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雲大哥他……」此時的張琳心踩著一柄飛行靈器不斷飛遁著,過了那麼長時間,她竟然也已經順利進入了神海期,看來這其中少不了張平的幫襯。
聽到張琳心的話,張平臉上也出現了糾結之色,過了許久他終究歎了口氣,說道:「琳心,我們不能去。你應該知曉,雲大哥此時面對的都是結丹期的修士,我們過去不但幫不上他忙,反倒還會連累於他。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雲大哥的蹤跡……」
張琳心也跟著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疲倦。
「琳心,你要是累了的話,我們先去臨淄休整一晚……」張平的話還未說完,後方突然出現了三四道黑色的遁光,這三四道遁光每一道都氣勢如虹,看樣子修為應該在神海二重以上。
「張平,張琳心!這次我看你們這兩個賤人往哪裡跑?」
「是五色教的橙旗使!」張琳心驚叫道。
「我們快跑。」說著,張平右手往上一揚,一片藍色的光幕向著身後攔去,同時他腳下一催,一股水浪載著他和張琳心飛快地向著遠處奔去。
…………………………
西嶺蘇家之中,蘇妍在自己的閨房之中來回走動,心中焦急不已,「那丫頭怎麼還不回來,真是沒用,打聽一個消息都要那麼久。」
又來回踱了二三十圈之後,蘇妍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邁開步子向著房間門口走去,就在她將要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個身影撞了進來,差點讓得兩人都摔倒在地。
「哎喲,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別道歉了,快告訴我打聽到了什麼!」蘇妍將那小丫頭推到了一邊,連忙急聲問道。
那丫鬟左右看了看,湊到蘇妍的耳旁輕聲訴說了起來。
過了許久,蘇妍突然一把推開那丫鬟,飛快地向著外面跑去。蘇家的宅院很大,內中的石路也是四通八達,通向各個家族子弟的房間。蘇妍一路熟門熟路,很快就走到了蘇家的大門之前,就在她打算打開門外出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妍兒,你打算去哪裡?」
蘇妍身體一頓,連忙深吸了兩口氣,將緊張的心情壓了下去,「爹爹,孩兒在家裡呆悶了,想要出外走走。」
「走走?哼,你真以為我老糊塗了?你的心思我還猜不出來?」那中年人一臉威嚴,雙眸中隱含怒意,「那雲思雨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誰沾染誰倒霉!你難道想給我蘇家引來滅門之災嗎?你個不孝的丫頭!」
「爹爹!我……」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英濠的未婚妻,這一輩子都是他鐵淵段家的人,你心中惦念著另一個男人,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你讓英濠的臉往哪擱,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爹爹!我不想嫁!」
這話還未說完,那中年人抬手就抽了她一個耳光,「無需多言,你如此執迷不悟,今晚就幫你倆主持婚禮!」
一聽此言,蘇妍臉色大變,剛要爭辯,那中年人卻是不給她這個機會,手中光芒吞吐,蘇妍就全身一軟,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高九尺,看上去極為英挺的青年男子從一旁的走道之中走了出來,他眼色複雜地看了蘇妍一眼,隨後說道:「伯父,妍兒她既然不願意……」
「英濠,你喜不喜歡我家妍兒?」中年男子回頭直視著段英濠,言語之中沒有一絲拐彎抹角。
段英濠點了點頭,說道:「喜歡,我和妍兒從小一起長大,若說這世上有誰比伯父還要愛她,我段英濠絕對是唯一的一個。不過正是如此,我才希望她幸福……」
「哎,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極力撮合你們倆。希望將來的某一天,這丫頭能夠明白你的心意!好了,你去準備一下,今晚你倆就成婚。」
段英濠猶豫了一下道:「伯父,今晚是不是太倉促了。」
「不需多言,我蘇斌說過的話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今天晚上,我就幫你們主持婚禮,讓你倆洞房。」說完,中年男子將昏迷的蘇妍交給了段英濠,轉身就朝著內院走去。
看著懷中的美人兒,段英濠的眼中流露出一片柔色。
……………………
紫台山山頂之上,此時正有八名修士凌空而立,其中有兩人氣勢驚人,他們就那麼在虛空中一站,讓人感覺整個天地的靈氣都被鎮壓住了,一股無形的領域威能籠罩了整個紫台山山頂,令人透不出氣來。
就在這時,八人中的一位留有長髮的老者突然驚叫一聲,說道:「鄭長老,雲思雨那小子的氣息又出現了,在東南方向萬里之外。」
鄭長老目光一閃,淡然道:「那個地方已經有六位長老鎮守,只要給他們一個合圍的機會,雲思雨此次在劫難逃!」
原來在徐鎮東死後的十天時間裡,雲思雨與三派修士不斷上演追與逃的戲碼,短短十天的時間裡,三派竟然又喪身了數十位神海修士,另外還有一位結丹前期的長老不幸身亡。
按理說,憑雲思雨的實力,三派若是掌握了他的行蹤,事情不可能拖上那麼久。可是雲思雨不知道掌握了什麼奇珍異寶,竟然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好幾個時辰,在這一段時間內,連引魂鎖都找不到出他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幸好,這個「消失」具有一定的時限,雖然雲思雨下一次出現的位置很難把握,但通過多次嘗試,三派的修士還是將包圍圈控制得越來越小,相信過不了多久,雲思雨就要被抓住了。
紫台山的萬里之外,雲思雨收起太虛匿形符,然後從納虛戒之中取出一大把丹藥往嘴中一扔,連當初剩餘的一些靈乳都全部吞服了下去。
這十天以來,前面四五天的時間,雲思雨的行動幾乎都沒有遭到多大的干擾,從第六天的時候,雲思雨就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瘋狂的追殺。最為凶險的一次,他同時面對了五位結丹修士的聯手襲擊,那一次若不是他果斷打出了玄陽太魂符和銘源符,將對方包圍圈衝出了一個缺口,他肯定已經被擒。不過就算他現在還好好的,連續五天的高強度逃亡還是讓他心力交瘁,體內真元也消耗了很多,只能依靠使用太虛匿形符的那一段時間回復一些。
利用潛靈訣變換成一個和尚模樣,同時不斷利用步步生蓮向著遠處奔去,盡可能地躲避著三宗的追殺。
「思雨,太虛匿形符還有多長的使用時限?」
「九個時辰!」雲思雨急聲道,「希望這次我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讓太虛匿形符多回復一些威能。」
「哎,都已經十天了,那血祖到底在搞什麼,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玉清抱怨道。
「血祖的風格你還不清楚嗎?他肯定是把這次逃亡當做對我的一次歷練了,否則以他煉虛境的實力,十天的時間早就已經找到我了。」雲思雨抱怨道,「我不能指望血祖了,還是得按照我的計劃來!」
「長青島已經很近了,估計最多再堅持一天的時間,你就能到了!到時候能不能得到化虛草就看你的造化了!」
「就算得不到,我也只能硬闖你說得那處地方,到底能不能活命,只能聽天由命了!」
說完雲思雨就不再多言,悶聲不斷向著前方奔去。
半個時辰之後,雲思雨突然神情一動,眼睛向著右邊看去,那處地點有著兩道遁光向著自己飛馳而來。
隨後,他的前方和左方也分別有一道遁光疾馳而來,這樣一來,雲思雨除了後退以外,竟然沒了別的出路。
「雲思雨!你受死吧!」聲如震雷,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