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彎彎月(5)
大伙將別離帶到段郎的房間裡。
別離根本就不懼怕什麼段王爺,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瞪著段郎:「你還要幹嘛?我雖然沒有本事殺你,但你卻中了我的別離鉤……你將生不如死,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段郎笑道:「小丫頭很會吹牛,我不但不會死,而且也不會生不如死。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嗎?要注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後不可再做殺手了!」
「哼!你別得意得太早。痛苦的時候還在後面呢……」
「總而言之,我們是不會殺你的,免得人家說我以大欺小。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回去之後,別做殺手了!」
別離道:「段王爺不要自做多情,本姑娘不吃你這套!你殺不殺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領你的情,你錯過了殺我的良機,可別後悔,我隨時都可能會殺你的……」
段王爺說:「本王說話,一向是言出如山,你走吧!」
別離走了,段郎才感覺到了疼痛:「哎喲,我的雪琴,你快去喊盈盈幫我找個大夫來看一下,我的傷口怎麼又麻又癢?……是不是中毒了哦?」
一會兒,盈盈把周圍最高明老醫生找來了。醫生反覆地查看了段郎的傷口,最後搖了搖頭,說:「回王爺,您的傷口並沒有中毒,但這種又麻又癢的中毒症狀確實無法解釋是什麼病症,小的醫術有限,不敢妄下結論,還是,還是……另請高明吧?」
盈盈說:「老先生,您說說,在這方圓百里之內,還有誰比您的醫術更高明?」
「這裡是沒有了,不過,從此西去200華里,有個地方,名字叫二郎山。山上有座廟,名二郎廟。廟裡有兩個和尚,一個名牛牛,一個名貓貓。只要能找到其中的一位,王爺的傷,也許就有救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段郎一行辭別任大小姐,西出黑木崖。
段郎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那種又麻又癢的疼痛發作的頻率得越來越高,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長……要不是有雪琴的精心護理,段郎早就堅持不住了!
200里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要是在平時,也就兩天的路程。
可段郎被越來越明顯的中毒一樣的麻癢之症所折磨,不斷催促大家快走快走!
匆匆忙忙又是趕路。大家都沒有心情說話。
中午的時候,為了補充力氣,大伙在山下一家名叫「對又來」的小店裡吃飯。
長期以來,段郎的衣食住行一般都是雪琴在安排。雪琴雖然只是王府裡的副處級秘書,但在王爺心裡的份量卻高於那些副部長級的幹部。段郎對雪琴一向是言聽計從,對她百依百順的,因為她把段郎的一切掌握得透透徹徹,安排得妥妥帖帖。
這家小店是雪琴專門派人來做好了迎接王爺吃飯的準備工作的,因為段郎對食的要求比對色的要求嚴格多了!段郎認為,食色性也,食是第一位的,色是第二位的。天下的女子都是好的和比較好的,都是優秀的和比較優秀的;而天下的食物卻未必都是精細的,未必是好吃的和比較好吃的。所以,不用選擇女人,卻一定要認真選擇飯店!
段王爺吃飯的時候,講究吃的東西、吃的環境、吃的情調和陪吃的人等諸多因素。一般來說,除了雪琴,其他的人是沒有多少機會來陪王爺用餐的。段郎的名言是:與不喜歡的人吃飯,縱然是美味佳餚,也味同嚼蠟……與志同道合的人用餐,即使是紅油抄手一份,也吃得津津有味!
段郎不喝酒,但段郎喜歡看雪琴喝點小酒。俗話說:紅酒養顏,黃酒養肺,白酒養心,啤酒養胃!雪琴喝了紅酒,臉蛋紅樸樸的,像大蘋果。
段郎特別喜歡臉像紅蘋果的女人!
今天的飯在飯店裡吃,環境沒法選擇了。吃的東西也很精緻雅致,也不用選擇了。但段郎的傷勢太嚴重,幾次都疼痛得差點昏倒在雪琴的懷裡了。
每次都是雪琴強制控制住了段郎的手,才沒繼續搔癢,把皮膚抓破。
皮膚瘙癢症是最厲害的病症之一。有民間的歌訣道:「搔搔癢癢,癢癢搔搔;不搔不癢,不癢不搔;越搔越癢,越癢越搔……」
可見,瘙癢症的頑固和厲害。
段郎雖然也算是個很有毅力的男人,但是仍然不能抗拒瘙癢之症的侵襲。
凡喜歡女人的男人,大多數都是有毅力的男人。因為喜歡女人的先決條件就必須具備堅強的毅力!
喜歡女人的男人,本來就是選擇了要經受非常的考驗和選擇。
男人一旦喜歡女人了,你就不得不走進女人的世界裡。去接受那一切難以接受的坎坷。
踏平坎坷成大道。只有趟過女人河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一個純粹的男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男人。
喜歡女人是世界上最苦、也是最累,但確實是最甜蜜的事情。有人問:為什麼男子當兵的年齡18週歲而結婚卻要22週歲呢?回答是——因為對付敵人,只要18週歲的體力和智力就行;而對付女人,卻要22週歲的智力和體力……說明了一個地球人都明瞭的道理:敵人比女人容易對付!
一個男人,如果能堅持長期喜歡某一個女人,不是這個女人太有魅力,就是這個男人太有毅力。
但段郎還是不能忍受傷口的瘙癢所帶來的痛苦……幾次幾次使勁地抓自己,都被雪琴控制住了——只有雪琴,才能控制和阻止他!
黃昏時分,二郎山下。段郎一行人匆忙趕到了。詢問了當地的村民,弄清楚了二郎廟的確切地址。
於是,大家攀登上了二郎山,急急忙忙地找到了二郎廟。
原來二郎廟是一座很小很小的廟。
二郎廟裡香火冷冷清清,不像是有高僧大德的樣子。
大家一起找,也真的在廟裡找到了一個和尚。
那和尚邋裡邋遢,精神萎靡不振,正在打瞌睡,怎麼看都不像是傳說中的神醫!
任大小姐趨步向前,問道:「請問師父,您可知道牛牛或者貓貓大師在不在廟裡?」
那和尚看了看任大小姐,說:「女施主找他有何貴幹?」
盈盈說:「我沒有什麼貴幹,只是有點小事需要請教他們兩位或者其中一位。不知道大師能否告訴我他們的行蹤?」