上前將她抱在了懷中。不過這一次,雲思雨倒是沒有趁機佔便宜,而是抱著馨兒靜靜地坐在床邊,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過了許久,雲思雨低頭在馨兒的額頭上輕wěn了一下,說道:「馨兒,真是難為你了。你一直說想要跟我一起隱居山林,遊遍九州。最後卻因為這麼多俗事,整日陪著我東奔西跑,始終處於危險之中,我……」

    馨兒突然抬起手按住了雲思雨的嘴唇,柔聲道:「這都是我自願的,沒聽過嫁ji隨ji嫁狗隨狗嗎?我們雖然還沒有拜堂成親,但都已經……那樣了,我自然要跟著你……」

    「想要成親還不簡單,等什麼時候找到我爹爹,綁了他將他帶到清淵閣去,這樣我父母雙親都在了,我們就可以拜堂了。」當然這話是雲思雨開玩笑的,以雲皓麟的實力,十個雲思雨綁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哪知道馨兒卻是突然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找你父母,我們現在就拜了天地成親好嗎?」

    雲思雨奇怪道:「這成親沒有父母怎麼成?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可是缺不了的啊,我可不想讓我們的婚禮出現瑕疵。」

    馨兒咬了咬嘴唇,然後一把將雲思雨推到一旁,嗔道:「那我不嫁了!」

    這下卻是讓雲思雨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女人翻臉的速度怎麼就那麼快呢,苦笑了一聲,雲思雨說道:「馨兒,你這又是怎麼了?你不嫁我難道還想跟別人不成?」

    馨兒低沉著臉,一言不發。過了半晌,突然歎了一聲,心中苦笑道:「這嫁與不嫁又能如何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看到馨兒那抑鬱的樣子,雲思雨更感不安,疑惑道:「馨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馨兒重新綻放了笑顏,笑道:「沒什麼,我只不過突然有些不開心罷了,現在又好了。你若是堅持要等父母到齊再成親,那就等著吧。」

    雲思雨皺了皺眉頭,緊緊地盯著馨兒,想要看出些men道來。

    「好了,我都說了沒事了!」馨兒拍了他一下,轉移話題道,「金月怡和蘇妍的事解決好了嗎?」

    聽到馨兒提起這兩女,雲思雨也不再糾纏之前的問題了,「我和月怡談了一次,她現在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將她生存的意志激發了出來,接下來的就要衛慶雲的疏導了。」

    聽到這裡,馨兒不由奇了,「我看月怡滿心死志,你是如何勸服她的?」

    雲思雨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月怡曾經喜歡我嗎?我略施美男計,一切搞定。」

    「去你的,說正經的呢!」馨兒拍了他一下,嗔道。

    「能怎麼樣,從金家親眷和唐彩依為突破口唄。當時我也說了不少狠話,都把她罵哭了,幸好金家那些人被我們超度了,讓她少了不少負罪感,否則我估計還是沒戲!」

    「她真的好可憐……」說著,不知道又牽動了她什麼傷心事,雲思雨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憂傷。

    「馨兒,我想聽聽你的過去,可以嗎?」

    誰知道馨兒搖了搖頭,笑道:「我的過去要等到我們成親的那一天才能跟你說。」

    「好了,不提這個,如今蘇妍的事還沒解決呢,你準備怎麼辦?」聽到馨兒的話,雲思雨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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